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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游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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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帅,不要再犹豫了,给俺刘宗昌五万兵马,我一定将辽狗全部都赶出太原城!”刘宗昌挥舞着拳头,大声吼道!


 “刘将军,我知道你素来英勇,刚才营外斥候汇报,大营南方三十里发现辽军的掠夺小队,刘将军去看看吧,务必将他们全歼!”武植微笑着道。


 刘宗昌一听,喜上眉梢,大声道:“得令,末将去去就回!”他说完,连盔甲都来不及带,就跑了出去!


 武植一脸的哭笑不得,心中暗道:“这刘宗昌这是荤人一个,太原城里面有五十万辽国大军,他居然想带五万人就攻下来,当真是傻的可爱!终于把这大神指使出去了,有他在,根本没法开商议军情!”


 陈家强也被刘宗昌搞的微微一乐,说道:“大帅,别怪罪老刘,他就是这样一人!”


 武植笑道:“我哪里回责怪他,有刘将军在,我军的士气必然大涨!”


 刘宗昌走后,军中诸将虽然没有大声嚷嚷的了,但仍然小声的议论纷纷,半天仍然拿不出一个主意!


 武植心中一气,怒道:“难道我大宋这二十多万大军,就要在此等死不成?”


 众将没人敢说话,冯卯欲言又止,被武植瞧见,“冯将军,你有话旦说无妨!”


 冯卯略一沉思,道:“大帅,其实末将也没有太好的主意,只是末将想,这场战争始终是在我大宋土地上打的,虽然敌我兵力悬殊,但我们还是有一定优势的!”


 武植眼前一亮,问道:“冯将军的意思是?”


 “我想我们比起辽军来,有两大优势,一是我们地形比他们熟悉,二是这方土地上始终有我们大宋百姓,我们可以依靠他们!”


 武植哈哈大笑,神色兴奋的道:“游击战,还有人民战争,哈哈,我刚才怎么没有想到呢?”


 众位将军皆是一愣,“游击战,人民战争?这是什么?”陈家强摸着脑袋问道!]


 冯猫也莫名其妙,他本来的意思是从当地百姓中,多招募一些士兵,依靠险要的地理,稳妥防守为主,和这什么游击战,人民战争有什么关系!


 武植也不解释,走到沙盘前,目光一直紧盯着太原附近的地势,沉思半晌,双手不停在沙盘上敲打,口中喃喃自语道:“契丹人有五十万大军,战线必然拉的很长,就算他们到处掠夺,单补给线一定拉的很长,我有二十多万,其中四万是骑兵,在平原上一定很吃亏,但如果在群山中一定能发挥优势!”


 说到这里,武植忽然两眼一亮,走到帅案前,大声喊道:“冯卯听令!”


 冯卯连忙道:“末将在!”


 “命你即刻起,整顿全军骑兵,从新组建骑兵团,三日后到达这个地方!”武植说完,伸手朝沙盘上一指,“然后就地熟悉地形,听候将令!”


 冯卯心中一愣,暗道:“那是敌军的后方啊?”不过他看武植脸上表情,不象在开玩笑,满脸疑惑的大声道:“末将遵命!”


 “陈家强听令!”


 “末将在”


 “命你将全军的弓箭手集合,组建神射营,立刻开往太行山!”


 “得令”陈家强脑袋中似乎有点头绪了,不过具体是什么,还摸不清楚!”


 “淮阳,文守听令!”


 “末将在”


 “你二人一起点起所属江南步兵,跟陈将军一起开赴太行山,给你们十日的时间,务必把太行山泻药地势摸清楚!”


 文守和淮阳对望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不过长期以来养成的军人的素质,让他俩没问出声来!


 “龚镇听令,你迅速集合剩下的部队,三日后,同我一道,在太原城南迎战辽军!”


 龚镇心下一震,暗道:“武大哥,这是怎么了?他难道不知道敌军不管是兵力还是战力都是我军的数倍,贸然攻城绝对会死伤惨重的!”


 “大帅,敌势凶猛,我们应该从长………”


 龚镇还没说完,就被武植挥手打断,“龚将军不必多虑,本帅自有打算!”


 晚上,武植真准备安歇,营房中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亲兵进来道:“大帅,刘将军回来了,俘虏了不少契丹人,现在在外面吵嚷着要晋见!”


 武植一阵无语,暗道:“不是吧,自己只是想个法子把刘宗昌指使出去,没想到他还真碰上辽军了,这傻人也太有傻福了!”


 “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刘宗昌夹着一个人走了进来,他把那人往边上一仍,哈哈笑道:“大帅,这次我出去,碰到了三千辽军,不过他们不是出来掠夺粮食的,好象在找寻什么似的!”


 武植微微点了点头,瞧那人模样,似乎是个汉人,此刻被五花大绑,躺在地上,瑟瑟发抖,求饶道:“大将军饶命,大将军饶命”


 武植厉声道:“你可是汉人,姓字名谁?在辽军中担任什么职务,这次出来又意欲何为?”


 那汉人颤声道:“小的姓牛,名洪亮,本是燕云十六洲人氏,从祖上就一直在辽国居住,在辽军中任一偏将,这次被派出来是打探宋军消息的!”


 武植看到牛洪亮说话的时候,双眼闪烁,不停乱转,知道他必然没有说实话,大声道:“我生平最恨汉奸,你既然认贼作父,还做辽狗的偏将,当真是留你不得!”


 他说完,把手狠狠在帅案上一拍,喝道:“刘将军,把他拖出去,千刀万剐,然后剁成肉末,喂狗!”


 刘宗昌茫然的摸了摸脑袋,他知觉的认为这个汉人有问题,才他擒来,送予大帅,没想到大帅连问都没问,就要拖出去杀了,简直比他还要卤莽!


 不过刘宗昌从来不会违背武植的命令,他黑着脸,拉起牛洪亮就走!


 牛洪亮此刻也被吓的不轻,他瞧向武植,发现武植根本没有瞧他,心中大颤,此刻他已经被刘宗昌拖出几步,巨大的恐惧终于压倒了他,声嘶力竭的喊道:


 “将军,且慢,我有话说!”


 “说什么说!拖走!”


 牛洪亮更慌张,“将军,我是辽国大军中首席军师,牛利江之子!”


 武植面无表情的道:“那又怎样?你不过出来打探消息的一个小小斥候罢了,留你何用!”说完,示意刘宗昌快点拖出去!


 牛洪亮一咬牙,大声喊道:“其实我这次出来,不是打探消息的,而是来找辽军大帅耶律威利将军独子耶律陪梁将军的!”


 武植微微一笑,示意刘宗昌停下来,“朋友早说实话,这一切不就都免了吗?”


 “原来是辽军主帅,是威震天下的草原飞鹰耶律威利,怪不得东北边防军败的这么快,盛名之下,果然没有虚士啊!”武植叹道!


 牛洪亮默然无语,他知道刚才他已经全部都泄密,就算回辽军大营,也是难逃一死了!


 “不过这位辽国的三朝元老,长胜王爷毕竟是老了,这次就要让他进退不得!”武植说完,双目射出精光!


 “你说耶律陪梁不但是耶律威利的独生儿子,更是辽国皇帝耶律延禧小女儿的未婚夫?”


 牛洪亮脸色黯淡,知道自己已经犯了大错,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硬着头皮道:“没错,这小公主是辽国萧皇后唯一的女儿,一向被宠爱的很,这次正准备得胜回朝后举行大礼的,没想到在一个多月前,陪梁将军却失踪了!”


 武植闭上眼睛,双手敲打着桌子,暗道:“这耶律陪梁当真是个重要人物,要是能找到他,困难必定减轻不少!”


 忽然,他眼前一亮,想起一事,问道:“你可见过耶律陪梁?”


 牛洪亮点了点头,道:“我和他同在军中,相熟的很!”


 武植哈哈大笑道:“你随我去见一人!”


 大营的西边,是宋军看押俘虏的地方,看守的士兵看到武植,慌忙行一军礼,大声道:“大帅,好!”


 武植点头示意,“辛苦你们了,这么晚仍要守夜!我们刚来的时候,第一场仗,俘虏的那个辽将现在怎么样了?”


 “一切都好,能吃能睡,只是”士兵面带难色的道!


 武植一愣,“只是什么?”


 士兵小声道:“他天天牢房大骂,时而用契丹语,时而用汉语,搞的我们每次都想去教训他一下,不过大帅您却有严命,要待他于礼!”


 武植微微一笑,道:“无妨,就当他疯狗乱吠吧!”


 “宋猪,你们都是大粪,有本事杀了爷爷啊!”


 还未走进牢房,那辽将叫骂声远远传来!


 “是他么?”武植问道!


 牛洪亮点了点头,道:“没错,他正是耶律陪梁!”


 武植嘴角仰了仰,走了过去!


 一个多月的牢狱生涯,到未让耶律陪梁憔悴多少,他见到武植走过来,狠狠的冲地上吐了口痰,“你个宋猪,有本事杀了我啊,天天关着爷爷有什么意思?”


 武植也不生气,走到牢前,笑道:“耶律陪梁大人,或者说大辽未来的驸马殿下,你这几日在这里住的可习惯吗?”


 耶律陪梁面色大变,不过他还是摇摇头,道:“宋猪,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武植也不答话,此刻耶律陪梁已经瞧见躲在武植身后畏畏缩缩的牛洪亮,立刻明白过来,忽的站起,手抓牢房的栅栏,吼道:“牛洪亮,你这个叛徒!”


 “噔噔噔”牛洪亮被吓的倒退几步,一脸畏惧的道:“陪梁将军,我…我……我…!”


 武植挥了挥手,示意亲兵把牛洪亮拉下去,他冲耶律陪梁笑道:“我想,陪梁将军,我们应该好好聊聊!”


 耶律陪梁闭上眼睛,满脸不屑,一言不发!


 武植也不在意,道:“陪梁将军,据我所知,耶律威利元帅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吧,你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吧?还有,你们大辽的小公主殿下,应该张的貌美异常,你不想这么个可爱的小姑娘,这么年纪轻轻就受活寡吧!”


 耶律陪梁怒声道:“草原上的男儿,从来不畏惧生死,你不要拿死来要挟我!”


 武植嘿嘿笑道:“好好好,你不怕!但你想过你死后,耶律威利将军是多么的伤心,小公主殿下又将是多么的凄苦,弄不好,她也会随你去的!”


 “放屁,我父亲是草原上的雄鹰,一生英雄了得,哪会儿女情长?”耶律陪梁大声道,“我死了,亚玛也绝对会好好活下去,为我复仇的!”


 武植哈哈一笑,对旁边的亲兵道:“记下来,辽国的小公主叫耶律亚玛,对咱的驸马爷一往情深!”


 耶律陪梁面色一滞,恨声道:“你好卑鄙!”


 武植轻声一笑,道:“你们契丹人就不卑鄙吗?来侵略我们大宋的土地!”


 耶律陪梁大声道:“优胜猎汰,这是千古不变的规律!”


 武植冷笑,半晌耶律陪梁有些发毛,问道:“你这宋猪笑什么?”


 武植面无表情道:“如果有一天有民族比你们契丹人更凶悍,更野蛮,你会说这句话吗?”


 耶律陪梁大笑,道:“我们契丹人是草原上的鹰,纵横草原数百年,谁会比我们更强悍!”


 “蒙古人呢?”


 耶律陪梁面色大变,良久没有说出话来,他的父亲是辽国兵马大元帅,自然知道一些近期蒙古人逐渐统一,成为契丹人的心腹大患!


 良久,武植才道:“我本来就希望从你嘴里得到什么,你是条硬汉,我佩服你!”


 耶律陪梁没有说话,只有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武植!


 “但有你在我手里,这就足够了!”武植说完,头也不回走出牢房,“不管你说不说,你在我手里,耶律威利必然投鼠忌器,我总能得到一些好处的,何况,你还是辽国最金贵的驸马爷,呵呵,你合不合作,对我来说无所谓!”


 太原城内!


 “你确定宋军残余现在在太原城外叫阵?”耶律威利满脸疑惑的问道!


 首席军师牛利江点了点头。


 耶律威利沉吟了半晌,道:“你看宋军这次来叫阵,到底怀有什么目的?”


 “我想了很久,也一点头绪没有!”牛利讲沉默了半晌,缓缓说道,“现在的宋军统帅叫张问心,在宋军中素有威名,被南人称为大宋擎天柱,可现在已经错过趁我们立足未稳,反攻太原城的机会!”


 耶律威利半晌没有言语,长叹一声道:“牛洪亮去找陪梁已经三天了,还是一点音训都没有,就连牛洪亮都失去了踪迹,你认为呢?”


 “凶多吉少!”牛利江说完这话,面色苍白,他有六个孩子,却只有牛洪亮一个儿子,此刻自然担心的很!


 “让驻扎在城北的北大营先去探探宋军虚实!”耶律威利目中射出一丝精光,“如果我儿有一丝损伤,我一定让这张问心死无葬身之地!


 太原城外,宋军摆好战阵,远远望去,也是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出有多少人!


 刘宗昌站在队伍前面,大声吼道:“辽狗,别学缩头乌龟,出来几个,让你家刘爷爷打打,在不出来,刘爷爷就要日你娘了!”


 辽军的北大营中忽然号角忽响,战鼓雷动,冲出一批兵马,当先的是一个黑脸大汉,他见到刘宗昌后,大声喝道:“宋猪,休得猖狂,有本事和我萧万里打战三百回合!”


 刘宗昌巴不得呢,他挥舞着大刀就冲了上去,“小子,你刘爷爷今天拿你祭旗!”


 两人力气都大,皆为各自军中的猛将,一时之间到站的不分上下!


 三十多个回合过后,刘宗昌毕竟交战经验丰富,卖个破绽,萧万里一时不察,被刘宗昌大刀将手中兵器劈到地下,吓的面色苍白,调头就跑!


 刘宗昌也不追赶,哈哈大笑道:“辽狗跑的都快,上来个能打!”


 宋军一片哄笑,辽军则各个面色难看!


 不多时候,辽军中又跑出一员战将,不过这人武艺还不如萧万里,没几个回合就被刘宗昌一刀斩于马上!


 就在刘宗昌洋洋得意之时,辽军中冲出一人,高达丈二,手中拿着两个超大的实心铁锤,正是萧蛛炎,他哈哈大笑,叫道:“你个手下败将,等你萧爷爷前来取你狗命!


 还未等他说完,宋军中跑出一个骑白马的将军,提着银色长枪,他呵呵一笑,道:“上次让你小子逃了一命,今天王冲手下绝不留情!”


 刚才还狂态毕露的萧蛛炎,此刻面色大变,什么也不说,灰溜溜的跑回去了!


 那日他还不容易在林冲手下逃生,此刻在也不敢造次了!


 如此数次,辽军北大营将军萧玉沉那个火暴脾气早已受不了,他大喝一声:“冲,给我杀,一个宋猪都不留!”


 谁知,辽宋两军刚一接触,宋军立刻不敌,全线朝南方溃败!


 一连数日都是如此,萧玉沉在傻,也知道不寻常了,赶快派人上报耶律威利!


 耶律威利听罢汇报,沉思了半晌,“这几日,让萧玉沉稳守大寨,无论宋军怎么挑衅,都不派兵迎战,摸清了宋军的企图,再做打算!”


 “不成!”牛利江摇了摇头,道:“几日间,上次枪败萧蛛炎的那名宋将,天天骑白马在营前叫战,我们军中根本没他一合之将,如果在不派兵出战得些锐气,怕用不了多久,我们攻下太原城所积累的昂然战意,就会消磨待尽!”


 耶律威利叹了口气,“这宋将当真是骁勇。”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大国师那边回信了吗?”


 牛利江点了点头,“昨日大国师派人传来口信,说他过几日就亲带座下三名得力弟子,助大帅平定南朝!”


 “大国师亲自来吗?”耶律威利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看来老夫的面子不小啊!那就让那宋将在猖狂上几日,等大国师到了,还不手到擒来!”


 牛利江点了点头。


 耶律威利又问道:“牛军师,你觉得宋军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牛利江摇头道:“我也不知!不过最近形势有些诡秘,去山东的那支十万人的铁骑,也一点音信都没有!”说到这里,他忽然一震,瞧向牛利江,发现牛利江也恍然大悟!


 “莫非宋军在拖延时间?”两人齐声叫道!


 “如果宋军此刻真的在拖延时间,那么宋国京城附近必然在加紧防备,那么我们原先定的从山西山东两个方向突袭开封的计划都要改变了!”牛利江分析道!


 “那牛军师觉得应该怎么办?”


 牛利江沉吟了一会,道:“用最快的时间灭掉张问心,直插开封,务必在宋朝没布置好的情况下,联合东路军,给宋朝致命的打击!”


 现在还在太原城外的武植,其实根本不知道辽国还有东路军,他误打误识的情况下,终于把辽国大军拖进圈套了!


 这日,刘宗昌一如既往的在辽军大营外叫战,他身后站着手持长枪的林冲。辽军大营中寂静如斯!良久,刘宗昌觉得意趣索然,添了添嘴唇,就要离开!


 忽然,辽军北大营战鼓雷动,冲出一大队人马,怕是有十万人,显是早已准备好的!大将军萧玉沉一马当先,他也不和刘宗昌搭话,只是冷冷的大喝道:“给我杀,宋猪一个不留!”


 万千契丹骑兵,立刻就象脱了缰绳的马一般,冲向宋军!


 宋军也不慌张,快速的向后退却,盾牌兵后面的长枪兵,近两丈的长枪高高举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阻挡着契丹铁骑的前进!


 辽军中忽然一阵号角,无数弓骑兵忽然杀出,搭弓射箭,一时间战场上箭如雨下!


 宋军盾牌兵立刻举起盾牌,挡住了这轮箭射,而长枪兵也只能无奈的缩回阵中!


 辽国骑兵抓住这个机会,纷纷调转马头,再次冲向宋军!


 眼看这一往无前的铁骑就要冲进宋军阵中,谁都知道骑兵在野外的杀伤力,他们瞬间就能撕碎宋军的防线,刹那间让这无数宋军变成手无寸跌,等待杀虐的羔羊!


 忽然,冲在最前面的铁骑,忽然觉得自己脚下战马一软,整个人跌落下来,后面的骑兵已经收不住马势,将他碾为肉饼!


 萧玉沉面色铁青,狠狠一样马鞭,怒道:“执法队,给我上,谁后退,立刻斩为赦!”他说完,小声的喃喃自语道:“这几日已经受够了宋军的鸟气,此刻元帅有令,就算在这绊马坑中死上万人,也一定要冲过去,把这些宋猪碎尸万断!”


 宋军中军中,武植骑着高头大马,听着旁边的斥候的汇报,脸上一阵欣喜,哈哈笑道:“这么说,耶律威利这个老狐狸终于沉不住气了!你可确定他从太原城中星夜派出二十万大军,赶到我们的左边了吗?”


 那斥候连忙点头,恭声道:“没错。大帅,昨夜我们兄弟亲眼所见,最少也有二十万契丹狗出来,赶的我们左边了!”


 武植沉思半晌,暗道:“辽军北大营在中间,太原城内主力却到了右边,那么辽军南大营应该到右边去了,是了,他们一定想将我包围住,慢慢吞噬掉!”


 想到这里,武植大声道:“龚镇!”


 “末将在”


 “传我的命令,大军迅速撤向太行山中,让刘宗昌将军断后,无比将辽国大军引入群山中,另外让冯卯的骑兵营就地隐藏入当地百姓中,等待时机,做致命一击!”


 “是”


 看着龚镇远去的背影,武植暗中握了下拳头,辽军一定会上当的,太行山将是这些辽狗们的坟墓!


 宋军一直在溃败,辽军一直在追!


 辽国铁骑的冲击力当世无双,一旦冲击起来战力更是普通宋军的数倍,怎奈何宋军熟悉地形,一路上更绊马坑不断,怎么追也没追上前面奸猾似鬼的宋军!


 终于在辽军三处大军汇合前,宋军最后一支部队进入了太行山区!


 耶律威利望着面前数十丈宽的山口,恨恨的咬了咬呀,怒道:“又让宋军跑了,这群猪,就知道躲在里面,龟缩着不出头!”


 他说完,转头瞧向牛利江,问道:“牛军师,你看这山口两边可有埋伏啊?”


 牛利江沉吟道:“我这就派斥候去看看!”说完,匆匆走了下去!


 这时,对面太行山一座山峰上忽然出现一个穿白衣银甲的将军,他仰天大笑,道:“耶律威利将军可在下面啊?小子一向听闻将军威名,可惜一直未有时间一会!”


 耶律威利眯着眼睛,打量他半晌,喝道:“你是何人?”


 “小子不才,正是宋军破彝大将军张问心,至于这破彝嘛,当让是攻破你们这些丑陋的契丹狗之意!”


 辽军中一片喧哗,有不少辽将已经大骂出声!


 耶律威利却不生气,他挥挥手,止住了喧哗,哈哈大笑道:“你这宋猪,到也可爱,你们此刻被赶的逃不择路,如同丧家犬一般狼狈,还敢口出狂言,当真是可笑可笑!”


 武植也不在意,他道:“谁胜睡败,此刻还未得知,耶律元帅又何必这般自大呢?”他说完,转头小声对亲兵叮嘱道:“把那两人给我带上来!”


 过不多时,亲兵压着一个契丹人,一个汉人走上山峰,那契丹人被浑身五花大绑,口上更被塞了不知是谁的臭袜子,他浑身青筋暴起,偏又不能动弹,只能“呜呜呜”的大叫!他后面的那个汉人,早已吓的浑身发抖,好似一阵山风吹来,就能把他撂到一般!


 耶律威利见到那契丹人,面色大变,情不自禁的大喊道:“陪梁,我英雄的儿子,你怎么被宋猪俘虏了?”


 辽军中不少人认识大帅这个素来英武豪爽的独子,此刻见他被宋军绑住,纷纷都面色大变,议论声不断!


 武植扬了扬嘴角,走到耶律陪梁旁边,耶律陪梁怒目瞪他,武植却宛如没有看到一般,他拍了拍耶律陪梁的脸蛋,转头冲耶律威利大声喊道:“耶律元帅,这就是所谓的英雄的儿子吗?呵呵,我怎么看他怎么都象个狗熊啊!”他说完,将耶律陪梁摔到,用脚轻踩着耶律陪梁的脸蛋,狂笑道:“这就是草原上的骄傲吗?这就是草原飞鹰耶律威利的儿子吗?都看啊,我将他踩在脚下,我们汉人将契丹人踩在了脚下!”


 太行山中立刻传来宋军欢呼的大叫声:“汉人赢了,契丹人象狗一样被踩在了脚下!”


 耶律威利面色铁青,手中牛皮做的马鞭都被他扯断,喉咙动了几下,却没能发出声来!


 辽军中却喧哗声四起,要知这耶律陪梁为人素来豪爽,在军中倍受爱戴,他又是辽国最受尊敬的大元帅耶律威利之子,辽军将士见他受辱,各个义愤填膺,恨不得一各个冲上前去,将武植碾碎!


 “耶律将军,辽国最英雄的将军被我踩在了脚下,哈哈,你们此次攻宋的阴谋不会得逞的,听我张问心一言,还是快快退回生你们养你们的大草原吧!那里才是你们契丹人的故乡,要不这中原就将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辽军中有不少士兵,已经大骂出声:“放屁,放屁,你这宋猪再侮辱陪梁将军,老子一定把你斩成肉片!”“我们契丹人一定会统治你们宋猪的,你在罗嗦,就把你扒皮抽筋!”


 耶律威利脸上阴晴不定,心中暗道:“陪梁是我独子!现在当今圣上所有儿子皆是旁出,只有小公主是嫡出,我儿是她的未婚夫,而我又是大辽兵马大元帅,他自然是最具势力的皇位继承人,哎,现在却被宋猪擒去,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此刻,牛利江已经回来,他对耶律威利道:“大帅,山口两边空空如也,并无埋伏,应该不是宋军蓄谋………”说到一半,他猛然间瞧见站在耶律陪梁身后,颤抖抖的牛洪亮,脸色一变,失声叫到:“啊…洪亮………!”


 耶律威利点了点头,将刚才的情况给他说了一边,小声问道:“牛军师,你看这事该如何是好?”


 牛利江阴着脸,半晌没有说话,心中暗想:“洪亮和陪梁将军一起被擒拿了,宋军中心必然会放在陪梁将军身上,而忽略了洪亮,一定要大举进攻,趁乱将洪亮救出,否则必然夜长梦多!”


 想到这里,他凑到耶律威利耳边小声道:“元帅,山口边上既然没有埋伏,我们当立刻大举进攻,用武力夺回陪梁将军为秒!”


 耶律威利瞪眼道:“他们要是不忿,将陪梁杀了那又如何?”


 牛利江摇了摇头,道:“不会的,宋人必然知道陪梁将军的巨大的作用,又怎舍得把陪梁将军杀掉呢?如果我们停止不前,一旦等宋军准备好了,他们到说不定会将陪梁将军送往开封囚禁起来,换取更大的利益,到时候元帅必然得不偿失啊!”


 耶律威利踌躇了良久,“牛军师,你所言虽然不差,但这大山连绵数十里,山战恐怕不利于我军啊?”


 牛利江为了早日救出自己的宝贝儿子,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他哈哈一笑道:“元帅,我辽国士兵骁勇善战,远不是宋兵所能比的,就算在这群山中,我们以两倍于他的兵力,必然能给他们毁灭性的打击,让他们坐下来,乖乖的谈判!”


 他见耶律威利还不能下定决心,凑近又道:“元帅,当断则断啊,要是今日元帅受亲情所迫,没有发令进攻,怕是在军中的威信将大受影响啊,也给左丞萧谋凸他们可趁之机啊!”


 耶律威利心中一震,把手中马鞭一挥,大声道:“众将士听令,立刻进山攻击宋军,斩杀宋军元帅张问心者,赏银一万两,封万户伯!”


 “赏银万两,封万户伯”在旷野上回荡,辽军一个个爆发出海啸般的呼声,争先恐后的冲进太行山,毕竟刚才他们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现在又有重赏在上,立刻恨不得一刀就能将武植的脑袋砍下!


 武植站在山峰上,凛冽的山风吹的他有些头疼,心中暗道:“一万两,自己的脑袋就植这个钱吗?呵呵,不管如何,都将辽军成功拖进太行山了,剩下如何发展,自己也没有把握了!”


 耶律威利虽然是一代名将,但他和所有契丹人一样,惯于驰骋大草原上,习惯了来去如风,从未在山林中打过仗,更不知道山林中作战不同于一般,现在的他,还不清楚,太行山中等待他的将是多么艰苦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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