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再次落马
韦贵妃一句话说出来,立即许多人跟在后面附和。
她是这次承平帝带出来的唯一的宫妃,自然有许多人想要巴结她。
即便不是春猎,宫中也时不时会举办一两次马球比赛,何况现在还是春猎这么好的时机。
韦贵妃都发话了,自然有人伸头组织起来。
安敏县主站起来,朝端佳郡主这边看了一眼,而后笑道:“早听说端佳表妹的马球打的好,往日都没机会见到,今日正好是个机会,不如我们一人带一队如何?”
端佳郡主确实打的一手好马球,这是盛京皇家圈子都知道的事,没必要掩盖。
还不等魏王妃和端佳郡主拒绝,韦贵妃就已经发话。
“本宫也听说了这事,今日难得机会,端佳便露两手给她们这些土包子瞧瞧!”
韦贵妃亲自开口,到这个地步,除非是端佳郡主真有不适,是怎么也不好拒绝的。
楚琏看过一半原文,了解韦贵妃和安敏县主都不是好惹的,尤其是韦贵妃,她在宫中混了这么多年,如何能没有两把刷子。
这件事看起来稀松平常,说不定其中就藏着什么杀鸡。
与这样一个心思山路十八弯的人在一起,如果不够聪明,最好的办法就是低调。
可是今天韦贵妃好像就盯上了端佳郡主,她到底什么意思?
按道理来说,魏王是承平帝最看重的兄弟,而且魏王不理朝政,但凡韦贵妃有点眼色,想在承平帝心中扮演一个好身份,她不会蠢的去为难端佳郡主,更不会与魏王夫妻为敌。
楚琏朝着端佳郡主眨了眨眼,意思不言而喻,让她小心点儿。
端佳郡主微微一笑,她笑起来的时候与楚琏有四五分相似,这么一看,两人更像亲姐妹了。
坐在旁边魏王妃瞧着这一幕,差点失神。
端佳郡主站起身,“既然贵妃娘娘发话,端佳自是领命。”
“好,那今日我们可就有一场精彩的马球比赛看了。既是比赛,怎能没有彩头,本宫就将这串南海珍珠手串拿出来做为彩头,赠给赢的那一方。”韦贵妃高兴道。
一旁的那些年纪大的王妃公主们也纷纷拿出一两样首饰作为彩头。
不时,那盛彩头的小银盘里居然有了小小一堆五光十色的首饰,在阳光下直晃人的眼睛。
“看来大家对这场马球赛甚为期待,瞧瞧咱们铁公鸡洛王妃都拿了一支凤钗出来,端佳和安敏你们可要好好打,好了,你们各自去挑选队友吧,小姑娘比赛,可莫要挑选年纪大的,让我们这些老骨头都好好歇歇。”
韦贵妃玩笑着说道,她话毕,立即就有人奉承她年纪不大,不过三十多岁,还是大好年华呢!
不过,韦贵妃这看似不经意的话却无意中给两队人马限定了条件。
打马球的年轻女子不能选年纪大的,大武朝女子过了二十岁就是大姑娘了,韦贵妃才三十几岁,就说自己是把老骨头,那她们能挑选的人只能是二十岁以下的女子。
转头一扫,这次春猎来的二十岁以下的女子居然少的可怜。
承平帝这代九龙夺嫡,那时候本就死了许多皇室子弟,皇家到现在人员并不多。
旁的人已经渐渐血脉远了,像是安敏县主这些人已不算是真正的皇家核心人员。
又要二十岁以下的,春猎来的女子本来就少。
这么一看竟然没几个人符合条件。
另外一边,安敏县主动作很快,这几息间居然人已经找齐了!
其中就有十五岁的南漳郡主,河西王的一对双生女儿东儿和南儿,以及南音郡主的小女儿新城乡君。
端佳郡主顿时就皱起了眉。
她看了一圈,居然连几个年轻的女子都寻不到。
楚琏瞬间一怔,突然感觉一阵不好,看瞥了一眼安敏县主,她嘴角扬着一丝得意,不知道为什么,楚琏有一种感觉,她们想算计的并非是端佳郡主,而是她。
因为对面的队伍出的都是皇族宗亲,身份最差也是乡君级别的。
这就杜绝了端佳郡主这边选人选时选身份低微的婢女的可能。
她也必须选择有身份地位的年轻女子,否则就是对对手的不尊重。
尊严大于天,如果端佳郡主现在凑不齐人,不用比,她们这边就已经输了,还会被嘲笑。
端佳郡主性格要强,是最接受不了失败的。
天性使然,连魏王妃都拦不住。
端佳郡主看了一圈,最后拉了两名年轻的女子出来。
其中一名是韩郡王的王妃许氏,她出生武将世家,已育有一女,今年恰好十九岁,就这年纪已经算是大的了,没瞧见对面清一色的没出嫁的皇室女子,最大也才十五岁。
而后端佳郡主又请了洛阳王的次女和庆王的嫡孙女**县主和息柔县主。
这样一来连端佳郡主本人就四人了。
只是还剩下一个却怎么也凑不足。
安敏县主那边倒是有几个年纪适合的女子,只是身份太过低微,连封号都没有。
端佳郡主正犯愁时,南漳郡主乐呵呵一笑,“这有何难的,锦宜乡君不是现成的人选?我瞧端佳你平日里与锦宜那般亲近,怎的这个时候却独独忘了她呢?莫非是你们二人生了不快?”
南漳郡主可真是会说话,现在楚琏不上也得上了,如果她执意不上,恐怕只要今天马球比赛一结束,她与端佳郡主不合的消息就会被传出去。
端佳郡主别南漳郡主激怒,眉间一拧,就要与南漳郡主吵起来。
楚琏连忙站起身拉了拉她衣袖,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随后转头笑着对对面的南漳郡主和安敏县主道:“既然这样,我就凑个数,不过我从未打过马球,还请诸位多多担待。”
“只不过给大家找个乐子,锦宜乡君只要会骑马就成,胜负不是关键。”安敏县主笑容极为柔和。
端佳郡主没想到楚琏真的要上,顿时有点急了。
“楚六,你这个傻子,没瞧见她们就等着你跳坑呢!”
魏王妃也紧紧蹙起了眉头,她是聪明人,到这个时候如何还看不出安敏县主等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只是她们到底是想打什么主意?
“没事,我到时候注意点就好了。”
楚琏低声安慰端佳郡主。
端佳郡主抿了抿唇,眼底有坚毅的神采划过。
她明白楚琏之所以知道她们的在算计还是答应下来,完全是为了她,为了她们之间亲如姐妹的感情,她不希望旁人胡乱猜测,更不希望她的尊严受到侵犯。
从小端佳郡主就没有姐妹,与母妃出席各种宴会,见到别人家里女儿被欺负了,总是有姐姐站出来护着,当时她就想也有这样一个姐姐。
此时,端佳郡主就觉得楚琏就像是亲姐一样。
眼底竟然多了点儒慕的情意。
当然这点楚琏并未发现,她只是做了自己觉得对的事情,不想要因为保护自己而畏手畏脚。
却不知道她无意中的举动已经俘获了端佳郡主和魏王妃。
于是两方队伍的人就这样定了下来。
两方队伍分别去帐篷里准备,要摘到发髻上的钗鬟和身上的首饰,另外还要选择适合自己马球杆和马匹。
在准备的时候,端佳郡主不放过任何一点的时间给楚琏讲解马球的规则。
楚琏不断地点头,她的记忆力很好,其实她也不是一点也不知道,毕竟在现代也是有马球,只是规则稍微有点不同罢了。
她现在也能熟练的骑马,她要求不高,只要不做猪队友,并且保护好自己安全就行,其他的就交给端佳郡主。
不管是**县主还是郡王妃都是打马球的好手,端佳郡主更是技术精湛,想要赢并不难。
虽然准备的时间不短,可对于努力记着注意事项的楚琏还是非常的快。
端佳郡主亲自给楚琏挑选了马匹和适合她的马球杆。
很快,两方人进了马球场,而韦贵妃也带着女眷们来到了马球场的看台。
端佳郡主这方的队伍全部都在手臂上扎了一条鲜红的绸缎布条,而安敏县主那方扎的布条则是蓝色绸缎。
猎场专门有评定马球的比赛教官,随着一声嘹亮的鞭响,马球比赛正式开始。
马球被抛起,端佳郡主手中缰绳一抖,神俊的白马就飞奔了出去,等到了马球处,马蹄高高扬起,白马发出一阵嘶鸣,端佳郡主手臂高高举起,她双脚用力踩住马镫,整个人都站了起来,屁股悬空在马鞍上,手臂角度微妙,一个用力,马球居然被她抢先抢到了!
用力一杆,马球就朝着郡王妃的方向飞过去。
直到她马球打出去,安敏县主才骑马赶到,错过了最佳机会,显然落后一招。
安敏县主不甘地咬了咬唇,带着怒意瞪了端佳郡主一眼。
端佳郡主这时落回到马背上,下巴微扬,嘴角扬着兴奋的弧度,不屑地瞥了眼安敏县主。
楚琏就在左边己方半场守着,瞧着端佳郡主带着息柔县主在对方场地横冲直撞。
女子娇喝声不断,争夺异常的激烈。
这个时候,**县主突然从左边冲出来,她身子在马背上几乎弯成一个不可能的弧度,握着马球杆的长臂一伸,马球居然被她抢到,随即在空中抛起一个弧度,不稍两秒,“啪嗒”落在对方的球网里。
端佳郡主的红方率先夺下一分!
看台上顿时爆发出一阵女子喝彩的声音。
连魏王妃都和蔼的笑了起来。
紧接着红方又拿了一分,新城乡君看端佳郡主的眼神都变了。
楚琏这个新的不能再新的新手都觉得自己快躺赢了。
这时候,在隐蔽的角度,安敏县主朝着和河西王的双生女儿东儿和南儿使了个眼色。
南儿点点头。
这次是蓝方发球。
第三百章再次落马马球被南漳郡主一个用力打飞在天空,朝着端佳郡主这边红方阵地飞去。
处于中场的南儿和东儿一甩马鞭,就朝着红方阵地狂奔。
到中途的时候,南儿和东儿互相看了一眼。
马头一转就朝着楚琏的方向去了。
东儿马球杆一捞就将马球往楚琏所在的方向打去。
南儿抖着缰绳让胯下的马匹加速。
这时,端佳郡主郡王妃等人都还在对方阵地,根本没时间在南儿东儿之前赶过来。
楚琏见朝着自己冲来的南儿和东儿,她眉心一蹙,本来的感到一股危险。
打马就要让开。
可就在这时,那小小的马球却正好打在楚琏胯下骏马的屁股上。
马匹受惊,一个嘶鸣扬蹄,根本就不肯听楚琏的话跑动。
就这么一耽搁,南儿和东儿都赶到了楚琏身边。
她们状似无意在楚琏两边一撞,马球杆抢着马球,楚琏被两人夹在中间,根本就动弹不得。
东儿和南儿在抢着地上的马球时,马球杆不时打在楚琏身下的马匹身上。
她们一离开,马匹突然发狂起来,要将身上的人甩下去。
楚琏本就是新学的骑马没多久,马术还不精湛,这时候不知道怎么控制马匹,将马安抚下来。
魏王妃和远处的端佳郡主都看的焦急不一,魏王妃更是立即命令身边会功夫的侍女是营救。
但还是迟了,距离太远,眼看着楚琏就要被发狂的马匹甩下马。
终于,楚琏双手一个没抓稳,就被马从马背上甩开来……
她惊恐地低呼一声,就在这个时候,从马球场旁边突然窜出一匹神俊的快马。
马蹄飞扬跨过马球场木栏杆,然后马背上的人竟然不顾安危从马背上直接跳了下来。
修长的身影一把接住被抛到空中的楚琏,随后死死按在怀里。
片刻后,闷闷的“噗通”一声,楚琏头晕眼花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这才停下来。
鼻息间是陌生的冷香,怀抱也不是熟悉的那个怀抱。
惊恐过后,楚琏稳了稳心神,慢慢睁开了眼帘。
入眼的先是交领的玄色衣襟,而后是颈项间白皙的皮肤,滚动的喉结,再是光洁隐隐有胡茬痕迹的光滑下巴。
下巴的线条很光滑,不是她所熟悉的。
楚琏一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神里闪烁着惊悚、害怕、担忧等等负面情绪。
这个突然窜出来的男人不是她的夫君贺常棣!
他是谁!
下一秒,楚琏就感到被揽住的腰间一紧,一个大手放肆的在她的腰部摸了摸。
随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我的琏儿,你没事吧?”
萧……萧博简的声音!
楚琏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她惊悚之下就要双手用力将紧紧抱住自己的男人推开!
可是男女之间的差距实在是难以撼动,萧博简双手好像两只铁钳卡在她腰部,她根本就推不开。
就在楚琏别甩下马的时候,看台上就一阵惊呼,许多人都没想到一场女子马球而已,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就连韦贵妃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
现在就算是反应再快的人,赶过去救锦宜乡君也迟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锦宜乡君这次肯定要被摔个半残时,竟然有一个人从马球场旁边起马冲了出来,并且不惜生命跳马救了锦宜乡君。
看台有人惊诧的叫出声来,“那……那不是萧状元郎?”
被这个人一提醒,立即也有许多人认出了救楚琏的人的身份,确实是萧博简。
萧博简本来就有一副好相貌,让人过目不忘,他又是三元及第,更是狠狠在别人的心目中刷了一拨存在感。
京中权贵几乎是没有人不认识他的。
如今当场被人认出来并不奇怪。
萧大人才华横溢,在朝中更是政见独树一帜,让许多人佩服。
他虽出生寒门,但是样貌高华,又洁身自好,如今二十出头,还没有成亲,为了尊重未来妻子,家中更是连一妾侍通房都没有。
还未娶妻,就成为了京中贵妇眼中难得的好女婿人选。
如果今天被救的是随便哪位还未出阁的郡主县主,那都会是一段佳话,韦贵妃再来个赐婚,那简直就是完美。
可惜被救的是锦宜乡君,安远侯的夫人,已出门的少妇……
这就尴尬了……
瞧样子,那萧大人抱着锦宜乡君还挺紧的,那眼神也是含情脉脉,这……这两人之间不会早有点什么吧?
要不然萧博简会宁愿自己受重伤在这么危急的时刻救锦宜乡君?
顿时,众人脑中已经转了一百八十个弯儿,各种猜测和八卦更是不绝。
魏王妃第一个反应过来,瞧着被萧博简紧紧控在怀里挣扎不得的楚琏,她脸色很难看,正要开口,突然马球场左后方传来的一阵声音。
众人下意识就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瞥了一眼,这一瞥可不得了。
承平帝来了……
就站着在不远处,他浓眉皱着,脸上表情威严,双手背在身后,这样威势全开的帝王,深不可测,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就带着众人站在那处拐角,诡异的沉谧,看台上的人都不知道他站了多久,看到了多少。
贺常棣也在一旁,他与承平帝一样看到了刚刚那幕,只是他们来的时候,恰好看到萧博简抱着楚琏滚在地上。
他狭长的凤目一紧,深深凝着萧博简和楚琏的方向,他浑身气压低的厉害,英俊的脸更是黑如锅底,抱着乐瑶公主的手都不由自主的用力。
乐瑶公主哀呼一声,带着哭腔道,“常棣哥哥,你轻点,你弄痛我了。”
就是这一声,仿佛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
乐瑶公主腿上的伤已经经过处理,现在被用木板固定住了。
楚琏那边,魏王妃的人已经赶到,那被派来救人的侍女,瞧见萧博简用力揽住楚琏的手时,眼瞳一缩,仿佛不经意的道:“乡君可有伤到,奴婢扶您起来。”
萧博简终于肯放开楚琏,楚琏先被侍女扶了起来。
她出了受到惊吓,脸色苍白,身上擦破了几处外,没有别的严重的伤口,没什么大碍。
侍女松了口气,这才伸出手要扶着萧博简起身。
不过萧博简可是比楚琏受的伤重多了。
因为滚落的时候,是他死死抱住楚琏,所有右脚崴伤,身上有几处更是有着大块淤青,恐怕有内伤,要好好调养。
侍女将萧博简扶起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无意的,崴伤的脚一个没站稳就往旁边倒,那方向正好是楚琏所在的方向。
楚琏虽然并不喜欢萧博简这个人,甚至对他很反感,但是这次从马上摔落是他救的又确实是事实。
他要摔倒了,她不可能还把人推开,就顺手扶了一下。
可是萧博简却将全身都压在楚琏肩膀上,双臂更是直接扶住了楚琏腰部。
楚琏浑身一僵,正要发怒将他推开,萧博简又适时的放开了,楚琏的话还没出口,他刚刚的动作看起来就好像是不小心。
楚琏狐疑的打量了一眼萧博简,声音并不大友好的问道:“你的伤严重吗?刚刚谢谢你救了我。”
刚要将视线从萧博简身上收回,余光就瞥见了左前方的那群人。
站在首位最显眼的当然是承平帝,其次就是贺常棣。
楚琏澄澈的眼瞳一缩,下意识开口就要向他解释。
可是视线一凝居然发现他怀里还有一个人……
那身量那衣着发髻,分明是一个女子……
就在这时,贺常棣怀里的女子转过了头,在贺常棣看不到方向对着楚琏诡秘的一笑。
楚琏顿时倒抽了口气,乐瑶公主!
只要是女人都知道乐瑶公主那个眼神的意思,那是一种挑衅,是一种宣战!
楚琏忍不住后退了两步,整个人像是摇摇欲坠的落叶,仿佛站都要站不稳了。
她视线一移,对上贺常棣深邃冰冷的视线,他的面容冷酷,像是一块捂不化的冰砖。
瞧着就让人心凉……
楚琏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可就在这个时候,贺常棣微微转头,移开了视线……
顿时,楚琏的心口像是被人扎了一刀子,她覆在袖口下的小手紧紧地攥着,指甲戳进手心印出深深的痕迹她都没有任何感觉。
一瞬间,楚琏脑中混乱不已。
她不明白他是什么时候到的,也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
他如果早到的话,为什么不来救她?
他是不是误会了她和萧博简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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