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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牧府的密谈

“公孙兄,你看着公输韶根本就不把咱们放在眼里。”,虽然公孙止并未开口不过看得出他也是有些不满的。“白兄所言差矣,公输韶作为节度免职几个屯长也没越权。”

白岚自然是明白公输韶没有越权,但这三个屯长可是他们控制襄阳的重要保障,没了这三个屯长大家以后怎么捞外快。

白岚看着对面的欧阳辉笑着问道:“欧阳治中看起是早就有办法了吧,这么不慌不忙。”,欧阳辉听到此冷笑一声道:“白大人这不在是消遣欧阳,我也是无可奈何啊。”

公孙止倒也是发愁,虽然他马上就要告老还乡,但荆州这边的产业他还是扔不下的。作为整条利益链的顶点,公孙止的损失应该是最大的。

不过作为公孙家的族长他到也是有恃无恐,就算公输韶把这事捅破了,他公孙止该退休退休一点事都没有,毕竟他们公输家和公孙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白岚此番前来的目的就是劝公孙止下场,在下一任州牧到来前必须要稳固好产业链,大家每年分一分也是不少钱,更何况大头是送到公孙止手中的。

白岚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拍在桌上,他环顾一圈道:“诸位,不是我白某人吓唬你们。这公输韶道胃口可比熊山大多了,不把他赶走咱们都没得好日子过。”

说罢他把书信递给左右的人传阅,看完书信后在场的官员无不面露惊色,公输韶居然把生意上的事上报给了朝廷,这可是个大问题。

白岚见已经惊气众人的恐惧现在正是添油加醋的时候,他起身走到中间“我们现在的想办法赶走公输韶,不然他就是下一个朱惇重。”

这朱惇重是何许人也?梁朝末期凭借着自己的宗亲地位领征南将军驻防荆州,凭借着军队和权威勾结商人逼迫世家服从。在那时期州牧是喝茶的,刺史是养老的,真正管事的还是征南将军府。

这句话倒是激起在座各家族代表的不好的回忆,他们这次好不容易才重新夺回来现在的地位,他们不能容忍一个新的军阀诞生。

但这有能怎么样?荆州终究是公输家的荆州,陛下只要不发话那么他们也就只能忍着。的想想办法让公输韶也不好办,让他疲于奔走在想办法扳倒他。

韩佑端起茶斜眼瞟了一眼一旁的别驾从事黄坚,韩佑慢条斯理的说道:“周家和黄家好像和公输韶走的挺近。”

这句话倒是让整个殿内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扭头看向黄坚。黄坚自然是知道自己侄子和儿子的事。

黄坚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向公孙止道:“我儿子和侄子现在都被那小子扣在身旁,你们管这个叫做走的近?要不把你们的儿子也扣在那试试!”

公孙止用着安慰的语气道:“黄别驾消消气,韩簿曹这不是刚从武陵回来,这都是误会,误会。”

韩佑站起身对着黄坚拱了拱手道:“错怪了黄兄,是我做的不对,我给黄兄赔个不是。”,黄坚嘴上说没事但心里早已不爽。

韩家与黄家并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黄坚也从未得罪过韩家的任何人,但这个韩佑好像跟他有仇一般总是和他过不去。

欧阳辉摇摇头道:“咱们这样开,即使开到明天都那不拿主意对抗公输韶。”,黄坚不但不着急反倒是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喝起了茶。

谁不知道长沙王现在布局荆南,现在最着急的不是他,而是韩家和甘家。可这帮小丑不敢直接得罪长沙王想叫我们出力,呵呵。

甘宵环顾四周见没人开口,他说道:“要不,咱们先打压一下公输韶道生意?”,欧阳辉摇头道:“公输韶他刚来能有什么生意。”

“那咱们给公输韶塞钱?只要钱塞得够多,他和熊山不就一样了。”

“熊山胸无大志只想着钱财和妻妾,可这个是公输韶,未必能跟熊山一样。”

“钱送多了未必能让公输韶听咱们的,倒可能直接把咱们都押上菜市口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说,怎么办吧。”

这个问题踢开踢去有被踢了回来,谁都不想去主动得罪长沙王,但有不能容忍这煮熟的鸭子飞了。

“要不……跟石大人说一下?”

公孙止想了想道:“石大人未必能管咱们,他在京城难以给公输韶施压。”,韩佑放下茶杯慢条斯理的说道:“咱们可以另辟蹊径嘛。”

“哦?韩簿曹说来听听。”

“公孙大人,周家最大的生意就是从北方倒腾东西运来卖。这必须要走水运才能做到。咱们可以通过缉私和一些别的手段先给他们的颜色看看,也可以震慑那些商家。”

这样也不是不行,只要不是双方彻底撕破脸公输韶就得咬牙认下来。而且周家的生意在场的人都有些关系,大家可以一起施压。

公孙止对这个提议还是肯定的,刚上来肯定不能直接和公输韶撕破脸,先试探试探也可以。

周家家主周绍节在大堂内来回踱步,儿子周文利的来信他已和诸位长老看过了,现在大家的意见也都没能统一。

有的认为现在倒向公输家会引起其其他家族的不快,有的人认为现在就是皇帝要插手地方,公输谨和长沙王就是荆州的代表。

两方人互相争吵,吵了一天也没吵出个结果来。周绍节知道机不可失,一旦公输韶找到了更合适的人那么他们周家就失去了一个天大的机会。

就在他们吵到正热时一连串咳嗦声传来,在场的众人纷纷停下争吵毕恭毕敬的站在左右。一个老人在一个少女的搀扶下走入到堂内。

那来人招了招手示意周绍节上前,周绍节走到老人身旁毕恭毕敬的问道:“父上,您怎么出来了,现在冷,您还是赶紧回屋休息吧。”

这位老人就是周家的上一任家主周恭宁,他本是一个放牛的穷小子后靠着战争豪赌一把,直接发了一笔大财,把周家拉上了大家的位置。

“我老了,也不太懂你们现在争得什么。不过我这辈子就一件事最明白,那就是跟大压小。”

这句话老爷子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了,周绍节他们听都听够了,周绍节看着那么少女道:“文舒,把爷爷带回去休息。”

周文舒行了礼对着周恭宁道:“爷爷,天色晚了咱们回去休息好不好。”,周恭宁点了点头道:“好,好,明天我要吃包儿。”

“好,明天咱们吃包儿……”

待走远了周恭宁突然站住身子,周文舒刚想说些什么周恭宁扭头看向她,周文舒就像被猎鹰盯住一般心里突然慌了起来。

“文舒,你父亲太蠢了,陛下现在一些列举动不就是为了铺道吗,这公输韶和太子关系特别好,此时不投靠他更待何时?”

周文舒马上就从惊慌中反应过来,周恭宁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这是又清醒了。周恭宁拿出一个腰牌道:“带着这个,明天就去襄阳找你哥哥,告诉他现在他跟着公输韶。”

周文舒接过腰牌点了点头,她也是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周文利现在就是周家在公输韶下的赌注,而周家也会在本地家族那边下注。这是保全家族的最好办法。

军城内公输韶看着眼前的公文感觉眼睛一阵疼痛,他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简直要累死,这还是黄忠帮他分担了部分。

有的公文感觉根本就没有必要送上来,这炊事买了两头猪结果死了一头专门写了篇公文上报。堂堂地方节度连这种事都要亲自过问?

外面晴空万里,但公输韶感觉胸中好像憋了一口气一般,他走出屋内在屋檐下看着远处的树。可他好像听到了断断续续的骂声。

他跟着声音走去,原来是一名军官在训斥手下的人。公输韶看着那名军官各种骂着手下的人,但手下似乎还想争辩什么。

公输韶走到一旁在树下看戏的军士身旁,低声问道:“他们怎么了?”,那军士看着那名军官笑着道:“你是不知道,刚刚文伍长带人作训,那帮人做的不规范,文伍长就让他们一直做。”

“这不是很正常吗?”

“你是个傻子吗,大家意思意思就……”那军士扭头看向公输韶,气氛瞬间变得凝固。

“将……将军……我不是在说您。真的,我嘴贱,我,我该打。”

公输韶看着那么军士摆摆手道:“做做样子?那训人的是谁?你认识吗?”,那军士低头道:“那是我们什长,他见手下的迟迟不归就想来看看……结果看到手下人被那么使唤就……”

公输韶也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件事双方都难以说谁对谁错。公输韶摇摇头道:“你们作训从来没人监督吗?”

“我们作训就参军衙门的伍长帮忙训练。他们也是不咋认真……”

公输韶点了点头,看起来以后有的忙了,无论如何先把军纪和作训先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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