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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五章宋江浔阳楼酒后题诗(上)




 听燕青说起路上董庞儿相救之事,卢俊义道:“他眼下还有多少人马?”


 “号称五万,但能战之兵不过八千。”


 “也不少了。”


 “他还有一封书信与员外,要小乙带来。”燕青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卢俊义道。


 卢俊义看了,叹一声道:“辽国国祚未灭,都是奸臣之过。”他把信烧了,起身归家。


 卢俊义来到家中,只见那大小主管都吃一惊。李固慌忙前来迎接,请到堂上,纳头便拜。


 卢俊义故意问道:“燕青如何不在家中?可是从云州还未回来?”


 李固答道:“主人不需问,此事一言难尽。”


 “有什么一言难尽的?”


 “主人风尘劳顿,且请换了衣服,吃了饭,小的再一一诉说不迟。”


 卢俊义心中只是冷笑,等着李固等人安排饭食。等不多时,饭食已好,卢俊义刚要举著,只听得前门后门喊声齐起,二三百个做公的一齐抢进来。


 以卢俊义的技击本领,这二三百做公的即便打不过,跑也能跑得。只是如此一来,就失了算计,因此他并不抵抗,只老老实实被那些做公的绑了,解往留守司来。


 当时梁中书坐在公厅上,左右两行排列着如狼似虎般七八十个公人,把卢俊义拿到当面,李固跟着跪在一旁。


 厅上梁中书大喝道:“梁山泊贼厮们当年劫了生辰纲,我恨之入骨。你这厮是大名府本处百姓良民,如何偏偏去投梁山泊当强盗,还坐了第二把交椅?要是这样,倒也罢了,不成想你还要里勾外连,要打北京!如今被擒来,还有什么话说?”


 卢俊义道:“小民一时愚蠢,被梁山泊的狗头军师吴用,装做卖卦先生来家里口出谎言,骗到梁山泊,软禁了两个多月。今日幸得脱身归家,并无歹意,望恩相明鉴。”


 梁中书喝道:“你这贼厮还要狡辩!你在梁山泊中,若不勾结强盗,如何住了这么长时间?要不是有李固告状出首,就被你瞒过了!”


 李固劝道:“主人,已经到了这里,不妨招了罢。家中后院墙上藏头反诗,便是老大的证据。”


 卢俊义跪在厅下,叫起屈来。


 李固道:“主人不必叫屈,是真难灭,是假易除。早早招了,省得吃苦头。”


 “我什么事都没做,叫我招什么?你这个逆仆,就是这样报恩的?”


 “主人就算是招了,也只吃得有数的官司,顶多流放几千里。若是不招,没头的打要挨,打死都不多。”


 一个李固使了钱的张孔目到厅上禀说道:“卢俊义这个顽皮赖骨,不打如何肯招?”


 梁中书喝叫一声道:“说的是!左右,与我狠狠的打!”


 左右公人把卢俊义捆翻在地,不由分说,打的皮开肉绽,鲜血迸流。卢俊义硬撑着挨了十几下,便道:“罢罢罢,我现在就招了罢。”


 张孔目当下取了招状,叫卢俊义画了押,随后用一面一百斤死囚枷钉了,押去大牢里监禁。


 做公的将卢俊义推入牢门,押到庭心内,跪在地上。


 只听一个人说道:“员外,你既已落了草,如何又回大名府,不是找不自在么?”


 那人是大名府两院押牢节级兼充行刑刽子,姓蔡名福,大名府本地人氏。因他手段高强,人称呼他为铁臂膊。旁边一个小押狱拄着一条水火棍,立在蔡福侧边,却是蔡福的嫡亲兄弟,名叫蔡庆。他生的浓眉大眼,身上穿着红衫,头巾上插着一枝花。这个小押狱蔡庆,生来头上爱带花,河北人顺口,都叫他做一枝花蔡庆。……

 


 那人是大名府两院押牢节级兼充行刑刽子,姓蔡名福,大名府本地人氏。因他手段高强,人称呼他为铁臂膊。旁边一个小押狱拄着一条水火棍,立在蔡福侧边,却是蔡福的嫡亲兄弟,名叫蔡庆。他生的浓眉大眼,身上穿着红衫,头巾上插着一枝花。这个小押狱蔡庆,生来头上爱带花,河北人顺口,都叫他做一枝花蔡庆。


 卢俊义仰天长叹道:“是我命中合当横死,被梁山泊贼寇算计,才有今日之祸。”


 蔡福对蔡庆说道:“你且把他带在‘章’字号那一间牢里,我回家一趟。”


 蔡庆把卢俊义自带去了。


 蔡福起身,出了牢门,只见留守司前墙下转过一个酒馆伙计来。那伙计叫住蔡福行礼道:“蔡节级,有个客人在我家酒馆楼上摆下酒席,专请节级说话。”


 蔡福来到酒馆楼上,却是卢俊义府上主管李固。


 蔡福笑道:“李主管有何见教?”


 李固道:“不急,不急,节级先吃酒。”


 蔡福吃喝一通,待酒足肉饱,他脱下鞋,敞着怀,一边剔着牙,一边斜着眼睛看李固道:“有事就说吧,爽利些。”


 李固笑道:“奸不厮瞒,俏不厮欺。小人的事,都在节级肚里。今夜晚间,只要光前绝后。没有什么好孝顺的东西,这点子心意送给节级。留守司厅上其余官吏,小人自去打点。”说着他取过一个包袱,放在桌上打开了,散发出一片柔和的黄光,叫蔡福眼花。


 蔡福擦擦眼睛,仔细看了,那红绸包袱齐头放着的,实实在在的是五根蒜条金。他按耐住心中一片热气,一手牵了红绸包袱,把金子盖住,道:“你不见留守司正厅戒石上,刻着‘下民易虐,上苍难欺’。你那瞒心昧己的勾当,当我不知?你占了卢俊义的家私,如今只给我五两金子,就想让我结果他的性命?日后提刑官前来验尸时,我吃不起这个罪。”


 李固见蔡福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嫌少,不由松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小人再添五两金子。”


 蔡福冷笑一声,道:“李固,你割猫儿尾,拌猫儿饭,用卢俊义的钱买他自家的命,真是好算计!他河北鼎鼎有名的一个卢员外,只值得这十两金子?你若要我对付他,不是我诈你,五十两金子!”


 李固道:“节级莫怪,卢俊义家中财物向来都是小人打理,他平日里都是要钱生钱的,财物大多是店铺田产作坊,浮财不多。这十两金子,权做定金,先与节级,只要今夜晚些成事。其余金子,我再去筹措。”


 蔡福收了金子,藏在身边,道:“量你也不敢昧了那四十两金子去,明日一早来大狱扛尸。”


 李固欢喜,连忙拜谢,又连番劝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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