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戏如人生（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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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兮不理他，直接进入主题，厉声质问：
“我儿子呢？”
季敏凯没回答，大步走到窗边的椅子前，一屁股坐下来，点上一根烟，色眯眯盯着她。
“说啊！我儿子呢？”楚楚兮又气又恼又急。
他这幅无赖样，让她直想上前狠狠的抽他一顿。
“你问我要儿子？我是你老公吗？”季敏凯吸着烟，那副十足无赖的模样，十分讨厌。
“听着季敏凯！你若敢动我儿子一根头发，我老公不会放过你！”楚楚兮逼近他，恐吓道。
季敏凯脸上的怒色逐渐涌上，唰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冲她咆哮：
“好啊！让他来啊！老子就等他！来啊！”
看着他龇牙裂目，楚楚兮有些害怕了……
不是怕他对她怎样，是怕他会对孩子！
“听说你老公去中东了，要不，让你公公吴尔来找我？哈哈……”季敏凯狂笑着逼近她的脸，声音十足阴冷。
“你，你到底要怎样？”楚楚兮吓得身体有些颤抖。
季敏凯却一屁股又坐回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一副厚颜无耻的样子：
“我想怎样？呵，想跟你聊聊啊，多年不见，不想叙叙旧吗？”
“哼，我跟你有啥好叙的？”楚楚兮不耻的语气，内心急如焚。
季敏凯没回答，沉默中，神情逐渐忧伤起来……
片刻的沉默，两人的心都很沉重。
沉默，最终还是被他打破。
“就算我救过你的命，也没啥好聊的，对吗？”季敏凯十足悲伤的说道。
楚楚兮的心触动了一下，他说的是西川那一次，她知道……
不能和他再犟下去，无论如何，他也算她的救命恩人！
想到这里，楚楚兮将语气缓和下来，叹口气道：
“那次谢谢你！但我也救过你的命，算是抵消，我不欠你！”
其实她想说：我不欠你，但你欠我！季敏凯，当年那起肇事逃逸，忘了么？
却也知不能说出口，这是季敏凯的心理禁区。况且现在，他为刀俎，她为鱼肉，儿子在他手上，她终归不敢太放肆。
孰料，季敏凯不识抬举，竟摇头一声苦笑后，抬眸愤恨的盯着她：
“哼，不欠我？”说着起身逼近她的脸，一字一句道，“楚楚兮，你欠我！你欠我的～那～颗～黑～心！”
话落，楚楚兮怔了怔，没想到让他这么多年都无法释怀的，竟是血色圣诞夜那晚自己的这句话。
黑心！
是她把他变成这样？
她承认，那句话的确很伤人，但自己也没说错什么。当年余袅袅之死，不就是因为他季敏凯的那颗黑心？
于是，楚楚兮渣渣眼皮把泪水缩回去，冲他昂了昂下颚，将刚才吞回肚子里的那句话讲出口：
“那你呢？你撞死了我爸爸，这怎么算？”
本以为能顺利把他怼住，如果季敏凯还有一丝良知的话……
孰料，他竟怔了怔，似是这些年早已忘了这件事？
接着，只见他勾唇一丝嘲讽，又恢复到刚才那副泼皮无赖的样子。坐到椅子上吸口烟，继而把烟圈往她脸上一吐，挑眉道：
“路开是你亲爹吗？人路言都没找老子算账，你操哪门子的心？”
楚楚兮气得无语……
看来他真的一点良知都不存了！
也对，那件案子的证据已被蛇夫偷走。估计那毒妇早已帮季家父子解决了后顾之忧，以季敏凯自私自利的个性，又岂会还将这桩罪恶铭记于心？
看来这条路走不通，跟他谈恩怨，只会莫名其妙的自讨没趣。深深吸口凉气，楚楚兮选择退让：
“小凯，如果当年圣诞夜我那句话说错了，我……收回，可以吗？”
“行啊！”季敏凯掐灭香烟，起身站到她面前，收起脸上的无赖之色，瞳眸里抹过一丝阴狠，“如果我能将四年的思念收回，就当你没说过那句话。”
楚楚兮：……
心，被揪了一下。
她知道他不是刁难，而是迷失了……
迷失在那份未能开花结果的初恋中，如果最后的分手不那么残忍虐心；如果她没说那句话；如果后来西川地震和凤凰古镇的重逢中，她没有选择躲避……
也许，他不会迷失！
“小凯，为什么就不能忘掉呢？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不好吗？”楚楚兮极度无奈，焦虑的劝道。
“你教我，怎么忘掉？”他眼眶湿润。
她：……
“我跑遍了整个云南，你知道吗？”他愤恨不甘的问。
她极度无语……
又不是我让你跑遍整个云南的，能怪得到我头上么？
却也知，这样跟他讲不清。无论最初的动机怎样，当一颗痴心沦陷在她身上后，他向来觉得自己做任何事都没错。他付出，若她不给回报，那就是欠他的！
就像此刻一样，他无休无止的纠缠，语气却又是那般无奈：
“你说，我该怎么忘掉？”
“可我已经嫁人生子！”楚楚兮爆发，继而哀求起来，“小凯，算我求你好吗？放了我的儿子，好吗？”
“……”他冷冷看着她，无动于衷。
“如果你心里的恨放不下，就冲我来，别伤害我儿子，孩子是无辜的！求你了好吗？”楚楚兮抓着他胳膊，苦苦哀求。
他却冷冷将她的手打开，转身回到椅子上，点根烟，又恢复刚才那副无赖的模样：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楚楚兮：……
他的油盐不进，让她无计可施。
于是，她深深吸口凉气，冷冷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废话！要什么条件，你直说吧！”
“呵，我敢跟吴太太提条件吗？”
他这样不阴不阳，令她晕眩，搞不懂他到底要干什么。
“季敏凯，你到底想怎样？”
“你问我想怎样？”他却眉毛一挑，苦笑嘲讽，“我还想问你和易坤要怎样呢！你儿子丢了，一个个都跑来问我要？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老子的私生子呢！”
“你？”
楚楚兮气得无语，便索性一把打开房门，下逐客令，“既然这样，我们没啥好说的，你走！”
季敏凯冷笑，吊儿郎当走到门口，装模作样道：
“本想帮你们找孩子，看来你不领情？唉，好心当驴肝肺！”
这话让楚楚兮欲罢不能，眼瞅着他走出房门，她在内心的极度挣扎中还是喊出口：
“喂，你几个意思？”
“一个意思啊！”他驻足回眸，还冲她眨巴眼睛故作无辜，“帮你找儿子！”
她：……
能体会此刻楚楚兮的心情吗？如果不是孩子在他手上，她指定冲上去把季敏凯撕成碎片。
可现在，她不能！
唯有捏了捏眉心，将语气缓和下来：
“你愿意跟我谈谈了？”
季敏凯扯开嘴角嘲笑：“我一直在跟你谈，是你要赶我走的！”
楚楚兮：……
忍住！
拼命忍住！
“那好，进来说！”
将房门关好后，她不过脑子的急问：“你什么时候能放了我儿子？”
季敏凯嗤笑，一把将她拉到床边：“楚楚兮，你就想这样套我话？”
“我没有！”她一脸懵。
他却笑得悠然自得，十分可恶：“说我绑架了孩子，你有证据吗？”
“我……”她语塞
“你们没证据，对吧？”他语气阴冷起来，“所以就想套我的话，然后弄个录音笔什么的，对不对？”
楚楚兮这才如醍醐灌顶……
原来他防着她这一手啊！
可她根本没准备什么录音笔！对哦，怎么不准备个录音笔？尼玛，脑子可真笨！
“呵呵，你多心了！”于是，她扯开二皮脸的笑，“我怎可能弄那一手？”
季敏凯却状似不太相信，又是一声冷笑中，他逼近她，继而一副调戏的表情：
“是吗？我得检查下。”
楚楚兮脸色一沉：“你要干什么？”
“别紧张！”季敏凯唇凑到她唇边，色眯眯盯着她的红唇，低声道，“我说过，对人／妻没兴趣，指定不碰你！别太高估自己了！”
可那迷离的眼神，分明就是很有兴趣的样子！
楚楚兮只感无奈……
这时，只见他话锋一转，突然冷着一张脸命令道：
“脱！”
楚楚兮一惊：“喂，你不是说过……”
“是啊！”他又转画风，眨巴眼睛假装无辜，“我不碰你，但得检查下你有没有耍诡计，身上有没有设备，对不对啊？”
说完，他阴笑。
某女……
“听着，我不跟你废话！”这时，他突然阴狠起脸向她逼近，“想谈下去，就给老子脱光！”
他的步步紧逼，燃起了她的斗志！
“季敏凯，以为我会就范吗？以为我楚楚兮，还是从前那个失忆的傻妞吗？”
“你不是吗？”他却轻松挑眉，唇角不屑的勾起，“从前你没失忆时，在我眼里也是个傻妞！否则又怎会跟我谈恋爱后，才弄清撞死楚国栋（路开）的人是我？”
楚楚兮：……
双拳捏紧，如果不是孩子在他手中，她指定一拳打在他脸上！
“我承认，起初只想忽悠你。可没想到忽悠忽悠着，把自己的心忽悠进去了……”季敏凯弯下腰，嘴唇在她耳边若即若离，语气魅惑，呼吸急促，“楚楚兮，你真的太迷人！如果当年你肯放过我、原谅我的过失，跟我走下去，就不会有今天的一切。”
楚楚兮：……
她还能说什么？对于将法律置之度外的嚣张官二代，她就是个任人宰割的羔羊！
身边的他仍在肆意妄为，淫邪的目光赤果果的打量她全身，继而讥讽道：
“讲真，老子实在看不出你有啥变化。除了一对A长大了点，你楚楚兮没一点变化！”
某女一怔，下意识把胸口捂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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