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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坟掘墓任城王 凭空画饼李永森

如今的局势对公输尚不利,青州作战不利的消息传到洛阳引起一片轰动,与此同时苏扬未能阻拦住进犯的关中军与西凉军。

敌人连战连胜已经兵临新安,这是洛阳最后的门户,若是新安不保洛阳必定会陷入到战火之中。

无论如何公输衷都必须在公输尚的手中才行,既然如此那就迁都到睢阳吧,那个地方是目前最安全的,也是公输尚的腹地。

这次迁都可以说是声势浩大,文武百官都被强制搬迁,梁王府暂时成为天子的行宫。虽然计划很美好,但核心问题也暴露出来。

户部早就入不敷出,哪还有闲钱来进行搬迁?

为了解决资金问题,公输尚不得不抄了一批洛阳周围的豪强,虽然足够搬迁计划所需的,但军费又不够了,公输尚必须再去想办法搞钱才行,军队是一切的根本。

这时有人提议,洛阳城外是前朝王族的陵墓,前朝的五位皇帝以及两位王爷都葬在洛阳城外,不如抄了他们的墓穴以资军费。

这个提议倒是不错,公输尚以公输衷的名义下令守墓的羽林军改行挖陵。足足三千多名军士以及上万名民夫参与了这场“盗墓”。

破旧的棺椁随意的扔在一旁,不断有人从墓地里拿出各种珍贵的金银陪葬品,这些东西都会被铸造成金块银块以资军费。

仅仅半个月的时间,七座前朝的陵寝居然全给盗了,反正都已经成为盗墓贼了,为什么不做的更狠一些?公输尚加高税率又狠狠地搜刮了一波民脂民膏。

钱包鼓了,穷鬼也榨不出来游水了,那就该走了。公输尚宣布迁都,车队犹如长龙一般看不到头,百姓站看着马车的离去,犹如目送一个时代的离去。

这也是洛阳百姓最后一次见到公输家的天子。

军费的问题此时也缠绕在公输韶的身上,公输韶为了资助孙进已经砸了不少钱,募兵之下没有军费那士兵作战意愿肯定会下降。搞不好士兵直接就逃走了。

的想个办法才行,公输韶派遣周文利出使益州,程卓两家可有的是钱帛,有他们的支持那绝对可以保证荆州在后续之中保持优势。

程修听周文利讲明来意,他坐在椅子上轻敲桌子道:“我倒是想帮长沙王,不过我这边也是有点困难,我需要跟刺史孟坤他们商议一番,明天再告诉你结果。”

下午时分,刺史孟坤、商贾卓然以及其他的益州大族聚集于州牧衙门。程修率先开口道:“今天咱们来商议是否与荆州结盟一事。”

孟坤起身道:“我觉得和荆州结盟可以,长沙王起兵讨贼是顺从大势,若是能与他结盟在座的诸位也可以进一步攫取利益。”

“不可不可,裴大夫是仅存的朝廷大员,要是说谁能代表朝廷,除了裴大夫还有谁?谁能保证长沙王不会像任城王一样。”

卓然喝了口茶后道:“褚公多虑了。”,褚公依着拐杖站起身,他看向卓然道:“你小子娶了妻子都没告诉你褚爷爷一声,怎么这么见外。”

程修轻咳一声道:“这件事我还是倾向于支持结盟的。”,说罢他扭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孟坤。“我觉得这件事情咱们还是应该和朝廷站在一起比较好,你们说呢?”

李永森居然主动表达想法,这倒是让程修有些猝不及防。李永森是第一任蜀郡太守李冰的后人,他家有益州最肥沃最多的土地。

孟坤道:“这个朝廷究竟是哪个朝廷?”,李永森摇头道:“朝廷就是朝廷,能有哪个朝廷?”

“战争结束中原已经被打烂,那时候就是我们出动的时候。”

孟坤只是摇了摇头道:“益州兵力虽多,但肯定不如长期作战的老兵……”,李永森却只是摇了摇头。

“我的意思不是参战。”

听到这大家都起了兴致,他们的目光都放到李永森身上。程修侧头低声问孟坤道:“李家最近可来什么人了吗?”,孟坤道:“听说来了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道士。”

李永森道:“战后朝廷需要我们益州的物资来帮助中原恢复,我们可以接受,但是,朝廷必须允许我们把票号等开遍全国,而且必须免除入城税这种没意义都税。”

这句话倒是勾起了众人的兴趣,若是真的可以做到这一步那及时是亏本援助也值得了。他们现在是亏,但以后肯定能成倍赚回来。

李永森扫了一眼程修,他接着说道:“我们还要天子承诺保证我们的合法权益,放宽镖局的审查,我们要保护我们生意。”

“对!”

人们开始有人主动跟着一起附和,若是这些人真的把商号开遍全国,那程修他们这样的国商肯定会受到不小的冲击,而且李永森居然提出要“公平竞争”。

公平竞争,我跟他公平竞争我们程卓两家吃什么?

不过在场的众人都被李永森所感染,一时半会恐怕拿他们没什么好的办法。既然如此,不如发挥拖字决,先搞定李永森的几个大的支持者,拿出部分利益分化拉拢。

公输表看着逐渐爆炸的军费他也是头大的很,边军有军镇来维护他们的利益,可能打的州兵都是募兵制,募兵就需要军费。

冀州虽然富足但远没有荆州那样富裕,也没有那么多有价值的坟让他去盗,再者说了,盗墓贼挖别人祖宗的墓,那还是人吗。

可拿什么来换军费,那些当兵的肚子里有火,手里有兵戈,要是让他们急了,说不定真做的出来去抢劫民间村落的事情。

此时一个仙风鹤骨的道士出现在公输表的府外,道士自称是天师府的人,他可以帮助公输表解决财政紧张的问题。

公输表得知后亲自去迎接那名道士,道士也不废话,他给出公输表指出一条明路,纸币。

在冀州做生意必须用冀州本土印刷的纸币,纸币可以兑换成通用纸币再兑换金银货币。冀州货币强迫百姓进行兑换,这样公输表就可以通过超额印刷搜刮民脂民膏。

这样冀州衙门肯定是不会亏,只是百姓辛苦一生的积蓄可能就会变成一张张废纸,物价飞涨百姓可能过的非常不好,但也总比被军队抢劫好吧,公输表安慰自己道。

而且道士还有意用纸币去挤兑公输尚的贵金属储备,要不是公输尚及时发现,拒绝纸币兑换他又不知道多少贵金属会被挤兑。

不过几遍如此,公输尚依旧是损失惨重,他拒绝兑换让商人损失惨重,商人的贸易进一步被缩减,商税毕竟是税务的大头,若是再这么下去,恐怕还是会税务危机。

公输尚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他派去的商人反倒是因为冀州纸币贬值,被冀州噶了一波韭菜,白送给公输表一波钱。

气的公输尚破口大骂,骂归骂钱还是的想办法搞回来。公输表斗不过,那就再征收一次战争税吧,每户按照人头数来缴税。

这一波的缴税虽然有点磕磕绊绊,但还是收到了预期的金额。甚至可能征的税可能比预期都多上不少,地方官吏肯定赚了一点。

只要能维持住军队,哪怕牺牲掉部分百姓,也不是不可以。朝廷现在都在为难之际,那些百姓多摊一点税又怎么了我这是为他们好。

公输尚日常对手下人说这种话,手下有的赶紧跟上拍马屁,而有些人只是抬起头欲言又止,现在的公输尚根本没法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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