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七章 追上去,打痛他
霍山静静伏在山头的树林里,望远镜地镜头里,撤退的日军正在渡一条河。
那条河叫未央河,是一条大不大不的河,日军已经在上面搭建起来了临时用的浮桥。
身着土黄色军装的日军就如一条长蛇在那浮桥上走过,但由于浮桥只有一座,受通过能力影响,在浮桥的这一端还有黄压压一大片士兵等待上桥。
“好机会呀!”霍山喃喃自语道,然后一转头对跟在他身后的石锁道:“打旗语,直线距离一千一百四十公尺左右,方向为一点钟方向,让胖子试射一发炮弹。”
然后霍山不再去管石锁向身后的那个山头的旗语通知,而是继续观察着日军的动向。
霍山所的直线距离是指他身后的那个山头与日军之间的直线距离,这一点在直属营商量具体战术时就是已经与郑由俭好了。
具体距离的计算由霍山负责,射击诸元也有霍山这个观察哨确定,郑由俭和他的掷弹兵只是负责射击。
实话,日军的秩序很好,这回他们攻击长沙未遂是主动撤出的战斗,而撤退路线上的战略要点也都在日军的掌握之中,而不象是在万家岭大捷之中被国军一夜之间打得崩溃了。
但这些也只是对中国军队的大部队才有意义,毕竟中国军队的大部队还在受着日军掩护部队的阻击。
而这些对霍山来讲就没有什么意义,他才不管日军撤退秩序好不好呢,他就是来打痛日军的。
而他打痛日军的最终目的就是以此为饵钓出南云忍那支特战队。
此时准确来讲,直属营已是渗透到了正在撤退的日军的内部来了。
而霍山这回这样做的主要目的却是为了南云忍。
大山里有多少棵树,战斗中敌我双方就有多少人,霍山可没本事在那千上万的日军中揪出南云忍那支特战队的。
于是他就采用了这招隔山打牛,隔着自己这座山头来炮轰日军大部队这头牛。
隔山打牛只是手段,敲山震虎才是目的,他要打痛日军,然后把南云忍逼出来。
鉴于日军现在已经对中国军队尤其是直属营的偷袭防备很严,霍山就想出了这样一招。
自己只带着几个人摸到前面,而郑由俭和他的掷弹兵却是在他身后的山头。
霍山担当观察哨报射击诸元,郑由俭在后方负责用迫击炮进行攻击。
掷弹筒至少现在直属营是不敢用的,偷袭毕竟只是偷袭,如果他们敢在几百米之内向组织严密的日军发动袭击,那么已经把他们这支部队看成眼中钉肉中刺的日军就会生吞活吃了他们。
而迫击炮则不同,它的射程远哪,三里多地的射程,足以让日军无法在短距离内锁定偷袭者的具体位置,从而为逃之夭夭创造出最有利的条件。
而为了实现这一构想,背着那那三门由郑由俭缴获的迫击炮追上日军也让直属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这种日式的迫击炮重量在九十斤左右,如果是在路况良好的情况下,带这两门炮问题并不大,但现在到处都是泥泞,且行军速度必须要快于日军,才能咬住日军的尾巴。
所以,直属营的大力士们便轮翻上阵,憨子、莽汉这样的大力士更是背迫击炮快速前行的生力军。
两分钟后,霍山身后的的山头上传来迫击炮的射击声音。
望远镜里,霍山看到了那发炮弹是在河边爆炸的,一名日军也没有炸到,但却把岸上的日军吓得趴了一地。
第五六七章 追上去,打痛他试射那是为了调整射击诸元,毕竟所有的炮兵哪怕是象他们现在所用的日军这几门迫击炮一样射程最近的曲射炮,射击目标都有可能是在操炮者的视线之外的,这也就体现出了炮兵观察哨的重要性来。
“向左偏05度,距离再向前没沿伸50米。”霍山接着让石锁通知旗手打旗通知后方的郑由俭。
而从霍山此时的视角来看,望远镜里的日军显然也发现了这发炮弹只是中国军队的试射,已经有日军士兵在军官的带领下从地上爬了起来,向霍山他们所在的方位冲来。
一分钟后,又有一发炮弹从霍山的脑后飞来,这回却是准确地炸到了未央河里,炮弹的落点地是紧挨着那座浮桥,虽未能落在浮桥上,但却成功地把桥上正在通过的离弹着点最近的几名日军掀到了河中。
“正中目标,全体齐射四轮!然后按预定方案撤退。”霍山再次命令道。
对于炮兵来讲,这种炮弹弹着点与射击目标近在咫尺却没有没有完全命中的误差已是完全要以忽略不计的了,毕竟炮兵实施的是面打击而不是精确到人头的点打击。
一分钟后,“嗵嗵嗵”炮声起,三发迫击炮弹都砸在了那与浮桥甚近的地方,望远镜里的鬼子就象下饺子似的在迫击炮掀起的水柱与气浪之中从那浮桥上跌落下来。
“这运气,怎么就没炸到桥?!”同样用望远镜观察着日军情况的沈冲气道。
想想是挺气人的,三发炮弹竟然没有一发正好砸在桥上。
虽然就是把那桥炸断了也阻不了撤退的日军多长时间,但是,那种给敌人的心理威慑却绝对是不一样的。
沈冲话音未落,身后又三声炮响,而这回这三发炮弹竟然全都准确无误地炸到了那浮桥之上!
于是那用船木伐临时搭建起来的浮桥断了!木屑纷飞日军落水,就象水上的一条长虫被人从中间斩了一刀。
“好,胖子干得好!”沈冲兴奋地用拳头擂了下身下的草地。
兴奋使得山上这几名观察哨因为急于追赶日军所带来的身体的疲惫都减轻了许多。
接下来的又是两轮炮击彻底地截断了日军的那座临时浮桥,眼见有作为浮桥在水面支撑点的一条船竟然在炮火中安然无恙,却又被炸断了与桥上木板之间的关联,就象梦中的一叶纸叠的舟孤零零地向那河的下游飘去。
霍山也笑了,这个堵给日军添得太好了。
白了,他们这种打法心理上对日军的打击远远大于实际战斗力上的打击。
换作另外一个角度讲,这就是一种恶心人的打法,我就是恶心你,就是不让你从容退走,就是让你在退走的时候也在想由于这桥断后再抢修中国军队会不会追上来把自己围歼了。
四轮炮击过后再无声响,显见郑由俭他们已经开始转移了,而这时从那河岸边搜索而来的日军离霍山他们也只有几百米了。
“这回轮到咱们再给他来两下子了!”霍山笑道。
“好啊,好啊!”沈冲鼓掌。
于是,霍山和沈冲竟然也操起了放在身边的两具掷弹筒,朝向那已经肉眼可见的日军倾斜起弹筒来。
临时充当弹药手的石锁与石头也喜笑颜开地将两枚掷弹送入了掷弹筒的底部。
在射击爆炸的烟尘中,那支搜索着刺刀上挑着膏药旗的日军士兵倒了下去。
然后,霍山他们四个没有再射第二枚掷弹开始快速撤离,甚至连那两具掷弹筒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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