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两个男人的对话

 汪小娟带着女儿和方秀艳开车先走了。


 “上车吧，小帅哥。”汪兴民打开副驾车门，对郝帅说。


 郝帅一声不吭，昂头上了车。


 正准备启动车的王兴民突然接到女儿的电话，她说：“老爸，你不许为难他。”


 “放心吧，我只是和他交朋友。”王兴民笑着回答，便启动小车，向校园外驶去。


 “别紧张，我只是想和你谈谈心。”王兴民笑嘻嘻地对郝帅说。


 “我有什么紧张的，又没有做什么错事。”郝帅还是强装镇定地说。可想而知，心里不紧张是假的，必定他和王倩有说不清的情感，高中生早恋是不被社会和家长所接受的，再说王倩的爸爸是公安局的领导，会不会对自己恼怒发飙呢？反正我和王倩是正常来往，又没有做出格的事，今天和王倩在一起，是你们夫妻吵架逼走她的，要说是你们大人的错，你们为什么不顾子女的感受，可以任意在外面找情人，回家就发生战争，让子女夹在父母的中间，左右不是，该有多伤心啊！要不是我今天及时劝导王倩，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想到这些，他心里反倒平静了许多。


 “哦，你叫郝帅是吧？我听王倩说到你。”王兴民侧头看了一眼郝帅，接着又问道：“郝帅，你家住哪里？家里父母亲还好吧？”


 “是的，我叫郝帅。家住御龙别墅，不过我平时就住在陪读区的出租屋。至于父母，还是不提他们为好。”郝帅双眼直视前方，头也不回地回答。


 “嗬，御龙别墅却是富人区，说明你爸妈是有钱的主。”王兴民来了兴趣，这小伙不愿提及父母，看来是有故事的人。他便把车停在路边的停车位上，解下安全带，整个身子侧向郝帅，笑嘻嘻地说：“郝帅，我们既然是谈心，那就静下心来好好谈谈吧，我看你是很有思想和个性的小伙子。你就说说你的家庭情况吧，看我认不认识你爸爸。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不说。”


 “王叔叔，我叫你王叔叔可以吗？我想，王倩比我小，你也许比我爸爸小。”这时的郝帅完全放开了，他觉得王倩的爸爸还是和蔼可亲的，并没有盛气凌人的面孔，他之所以要把自己家里情况告诉王倩的爸爸，是因为想让他知道家庭的重要和对子女的影响。于是便平静道：“王叔叔，我愿意把我家里的情况告诉你。但是你有一个观点我不认同。”


 “哦，我的什么观点不认同，你说说看。”王兴民此时更来了兴趣，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说我家里有钱，我不反对，我要说的是，钱是个好东西，没有不行，但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家庭完整和睦，父母恩爱，只有这样，父母才能给子女予温暖和爱心。我的家庭暂且不说，这正是王倩的伤心之处，她得到的是什么呢？”


 这时的王兴民不禁浑身一颤，这小子戳到了他的痛处，沉黙了一会，正想说什么，郝帅却继续道：“要说我的家庭原来也是很幸福的，妈妈是公务员，爸爸是基层供销社的业务股长，商贸企业改革后，我的爸爸下岗了，半年后，他在做好充分地市场调查之后，利用业务关系，做起了生产资料的生意，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经过几年的打拼，成立了全市最大的农资供销公司，为了加强公司的管理，我的妈妈也办理了停薪留职手续，来公司和我爸一起经营，可谓是夫妻同心，日进斗金。但好景不长，老爸有了钱其心理就开始澎胀，和妈妈协议离了婚，妈妈得到一大笔钱后，又回原单位上班了。后来，爸爸和年轻的秘书结了婚；妈妈也有了新家。当时我刚小学毕业。”说到这里，郝帅哽咽了，摸了一把眼泪，继续说：“从此，我成了有父母而没有爱的孤儿。虽然我由爸爸抚养，他哪有时间管我的冷暖，只是给钱，要多少给多少，他哪里知道，再多的钱能抚平我孤独而又伤痛的心吗？”……

 


 这时的王兴民不禁浑身一颤，这小子戳到了他的痛处，沉黙了一会，正想说什么，郝帅却继续道：“要说我的家庭原来也是很幸福的，妈妈是公务员，爸爸是基层供销社的业务股长，商贸企业改革后，我的爸爸下岗了，半年后，他在做好充分地市场调查之后，利用业务关系，做起了生产资料的生意，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经过几年的打拼，成立了全市最大的农资供销公司，为了加强公司的管理，我的妈妈也办理了停薪留职手续，来公司和我爸一起经营，可谓是夫妻同心，日进斗金。但好景不长，老爸有了钱其心理就开始澎胀，和妈妈协议离了婚，妈妈得到一大笔钱后，又回原单位上班了。后来，爸爸和年轻的秘书结了婚；妈妈也有了新家。当时我刚小学毕业。”说到这里，郝帅哽咽了，摸了一把眼泪，继续说：“从此，我成了有父母而没有爱的孤儿。虽然我由爸爸抚养，他哪有时间管我的冷暖，只是给钱，要多少给多少，他哪里知道，再多的钱能抚平我孤独而又伤痛的心吗？”


 郝帅的讲述，深深地触动了王兴民的心灵，他的双眼也湿润了，他递给郝帅纸巾，拍拍他的肩膀说：“好孩子，你太懂事了。”


 “我一直暗暗地告诫自己，要坚强、要自立。从上初中的第一天起就开始住校；现在读高中，又是住在出租屋里，我爸一次付清了三年的租金，生活完全自理，就连衣服也是自己买，尽管妈妈有时来校看看我，那也是有限的，一切靠自己，我一心发奋学习，从初中到高中，如果说王倩的学习成绩在班上排名一、二，我就是三、四名了，可以说，在学习上她一直是我的竞争对手。”郝帅说到这里，脸上有略带笑容。


 “学校放假时，你都去哪里呢？”王兴民开始欣赏这个小男孩，不禁关心地问道。


 “放假时间，主要是住在出租屋看书学习，有时回到农村奶奶家，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农活；有时也出去旅游，增长见识。”郝帅自信地说。


 “嗯，你是好样的！学习好，又会享受生活。”王兴民赞许道。


 “哪里，还是王倩幸福，她有爸妈疼爱。”郝帅说着，看了一眼王兴民，只见他脸上微微一红，知道他有些愧疚。接着又道：“王叔叔，我也听王倩说过你和汪阿姨的关系。作为屁小孩是不该说你们大人的事的，但是我想说的是，你们千万不要走我爸妈的路，要给王倩一个完整的家，享受有爸有妈的爱。她多次说过，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就怕失去爸爸和妈妈，只要有你们的爱，她就幸福。”


 “好孩子，你说的太好了。我们做父母的有时是太自私了，有时根本没有顾及子女的感受。请你放心，我会记住你说的话的，同时也会给王倩一个幸福、温暖的家的。”王兴民本来是想把郝帅留下来，好好地教育他的，没有想到却被他给自己上了一课，这孩子成熟早，有见识。但是必须告诉他，在学校早恋是会影响学习、毁掉自己前途的。于是，他便转移话题说：“郝帅，刚才我们谈得很多，我也受到了启发，也了解了你的家庭。其实你爸爸我认识，他叫郝又全，是我们市有名的企业家，我相信你会得到幸福的。不过还有一个事，我们要探讨一下。”


 说到这里，王兴民又沉思片刻，看着郝帅说：“你是诚实的孩子，要说实话，你和王倩是什么关系？”


 “是、是同学关系。”郝帅停顿了一会，低下头有些不自然的回答。


 “我看，你们已经超出了同学关系，这样就不正常，很危险。”王兴民严肃地说。


 “叔叔，这样跟你说吧，反正王倩喜欢我，我也喜欢她，我们互帮互学，共同进步；我们谈学习、谈生活、谈人生、谈家庭都有共同语言，都愿意说心里话。反正是蒙蒙胧胧的，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们的早恋。”郝帅的脸微微发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出了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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