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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有志不在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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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颈瓶的瓶颈约四指高,由于找不到透明的玻璃制作的瓶子,武植只好用普通瓷瓶代替。好在这个时代中国的陶瓷业已经相当发达,细颈瓶制作得颇为瓷实。


 武植将小球挨个塞进细颈瓶中,只留下五根丝线,沿着瓶口垂落下来。几个铅制小球都是按照细颈瓶的瓶颈量身制作,大小刚好能够顺利从瓶颈出入,两颗小球同时出入那是绝对不可能,除非打破瓷瓶,这样一来,也就破坏了试验规定了。


 然后将水壶里的水灌进瓶中,由于看不清楚里面,只好将水灌满,好在这个试验跟水没多大关系,溢出来也就溢出来罢。


 武植做完准备工作,做了个请的手势,道:「现在外面看得见的,有五根丝线,请方先生、王兄弟、虎爷、曹大侠还有独孤大人每人拿一根。」


 诸人按照武植所说的做了,期间王庆跟田虎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番吹胡子瞪眼,好在两人经过刚才的事情,气也消了不少,加上其他人不满的目光,勉强忍了下来。


 这时,武植才说出试验规定,「现在,我们假设瓶里的五个铅球,是五个同时溺水的人,几位所要做的,就是在我规定的时间内,用你们手中的丝线,将这五个人救出来!」


 说完,又神色严峻地加了一句:「注意!几位掌管着他们的生死,如果不想到一个可行的方法,试验就算失败,而此次的寻宝之行,也算告终!同时,如果哪位破坏规则,要用蛮力强行把铅球取出来,以及在规定时间以内没有将人救出的,就算淘汰出局!」


 众人哗然,之前说武植如此儿戏地对待寻宝的人,纷纷跳将出来,武植早料到会如此,也不做过多的说明,只是默不作声地拉开门,伸手一指门外,「我不勉强大家,有谁不同意做这个试验的,可以马上离开!」


 这下,那些本来想挑刺的不约而同地缩回脑袋,不作声了。武植心中冷笑:「这年头,谁会跟钱过不去呀!」


 「那要是这个试验根本不可能成功怎么办?」说话的是妇人,刚才她一直在旁边看着,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机会,迫不及待地便提了出来。


 武植呵呵一笑,摆摆手道:「不会的,经过我精确地计算,再加上一个可行的办法,成功的机会是十成!关键,就要看诸位能否想到这么个办法了!」


 「这有何难!」田虎大大咧咧地一挥手,「挨个出来不就行了么!」


 说完话田虎句自以为是地分配任务,给五人分别排了个顺序,自然,他自己是排在第一的。


 田虎话音未落,王庆就不干了,一下子就蹦得老高:「好你个田鼠!干甚么你要排第一?不行,你得在最后!」


 田虎自知理亏,可是也不甘示弱,红着脸道:「俺不排第一也行,可是俺定要在你前面!」


 「我在你前面!」


 「俺在你前面!」


 ……


 两人顿时又陷入了不休的争吵之中,众人无不皱眉,可是武植脸上却露出了笑意。


 独孤峰眼尖,好奇地问道:「阿大为何发笑?你说此试验是为了加强诸位的团结,可是现在……」


 独孤峰的意思很明确,现在不但没有将众人团结起来,反而已经平息下来的斗争又爆发了。


 武植神秘地一笑,「不急,不急,独孤大人再看看。」


 经过一番劝说,好歹是将王庆跟田虎两个火药罐子给劝和了,这时武植才出面,「诸位想必也看到了,如果之前没经过任何地商量,只会更加增添诸位之间的互相猜疑,而消除这份猜疑,正是我做这个试验的目的所在!」


 独孤峰这才稍稍明白过来,不由对武植另眼相看。


 「好了,想必各位已经明白了,那么,我们就开始吧!」武植叫来一个伶俐的丫头,吩咐她按照自己的频率数数,从一数到七,便停下来。又特地试了一遍,确定五人感受到了七秒钟是多长之后,才高喊:「开始!」


 尽管是经过了一番商议,可是一想到最后一个就要被淘汰出局,各怀鬼胎的五人哪里还会按照商议的做,只听武植一声令下,纷纷扯着丝线往上拉!


 于是,砰地一声,最用力的田虎手中的丝线断了,接着,王庆和方腊的丝线也断了,最后,倒是曹天鼎和独孤峰按照先前商议的顺序,顺利地将小球给拉了上来。


 三个将丝线扯断的家伙低头不语,不过武植对刚才的淘汰出局只字不提,却道:「现在大家明白了么?」


 除了曹天鼎和独孤峰两人,众人对武植这句似佛家揭语的话感到不解,都纷纷开始仔细地思索着。


 不一会方腊闻也开始醒悟过来,王庆随后也想到了其中的道理,只是那田虎,紧锁着眉头,就是悟不出来!


 武植不提其他,只是说道:「既然大家不甚明了,那么,现在就按照我所说的来做,如果不能成功,我愿意交出藏宝图,并发誓即刻离开清河县,绝不参与寻宝的行动!」


 诸人纷纷同意,武植分配了一下顺序,故意将田虎留在了最后,可能是受到武植豁出藏宝图的感染,田虎也毫无怨言。其实武植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让他领悟什么叫团队精神,更是提防其中有人故意不按时拉出来,踢他出局,选田虎就容易多了,这个家伙头脑简单,认死理,决计不会陷害武植。


 试验再次开始,有了上次经验,加上武植在一旁的出谋划策,七秒钟还未过,五个小球便俱已逃出生天。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田虎喃喃地道:「俺明白了!俺明白了!」


 其余众人也是恍然大悟,虽然不如田虎一般疯癫,可是激动的心情武植一眼便看了出来。


 「这下大家应该都已明白了罢?如果严格按照计划行事,就算是一座山,我们也可以把它移走!」


 武植鼓动性的言论很快得到了众人的赞扬,尤其是那一座山也能移走的豪言壮语,也意外地使众人联想到了即将挖掘的金山。纷纷表示,自己一定按照武植的计划来办,绝不误事!


 虽然当中不少人认为武植只会这些小把戏,可是对武植用如此简单的办法,却能说明众人都领悟不通的道理,也是深感巧妙。


 杨廷就更不用说了,之前两人的确有些小误会,可是那毕竟只是「小」误会,在真金白银面前,没人会在意这些的。于是,这家伙很好地利用了一句「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说服了自己。


 这一个实验做完,武植在众人心中的威望自是提高了一大截。


 将一干道具抬出房外,众人坐定,忽然,方腊提议道:「武先生果然大能!如此智慧,却是我等可望而不可及也!不若,我等就选武先生为领头人好了!」


 话音刚落,独孤峰便颔首笑道:「如此甚好。阿大确有过人之才能,我们……没有异议。」


 曹天鼎见都这么说,自然也不好泼冷水,再者武植先前表现出来的过人才能,也的确给他了颇大的信心,点头道:「不错不错,武兄弟的确是文武双全,选他当领头人,我曹某人举双手同意!」


 剩下王庆田虎,两人见大势所趋,又想即使不选武植,也轮不到自己,与其将主动权交给独孤峰之流,尚不如交给与自己有点交情的武植,急急忙忙地就道:「同意!同意!我们都同意!」


 这话,却是二人不约而同地同时出口,言毕,二人一愣,众人更是哈哈大笑,于是,一场风波也就这么过去了。


 武植心道不妙,本来以他的打算,是想随便拖一个人出来当领头人,自己则在旁边出谋划策便可,这样一来,见势不妙,即可抽身而退,可是他的如意算盘打空了,早在方腊提议之时,便想出言婉拒,可是众人七嘴八舌,哪里有他插话的余地!再说,就算他开口拒绝,也肯定被其他人当作拿捏,不肯相信。


 心头火气,武植不由得瞟了一眼方腊,却发现这家伙正自笑得起劲,不由得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方腊和独孤峰都是老谋深算的家伙,,他们在就算计好了,这一次几方势力一起合作寻宝,只不过是迫于无奈。无论是哪一方势力都没占有绝对性的把握收拾其他任何一路人马,所以不管是拿一路人马做了领头的,都是把自己摆到了刀口上,即将面临的是其他几路人马的猜忌和暗算。


 这么吃亏的事情方腊和独孤峰自然不可能去做,可是又不甘心把领头的位置留给其他几路人马,把自己的势力置身于其他势力的指挥下,这样的心理让方腊和独孤峰两人不约而同地把拥有藏宝图的武植推上了领头的位置,反正图在他手上,别人也不好反对。


 刚好武植刚才所做的那个实验折服了屋里的大多数人,方腊和独孤峰马上就顺水推舟将武植推上了领头人的位置,加上藏宝图在他手上,众人即使是反对,也不好明着提出意见来。


 对于两个老狐狸的打算,武植也约莫猜测到了几分,他们推举自己出来当这个头,绝对不是自己才华出众的缘故,而是为了防止自己算计他们,所以把自己摆到了明处。


 可是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武植压下心头不满,笑了笑,谦虚一番,也就应了下来。这下,这行人可就是被串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可是光他们六人决定还不够啊,跟来的小辈随从,也要跳出来发表一下意见,当然,都是反对的声音。


 那站在曹天鼎身后的年轻公子哥,突然上前一步,高声道:「武兄弟才能出众自是不错,可是在座各位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让武兄弟领头,这要是传出去,恐怕不大妥当罢!」


 厢房内顿时安静下来,意外的,已经同意了武植当领头人的五个头领却是笑而不语,就连年轻公子哥一方的曹天鼎,也只是喝斥了两句,却并未让他退下,看来是准备看一场好戏了。


 这下武植心中更火了,怒极反笑,朝那年轻公子哥道:「依阁下所言,该当如何?」


 话刚刚说出口,武植才发现自己太过冲动了,中了对方的激将法了,自己本来就不想当这个领头人,可是被年轻的公子哥一激,火气一上来就失去里理智。不过眼下话已经说出来了,在这么多人面前,年轻气盛的武植自然不可能退缩了。


 这话正中年轻公子哥下怀,于是他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不如这样,我们从现场找出两位,分别跟武兄弟来一场比试。如果武兄弟大获全胜,自然无话可说,这领头人的位置非他莫属,反之……」


 「好!」武植一拍桌子,阴沉着脸道:「怎么个比法?」


 「不如就来一场文斗,再来一场武斗!」


 这时武植倒不想故意认输了,年轻公子哥的咄咄逼人已经激发了他潜在的血性。实则年轻公子哥还在为上次被武植作诗取笑而耿耿于怀,这次总算被他找到了一个打压武植的方法。


 武植一下子蹦到台上,大喝一声,「好,文斗,谁人先来?」


 年轻公子哥四下看看,发现仅有的一个摇着纸扇看起来颇懂诗词的年轻人也坐在那里未动,不禁有些急了,以他的水平,跟武植想必根本不可能,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没人上,自然便是他自己上了。


 犹犹豫豫地走上台,年轻公子哥突然想到一个妙法,想那武植虽通晓诗词,可是看起来不像是四处闲逛的人,对天文地理之类的知识肯定一知半解,如果要跟他文斗,那么就只有这一个可行的办法!


 自从踏入江湖以来,年轻公子哥走遍了大江南北,对那些天文地理之类的知识,还是懂得不少,如此一想,底气便也足了,昂首道:「武兄弟可知道,这天,究竟有多高,这地,究竟有多大?」


 此言既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这哪里是在正儿八经地问问题了,简直就是在刁难人嘛!不过惊讶算惊讶,还是没一个人出口帮武植。五方势力的头领是想看看武植究竟有没有才华,是否真的值得他们信任,那些小喽啰则是心中颇有不平,凭什么他一个黑矮子就能当领头人,这分明是看不起他们这些「天之骄子」嘛!


 武植一听这问题,先是一愣,接着,突然哈哈大笑,笑罢,正言答道:「天高一万二千三百四十五公里,地大九万八千七百六十五亩。」


 「啊!」年轻公子哥大吃一惊,暗道,这个问题自古以来都没人可知,难道这人量过?随即一想,不可能!他能有甚么本事,能量天有多高,地有多大?想了会儿,终于好奇地问道:「不知武兄弟从何处得知?」


 「哈哈哈……」众人哄笑。年轻公子哥这才明白过来,敢情自己又被武植耍弄了一番!可是气却只能憋在肚子里没处泄——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啊!


 「哼!」年轻公子哥冷哼一声,又道:「武兄弟可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啊!可是不知武兄弟是否能说说,我这颗头颅,有几斤几两重呢?」


 众人纷纷偏头沉思,这脑袋长在身上,如何称得出几斤几两?


 然而武植再次脱口而出,「半斤八两三钱!」


 「哦?」年轻公子哥满以为这次可逮到武植随口乱说的证据了,毕竟天地不好量,可是人头就这么大一点儿啊!讥讽道:「武兄弟何以得知?哼哼,要是武兄弟找不出测量之法,休怪我不客气!」


 武植神秘地笑道:「测量之法?简单!咱们把这颗脑袋割下来,称一称不就一清二楚了么?」


 年轻公子哥顿时冷汗之流,不及提防之下,再次被武植耍了一回。


 武植可不是只会挨打的老实人,见年轻公子哥哑口无言,一时兴起,来了个落井下石,反问道:「一加上二加上三累加到一百,得多少?」


 年轻公子哥呆了一下,很明显,他没料到武植居然会出算术题,于是开始心算,可是算了半天,还是放弃了。武植见他窘迫,笑着答道:「一加上九十九得一百,二加上九十八得一百,如此推算下来,正好有五十个一百,再加上五十,所以最终结果是五千零五十!」


 年轻公子哥本想说武植可能早就算好了,可是听到武植别具一格的计算方法,顿时如同斗败了公鸡,蔫着脑袋败下阵来。


 一番问答下来,众人心中无不惊叹:「此人果然鬼才!」


 武植也变得兴奋起来,大声喊道:「还有谁来?」


 「呵呵,阿大莫急。」独孤峰转头朝孔武道:「阿武,你上去跟阿大过两招。兵器就别使了,点到即止,切莫伤了和气!」


 孔武得令,起身走上戏台,却是比武植高了半个身子,低头看着他,「武兄弟,来吧!」


 武植心头一跳,心想这老狐狸,怎地派了孔武上来,这岂不是要我的老命么!埋怨归埋怨,既然已经应下了,就要全力应付!武植一边跟孔武绕着圈子游走,一边思索着该如何对付。


 突然,孔武大喝一声,一击直拳朝武植门面轰来,气势如虹,不可阻挡。眼看钵坛大小的拳头就要砸在武植脸上,岂料武植忽地一个侧身,拳头贴着他的胸口而过,只见武植眼睛猛地爆发出一道精光,狂喝一声,双手抱住孔武那普通人小腿一般粗细的手臂,脚下顺势移了一步,顺着他击来的势头,就这么往前一带。


 「啊!」台下观看的人群中一声惊叫,再看台上,武植居然把孔武拽地「飞」了起来,身体打横,生生在众人眼前停留了一眨,武植屈起胳膊,狠狠地一个肘击,孔武借不到力,庞大的身躯轰然落地。


 太极拳法——借力打力!


 武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将憋红了脸的孔武拉起来。台下一阵叫好。


 「还有何人要来!」武植大喊三声,可是谁敢自称比孔武更加强悍?那些叫嚣武植不够资格的家伙们如同缩头乌龟一般,埋头不敢见人。


 文武两样都斗完了,武植大获全胜,在众人的一致拥戴下,走马上任。之后武植又安排了一下寻宝之行所需要的工具,诸如铁锹铁镐、绳索火把等物,余人极力承担下来,约定了共同出行的时间,各自散去。


 在回云颜房间的路上,武植被方腊叫住,「武先生,刚才的事情,你不会怪罪我罢?」


 武植自然知道,方腊说的是先推举他当领头人,然后又纵容对几个手下提出质疑,差点让武植下不来台。


 「哼!阁下岂是寻常人物,这样做自然有阁下的道理。武植哪敢怪罪。」武植冷哼一声,小小地讽刺了方腊一下。


 「呵呵,」方腊倒也不生气,低声道:「其实我刚才如此做法,无非是想巩固武先生在小辈们心中的地位!看来武先生是误会我了。」


 「哦?那就多谢方先生了!」武植拱手谢过,可是心中的那种被算计的感觉愈发强烈起来。


 回到云颜房内,武植将厢房里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云颜听后,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番唏嘘感叹。


 休息了一阵,武植见天色已晚,安慰云颜道:「不若,明日便将落霞接回来罢?」


 云颜闻言,点头说好,可是那神色怎么看也不是兴奋的模样,倒是有些惋惜在里面了。武植心知肚明,可是之前还有理由让鲜落霞住在外面,毕竟武植一日不统领五方势力,他们可是什么都有可能干得出来的,然而现在再跟云颜住一起,免不了会引起流言蜚语。


 是夜,二人都没行房的心情,于是草草洗洗,便睡了。


 一夜无话,次日,武植大大方方地走出云虹阁,将鲜落霞接了回来。两姐妹重逢,互相拥抱在一起,喜极而泣,场面比前世所见的言情剧还煽情,「如果让哪位导演看中,不知是否又会拍出一部经典剧作来。」武植不无恶意地想到。


 两姐妹在一起,自然有说不完的闺房私语,于是武植便被一脚踢了出来。正好,武植过两日便要出行,也不知这次寻宝结果会怎样,便离了云虹阁,来到清心阁糕点坊。


 跟几个正在忙活的师傅打过招呼,武植来到柳如烟房门前,敲了敲,柳如烟在内里应道:「不是叫你们干活计么?甚么事情又来烦我?!」


 武植嘴角微翘,推门进去,只见柳如烟背对着门口,正自倚在窗栏边,呆呆地想着心事。听见有人进来,顿时大为不悦,回头欲骂,不料张开的小嘴还未发出声音,便被给堵住了!


 柳如烟大惊,待看清来人之后,突然浑身一软,瘫倒在武植怀中,轻轻阖上双眸,享受这难得的温情。


 良久,武植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那张花瓣一般的娇艳红唇,微笑着看着怀中美人。


 「你不是已经走了么?为什么又回来见我!」柳如烟将头扭向一边,可是撒娇的成分居多。武植看得心中那个爱啊,不禁将柳如烟横抱起来,扔到床上就要宽衣解带,不料被美人双手给捉住,「人家……人家那个来了……」一句话未说完,柳如烟早已是红霞满面,羞得都不敢睁眼看武植了。


 「唉!」武植叹了口气,心中欲火顿时灭了大半,「怎么一个二个都来了?」


 柳如烟没听清楚,问道:「你说甚么?」


 「啊!没甚么,我说我想你了,所以我来了。」武植慌忙辩解,见柳如烟神色无异,稍稍松了口气,可是美人在床,怎能耐得住?于是武植的一双色手又攀上了柳如烟胸前高耸的玉峰。


 「哎呀!你这人,真是!」柳如烟娇嗔一声,双手护住胸前,不再让武植靠近半分。「你难道就不懂得怜惜女人么?」


 武植讪讪地笑了笑,可是被柳如烟挡开的双手又抚上了她的小腹,轻轻揉捏着。


 「嗳……」柳如烟叹了口气,不过微阖的双眸表示她还是很受用的。


 揉了一阵,武植忽然道:「如烟,过两日,恐怕我会出一趟远门,不如现在就把我所直到的糕点配方都抄给你罢?」


 「啊!」柳如烟也顾不得享受了,从床上一骨碌坐起来,拉着武植的手,急切地问道:「出远门?到哪里去?去多久?危不危险?」


 武植苦笑,道:「你一连问这么多问题,要我回答哪个才好呢?」


 柳如烟幽怨地低下头,轻声道:「你回答哪个都好,反正你决定了的事情,不是一定要做的么?就算你不说……」


 下句话还未出口,便被武植捂住了嘴巴,「对不起,为了你的安危,我不能告诉你这些,不过我可以保证,如果事情顺利,一回来便来看你!」


 「甚么?那就是有危险了?」柳如烟急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什么事情要非去不可?如果是为了钱的话,连我这个人都是的了,你还不满足么?」


 武植沉重地摇摇头,没答话。他怎么说?说自己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要去跟豺狼共事?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沉默了一阵,武植忽然将柳如烟拉到书桌旁,提起一支狼毫笔,道:「夫人磨墨,待为夫写几个糕点配方与你。」


 柳如烟闻言,不由得黯然神伤,默默地拿出砚台开始磨墨。武植提笔便写下了所记得的几种蛋糕的做法以及原料,当然,这些都是经过简化了的,没有先进的设备,许多花式和材料都做不出来,饶是如此,一旁观看的柳如烟还是忍不住连声叫好。


 磨了一阵,柳如烟站在武植身后体贴地为他按摩。可写的配方不多,无非就是几种可用的原材料罢了,片刻便已完工。


 武植感受到柳如烟的深情,不禁心生感动,想了想,提笔便写下了一首诗。写完给柳如烟,只听柳如烟念道:


 「勿忘我,


 曾是瑶台坐上客,玉轮顾兔生桂魄。


 霓裳歌舞云中仙,怀中书剑对琴瑟。


 勿忘我,


 白云何处蓬莱客,功名不绘凌烟阁。


 青衫自负未沾尘,对雪夜读黄石略。


 勿忘我,


 春风合是人间客,琴棋诗酒忙里过。


 一行征雁写天书,满纸涂鸦临古帖。


 勿忘我,


 清风明月皆是客,回头笑向红尘说。


 天长地长诗意长,有情无情任琢磨。


 勿忘我,


 痴情笑对南北客,燕子不来春寂寞。


 树短叶疏鸟露巢,月明波静鱼吹沫。


 勿忘我,


 曾是洛阳花下客,牡丹开对红芍药。


 白马东来驮经卷,半夜钟声入寥廓。


 勿忘我,勿忘我,秋风不与黄花约,无去无来不生灭。


 且酤酒,自斟酌。醉后吟哦费蹉跎,任意日头向西落。


 勿忘我。」


 念毕,柳如烟突然一头扑到武植怀中,放声大哭。武植轻轻抚摸她的秀发,温言安慰道:「短暂的分离,是为了长久的相聚。放心罢,又不是一去不回,值得这么伤心么?呶,我向你保证,一定不上分毫地回来见你,如何?」


 柳如烟抬起梨花带雨似地皎好面容,点头说好,然后半躺在武植怀里,把玩手中写着诗句的纸张,爱不释手。有了武植的保证,她也想开了,既然拦不住他,就放他走吧!至少,他现在还是完全属于自己的。


 相通了这一层,柳如烟也分外珍惜这难得的时光,用心去感受武植魁梧的身躯,味道,和他的存在。


 到了离开的时候了,武植起身要走,柳如烟没有再次伤心哭泣,只是平静地嘱咐道:「一切小心,事情办完后,就马上回来。」竟似武植只是出去买瓶酱油。


 这下倒轮到武植心酸了,忙推门离开,头也不敢回,他怕一回头,就难以再跨出这个门槛了。


 回到云虹阁,鲜落霞云颜二女扔闭门不出,武植便到园子里散心,走着走着,忽然抬头一看,竟然走到碧琼房间门口了!推门进去,却是只有碧琼一人在里面,潘金莲不知何处去了。


 见是武植进来,碧琼起身相迎,「阿大,姐姐果然没看错你!」


 「嗯?」武植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不明白碧琼言之何物。


 见武植一幅呆头鹅的样子,碧琼娇嗔的在他头上点了一记,「装甚么傻!今日里跟你一同吃饭的那几个人,我虽然不认识,可是姐姐眼睛可不瞎,那方腊王庆就不说了,其中有一个,肯定是大官儿!」


 「怎地如此说?」武植还是不明白。


 「哎呀,姐姐这些年见的人还少么?甚么人一眼便能看个八九不离十!里头还有一个军中校尉,没错吧?」碧琼的心情跟刚才比起来,明显好了很多,武植哪里知道,这完全是他肯过来跟她相见的结果。


 「没错,不过……」


 武植话未说完,碧琼便心知肚明地接口道:「放心,姐姐不是大嘴巴,不会说出去的!我倒是要提醒你呀!跟这些人在一起,可要地方着点儿!一不小心,被他们害了都不知道所为何事!」顿了一下,又道:「不过也怪了,按理说,方腊王庆等人应该不会跟官府的人如此和气地呆在一起罢?」


 见武植面色不豫,碧琼慌忙解释道:「你别多心,姐姐只是一时好奇而已。」


 武植哪里不会明白她如此说的道理,苦笑一声,道:「不是做弟弟的不愿说,其实这里面,有太多不为人知的东西了,知道得多了,没甚好处!」


 「嗳,姐姐就是担心你呀!」碧琼瞋怪道。


 武植稍稍惊讶了一番,他还以为碧琼是想从自己这里套取情报呢,遂笑道:「姐姐放心,我自有分寸。」


 聊了一阵,碧琼突然压低了声音打趣道:「怎么?今晚无处可去了?」


 武植大窘,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碧琼伸出纤细的食指在武植手心画着圈圈,「姐姐这里也有床呀……」


 「嗯?」武植一愣,抬头看去,见碧琼媚眼生波,美目含情,朱唇微启,在烛光的映衬下,如玉似雪的肌肤透出耀眼的光芒。在柳如烟处被引发的欲火死灰复燃,似乎比刚才更旺了。


 武植牵起碧琼的小手,往香床行去,挑逗道:「我还是为姐姐检查一番,免得床不结实,睡到半夜塌掉可就不妙了!」


 「坏孩子!」碧琼伸手打了他一下儿,径自坐到床边,螓首低垂,「不知该如何检查呢?」


 「这有何难!」武植替碧琼脱掉鞋子,将她抱上床,自己也爬了上去,俯身压住徐娘娇躯,嘴巴凑在她耳边道:「要能承受二人的重量,才算勉强合格!」


 「还要这样……」武植贴紧了碧琼凹凸有致的身子,用力蹭了两下,顿时整张床都开始晃动了,「才算八成合格!」


 「那要如何,才能算完全合格呢?」碧琼对武植别具一格的调情手段明显十分受用,双颊潮红,也是情动不已。


 「那就得真刀真枪地检验了!」说完,武植不等碧琼接话,一把拽掉她的亵裤,身下怒龙顶住那块柔腻之处,孤军深入。


 碧琼登时瞪大了美目,小嘴张得大大的,却是发不出丝毫声音。


 武植高举大旗,大举进攻,蚊帐如同旌旗一般摇曳,在背光的一面,透下不住摇晃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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