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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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好像所有的任务都像是理所当然，罗杰询问起我的状态时，我倒是不太理解他真正的意图。任务既然颁布了就是要完成的，只有把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好，双方才会得到属于自己的利益——我与巴鲁斯的搭档在赫尔卡星的表现还算不错，在同时展开对云霄星等其他地区的同步探查时，我被罗杰叫到了船长室。
“你不理解，但你也要接下这个任务吗？”黑特.罗杰盯着我的眼睛，他也不会从这堆电子显示中看出什么来。
“我对于赫尔卡星还算了解，所以对补完赫尔卡的精灵图鉴工作完全没有疑问。只要是您指派的话，我稍后就会出发。”
我只是不理解罗杰这几天对我的态度罢了，虽然我们在登船前根本没见过面，交集更别提完全谈不上...但我们还是在名单上被归为一组，委员会的同一组。
“不，1502上校，稍后你会和雷蒙少校一起前往赫尔卡星。”罗杰的语气倒是很有耐心，他一边慢条斯理阅读桌子上的文件，一边通知索罗斯雷蒙来船长室报道。“你会知道你错在哪里的，我只是希望这种瑕疵能在导致你做出更后悔的事前得到一定的补修。”
“好的，船长。我想我可以在雷蒙来之前先去准备登陆的飞船。”
“我想你可以等他一起，你并不需要那么着急。”
据后来的雷蒙所说，没有得到准许而又无法离开船长室的我当时简直像一尊雕像站在一旁，如果不是电子屏上还有时常闪烁的面部表情，他就要怀疑罗杰是不是新买了门神安装在船长室了。
我不太会打发无聊的时间，也没办法想一些无关这次任务之外的事情。直到索罗斯雷蒙向船长了解过这次任务的详情后我才恍惚地感受到时间正在流逝。感谢出航一个月来大家的不懈努力，赫尔卡星的资料的部分补完工作并不会过于艰险，也不会花费太长时间。
“我来驾驶吧。”一切准备就绪，清点过电池物资和设备以及精灵胶囊，索罗斯雷蒙拿过了这艘小型飞船的控制权。他十分熟练地检查好飞船的运行，随后发射脱离赛尔号船体，甚至还趁此期间向我打听起以前的事情来。
当然，了解一下队友是非常必要的。即便有着那么些“一面之缘”，我们仍需在任务开始执行之前划分好工作，搭配以及责任。
这次任务的目的不仅仅是要补完一部分关于赫尔卡星的资料库，同时也有寻找无尽能源的第二层含义——所有任务都是为无尽能源而服务的，这一点大家都不需要质疑。
“在赫尔卡星荒地检测到了不寻常的能源波动，也许是星球上偶有出现的雷暴与那里的机械或是矿物反应导致的，但也可能会是无尽能源。另外我们还需要深入调查那个倒在废墟上的巨型机器人，我负责检测以及数据传输，你负责警戒。“
“当然了，上校。不过非任务时间还是稍微放松一下吧。”雷蒙一边接上我的话，一边设定好前往赫尔卡星的航线。“说起来刚登船那会，因为你没有去军官学院而是单独申请的委员会名单，我还训练过你一段时间呢。”
别，千万别说那句话。我转过头去当没听清。
“私下里居然也没跟我叙叙旧，我会伤心的。”雷蒙的非公务状态是我最不擅长对付的类型，不知是不会学着放松还是无法理解偶尔玩笑中的意思，还是我单纯地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这段时间一定会变成我经历过最难熬的时间之一。
“好的，雷蒙教官。”不知道说什么的话就先说好，这总没错吧。航行时间还剩多久啊，巴鲁斯会不会在精灵胶囊里感到无聊？稍后遇到海盗该怎么应对，两个人的话怎样处理突发事件——诸如此类的问题开始在我的脑海中过筛，也稍微减少了我一点点的焦虑......……
“好的，雷蒙教官。”不知道说什么的话就先说好，这总没错吧。航行时间还剩多久啊，巴鲁斯会不会在精灵胶囊里感到无聊？稍后遇到海盗该怎么应对，两个人的话怎样处理突发事件——诸如此类的问题开始在我的脑海中过筛，也稍微减少了我一点点的焦虑......
在这种时候，我都会再三检查芯片列表，并质问为什么创造者不为我提前预设交流模式。
“你刚刚说什么？”雷蒙愣了愣。
“我说，好的，雷蒙。”“你绝对吞了两个字对吧。”
“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看向他，脸上写满无辜。
“咳咳，编号33551502”他立刻摆出来当初船员训练的架势来，嗓音也比刚刚洪亮了许多，我怀疑他偷偷调高了内置音响的音量，但苦于没有证据，只能看他表演。“进行着陆准备以及各项检查。“
我看看他，他看看我，最后还是我先败下阵来：“是，雷蒙教官。”
我听到他貌似笑了一声，而当我再要转头看去抓个现行时他又变回了那副严肃的样子，抓住登陆前的时机进入了属于雷蒙少校的状态。而我也把刚才的事情放在脑后，至于上校和教官之间的角逐还是之后再谈吧。“进入预定轨道，各项数据正常，三分钟后进入赫尔卡外围。”
05
“你猜我在担心什么？”
“隐藏任务，标记海盗基地。”我想了想，接着补充了一句。“但是自从派遣队伍登陆赫鲁卡星之后我们从没在这里遇到过海盗。”
“事实的确如此，但我们在云霄星等处最初都遇见了海盗，说不定帕诺星系里他们无处不在，谨慎点总是没错的。”雷蒙把我们的测绘工具安装好，并安排他的nono在这附近记录数据。
“我们只有几个弹夹，话虽这么说，只是两三名海盗的话还是很好解决的。“我在这边装配激光枪和弹药，备用了几个弹夹后将其中一把递给雷蒙，带着几个便携设备就准备往遗迹去了。
“派特的精灵实验室里现在可只有比比鼠是来自赫尔卡星的本土精灵，这周能不能把未知的其他几位也带回去？”雷蒙似乎是想起来临行前船长的嘱咐，转头向我询问起来。记忆中的几处比比鼠聚集地已经被标画出来，他们在黑暗的角落里或黑夜比较多见...而剩下的我也大致都有个印象。
“那就先在遗迹附近看看，观测巨人的同时我们也能找一下罗、咳，几个未定名精灵的踪迹。遗迹那边因为电流的紊乱也曾出现过一种爬行类精灵的身影。”我开始规划这次的行程，却没想半刻后这种预想中的顺利就被打断。
“举起手——”
“敌袭！”没等那陌生的，充满威胁性的声音将他的意思表述完全，雷蒙就迅速反应过来，端起激光枪就冲声源处来了一枪。而我们也随之注意到了零星的几名海盗，他们的队形中隐约有着包抄的意图。我手中的激光枪借着精准的瞄准系统也在那之后击碎了一名海盗的屏幕。
“来......”一瞬间就失去了两名同伴，领头喊话的海盗就算处理器运转的再慢也反应过来了形式。“快去报告艾里逊大人！”
“别着急走啊。”已经使用了先行的机会，下一轮从四方来的射击却在未击中时扬起了赫尔卡星荒芜土地的沙尘。雷蒙嘲笑了一番海盗的枪法，顺便关心了一下海盗们机械维修师的安危。“看来这破铜烂铁的也不需要维修了，可能你们根本没有什么维修师。”
“嗯，茜茜的维修手法很好。”
“你不需要补充这句，1502。”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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