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被李总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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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劲儿逐渐上来,何忘之的头越来越晕。
热乎乎的暖宝宝怎么都温暖不了有着旧伤的胳膊,神经抽着疼。
“方便送我回家吗?”何忘之仰头问陆风。
陆风的电话恰好在这个时候响起。
“我出去接一个电话。”陆风蹙着眉,帮何忘之理了一下鬓边的头发。
车门被关上。
何忘之从口袋里拿出报警器,想了想,按了下去。
Bonbon不知道是否脱离了危险,如果李总被焦倩倩的吹了什么枕头风,那自己还是挺危险的。
她不能把自己放在一个不可靠的境遇内。
过了一会儿,有人拉开车门,是林秘给她安排的保镖。
保镖是个hei人,带着墨镜,不苟言笑,很靠谱的样子。
“请你给林秘书打一个电话,告诉她我一会儿要回家。”何忘之说。
片刻后,电话被打通,保镖先和林秘说了自己接到了何忘之后,然后把电话递给了何忘之。
听到林秘的声音后,何忘之才松了一口气。
何忘之费力地从由座椅临时改造的床上下来。
不告而别不好,何忘之想了想,留了一张纸条在车上。
随后她被保镖扶着下来,进入了他开的奔驰越野。
上了车以后,何忘之才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此时国内已经是白天了,何忘之分享了一个实时定位到自己和苏白、赵甜三人的小群。然后才放心的睡下了。
睡着也不安稳,何忘之在不停地做着噩梦。
一会儿梦到了自己掉进了火山喷发后岩浆里,一会儿梦见自己掉入了漆黑冰凉的汗水中。
大汗淋漓。
冷得透骨。
在如此艰难的时刻,有一双手忽然握住了她。
那双手坚定而有力。
何忘之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
但是那人却用手罩住了她的眼睛。
“我疼!”何忘之啜泣道。
那人帮她按摩疼痛的胳膊。
像是童话故事里救兵一样。
何忘之第二天一早醒来,是在自家的床上。
她刚醒过来,就看见了趴在了自己床头的林秘。
何忘之暗暗吐槽自己,林秘看样子是照顾了自己一页,而梦中感受到的却是一双男人的手,自己真的是愧对林秘。
何忘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因为她的动作,林秘也醒了过来。
“忘之,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林秘关切地问。
何忘之抬头看向电子时钟,现在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
“没……没有。”何忘之说着,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要命。
她想要从床头柜拿起水杯,但是胳膊酸软没有力气。
“别动,我来!”林秘赶紧把水递到何忘之的嘴边,伺候她喝下去,这水里加了蜂蜜,很是滋润。
何忘之喝完,想要站起来洗漱,身子却很软,在林秘担忧的目光下,一点点扶着墙来到了盥洗室。
简单地清理好了自己以后,林秘说:“你的朋友看定位到家了,就给姜总的号码打来确认了,不过我已经交代过了,以后有事情都打我的号码。”
在姜明月生病的这段时间,大部分的电话都由林秘转接。
“辛苦了。”何忘之说。
“你……昨天聊得怎么样?”林秘说。
何忘之叹了口气,“不怎么样。也许我还惹了另一个麻烦。”
林秘见何忘之不想多说,也没追问,只是说家庭医生说何忘之受了风寒,身子虚弱,加上手臂的陈年旧伤,如果不妥善的治疗,越老越遭罪,最好赶紧开始针灸疗法。
何忘之身子不适,想去看姜明月,又怕自己把风寒传染给她,刚好身心俱疲,在家养伤。
“至于针灸,还是不要了吧!”何忘之看过一些古装电视剧,那里面神医手握银针,也不知道消毒没,一扎就治百病,她觉得神奇,但也瘆得慌。
要是医生没掌握好深浅,会不会扎到骨头上啊?
何忘之被这个想法下了一哆嗦,拨浪鼓似得摇头。
林秘劝她,“可以先试一试,如果觉得一下子都受不了,可以不继续。”
何忘之勉强接受。
吃了点没什么滋味的鸡粥,又补充了一点维生素,何忘之就没什么事可做了。
身上没力气,只能躺在床上,但是昨天睡得太多,今天又睡不着。
干巴巴的躺着,很没意思。
何忘之不是个手机控,以前是因为学习忙,也因为没什么需要社交和联系的人来,久而久之,就没有瘾。
何忘之拿出手机,在TED上看了几个演讲,看完了一个,便在备忘录上总结一下这个演讲的核心内容,用两三句话总结,用英语。
何忘之觉得这样可以锻炼自己的综合能力,虽然暂时没有什么效果,但是一直在坚持。
林秘见她用功,便安装了一个投影仪在她的卧室,又给她弄了一个放在床上的学习桌,何忘之就在床上踏踏实实地耗了两天。
因为年轻,两天后何忘之就又是一条好汉了。
不过也瘦了很多,穿上的裤子松垮的挂在腰上。
何忘之不得不找了一条腰带,狠狠地勒紧。
何忘之今天穿的很青春,巴黎世家的鞋子,麦昆的裤子和卫衣,都是林秘置办的。
何忘之下楼,司机已经准备好了车子,何忘之打算去医院看一看姜明月。
车子行驶到十字路口的时候,何忘之他们的车停下。
外面的阳光不错,何忘之降下一点车窗,就看见一个看起来很年轻很单纯的女人一脸懵懂的横穿马路,差点被车撞倒。
女人被吓到了,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车子全部停下,但是女人用手捂着自己的脸,爬不起来。
“在前面等我!”何忘之简单地交代了一下,便飞快地下车,扶起女人,拖扶着她过了马路。
女人看起来是亚裔,她不说话,也不知道是韩城人还是樱花国人,细看还有一点混血的感觉,总之非常的美。
何忘之问她,“你还好吗?”
她也不说话,只是呆懵懵地看着何忘之,过了一会儿,试探地用手指尖捏了一下何忘之的脸,然后咕叽咕叽地笑。
女人保养得宜,穿着服装看不见logo,但是很有高级感,非常的体面,身上的味道也是高级保养品和香薰的味道。
但是与外在矛盾的是她的神情和动作。
她看起来有三四十岁,但表情幼稚,动作稚嫩。
好像是有精神障碍的患者。
何忘之意识到了这一点后,轻声细语的问她,“你知道你的家在哪里吗?需不要我送你回家?怎么联系你的家人?”
短短的三句话,何忘之慢慢地说,中文英文各说了一遍,都没有反应。
就在何忘之想着要不要报警的时候,一个菲佣还有一个阿婆跑了过来。
菲佣说英语,阿婆说粤语。
她们俩看见女人,惊喜不已,对何忘之千恩万谢,再三邀请何忘之到家中一座。
何忘之见的女人对她们俩不排斥,还伸手冲阿婆要蜜饯吃,也放了心。
“不了,不了,我还要去医院看一下我妈妈。”何忘之说。
女人本来正挎住何忘之的胳膊,要给她喂蜜饯吃。
听到医院二字,手一松,蜜饯掉在了地上,她蹲在了地上,“啊”地一声尖叫,短促,尖锐,像是的承受了极大地痛苦一般。
何忘之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能让她反应如此的激烈。
这种情况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幸好,他们的车也到了,一量奔驰的房车,菲佣和阿婆再三感谢了何忘之,又和她说了抱歉,搀扶着女人上了车。
何忘之站在路边,看着女人趴在车窗上看着她。
何忘之挥手跟她说了再见,眼看着房车开走了。
一个小意外过去,何忘之来到了医院。
姜明月躺在病床上,没什么生气的样子。
何忘之看着有点心疼,问要不要给她买一点书看。
姜明月摇了摇头,“老了,靠在床上看书不是眼睛疼就是腰疼。年轻的时候看书学习看伤了,工作了以后就不愿意再看,没有几个人像你爸爸一样把书当成命。”
好几天没来看她,姜明月太寂寞,话也多了些。
她鲜少有语气平和的谈论爸爸的时候,何忘之坐在姜明月床畔的椅子上,轻声问:“你当时和爸爸是怎么认识的?”
姜明月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何忘之见她没生气,就笑着追问,“我爸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可帅了?”
姜明月陷入深思中,过了一会儿,嘴角才轻轻翘起来,“年轻的时候是挺好看的。”
何忘之惊讶,没想到姜明月真的会这么回答。
姜明月敲了一下何忘之的头,“这么大的女孩子了,注意点表情管理,我看我得给你请一个老师。你太简单,从表情就能看得出你在想什么,这要是放在社会上,分分钟被人啃剩骨头渣子。”姜明月病恹恹,训斥起何忘之来的时候却精神百倍。
何忘之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温暖。
姜明月真的在关心她。
但是看着病床旁侧的仪器,和她手臂上植入的固定针,何忘之又觉得难受。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记录下来姜明月生命最后时光的每一分每一秒。
这样如果她以后真的走了,至少自己还有一个怀念的凭据。
“等你好一点了,我们去拍照吧!”何忘之说。
姜明月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固定针,有点抗拒,“我现在这个样子没法看,不想去。”
何忘之没劝,过了一会儿,姜明月又说:“我去拍张黑白照也好,已经很久没拍照片了,到时候墓碑上给我放一张年轻时候的照片,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她说得轻松,何忘之却承受不住。
“我去下洗手间。”何忘之说着,慌不择路地逃出了病房。
姜明月看着关上的病房门,低声道:“这傻孩子,找理由也找个像一点的啊,洗手间在屋里啊!”
何忘之跑到花园里,狠狠地哭了一场。
在医院,哭是常态,笑反而罕见。
人们的悲喜不互通,更何况在这一个自己就是戏中人的离散场。
何忘之哭完了,才觉得狼狈,但好在没有人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她。
何忘之眼睛通红,要是上楼会立刻被姜明月发现。
她都能想到,如果姜明月看到自己流过眼泪的样子,一定说出来的不是什么好话。
她想了想,打算出去买一个相机。
叫好了车,何忘之便在医院的门口等。
等司机来了,何忘之便和他说,自己想买相机,司机便带着她去专门卖电子设备的商场走去。
何忘之买了一个专门拍vlog的小相机,相机不沉,拿着也方便,又买了一个拍立得,还有几包相纸。
选完了东西以后,何忘之的情绪也缓和了不少。
她守在收银台前,刚要买单,一张卡就先于她贴付在收款机上,一两秒钟,何忘之转个身的功夫,刷卡完成。
“李总!您好!”见到Bonbon的父亲,何忘之很是惶恐。
她不知道Bonbon现在是否脱离了危险,也没有地方去问。
她和Bonbon,陆风以及Mike的联系就只在那天晚上。
她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如果硬要去问,那只能通过汪已桉。
何忘之不敢再联系汪已桉,只能默默祈祷,Bonbon早日恢复健康。
“要不然出去聊?”李总冲何忘之轻笑。
李总四五十岁,保养得宜,虽然相貌一般,但是气度不凡,不同于那些上了年纪便开始走向油腻道路且一去不复返的老男人。
何忘之想把钱还给他,在这说,后面排队等这买单的人也蛮多,堵在这里也不是回事儿。
何忘之点了点头。
李总先一步走,何忘之像个小跟班儿似得跟在他的身后。
李总的车与何忘之的车停靠的位置蛮近。
所以司机看见何忘之跟着一个中年男人一起走出来的时候便下车候着何忘之。
“等我一下。”何忘之对司机说。
李总拉开车门,示意何忘之坐进去。
何忘之想到了焦倩倩的那一巴掌,现在还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她每一次看见焦倩倩,心中对她的滤镜就少了一层,觉得自己以前真的是眼瞎心盲,否则怎么会去羡慕焦倩倩的人生。
“我就站在这儿吧!”何忘之站在车门口。
李总笑,“我坐着,你俯视地看着我,是不是不太好?”
李总的话很软,但是就像是软刀子,让人无法拒绝。
何忘之觉得这才是话术的最高境界,以柔克刚。
“要不然我蹲着。”何忘之觉得比起上了车被拐走,卖蠢就卖蠢吧!
李总笑了,一脸怜爱地看着何忘之。
何忘之对这个眼神接受无能,赶紧避开装作看不见。
“Bonbon已经脱离了危险了。”李总说。
何忘之抬头,对这点倒是真心的高兴。的
希望Bonbon能够吸取这次的教训,以后珍惜生命,不要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了。
“真好。”何忘之的语气很真诚。
李总叹气,“如果他像你这么懂事就好了。这次幸好是你,把他及时地带了回来,没有延误,否则也难说。”
这点却是何忘之感到内疚的一点,“其实没有,当时如果不听Bonbon的,给救援队打电话也许能更快一点。”
李总笑,“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后来我们查了监控,那只大鸟本来就住在桥下,有一窝鸟蛋,可能是觅食的时候,由一条毒蛇进入了她的巢穴,吞掉了鸟蛋,大鸟和毒蛇打斗的时候,爪子上和喙上都沾上了毒液,你们驶过木桥的时候,大鸟正在休息,也是命。”
何忘之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心中只剩下庆幸。
“现在这样还好,希望Bonbon这次涨一个教训吧!”何忘之说完,话音一转,“李总,刚才谢谢你帮我刷了卡,但是这个我是帮朋友买的,所以必须要把钱转给你。”
何忘之怕李总不收转账推诿,刚好她钱包里也有近千块的美刀,抽出了钱,凑了个整,塞到了李总车子的夹缝里。
就在她微微俯身塞钱的时候,李总忽然问道:“那一巴掌疼不疼?”
何忘之被他陡然温柔的声音吓了一跳,联想到他还保养焦倩倩的事儿,立刻倒退了一步,道:“没什么事儿,都过去了,我皮糙肉厚的!”
李总的却不笑了,他的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道:“Bonbon的母亲去世后,我一直没有再娶妻。”
何忘之头皮发麻,“其实单身挺好的,自由自在。”
李总看着何忘之,眼神纵容,完全是很宠爱的样子。
何忘之却觉得恶心,这都是什么人啊?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刚刚保养完焦倩倩,现在又来骚扰她!
何忘之决定,自己以后要给认识的人设定一个标准,那就是存款不许超过一百万元人民币。
这些人钱多了以后就开始趋于不正常了,她看着都觉得害怕。
“我等着你改变主意,至于我和焦倩倩的关系,你也不必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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