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又一个单一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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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想要问的，但理智让他将到嘴巴边上的话咽了下去。
“生源”见老头子的脸色拉下去之后，补充写道：“你想要得到它们，现在就是机会。”
沉默了足足有十几秒钟之后，老头子这才开口说道：“他是谁？值得你用这种信息来换取我的帮助？我还从未见到过你会对我如此低声下气过！”
生源写道：“我们皆为平衡。”
老头子背过手去，笑道：“好好好！屁个平衡！既然你都拉下了脸来求我，我们之间还说什么官腔话？你告诉我，是不是单一禅的命令？”
“生源”回答：“你也是单一禅。”
老头子哈哈大笑，摆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让他过来吧。”
“生源”转过身，将隐藏于剑鞘内的剑刃对准了五一，似乎在说：“你快过去。”
五一知道，“生源”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个机会，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机会将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影响。
比起远看，来到近处之后，五一才发觉，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老头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气质，和单一禅如出一辙。
“从你刚才说的话里，我听出了一点端倪。你是准备救下那个可怜人，对吗？”
五一点点头。
“那你可知这里发生了什么？”
五一看了一眼仍旧悬浮于空中的“生源”，它好像是一个监工，正在时时刻刻盯着五一。前者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自己所看见的、所想的线索大致说了一遍。
“【帝王】……”老头子说出这个名字，他也朝“生源”瞄了一眼，这才继续说：“这个梦，和你说的一样，早已经从一个小规模的梦境，通过一些外部力量的入侵，变成了一个大杂烩。整个梦，如果说的现实一点，就好比是你们人类所吃的串串一样，一块块小肉，通过一根长长的签子串联在一起，我们现在所处的，就是其中的一块肉。”
五一听到这个新鲜的比喻，觉得自己所认知的世界好像又面临崩塌了……
居然有人能够把虚无缥缈的梦境比作是串串……
老头子继续说：“而你所说的领队，又好比是镇压在了五行山下的孙悟空，他的意识被这几块肉深深地压制着，无法得到恢复，就变成了你在现实世界里看见的那副样子。”
五一抓到了重点，问：“为什么你们可以清楚地知道现实世界？我以为这里不过是一个梦……”
老头子呵呵一笑，打断了他的问题：“你认为，我们不过是虚幻的梦境里，更加虚幻的一种存在，对吗？那你有想过，为什么我和单一禅拥有同样的名字？”
五一摇摇头。
这事他要是知道，也不至于被一个鱼人说成“菜鸟”。
“我即是单一禅，单一禅即是我。”
五一眨了眨眼睛……我靠！好高深的话！您这话说的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生源”敲了敲他的脑袋。
五一捂了捂脑袋：“痛痛痛……”
单一禅呵呵一笑：“不懂不为过。其实，我和单一禅的关系，是我包含着他，他包含着我。说的更直白一点，我是他留在梦境里的意识，而他，则是我在现实生活中的投射。”
五一啊了一声，他大概明白了单一禅所说的话，不过……这么玄幻的事情，是真的吗？
“人的意识怎么会留在梦境里？”
单一禅挥了挥手，他估计是实在看不下去眼前这片狼藉了，那些被气体切割成碎片的作物，居然开始自主地拼接了起来，由碎片转化成了完整的样子，重新恢复到了最开始的模样。
“很简单，因为我们是判梦官。判梦官的职责，相当于一个用以衡量平衡的天秤。这一端，是具体的梦境，另一端，则是在规则下需要的标准。一旦有梦境超出了这种标准，我们就会将其定义为需要被处理的梦境。而你知道，普通人只有在睡眠状态下才会做梦，甚至每天做的梦都有90%的几率是不同的，但对梦境的必须处理，远远超出了一天的时间，因此，判梦官就会将自己在梦境里的意识留在这个空间，专门处理这些梦境。”
“那岂不是和神仙一样？普通人谁有这个本事？”
单一禅点点头：“判梦官本身就是一个与普通人不同的身份，拥有自上古之时便传下来的力量，只不过当初梦境的平衡做的非常好，就好像是有股力量在冥冥之中作用一样，在老庄那个年代……”他说着看了“生源”一眼：“这种平衡才被打破，判梦官所面临的处境，就变得愈发困难起来。”
五一问：“老庄也是判梦官？”
单一禅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对着“生源”说：“我已经为他解答了很多问题，现在轮到你了。”
“生源”旋转到了更高的空中，洋洋洒洒地写下一段话。
“生源剑，化蝶刀，筑梦鼎，判梦笔。四大神器，皆为互通，其一苏醒，必连四器。”
“好！好一个必连四器！”单一禅又哈哈大笑起来。
五一看着“生源”回到自己的身体右侧，不禁奇怪道：“不对啊，这把生源剑就是单一禅给我的，为何你还要搜寻其他的三件神器……？还有，你无法掌控生源剑吗？”
五一的想法是：既然自己是从现实中的单一禅手里拿到的生源剑，那就证明生源剑原先的主人就是单一禅。但为什么在梦境里单一禅的意识，会不知道生源剑所知的事情，反而需要用这种交换来获取信息？
单一禅哼了一声：“这四把神器，乃是控制整个梦境的根本，但是，也是在老庄的那个时候，发生了一件意外，导致其他三个神器失散在了这茫茫的梦境世界当中。判梦官原本就是这四把神器的看守者，自然有义务找齐四把神器，维护整个梦境的平衡。至于你说的另一个问题，呵呵，都是单一禅对我的控制，导致了我无法从生源剑那里直接得知信息。”
生源剑来回蹿了一下，大概是想表达对这一点的认可。
单一禅对他的控制？
五一想了想，觉得如果就这个问题的话，他肯定不会回答，于是问：“那在你们这些判梦官掌握力量之前，是谁给了你们力量？”
单一禅笑了一下：“天机不可泄露。”
得，还不是一样不回答。
他转而一挥手，对着“生源剑”说：“我知道你已经感受到了其他三件神器苏醒过来的力量，你是想让我教他操控魂介的力量。我做到这一点，你也必须告诉我三件神器的位置。”
“生源剑”迟疑了一下，最终在空中留下两个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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