第138章 人生如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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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太师听得直翻白眼，合着对你伤害最大的就是我和你爹呗，我们比鞑子还混蛋！
凌傲天也听得肝颤，儿子受了这么多苦吗？我这当爹的，对不起孩子呀！
却见凌云走到一动不动的萨伊娜面前。
“公主殿下，对不起，要早知道这样，我绝对不会把你骗来大华军营的，你也不要怨恨我，你弟弟杀了我娘，我杀你弟弟没错，即便现在我也不后悔！
但我最后悔的是不该骗你，你是一个纯洁善良的好姑娘，看到齐王义子欺负人，都愿意伸手帮助那些被人遗弃的伤兵，你是一个好人。
原本我以为，秦明月是胡人密探，她都可以改过自新弃暗投明，你也一定可以的，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他凄凉的惨笑一下，“哪里是明，哪里是暗哪？我已经分不清了。”
他轻轻抚摸萨伊娜娇嫩的俏脸。
“我想带姑姑和明月去大草原，欣赏一下草原的风光，然后就去苍莽山灵鹫宫救人……我知道我们会死在那里，但我愿意。”
他扭头看了看凌雪和秦明月，声音有些哽咽，“你们……愿意吗？”
凌雪和秦明月“哇”的一声扑进他怀里哭成了泪人！
凌云紧紧地抱了抱她们，又缓缓走到萨伊娜面前。
“娜娜，我能不能最后一次再叫你一声娜娜？
对不起娜娜，我救不了你了，但我会死在草原上的，你不会嫌弃我的吧？
如果，如果你能活着回去，请记得草原上还有一棵小草下面，躺着一个喜欢你的人，他叫凌云。”
说到这里，凌云的眼泪滚滚而落。
“真的，从我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上你了，你别不信，谁能在千丈高的云层之上看到别人？我就看到了，从那一眼，你就成了我心底永远也抹不去的烙印。
当我知道你就是我杀母仇人的姐姐时，我恨过你，甚至几次想给你下毒……但我做不到，只能把你交给他们。
我知道他们不会杀你，最多也只是拿你谈条件，交换利益。
但我现在后悔了，如果我什么都不说，跟你一起去草原，说不定咱们现在还是朋友。”
接着他又自嘲的苦笑一下，“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以后永远都不会欺骗你，如果你知道是我杀了你弟弟，你怎么可能原谅我？”
他温柔的看向萨伊娜，“我要走了，踏上死亡之路，临走之前，我能不能再抱你一下？”
说完他轻轻抱了一下她，凄然转身，但是他没看到萨伊娜的美眸中流下两行清泪。
凌云走到凌傲天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爹，孩儿不孝，武功已废，不能在军中为国尽忠，又已经答应明月姑娘必定救出她母亲，孩儿年纪虽小却也是顶天立地之人，不想食言而肥。
孩儿不能在您面前尽孝了，望您老多多保重，您……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吧！”
凌云说完重重地磕头。
凌傲天已是老泪纵横，他也不想眼睁睁让孩子去送死，可男子汉大丈夫就得说话算数，答应女孩子的事情做不到，那还算人吗？
更何况人家秦明月已经杀了司马成生，完全没了退路，把性命都交给凌云，他若食言，便是凌傲天也不能答应。
旁边韩太师都看傻了，心里也是一个劲发酸，眼眶一个劲发热，喉头滚动却说不出话来。
直到凌云起身拉着凌雪和秦明月就走，凌傲天哭成泪人，几次伸手却不能阻拦于他。
韩太师看不下去了，冷哼一声气势一振，众人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等再回过神来，已经出现在军营里的一座营帐之内！
我尼玛！这是什么功夫？群体瞬移？这不是仙家功法？
凌云眼睛直了，太震撼了这也！
虽然他立刻就想明白这是韩太师以绝世功力裹住众人遁走，但在他这个普通人感觉就是仙家功法。
进入营帐，众人都知道，想走也走不了了，韩太师有话要说。
几个人都找椅子坐下，便连萨伊娜也坐在一把椅子上，只是她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前面，完全没有焦距，也不知有没有清醒过来。
韩太师微微一叹做了一个开场白。
“这些日子，军中听到最多的传言便是你凌云的事迹，率领五十家将屠灭鞑子三千铁骑，半阙《满江红》震惊天下，真是少年英雄可歌可泣呀！
我以为你会押送匈奴战马和单人战车来投，却不料白毅等人说你在百胜关被两个神仙般的女子掳走。
我们都很为你担心，如今始平王世子被杀，匈奴公主被擒，功劳什么的我就先不提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被擒以后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众人都目不转睛盯着凌云，想听他亲口说出他去金陵的所作所为和一些细节。
凌云也不废话，直接说出自己在金陵的所经历的事情，只是其中多了一个人物，就是秦明月，而凌雪则被他单独派去京师见张语柔。
这一番话把秦明月夸得大义凛然，无数次舍生忘死，差点就为大华捐躯，众人都听得唏嘘不已，连凌雪都差点信了！
只有秦明月，如果不是戴着面纱，早就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故事讲完，韩太师拍案而起，“秦姑娘深明大义，为国为民，且受老夫一拜！”
说完便郑重行礼，吓得秦明月慌忙起身还礼。
行礼过后，韩太师接着询问凌云怎么计赚萨伊娜。
凌云也不隐瞒，从阴无俦追杀开始一五一十都说出来，甚至包括了鹞式风筝和翼装飞行服。
韩太师和凌傲天对视一眼，都惊愕得无以复加。
这小子脑袋怎么长的？计谋一个接着一个，打从百胜关第一次见到凌雪和秦明月开始，几乎每一天都在算计中渡过，直到抵达青龙关进了军营！
韩太师的嘴角直抽抽！
“你小子，刚才也是演戏吧？演得这叫一个动情，简直声泪俱下令人肝肠寸断，连我都鼻子发酸！”
凌云嘿嘿一笑，“演戏不演戏我不知道，只要您不答应我的要求，我立刻就进入大草原，去往苍莽山灵鹫宫，至于能不能活着出来，嘿嘿，也不知老天爷会不会可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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