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东征徐州地 栾布杀主投官军
却说这边,公输韶带来的七万荆州军陷入仅仅剩下五万余人,士兵早就已经疲惫不堪,现如今又要被拉到另一场战争之中。
怨言虽然有,但还不至于爆发。公输韶请求朝廷赏赐荆州军的军士,以安抚军心。
朝会上,裴文东义正言辞的说道:“当兵打仗是天经地义的事,要不要赏赐应该是朝廷来考虑,而不是那些军官,要是开了这个先河,臣怕以后会有人拥兵邀赏。”
兵部尚书岳珂道:“陛下,军士奋死拼杀在前,如今从西向东他们早就已经疲惫不堪,赏赐主要是让军士们知道,朝廷记得他们。”
“哦?那要是以后那些带兵在外的大将强行让朝廷记得呢?”,裴文东扭头看向岳珂,眼神带着一丝不屑,户部尚书王荀见状站出来打圆场,不过大家似乎并不买账。
王旬才取代夏定才没多久,他能上的这个位置,纯粹是夏定才把户部搞得乌烟瘴气,就剩下他一个还算是“忠于朝廷”的户部高官。
王旬现在根基不稳,他可不敢主动参与这些事情。不过大家现在都看向他,这……可如何是好啊……
“那个……用赏赐安抚军心肯定是对的……但……最近朝廷的开销实在是太大了,也没啥闲钱了……”
朝廷又双叒叕缺钱了,这财政的事可真是要命。不过也没办法,哪都需要钱但赋税就那么多,更何况现在更是有免税政策……
真是令人头大,小皇帝紧张的扭头看向坐在一旁的王雄,此时王雄低着头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般。
中常侍王绥走到王雄身边,轻声说道:“王公,王公?”,王雄犹如突然惊醒一般,王雄扭头看向群臣轻叹了口气。
“陛下,臣以为,军士当然需要犒劳,不过犒劳的东西,我们可以从徐州的诸家来找。”
没收徐州诸家族的土地以来犒军,抄徐州本土参与反叛的世家,用他们的死来警示后人,最后,当众处死淮南王,让诸侯敬畏朝廷!
王雄拿着拐杖艰难的战了起来,王绥连忙上前搀扶。王雄走到小皇帝面前,跪下行礼道:“臣以老矣,恐怕去日无多,朝中上下还要看陛下与诸位臣子。”
小皇帝连忙离开御座前去搀扶王雄,“王公言重了,王公修养几日就会好的,朝廷可离不开王公。”,王雄却只是哭笑着摇了摇头。
王雄道:“老臣死后,还请陛下把老臣与其他的三位辅政大臣一起葬在先帝陵墓旁,不需要豪华的墓室也不需要珍贵的陪葬品,一身朝服下葬,足矣。”
王雄扭头看向朝堂之下,众人都是低头微微躬身不敢直视。王雄道:“天子年幼,执政还需要几年才行,诸公要用心辅佐陛下,莫要学费公与崔公,你们是陛下的臣子。”
“谨遵宰相教诲。”
居高临下俯视着众臣子,仿佛天下尽在手中。不过这个位置太高了,有点冷。
王雄转身对小皇帝道:“内事可交给裴文东、黄祝与岳珂。外事可托付给羽林与代王。陛下,后面的路就要您自己走了。”
说道次处小皇帝居然留下了眼泪,虽然王雄是一位严历的老师,但他是唯一一个没有架空皇帝的辅政大臣,他不傲慢,也不贪恋权利,他更不是某些势力的代言人。
小皇帝与王雄相处的这一年,学到了不少有用的知识。这位白发苍苍命不久矣的老人,与之前的那位相差太多了。
王雄扭头看向王绥,王绥躬身道:“王公放心,我们就是陛下的眼睛陛下的手。”,最后还是重新开了特辑厂吗,唉,这就是命吧。
不过王雄有一个人必须要一起带走,这个人无论如何都的死。
御史周嘉霖上书,列举了校事府府令张思勉数条罪过,请求陛下严惩。在张思勉何尝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也该结束了。
前期反复横跳每次都能保全姓名,不过这次是真的栽了。也是,他也有可能等王雄死后利用特务机构距续为非作歹。
群臣之中也就王雄能彻底压制住这个不安分的家伙,裴文东那些人,不过尔尔。张思勉道:“臣请求免去一切官职归隐山林。”
小皇帝看向王雄,王雄却只是点了点头。小皇帝道:“公所犯之事岂是归隐山林就能抵消的?”,张思勉行礼道:“臣恳请陛下……”
“回家去吧。”小皇帝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但张思勉却是明白,他行礼道:“谢陛下。”,随后就颤颤巍巍的走出了大殿。
校事府府令张思勉自杀在浴室内,死因是割腕自杀。不过张思勉的家人并内有受到牵连。
却说另一边,栾布终于是攻克了巩县,不过他也浪费太多的时间在攻城之上。荆州军与羽林军都已经回到洛阳,而且正在朝这进军。
公输毅正忧愁的时候,斥候来报,任城王袭击了陈留县!
此时陈留县外人山人海,各种攻城器备大显神通,陈留守军虽然拼死抵抗,但拦不住如同潮水一般的人群,陈留城失手了。
与此同时,在长江上江面上无数船只横渡长江,从山上看都看不到尽头。无数妇孺再次送别自己的丈夫父亲,这些江东子弟横渡长江之后,目标就是眼前的广陵郡。
广平郡原本是江都王的封地,江都王修建了东南地区数一数二的大城墙,原本以为拿下广陵会十分的费劲,不过江都几乎没有设防,扬州军偷袭江都勉强拿下这里。
淮南水师在淮南王起兵之际就太逃离了港口,沿着海岸线停靠在琅琊。现如今他们再次启航,这次他们要从淮南王手中夺回家乡。
墙倒众人推,淮南王知道豫州叛变也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他收拢部队向老家徐州撤退。栾布跟着公输毅也一并边打边退。
这一日,齐悦见栾布又在营内喝酒,他也加入其中。喝到尽兴之时,齐悦道:“如今主公四面受敌,你觉得咱们的出路在哪里。”
“布不过是一介武夫而已,还请先生赐教”
齐悦道:“现如今唯一的出路只有投降官军。”,栾布道:“我倒是想要投降官军,可他手上杀的太多了,恐怕他们……”
“这都是小事,将军武冠三军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重要将军带的礼品足够贵重,一切都好说。”
贵重的礼品?栾布到时搜刮了不少钱财,不过这些东西明显不能打动朝廷放他一马。
“莫非是……”
栾布手刚要起来却被齐悦摁住,栾布此时从齐悦眼中看到了是狡黠。他不想死,他也不愿意死。
此时中军大帐之中,公输毅还在看着桌前的信纸,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该怎么写。自己犯下的罪朝廷不可能原谅的,唉,是非成败转头空,难道我要命丧于此了?
栾布手持骑戟走入到营帐内,公输毅抬起头看到骑戟觉得大事不妙。“栾布,你这是要做甚。”,栾布哼了一声道:“奉诏讨贼!”
“啊!”
军士们包围了这个营帐,但没有一个人敢冲进去。这时栾布淋着一个血淋淋的东西走出来。
“我奉诏讨贼,尔等难道要跟贼人一并送死吗!”
军士们沉默了,他们主动分开一条道路,栾布淋着血淋淋的首级穿过这条倒库。栾布甚至能感觉到敌意,只要一个人动手,他绝对不可能或者走出这条路。
不过幸运的是知道他走出来也没人动手,他骑上马带着首级就向着官军营地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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