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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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嘛，我要先吃海鲜，你们不能骗人。”
回到了奶奶所在的医院，下了车，白石山开始闹了。
他要先吃海鲜，然后再跟着去看奶奶。
“听话啊，先看人，然后再去吃海鲜。”爷爷安慰说。
“我不，我就要先吃海鲜。”白石山不依。
没有办法，杨云帆只好先去打包了一份小龙虾回来。
见着小龙虾，白石山立刻抢了过去，飞快的吃着，生怕有人跟他抢。
“现在，你总可以跟我们去看人了吧。”爷爷的笑容像是在哭。
“看了人之后，我还要吃哦。”白石山根本察觉不出来爷爷的悲伤。
“行，没有问题。”
奶奶已经被推出了抢救室，在重症监护室躺着，母亲和大伯母两人在照顾她。
父亲和大伯父还有杨云栋回去休息了，休息好了，就过来替班。
母亲和大伯母见着白石山过来，不解询问爷爷：“这是谁？”
“不要问。”爷爷说了一句，然后把白石山带到奶奶的病床面前，指着奶奶：“白石山，你看你认识躺在这床上的人吗？”
“不认识。”白石山摇着头。
谁都没有注意到，白石山这一开口，昏迷之中的奶奶几根手指头猛跳了一下。
等待了几十年了，哪怕沧海桑田，哪怕斗转星移，奶奶依然不会忘记那魂牵梦绕的声音，即使它充满了孩童般的童稚和天真。
“不认识没关系，你把我教你的话在她面前背一遍。”爷爷忍住难受。
“先给糖糖。”白石山朝着爷爷伸手，他看见爷爷在一家商店买了很多糖塞在了他自己口袋。
“你背一遍，我给你一颗。”爷爷抖着手拿出了一颗。
“你先给。”
“行，那我先给你一颗。”爷爷塞了一颗糖给白石山，白石山立刻就对着病床上的奶奶背了起来：“庆丽妹子，我是石山哥，我回来了。”
奶奶的手指头跳动的更加厉害了，旁边的仪器上面，心率在上升，母亲连忙把医生叫了过来。
“病人有着快速复苏的迹象，你们刚才做了什么？”医生问。
“就是亲情呼唤。”杨云帆说。
“继续呼唤，只要人醒来了，问题就不大了。”医生道。
于是，爷爷继续给白石山糖果，白石山一遍遍的在奶奶的床前背着那句话……
母亲梁淑华把杨云帆拉了出来：“小帆子，这个白石山是谁？”
“妈，这一时半会儿我也跟你说不清楚，总之等奶奶醒了之后再说吧。”杨云帆抓了抓脑子。
“不，你现在就跟我说。”
“好吧，我长话短说，这白石山是奶奶嫁的第一个男人，当年被抓壮丁抓走了。这些年来，奶奶一直都没有忘记他，在等待他。木棉树，就是奶奶和他之间的承诺，树没有了，奶奶没有了希望，不想活了。那么就只有把白石山找回来……”
“得了，别扯了，还是等你奶奶醒来之后再说吧。”母亲听的有些糊涂，就不问了。
回到病房，奶奶已经睁开了眼睛。
望着白石山那茫然无知的脸，她老泪纵横：“石山哥，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记得我了吗？”
“你哭起来好丑哦。”白石山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奶奶的心。
“石山哥，你究竟怎么了啊，你不是说我在你心目中是最美的吗？”奶奶的眼泪流的更加厉害了。
“老婆子，白石山丧失了所有的记忆，所以他不记得你了。”爷爷压下心中的悲伤，在奶奶的耳边提醒说。
“石山哥，你怎么能忘了我，我等了你一辈子了，你怎么能忘了我……”奶奶情绪激动，神色癫狂若疯子一样，死死抓住白石山的手。
“我要尿尿，我要尿尿……”白石山却非常害怕的挣脱了奶奶的手，要去上厕所。
“我带你去……”爷爷只好连忙带着白石山去上厕所。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啊，石山哥他竟然会忘了我，他怎么会忘了我啊……”
奶奶嚎啕起来，母亲和大伯母连忙相劝：“妈，你别这样，小心你的身体！”
……
奶奶是醒来了，也见到了白石山，但白石山不记得她了，奶奶心中没有半点重逢的喜悦，有的只有满腔的悲伤和不相信。
奶奶强硬要求出了院，她带着像孩子一样的白石山去了当年他承诺她那个村口，奶奶要让他把一切都想起来……
——————
有母亲父亲他们照顾着奶奶他们，杨云帆撤了出来，忙活自己应该忙活的事情。
那就是找谭国九要债，让他身败名裂。
不过，之前通过圣眼系统看出来了，谭国九这一次明显有着防备了。
为了担心有人再中途搅局，他特意找了这俱乐部，跟俱乐部方面打了招呼，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他。
杨云帆不可能再像之前在莞东夜总会一样顺利接近谭国九了，他必须寻求外援。
这个所谓的外援，自然便是疤哥了。
那俱乐部，属于疤哥罩的场子。
“董哥，忙不忙，找你喝个酒。”杨云帆照着名片上面的号码拨了过去。
“你找我喝酒，必须有空啊。”董振天答应的很爽快。
“那行，咱们就在那ＸＸ俱乐部碰面，我在那里等你。”杨云帆挂了电话。
这ＸＸ俱乐部属于比较高级的俱乐部，里面有各种娱乐，比如麻将纸牌唱歌跳舞等等。
当然，至于有没有高等皮肉方面的交易嘛，杨云帆不清楚。
杨云帆刚到俱乐部，一个五官精致，三十来岁，穿着黑色职业短裙的女人踩着高跟鞋笑脸相迎：“你是杨云帆吧？”
“对，我是，你这是……”杨云帆狐疑。
“是疤子跟我打了招呼，你若先到了，就给你招呼一下。”女人乐呵呵一笑，满面桃花，甚是美丽。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素素，跟你同一个姓，你叫我杨姐就可以了。”杨素素补充道。
“谢谢杨姐关照。”杨云帆连忙微笑回应。
“你跟我来吧。”杨素素一边引导，一边问：“我从来没有听见疤子提起过你，你跟他什么关系啊？”
“也没什么关系，昨天我才跟他认识。说起来，还是他帮了我一个大忙。”杨云帆回答道。
“昨天？”杨素素一愣，道：“你指的是曹富贵吗？”
“怎么，你也知道曹富贵？”
“当然知道，这家伙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杨素素骂了一句，随即道：“不过说起来，这事情也算是你帮了我。”
“我帮了你，什么意思？”杨云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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