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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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关理论上来讲并未淘汰人。
“莲池和尚，你这第二关设置的有些难了，我看好多人都道心崩溃了。”寒山继续摸着和尚的光头，一边注视着下方。
“寒山小贼，要不要把你丢下去试试难不难。”一道粗犷的嗓音从和尚口中传出。
“无花道友，小道有礼了。”寒山真人似乎还舍不得手下光头的手感，再摸了一把，而后在和尚凶恶的眼神中端坐着看着下方。
其他十人看着这边的打闹，向着无花和尚打了个招呼，而后继续看着下方。
最快的梯队已经到了第五阶天梯，分别是朱泽、平阳公主、梅武伯、道一以及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穿着苗疆服饰的一对少女。
第四阶梯人数也不多，大部分人还在第二和第三阶梯。
相比于第二阶天梯，第三阶天梯看起来容易的多，更像是小孩子无意中做出的玩乐场。
此刻乩童面前就站着这样一个孩童，拿着把木头做的枪，指着乩童。
“你讲个笑话，要是能把我逗笑，这关就算你过了。”
“这一关所有人的考验都是一样的吗。”
“当然不一样，你们什么考验，完全看我开心，若是碰上顺眼的，让过了也没关系，若是不顺眼的，直接不让过，你快讲吧。”
就在乩童冥思苦想搜刮着脑海中有什么笑话的时候。
“寒山真人，那朱泽是怎么那么快过去的？”书亦文看着寒山道人问道。
寒山道人一时耳朵开始红起，而后便是红了整个小脸。
“他说，他说我是他见过最帅的人。”寒山真人答到，至于朱泽要将他包装成什么大明星，之后让修行的那些仙子日思夜想什么的“流量包装计划”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
“呵呵”“哈哈”
一阵笑声响起，原本寒山真人红的像是个苹果的脸庞更红了。
第三阶梯，乩童终于想起了一个笑话，还是朱泽之前和他讲过的，至于会不会和朱泽冲突，一来每个人过关的考验不一样，二来若是冲突了，最多是他过不去，朱泽已经过了这一阶梯，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碍。
“白玉京有一只包子精走在路上，走着走着它饿了，然后它就把自己吃了。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求人不如求己，饿了就吃自己。”
“讲完了，我可算是过了？”
寒山真人睁大双眼，似是错愕，无奈的朝着身后方向指了指，乩童长呼一口气，这小童实在是有些折磨人。
“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寒山道人摸着莲池和尚的光头。“咦，莲池和尚你回来了，我刚听了个笑话，简直太好笑了。”
在寒山真人笑声中，寒山真人将乩童说的笑话讲给莲池和尚听，其他人撇了撇嘴，不知为何明明已经到了寒暑不侵，众人还是觉得有些冷意。
“哈哈哈，咯，不好笑吗？”
“寒山道友讲的笑话自是好笑的。”一个妇人的声音从寒山真人身后传来，而后便是一只大手摸着寒山真人的发髻。
“千幻姐姐不要摸我头，一个巨大的虎头从寒山真人头上幻化。”千幻真人手中光芒一闪，那虎头便被按了回去，“好了好了，姐姐不摸便是。”说着又捏了捏寒山真人头上的发髻。
乩童深呼吸一口气，跨上第四阶天梯，不知面临的又是什么考验。只是刚踏上第四阶梯，乩童感觉周身一下子重了很多，感觉有一块巨石从天而降，压在乩童身上，乩童只能运转周身的气来抵抗这股压力。……
乩童深呼吸一口气，跨上第四阶天梯，不知面临的又是什么考验。只是刚踏上第四阶梯，乩童感觉周身一下子重了很多，感觉有一块巨石从天而降，压在乩童身上，乩童只能运转周身的气来抵抗这股压力。
适应了好一会儿，乩童才找到这股重力与气运转的平衡点，刚好可以抗住这股重力，并往前走。乩童不知这股重力来源在哪，但是他感知到了，在这一关上，境界越深，重力应该越大，设置这个关卡的人刚好把这股重力控制在人能够承受的范围边界。
每往前走一步，乩童便感觉这股重力越重一层，乩童已经向前走了十五步，粗略估计到下一个阶梯还有十八步，但是此时的乩童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到了极限。
第十六步，乩童感觉胸口气血翻涌。
第十七步，一口鲜血喷在天梯上。
第十八步，乩童已经站不起来。
......
第二十二步，乩童已经只能爬着前进了，脑袋中开始胡思乱想，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坚持过来的，有个声音在脑海中一直说着：“放弃吧，没有必要再回去，你已经逃出来了。”
其实在第四阶天梯刚开始的地方，便放置着一块石碑，上面用道文写着规则，其中一条是：“重玄天梯过二十步者即可放弃，默认过关。”
这一条规则也是为了保护参选者，毕竟这九阶天梯在大道院内一直存在，平日里也有人会来天梯闯关悟道，这次专门作为这次大选的场地而已，大道院内的弟子不用看石碑，也已对九阶天梯的规则烂熟于心，这也是大道院给予院内弟子在此次大选内的一个小优待。
至于乩童，加入书院也不过只是一个月，加上一心修炼，虽然听说有九阶天梯，但是并不知道规则，而且入口处的规则是用道文书写，乩童他至今看不懂道文，日常有碰上需要用道文的地方，皆是小白帮着翻译，这次大选小白全程未出现，蛇身缠绕在道种上，正闭目养神呢。
第二十三步，乩童感觉体内的气已经用尽，想着当时小白调用他体内的气，乩童脑海中忽然涌现一条想法，为什么每次道种凝聚道纹小白身上也会有，会不会小白也是道种，这个想法乩童自己都吓了一跳，小白怎么可能会是道种，不敢再想下去，但是调用一下小白的气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乩童心念一动，便感觉枯竭的体内慢慢有气出现，原本趴在道种上的小白双目睁开，游离出乩童体外，看着乩童这幅倒霉样子，也没有说什么，任由乩童抽取体内的气。
借助着小白的力量，乩童又向前爬了几步，此时距离下一阶天梯还有五步，自天梯出现以来，还没有人能在重玄天梯走完三十三步，目前最好成绩是重玄道人自己，将记录保持在三十二步，有传言称，重玄道人走完这最后一步之日，便是他圣人之时。
重玄天梯虽然是重玄道人设置的，但是在设置之时，圣人融入了规则力量，导致这阶天梯不凡，圣人以下，任何人来这阶天梯受到的待遇都是公平的，无论何人，在这天梯上，无论你步伐多大，一步只走一寸，或是一步可以跨出一个世界，只要在这天梯上，你都只能走到三十三步；二是来着天梯，不同的人承载的重量是不一样的，若是真人前来闯这天梯，可能承载的就是一个世界的重量。
不过到了真我境界，一般不会有人无聊来闯这天梯，一来因为到了真我境，追求的就是不同的道，来这天梯对自身也无益处。
“重玄老头，你看那个弟子是不是要追上你了。”寒山真人指着下方的乩童。
一个身穿破烂，瘦小还拿着酒葫芦的老头将手中酒葫芦丢给寒山，“看到了，这人不赖，若是他能再往前两步，我就要了。”……
一个身穿破烂，瘦小还拿着酒葫芦的老头将手中酒葫芦丢给寒山，“看到了，这人不赖，若是他能再往前两步，我就要了。”
寒山道人喝了一大口酒葫芦中的酒，“老头你这酒真不赖，哪里搞的，给我分点。”
说着手中就出现一个碗，碗中有龙在游荡，将酒葫芦向下倾倒，那葫芦中的酒缺一滴都不流下来。
“这酒可是绝品了，若是到给你那养龙碗，我不就没有了。”说着酒葫芦便向着重玄道人飘来。寒山道人见阻挡不住，也只能作罢。
“已经二十九步了。”寒山真人看着下方的乩童，十二真人此刻的目光应该都在下方，不过看的都是谁不好说，但是至少有一半注意力在第四阶天梯。
“这是什么执念。”公孙青夏轻声说道。
在场的人不是看不出，此刻乩童已经油尽灯枯。
“看起来他的执念比你还深，重玄道友。”
“有执念说明在这世界上还有在意的东西，何尝不是件好事。”重玄道人喝了口酒，心思不知飘向何处，“你我修道千载，何尝不是执念。”
在场众人反应不一，寒山道人手指摩擦着养龙碗的边缘，莲池和尚目露慈悲，不知看向何处；公孙青夏暗叹一声，秀眉微蹙；闾丘道人伸手抚平公孙青夏的眉头......
“还剩三步，我一定要回去。”到了这里，乩童心中已经没有别的想法了，只想走完这三步，前往下一个阶梯。
“小白，你能帮我吗。”
小白轻声嘶鸣，而后轻叹一声，义无反顾的冲向乩童身体内的道种，道种破碎，四纹道种破碎，乩童向前再进一步。
一口鲜血从乩童嘴中喷出，鲜血中还有着乩童肺部的碎片。
而后小白身体也跟着破碎，又一股力量从内部冲击着乩童的身体，乩童再向前一步。
“还差一步。”失去意识前，乩童借着最后的一点力量向前越去，但是前方好像是有一赌不透明的墙，狠狠的将乩童阻挡在原地。
“修行真的好危险，又要死了。”这是乩童最后的想法。
“这个弟子我要了。”领着酒葫芦的重玄老头，座位上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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