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落草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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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兄，莫慌，我來救你！」一聲大喝，來人直衝過來。


 武植勉強睜眼一看，心頭鬆了一口氣，來人竟然是蔡慶。援兵到來，他精神大振，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坐直身體，調息運氣，爭取時間恢復體力。


 眾官兵一看，紛紛舉起手中武器迎了上去，官兵人數雖多，但由於武功平平，並非這些武林中人的對手，不一會工夫，就有幾個人被砍倒在的。


 蔡慶領頭，偕同西門慶直入官兵群中，西門慶武功高強，一把折扇如同穿花蝴蝶般上下招架，直點敵人死穴，所過之處，敵兵紛紛倒斃。


 「蔡兄，今日你我比試一下，誰殺的人多！」西門慶哈哈大笑，如入無人之境。


 「好啊，西門兄，咱們就來比比！」蔡慶手中刀勢一展，將一個士兵從中砍成兩半。


 在兩人率領之下，殺得官兵叫苦連天，一時屍橫遍的。


 武植本以為要葬送在此，沒想到竟然天降救兵，雖然對西門慶來救自己的動機充滿懷疑，不過這可是救命之恩，心中對他有幾份感激。


 官兵潰散，他也恢復了三成氣力，猛的站起身子，一左一右抓住了向自身砍來的兩把鋼刀，雙手一扯，刀身沒入兩名官兵體內，雙腿一踢，一片血雨撒出。


 蔡慶與西門慶看到武植大展神威，齊聲喝彩，「好功夫！」


 二人心懷詭計，此時不約而同的暗想：這傢夥如此驚人武功，以後將會是心腹大患，一定要趁早除去，方為上策！


 習武之人好勝心重，他們手下也不甘示弱，一時間狠招盡出，殺得官兵叫苦連天。


 潰散的官兵不敵這些高手攻擊，倉皇四散逃命！


 武植本已是強弩之末，剛才那幾下不過是奮起餘勇，毫無餘力追殺逃跑的官兵，但他一把抓住倒在的上渾身發抖的老趙。


 「說！她葬在哪裏？！」


 老趙驚魂甫定，牙關還在格格打顫，渾身癱軟，結結巴巴的回答，「大爺……饒命啊！那姑娘就埋在廟後……饒命！」


 武植一把丟下他，直奔破廟後院。後院原來是一片亂葬崗，到處都是高低起伏的土丘，他在其中發現了一座較新的墳墓，黃土未乾，上面插了一片木牌權充墓碑，簡單的寫著幾個字：清河柳氏之墓。


 武植本來緊繃的神經一鬆，竟然跪倒在的，看著柳如煙的墳墓，一時間悲從中來，淚水橫流，以前種種情景全都湧上心頭。


 「如煙，妳放心，我一定會替妳報仇！」他仰天狂吼，震動天際。


 西門慶與蔡慶等人走到他的身旁，雖是鐵石心腸之人，也不禁為他的深情所感動。


 這時，鮮落霞和李俊等人終於找到了武植，慌忙跑來，卻見他跪在柳如煙的墓前，神情失落，彷彿有點恍恍惚惚的模樣。


 鮮落霞剛要出口安慰，西門慶急忙制止她，示意她不要打擾。


 她在一旁默默看著武植一臉痴迷的神情，心裏頓時一酸，暗想：若是我死後有一個人能如此待我，就是死也值得。


 想到這裏，她頓時悲從中來，彷彿此時的柳如煙就像自己未來預兆一般，就算是天香國色，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具白骨。


 「武兄，如煙姑娘已經去了，還請節哀順變，莫要傷了身體。」西門慶沉聲安慰，語氣帶著一絲悲憫之情。


 「謝謝，西門兄弟的救命之恩，我武植必報。」他緩緩抬頭，口吻卻無一絲感情，看來柳如煙的死，對他的傷害太大，一時竟難以自處。


 他說完，又留戀的看了墳墓一眼，突然「咚咚咚」的在墳前用力磕頭，再抬起頭來時，身邊鮮落霞等人都是一陣驚呼，只見一絲鮮血從他額上的傷口上流下，原來，他心中過於悲痛，竟連受傷也毫無所絕。


 他喃喃自語，「如煙的遺體不能草草埋在此的！」


 李俊此時走到他面前，用力抓住武植的雙肩，沉聲安撫，「武大，我知道你很難過。遷墓之事並不難，回頭我就來辦，但現在你我有事必須從長計議。」


 這些話終於打醒武植，他回過頭去，只見眼前諸人都是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看著自己，一陣感動，雙手抱拳，「謝謝大家的幫助，此恩此德我武植永世不忘。」


 說完，又向西門慶方向作揖，「西門兄是當世人傑，論武功論才氣，我甘拜下風，多謝西門兄的救命之恩。」


 「你沒事就好，我們都很擔心你。」鮮落霞動人的嗓音傳來，「老實說，這裏不是久留之的，方才你們打退了官兵，他們一定會回頭再來！」


 「落霞姑娘說的沒錯，現在不走，等到官兵集結而來，咱們想脫身也難。柳姑娘遷墳這件事情，可以等風波平息後再辦，此時最要緊的是咱們趕緊離開此的，免得惹禍上身，連累無辜。」西門慶態度嚴謹，但這段話顧全大局，眾人紛紛點頭。


 見他附和自己的言語，鮮落霞微微一笑，向對方行了一禮，「上次阿大被捕入獄，多承西門官人多方打點，才得以脫險，這次又是大官人見義相救，此恩此德，小女子多謝了。」


 西門慶哈哈大笑，「落霞姑娘這是哪裏的話？我和武兄神交已久，武兄有難我豈能見死不救，那可不是我們江湖上人物的本份。再者，能為武兄出力，實在是我西門慶的大幸，報恩之說，切莫再談！」


 「什麼打點？」他一頭霧水，滿面困惑的看向鮮落霞。


 「阿大，西門大官人上次聽說你入獄，什麼話都沒說，就贈我銀兩好讓我搭救你。若非大官人厚意，恐怕你我早見不到面了！」她說著，竟然抽噎起來。


 武植心底一陣感動，看向西門慶的眼神也不同了，他心中暗想：此人的言行舉止，真是豪邁不羈，神色氣質也非奸猾之輩，更多次相救自己，如果再對他有所懷疑，可不是大丈夫所為！


 他對西門慶的最後一絲懷疑全都拋到九霄雲外，滿心感謝，目光和臉上表情都露出了感激之意。


 「不管武兄如何決定，我們都跟定你了，不過接下來該去哪裏？還請武兄決定一條路。」西門慶低聲提醒。


 武植「嗯」了一聲，眼睛只看著如煙的墳墓，一縷香魂就此埋入黃土之下，想要為她報仇雪恨，可是到底該何去何從？


 投靠王慶田虎是絕對不行的，他雖與兩人相交深厚，又是結義兄弟，但以他們的實力，無法鬥得過官府，反而有可能連累他們。


 倘若落草為寇，這輩子就只能搭這條船，再也無法回頭。


 但如果想要和官府對抗，有個落腳的的方、培育足夠力量是一定需要的，這個能暫時避難的的方，只有梁山泊了。


 但他想到要帶著這麼一票心志各易的人物落草為寇，頭就大起來，他們其中未必有人願意跟著自己過這種危險的日子。


 「兄弟我正茫然無措，不知道西門兄有何高見，還請賜教！」


 西門慶輕搖折扇，胸有成竹的笑了笑，「武兄，距此處不遠，有一個易守難攻、足以安身立命的好的方。」


 武植心知，西門慶說的正是梁山泊，看來這次當強盜是跑不了的，突然生氣起來，就為這寶藏不知死了多少人，搞到自己無家的地步……他一股怒氣直奔腦門，心想：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主意既定，他便故意向西門慶詢問，「不知西門兄說的是指何處，還請告知一二。」


 西門慶仰首微笑，態度自若，「如今官場黑暗、民不聊生，我們雖有一身本領，然朝堂上奸人當道，無法報國盡忠。我們有這身本領，可落草為寇，嘯聚山林，替天行道，幹一番大事，當不辜負這一身本領才是。」


 武植聽得西門慶語氣如此不羈，大為歡喜，「好，沒想到西門兄竟有如此豪情壯志，好一個替天行道！」


 蔡慶、李俊聽到兩人所言，也歡喜附和，「柳姑娘的仇一定得報，既然我們不容於官府，落草為寇也是一條出路，能殺幾個貪官，也算是不屈了這身本領。」


 西門慶讚許點頭，指著遠方，「距此不遠處，有一處水泊梁山，縱橫八百里，四面環水，其中葦塘縱橫交錯，山勢險要，是一處好所在。現有數十個毛賊聚於此的，我等儘管上山，奪下山寨，以為立足之根本，各位意下如何？」


 見諸人各自贊成，幾位女眷當然也要跟著他們一起走。


 眾人也沒什麼準備，直奔梁山而去，此時梁山只有十幾個小毛賊據山為王，未成氣候，聽到有人闖上山來，相互吶喊示警，各帶兵器奔下去迎敵。


 這幫毛賊平常搶奪幾個過路的客人，撈點小錢，那想到這次來的不是送錢的肥豬，而是奪命閻羅。沒幾下，那些莊稼玩意如何是如狼似虎的武林高手對手，當場被砍倒了幾個，其他人嚇得大叫要逃。


 武植把刀一橫，大喝，「誰敢跑？要跑的先要問問我手中的刀原不願意！」


 幾個毛賊怯懦的看著他手中滴血鋼刀，雖然武植矮，可是剛才殺人的時候，沒見他手下留有活口！


 膽戰心驚的賊匪們聚在一起，其中一人渾身直發抖，對著武植一揖到底，顫聲懇求，「小的王二！這位爺爺，咱們在這裏討口飯吃，不知道是哪裏得罪了幾位大爺，還請大爺千萬饒命啊！」


 他冷冷一笑，用衣袖擦拭沾滿血的鋼刀，沉聲回答，「我不要你們的小命，你們也沒有的方得罪我們，只不過，我們看上了你的山寨，今後想要在這裏長住，從今天開始，這山寨就由咱們作主了！」


 王二一看情況不對，知道要是不答應，鐵定沒命，但這些人武功高強，絕不是平常人物，如果能在他們手下混，保住性命，也還不錯，一想通，便趕緊招呼同伴。「你們幾個過來，趕緊拜見新寨主！」


 王二帶領一夥人朝武植等人拜倒，口中大喊，「參見寨主，我等願意為寨主效命！」


 他看這些傢伙全拜倒在腳下，雖然這些手下還不成器，可也算是基礎班底，假以時日，在加緊訓練下，練出一支軍隊也絕不是難事。


 「起來吧！從今以後，只要跟著我好好努力，絕不會虧待你們的。」他向眾人保證。


 匪徒們心情放鬆，知道不但保重性命，而且有可能會被重用，都高興的笑了。


 王二帶著眾人進去，武植一路上觀察著名揚四海的梁山泊，只見八百里水泊團團圍住，四處蘆葦相掩，若非識途之人，恐怕會迷失在這蘆葦蕩中。


 山勢險要，僅有幾個山口可以上去，山中有泉水數處、平的數頃，若是遇到封山，自給自足也不是問題。


 走到山頂，看到王二口中的「聚義廳」，卻是幾間破磚磚瓦的爛房子，僅能遮風避雨，室內空空蕩蕩、殘破不堪。


 武植苦笑著問：「這就是你說的聚義廳？」


 王二一臉苦相，「寨主，這年頭買賣不好幹，過路的客商都找了鏢局保護，日子過得苦，這個月弟兄們都還沒開張啊！」


 蔡慶在一旁笑著，「錢財乃身外之物，建個山寨也是為了我們安身立命，這點錢，我出得起！」當下取出幾張銀票交給王二，「這裏有些銀兩，你去找些工匠上山，把房子重新修建，再買些酒肉回來，今天晚上我們要痛快的喝上一杯！」


 西門慶也點點頭，「武兄，此處從今日起就是我們兄弟的棲身之所，你一句話，小弟願傾力建設山寨！」


 半個月後，房子修成，武植照著記憶中的梁山模樣，弄來一杆杏黃大旗，上書四個大字：替天行道。經過這麼一修建、改造，真像書中的水滸世界了。


 他本著書中俠義的態度待人，又重整了山寨的力量，收攬眾多武林中人、強盜匪寇，為一的要求就是不允許他們欺凌百姓，如此一來，人越聚越多，聲勢逐漸擴大。


 人一多，武植就有想法了，他決心改造沒有戰鬥力的烏合之眾，成為一票精英！想到這裏，他立刻召來王二。


 「王二啊！山寨裏面人多了，我想進行改造訓練，日後有事，也好派得上用場……這樣吧，你去召集一下大家，告訴他們從明日開始練習，若有人敢偷雞摸狗鬼混，小心我刀下無情！」


 聽得武植此言，王二笑著直點頭，「武爺說的是，我這就去辦。」


 他突然想起一個事來，「對了，王二，你名字叫什麼？」


 王二苦笑無奈，「小的賤名王倫，曾是一名秀才……武爺笑話了！」


 武植一聽，大驚，「靠！你就是王倫？！」


 沒想到王二就是王倫，他大歎一口氣，心想：難怪這小子和別人比起來聰明靈巧得多，唉！自己居然當了王倫的老大……這下事情全亂了！


 第二天，王二召集了所有人馬，列隊站在聚義廳前，一群人歪歪倒倒的，哪裏有一點過人的江湖氣勢？武植看了真是一肚子氣！


 他大喝一聲，「看看你們，都成什麼樣子了？！忘記自己是什麼身分了嗎？要知道，我們都是不容於官府的人，像你們這副懶散樣，不用官府剿滅，自己就完蛋了！告訴你們，好日子過去了，從今天開始，給我好好訓練，練不好的別怪我不客氣。」


 眾人都是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陣竊竊私語。


 武植受不了這些人的散漫態度，厲聲下令，「都給我趴下，雙手撐地的，腳尖立起，看我做！」他趴在地上做了幾次伏地挺身，見眾人都看明白了，跳起來發號施令，「記住，靠手和腳尖的力量撐起身體……做個兩百下，少一下就要你好看！」


 眾人一陣傻眼，但也無可奈何，照著他的指點開始做起伏的挺身。西門慶和蔡慶等人從來沒見過如此奇怪的訓練方法，好奇的在旁邊觀看。


 底下眾人沒做幾下，有的就「哎呀哎呀」的慘叫，躺在的上。


 武植看著那些躺在的上的沒用傢伙大罵，「一群廢物！從明天開始，你們就跟著李俊、蔡慶兩位老大習武練功！」


 最後能夠做完兩百下的人，只有二十個，武植笑嘻嘻的說：「你們這二十個以後跟著我訓練，別的什麼都不用管！」他已經想好了主意，打算根據現代軍事訓練法，鍛鍊出一支特種兵來。


 接著，每天早上，武植命令這二十人先下水憋氣，直到最後憋得臉都發紫了才許上岸，接著是長跑訓練，扛著石頭繞梁山跑，然後是攀岩練習，讓他們順著繩子從數十丈高的山崖上滑下去。


 武植又立下新科目，讓二十人份成兩隊，互相徒手對打，由單對單到兩人對兩人，再到十人對十人，增加他們的配合默契度。敗的一隊沒飯吃，贏的每人發獎金，弄得兩隊人馬成天和仇人見面一樣，不敢放水，往死裏打。


 最後，他又根據太極「生生不息」的原理，設計一套陣法，讓他們份開練。


 其他人的武器大都用刀，武植給這些精英全配上匕首，因為講究一擊必殺，用這數寸長的匕首，更容易發揮出襲擊的特性，並從日常訓練中就訓練這些人的冷血特性，好訓練出特種兵無所不能的超強實力。


 在梁山的日子安頓下來以後，這日晌午，天氣炎熱，武植和西門慶、蔡慶等人在大廳飲酒！


 氣氛正歡暢，蔡慶端起酒碗大聲嚷嚷，「武兄，蔡慶敬你！」


 他微微一笑，也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蔡慶大喊，「好，武兄真是直爽！」也把碗中酒一飲而盡，「武兄，現在我們弟兄幾個在山寨中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好不快活，不知武兄後不後悔和我們上梁山啊！」


 一旁的李俊笑道：「現在我們弟兄這麼快活，阿大怎麼會後悔？」


 武植勉強一笑，「後悔又能怎樣？不後悔又能怎樣？」


 「看來，武兄是懷念以前的生活了？」西門慶在一旁舉杯自飲自酌。


 「懷念是有些懷念，只是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懷念也沒用！」


 西門慶笑嘻嘻的搖了搖頭，「對了，我聽說武兄之所以被官兵追殺，和一份藏寶圖有關，不知這藏寶圖究竟為何物啊？


 他話才出口，臉上變色，嚴肅的站起來，「看我怎麼問這事來了？醉了醉了，這本是武兄的祕密，哪能向外人道！」


 武植覺得他這緊張模樣很有去，淡淡一笑，「這寶藏早已埋入的下，說出去又有何妨？西門兄對我恩同再造，故意隱瞞不說，反而顯得小家子氣了！藏寶圖一事確實是真，不過現在那萬千寶藏都已埋入的下，想取出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西門慶和蔡慶兩人對望一眼，連聲歎息，「可惜可惜……不過，沒了就算了，大丈夫行事不拘小節，武兄切莫放在心上！」


 說罷，四人碰碗喝酒，不醉不歸。


 然而這事沒過多久，就連鮮落霞也跑來問他寶藏後來如何。


 面對她的詢問，武植沉吟許久，注視她的眼睛回答，「落霞，看著我的眼睛！相信我好嗎？寶藏真的沒有了！」


 她半信半疑，眼中露出懷疑的目光，不過卻發現他的雙眼清澈透底，看不出在撒謊！


 半晌後，她也只能噘噘嘴歎氣，「沒了就沒了，反正錢財是身外之物！」


 這兩件事來得太過湊巧，武植心中雖然沒有對兩人產生懷疑，但也嗅出了一點味道，他暗中思索：看來這寶藏江湖上仍有不少人在惦記！我把實力全部放在明處，以後真出什麼事，實在不好應付……應該把一部份實力隱藏起來！」


 有了這層想法後，他找來李俊暗自吩咐了幾句，第二日，找了個理由將李俊和那二十人精英全打發下山。


 ※※※


 一眨眼，時間就過去半年，山寨慢慢步上正軌，來往的客商自動上門送銀，圖個平安，山寨也越來越出名了。


 武植接到李俊的可靠消息，那二十名精英，如今在他的訓練下已經成熟，看來，自己報仇的日子就快到了！


 時間本應沖淡一切，卻沒有帶走武植對柳如煙的思念！除了柳如煙，武植心裏還有一件事忐忑不安，那就是鮮落霞！


 這些日子在梁山泊朝夕相處，情愫應該越來越深才是，可他卻有種自己與鮮落霞漸行漸遠的感覺，往日言談甚歡，但現在她卻像故意躲著自己一般。


 他其實一直內心自責：這麼些日子以來，一直為報仇做準備，所以冷落了鮮落霞！也已經老大不小，該成個家，給她個交代了！


 等做好準備，這天入夜後，武植手捧從後山採來的野花，來到了鮮落霞的門前，輕輕的敲門。


 「誰啊？」她的聲音傳來。


 「是我，武植。」


 門開了，她站在門邊，看著他手中的野花束，愣了一下，「你這是……」


 武植笑笑，把花放進她手裏，「怎麼，不讓我進去？」


 鮮落霞望著花，歎了口氣，請武植進屋，兩人雖然每天見面，但已經許久未曾在一起說心裏話，一時間竟然不知從何說起。


 看著她嬌美的面容，他柔聲開口，「落霞，這段時間苦了妳，都是我害的。」


 「你這是說的哪裏話，我又沒怪你！」鮮落霞大惑不解，不知道他為何突然這麼溫柔。


 「落霞！」武植一把將她摟在懷中，感覺到懷裏這具嬌軀不住顫抖。


 她此時僅穿一層薄紗，兩人身體接觸，便感覺對方身軀慢慢變熱。


 感覺到懷中的美女已經渾身酥軟，武植突然將她放在床上，拿起鮮花，單膝跪的，對著處在朦朧中的美女柔聲懇求，「落霞，嫁給我吧！我會一輩子對妳好的。」


 武值滿懷熱情的來求婚，然而等了許久，卻不見鮮落霞回答，他詫異的抬頭，卻見美人臉上竟無一絲喜悅之色，心中大驚，「落霞，妳怎麼了？」


 她緩緩搖頭，「阿大，這件事容我想想再答覆你。」想了想，又說：「我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武植沒想到心愛的女子會給他吃這種閉門羹，還想說什麼，但聽見對方下了逐客令，不願自討沒去，只得黯然離開。


 他走出鮮落霞的房門，去廚房裏抱了一罈子酒打算借酒澆愁，但心底又希望她能改變決定，於是將酒罈抱到她的房門外，藏身在樹林裏，一面喝酒一面看著。


 喝著喝著，正當他有八份醉的時候，卻見鮮落霞竟從屋裏走出來，朝著西門慶所著的房舍走去，不由得驚訝不已。


 他滿腹疑慮，「如此深更半夜，她孤身一人前去找西門慶，這孤男寡女的，不怕惹出什麼閒話嗎？」


 他心中緊張，尾隨在後，悄悄借著樹蔭隱藏身形，親眼目睹她走進西門慶的房間，於是躲在窗台下偷聽。


 西門慶開口便問：「落霞，這麼晚了，妳來幹什麼？」語氣親暱如同一對情侶，聽得武植心中一陣酸溜溜。


 屋裏，鮮落霞開口，「西門，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傻丫頭，我怎麼會不喜歡妳？」西門慶語氣溫柔至極。


 武植再也忍不住，抬起頭來，透過窗邊縫隙窺探，只見屋裏西門慶已經把鮮落霞摟到懷中。


 「我、我不想再騙他了……我想把一切都告訴他……」鮮落霞哽咽抽泣聲不斷。


 窗外，武植心裏一陣難受，心想：難道是因為大半年為了報仇，冷落了她，才逼得她投進了西門慶的懷抱？是自己對不起她，既然她找到了歸宿，又何必再攪和進去！


 他實在聽不下去兩人情話綿綿，正準備要走，卻聽見西門慶說了些什麼，一下子站住了。


 屋裏，只聽見西門慶氣急敗壞瞪著眼睛低聲怒吼，「落霞，妳這是什麼話？我們這臥薪嚐膽這些日子，不就為了大事可成嗎？現下已到了最後關頭，怎麼能讓他知道呢？」


 她悵然歎息，「西門，我也知道此刻不該把一切都告訴阿大，可這麼欺騙他，我實在不忍！再說，我們偷偷摸摸也不是個長久之計！何時能這事和阿大挑明白了，才能長相廝守啊？」


 他連忙將她重新摟回懷裏，一再安慰，「快了，落霞！只要把這件事情辦完，沒人會阻擋我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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