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打起来了。
琪哥被舒眠召见，打了车直奔演播厅。
纪青山和舒眠、琪哥三人在歌手休息室里商量对策。
琪哥把前因后果了解了，在听到肖文宣的名字时，直截了当说：“刚！为什么不刚？我还就不信了，要一辈子生活在肖文宣的阴影下！”
舒眠试探着问：“你也可以让纪老师帮你刚。他……比较顶得住。”
她回看一眼窝在沙发里的纪青山，更捏了把汗。没喝减肥茶的纪老师可能还能顶一顶。现在……真不好说。
琪哥托着腰气沉丹田道：“我自己的事自己担。我也不一定唱不过他。现在翻唱这歌的人多了去了。要说蹭热度，我顶多蹭原唱热度。”
舒眠看着这两个病号，很没底气的说：“好。咱们正面刚。问题是咱们唱同样一首歌，怎么能脱颖而出？”
她这话是问音乐总监纪青山的。
纪青山用一只手指戳着太阳穴沉思。这确实是个难题。
舒眠苦着脸说：“我听说他们的乐团是国内顶级了。难以超越。”
他喃喃说道：“或许得另辟蹊径。也许……干脆不用乐队。”
“不用？”
“不用乐队？”
舒眠和琪哥异口同声问。
“对，我认识一个蒙古族合唱团，专唱无伴奏合唱。他们的主唱和琪哥有差不多的音色。也许可以找他们试试。只是……”
“只是什么？”舒眠问。
只是编曲和排练的难度很大。纪青山需要连夜把四个声部的谱子写出来。他觉得多说无益，干脆摇摇头。
“我看行。”琪哥睁大眼睛说。
纪青山看向她问：“无伴奏情况下要求你的节奏和音准都无懈可击。当时我用无伴奏童声乐团和肖文宣合唱，他连调都找不到。你……有信心没有？”
“有！”琪哥来劲了。
这下舒眠也有了干劲：“我去准备热搜的稿子，咱们要一炮打响。”
琪哥欢欢喜喜领了任务走了。纪青山给那只无伴奏合唱团的负责人打电话。很凑巧，人家正好有档期，可以救急。
舒眠稍稍放下心来正要走。小严突然打来电话，一接起来，对面一片嘈杂：“舒总快来，打起来了。”
“啊，谁打起来了？”
“是瘦猴和朱红的经纪人打起来了。”
纪青山在一旁已经听到，他头皮一紧，赶忙起身，带着舒眠往外走。
打架的场所就在停车场。瘦猴撸着袖子，把朱红和她的经纪人堵在车前。小严和强子在一边拉架。
“怎么回事？”舒眠穿着高跟鞋就冲过去了。
离得近了，才发现瘦猴眼睛都红了。
瘦猴举着手机给舒眠和纪青山看。只见上面是昨晚琪哥的直播截图，底下有帖子突然爆料，说琪哥曾经是肖文宣的私生饭，而且是最黑的那种。帖子里还有模有样了贴了照片。是琪哥和肖文宣在机场的合影。
纪青山心里一沉，难以置信的看向朱红。
朱红分辨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一直是站在琪哥这边的。”
瘦猴眼里萃了血一般说：“这事琪哥只告诉你一个人了。”
“怎么可能？她当年当私生饭没有组织吗？这照片难道没有别人看见过吗？”
瘦猴冷笑：“琪哥什么时候当过肖文宣的私生饭？这照片是她赶通告时在机场遇见了肖文宣。她的微博上有明明白白的工作记录。私生饭的事，难不成是你编的？”
朱红一下子愣在那。她脑子有一秒的卡顿，但是很快明白了。她中了圈套。
此时舒眠还没明白状况。纪青山拉过她，在她身旁耳语。舒眠的眼睛越睁越大。怪不得黑琪哥的人和肖文宣没有关系，她怎么也想不到是朱红导演的这场大戏。
此时瘦猴继续说：“琪哥健身的教练也是你介绍的吧。马上录制了，你让她腰废了。”
“你血口喷人！”朱红的经纪人其实就是她哥。亲哥终于不干了。
瘦猴一点都不示弱，冲上去就要揍人。对方比他高一个头，瘦猴跳起来就抡他脑袋。
纪青山脑子都要炸了。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先是拦在两人中间。瘦猴隔着纪青山飞脚就要踹对方。但是他顾及这纪青山，没下死手。
“你不躲开连你一起打！”瘦猴朝着纪青山喊。
纪青山不为所动，他知道瘦猴吓唬他呢。此时朱红哭丧着脸朝着舒眠喊：“舒总，您给做作主。我招谁惹谁了！”
舒眠却只是假装拉架说：“瘦猴，你先冷静。”
这个时候说这种话都是废话。血往脑子上涌的人是不会听的。
满场只有纪青山是真拉架。他太了解瘦猴，怕他把对方打残了会吃官司。
瘦猴还是疯了似的要往上冲。他嫌纪青山碍事，一把推开他。纪青山被推的一个趔趄。人撞在一旁的树上，脸都白了。
好在这时花瓜不知从哪冲出来了。纪青山来的路上叫了救兵。他知道自己这身子骨拦不住瘦猴。
花瓜还是好身手，百米冲刺来到近前一把抱住瘦猴的腰喊：“你tm疯了！”
瘦猴红着眼挣扎。怎么也挣不脱花瓜的大粗胳膊。
舒眠此时赶紧假惺惺过去站在中间说：“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放心，你们谁要是真委屈，我能给你们作主。”
纪青山靠在树上，大口喘息。勉力不让自己滑下去。
他艰难开口对朱红说：“把你哥拉走！”
朱红这才反应过来，拉着自己的哥哥，强行带走了。其实她哥也知道理亏，只是表面不能示弱。他只是上身挣扎，腿走的比谁都快。
纪青山按着胸口喘了半晌，才捣过气对花瓜说：“把他给弄走。”
花瓜直接把瘦猴拦腰抱起来转了个方向。
“还有……别让琪哥知道！”纪青山嘱咐道。
他有点庆幸刚才的情景琪哥没看到。当然也可能是瘦猴有意而为之。他要一个人给琪哥出头。
此时小严也被强子带走了。停车场只剩舒眠和纪青山。
纪青山扶着树站直了。晃晃悠悠朝自己的车走。他回头看了一眼舒眠说：“这事怎么办，得你那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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