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这是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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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这样平静的日子也成了奢望。能不被伤害和侮辱，只是静静地站在窗前，这或许就是美好吧。


 她打开了房门，梦姐把衣服放在了房门口。其实，她也不是那么狠心的吧。


 她蹲下身捡起了放在门口的衣服，穿上衣服对着镜子照了照，衣服比起那天要保守了许多。穿上的时候，还是合身的，她简单地扎了一下马尾。


 梦姐看到她的时候，下意识地惊了一下。“楼上208来了客人，点名要你，也不知道你有什么本事，竟然来一个人都要找你……”嘴上这样说着，还是把她推上了楼。


 她走在门口的时候，手不自在地哆嗦了一下，梦姐当她是紧张。“怕什么呀？又不是第一次了，装什么清纯”梦姐是以为昨天她已经沦为那样的人了。


 说着推开了门，看到凌亦泽的时候。像触电一样麻了一下，脸色瞬间煞白，看着那人异常勾起的笑容。她迅速地想要离开这里“梦姐，我干不了，我……”


 她的手已经被拽住了，梦姐狠狠地在她胳膊上掐了一下，被掐处露出一片红，打醒了她不切实际的幻想。怒骂道“你知道这是谁吗？你是打算让我一无所有是不是，你死都不能走……”


 “我正是因为知道他是谁，所以非走不可……”，她不顾疼痛抽出了被梦姐拽着的胳膊，她是这几天来第一次这么不管不顾地发脾气。


 她死死地瞪着眼睛看着梦姐，惨白忧郁，梦姐一时竟松了手。转头迎向了对面人狠戾的眼神，对着身后的凌亦泽捧着笑脸说道“凌少，咱们这里比她好的姑娘多的是，她这个焉葫芦怕是要惹您心烦”，


 凌亦泽却不紧不慢地拿起了桌上的红酒，慢悠悠地摇晃着杯中的酒，红酒中倒映出那一抹嗜血的嘴角。


 他笑着说道“如果今天她不能陪我的话，那明天绝色酒吧可能要换名字了，你说该叫什么名字好呢？”一字一句慢慢地吐出来，像说着家常便饭一样轻松自在。


 梦姐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全身的血都一个劲儿地往脑门上挤。这阵势是非她不可了！梦姐把目光一点一点儿地移向了她，轻轻地扯住她的衣服死死地摇晃着。


 连说话声都带着颤音“我……求……你！就……这一……次好不好，答应他，就这一次好不好？”，她整个人的身子空心了一般被晃得抖了一下。


 他从来都知道用什么样的办法让她跪地求饶。以前是，现在也是。梦姐还一直抓着她的衣袖不放，也在扯着她的同情不放。


 “实在不行，我给你跪下行不行，这里那么多人没有这份工作就活不了了……就算不看在我，就当为了她们好不好，你发一次善心，我……”


 见她眼底还是那么麻木，没有一丝地动摇，看梦姐的眼神怎么都带着恐惧，梦姐知道管不了这么多，梦姐整个人马上就要跪下去了，身子半截在她面前下滑，手还是拽着她的衣袖。


 一只手把梦姐扶了起来，“我答应你，你……放了她们”，无力地扯了一句，她看向了身后的凌亦泽，终是吐出了这句话。


 她轻轻的一句话，梦姐像被救赎了一般，握住了她的手，她接连地点了点头，梦姐出去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她终究是逼迫了她一次…


 凌亦泽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南笙，我不想逼你，我想要好好地对你，甚至不愿意……伤害你……”声音带着乞求。


 她轻轻地从牙腔里飘出一句话“以后，会放过我吗？”整个身子轻飘飘地挪动着，凌亦泽痴迷地看着她，近乎温柔地朝着招手“来，你过来……”阳光很烈，光亮星星点点地映在窗帘上，可里面没有一丝光亮照进来。


 她走过去的时候，腿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死死地捏紧了拳头。他还是笑着，眼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他悠悠地抿了一口酒，缓缓地放下了酒杯。


 “你做了那些事，不就应该会想到我会来这里，你以为北淮真的会把你娶回去吗？小笙，没想到你还是和过去一样天真……”


 她一下子瘫坐在了身后的沙发上，手指骨死死地捏着沙发。他的手指轻轻地滑过她的头发丝，发间的香味飘进了凌亦泽的鼻间，他贪婪地闭上了眼睛又缓缓睁开。


 一把扯住了她的头发，头发连带着头皮也扯得生疼，她的整个脑袋就随着他的手往后仰。


 他慢慢地开口说着一个无关的故事“昨天，北淮说他心情不好找我喝酒，无意中喝醉的时候他提到了你……”


 眸色有些嗔怒，捏着酒杯的手指骨咯咯作响，“你说我该怎么对你好呢？”，另一只手温柔地滑过她光洁的面庞，一寸一寸地落在她的皮肤上。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知道他会怎么做。他会用自己的利爪和獠牙，一点一点撕裂了她。


 即将到来的灾难让她恐惧到了极点，她连挣扎的权力都没有，看着眼前扑上来的饿狼，张开了臂膀。


 他笑起来，像个一头饿极了的狼咬住了绵羊的腿，咬了上去，她像只被人拖向案板的肉。


 十根手指死死地抠着沙发，就像抓着自己的生命。握住自己的血管，薄脆的指甲扣在血肉，划出一条细细的血线。


 梦姐在门外站着，听不到什么，只是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下表，已经有一会儿了，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


 梦姐的心也跟着憋着一口气吊在嗓子眼，会不会真出了什么，以她那样的性子，她的手贴在了门上……，又缓缓地垂下。


 慌乱之中，她的小腿猛地踢上了他的小腹，他痛得“嘶”了一声，他就那样扯着她的脚踝，与她的腿生生地分离，又接了回去，她痛得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在嘴里散开……


 门打开了！凌亦泽先出来了，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领，看了梦姐一眼“你去看看她吧……”，说着一步一步地离开了这里，隔着打开了一半的门，没有看到里面的人。


 她走进去的时候，房间黑压压地一片，阴沉得很，血！到处都是血，殷红的血。沙发上、胳膊上、碎衣服上！


 看见她缩成了一团，衣服都都被扯成了稀碎，随意地搭拉在沙发上。地上扔的也是，脚上，沿着小腿到大腿上，都是一片一片的淤青。


 却还在流着她的手指死死地扣着胳膊，划下几道血痕，包裹得很紧，只露出两只眼睛在流泪。


 眼前的一切，沙发上的人也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冷冰冰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冷冰冰的地板，冷冰冰的双脚……


 都在告诉梦姐，刚才发生了什么，明明她都知道的，为什么看到她的时候，心震了一下，把身上的外套给她披在了身上


 “走，我们……去……医院，还来得及，……还来得及……”，梦姐脑子一片空白，说话也语无伦次了，梦姐想着医生一定能拯救她的。


 她吓得全身发抖，眼泪不停地流“不去医院，不去医院，不去医院……”反复地喃喃着同一句话，一声比一声凄惨。


 梦姐安抚着她像一个孩子摸着她的脑袋，“好，好，我们不去医院……”她对于梦姐这个动作吓了一跳，她想起刚刚有只大手也滑过她的头发。


 她疯狂地拿起剪刀来势汹汹地朝着头发剪去。被梦姐夺走了她手里的剪刀，扔得她够不到的地方。


 梦姐上前死死地抱住了她，温暖的手掌紧紧裹着她的头发，急切又慌张地说道“是我！是我！是梦姐！……你看看我……”梦姐小心翼翼地反锁上了门，她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空洞的眼睛盯着前面流着泪。


 梦姐蹲下身捡起了地上撕碎的碎布，拢在手里紧了紧。又把沙发上的衣服，拿在手里，扔在了垃圾桶里。


 她转身拿了医药箱出来，从里面取出了药棉，上面抹上了药水，坐在了她的旁边，放缓了些语气“把手放开，让我看看你的伤，好吗？听话……”说着就要拉开她的手，“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硬是拽下了她的手，她的嘴角上还流着血。是从嘴里流出来的，黏稠的液体已经染红了她的前襟。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却还在流着，脸颊上，眼睛旁边都是淤青，梦姐拿着药棉的手颤了一下，


 “疼吗？”她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她眼睛里的泪更是一下涌了出来，什么也没说，梦姐拿着药棉给她上药。


 “疼得话要说出来，我上药的时候尽量轻一点儿……”一边上药一边朝着她的伤口处轻轻吹了吹。终于上完药了，梦姐轻轻地抱住了她，尽量避开了她的伤口，静静地。


 过了好久，扯动了嘴角说道“我……我，这是最后一次好不好……”她小声地说道，梦姐眉头皱了一下，心跟着揪了一下。


 她轻声地回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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