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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 秦朝将士打鬼子6

东山上一片荒凉,难免会有些不甚美妙的东西,我不敢说全天下的鬼都无法谜我的眼,但那些能迷了的。 基本没时间也兴趣耍小孩玩呀!


 人们常说女人的第六感可以获知一些没有见到的事情。但我现在比女人还女人,八识心王强大起来的结果就是第七**感全部冒了出来,有时候山女静静的思念我,我脑中都会刹那间冒出一副她支着下巴甜甜笑着的模样。


 别以为我在吹牛逼,就是那些菩萨们的八识心王过于强大,才会有信徒祈求他们时随感而至。


 同样的道理,现在这种情况基本上没有鬼能迷我的心与眼,以前血气浓厚时只是不会被迷惑心神,真有鬼打墙还是会而眼前浮现而找不到出路,比如在明辉大厦的地下停车场。那女鬼打起堵墙舍不得她方航哥哥离开。我还是念着佛经闭上双眼才随心体悟到出路。


 但如果让我现在遇到那时的情况,闲庭信步般的就走出去了。


 但如果让我现在遇到西藏的弱郎,基本上没有啥抵抗力就被拍死了。


 既然不可能是鬼遮眼。我只好往牛哥的迷心术上联想,第一个反应就是他在与我开玩笑,但随即明白过来只有狗才那么无聊,牛不会。


 于是我有第二个念头。会迷心术的只有四个人,一个死了,一个没这么无聊,一个等我招鬼回去,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他没死,也相当无聊,还不想让我招鬼回去。


 转着圈在雨中扫视,缓缓将牛骨刀从背后摘下来,兴许还真是五乘,你说他明明能一巴掌拍死我却偏偏搞出这么多猫腻来,只有他才会闲的蛋痛以至于用迷心术困住我。


 “师父,藏头露尾可不是高人行径了,不如现身聊两句?”想到是五乘我还没真没啥可担心的,那家伙的脾气不好琢磨,有时候要杀人,手都抬起来了却跪下叫人家爸爸的事也能干出来,面对这种琢磨不定的选手,唯一的办法就是听天由命,而五乘并没有应声而出,也许他藏得比较远而在夜雨中我的声音又传不到很远,便扯着嗓子吼了几声,依然是那个样子,并没有人撕开雨幕而出现。


 难道五乘去对付陈春峰他们了?


 雨水从脸庞滴落,我怔怔想着,可随即又否定了,陈春峰不孬,即便在五乘手下也不会轻易就死,何况他身边还有三十个面具人,陈春峰肉身特殊不怕他们的毒火,牛哥是夺舍,在掌心加身的那一刻魂魄及时脱体而出便不会被火气沾染,那夜在爷爷坟前他与面具人打架时微微呆滞片刻便是这个原因,而五乘在佛池里重塑人身,虽然身手好一些,可一旦被面具人的手碰到就完了,就算一两只手无所谓,可那里有三十个人六十只手,每人捏一把就把他疼死了。


 同样的道理,五乘也不会去找牛哥的麻烦,光轮身手来说牛哥比陈春峰更胜一筹,他们全真道士练的便是己身而陈春峰拿手的还是茅山术,所以当年五乘叫树猴子踢了牛哥一脚,牛哥哼哧哼哧的冲上山直接把五乘的碑踢到了,一身铜皮铁骨根本不怕不化骨跳出来,当然了,那是快被爷爷用慢刀子磨碎了的不化骨。


 要不说五乘无聊呢,既然不可能趁机对别人动手又困住我而不现身,他吃饱了撑得。


 我就这样握着牛骨刀在雨里站了几分钟,竭力回想着东山的地形,因为迷心术最厉害之处就是能在无形之中害人,比如牛哥最喜欢的就是看人跳崖,但这迷心术有个最大的缺陷就是施术者的心要静,方能以彼心迷我心,哪怕五乘在施术,他可以诓我跳崖,可以骗我走到必死之境,惟独不能自己动手,一旦有了杀心,术破。


 我对东山不熟悉,反正在我的记忆中短距离之内没有悬崖,早几年听说有狼窝,五乘最多诓我走到那里去,也罢,古有武松打虎,今夜我方航打打狼吧,幸好这东山里没有北极熊和鲨鱼之类,我可打不过那些东西。


 踌躇半晌之后还是举步前进,虽然会走到危险中,可我没时间和五乘耗下去,指不定他是拖住我好去神仙窟寻宝呢。


 有个问题我始终想不通便是表哥去了哪里,无论落在谁手中都不会有危险,我好奇的仅仅是他从何时开始消失,如果说与我匍匐前进的人是心中的虚像,可我叫他走时陈春峰也在场,难道五乘能当着城隍爷与三十面具人的面对我用迷心术?这不是道行高就可以解释的问题。


 一队坚贞不屈的战士可以被杀死,但没人能磨灭他们的意志,五乘在背地里捣鬼可以阴了他们三十多人,但绝不能一颗心迷三十多颗心。


 如果第二次见面时他们是幻影便说的过去,我带着表哥找坟的过程中被迷,走失后见到了五乘让我看到的幻像从而陷入迷茫之中,但让我起疑心的也是第一个表哥,他称呼陈春峰为老爷子,这不是他的作风,当面陈爷爷,背后死老鬼才对。


 猛然间我想到一种可能性----难道两次都是假的?


 记得在爷爷家时我去厕所解手,也许从那时便被迷了,三蛋爹出现,与陈春峰他们上山,这些都是五乘织构在我心里的景象,也就是说......眼角不由得抽搐两下,我现在所处的位置也许不是东山。


 抬起的脚缓缓收回,若真的不是东山,也许下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庄周梦蝶般的感受,我现在根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便中了迷心术,过往的一幕幕如放电影似的在眼前闪过,那些声音,触觉,动作,充斥在几天的日子中,可如果真中了迷心术,哪怕五年,十年,二十年的记忆都可以是五乘编造的。


 活生生的人,忽然发现自己的经历仅仅是一场梦,那种心底失落的感觉与对命运无法掌握的无力感一下子冒了出来,如果大胆猜测,在杏桥村的三年里五乘有无数次机会对我用迷心术,万一从那时便中招了呢?


 弱郎,鬼坊集,鬼市,乃至于陈三水的死,左红莲的离去都是假的,其实我就呆坐在五乘坟前,他双眼微眯,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盘着手中的念珠嘴里念念有词,他很欢心的望着我在不可自拔的恐惧中瑟瑟发抖。


 二十七年的生命不过梦一场,所有的一切都是五乘强行加在我脑中的景象,但我却在这场梦中倾注了诸多的感情,一旦梦醒,便是永别。


 浑浊的两个泪珠从眼眶中滚落,那种被抛弃的悲哀从心底蔓延到全身,眼看我就要失声痛哭,忽然间灵光一现想到一个问题。


 也不对呀......我是离开杏桥村之后才慢慢发现五乘再搞我,如果还在他坟前坐着,那些证明他对我怀有恶意的事都是假的?既然五乘对我没有恶意自然也不会迷我。


 除非......除非我还在爷爷家的小院,面色呆滞的坐在桃树下,爷爷持着烟锅子吞云吐雾,青烟中的一双眸子闪动着神光,他与五乘不睦,所以用迷心术幻化一连串的经历让我厌恶五乘。


 这他吗更扯了,我在西安张智鹏家附近的树林里重遇牛哥,之后才听他说了迷心术这招道法,如果那也是假的,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迷心术,我又何谈被迷?


 此时我的心一团乱麻,甚至想到了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我,我只是宇宙中一点尘埃的高尚境界,我从哪里来,又将去向何方?


 生即是梦,死又何妨?


 心底里一直传响着这句话,我真觉得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理出头绪太累,倒不如结果了自己一了百了,可也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如春风般的拂过我的心,那是一个夜晚,我第一次陷入幻象带来的恐惧中,爷爷按着我的肩头告诫了一句偈语:眼前所见皆虚妄,他人之言尽相反。


 这个世界还是有迷心术的,施术者动了杀机,便是术破的时候。


 “心地清净方为道,退步才能再向前。”想通了一切,我不由露出微笑,闭上眼轻灵的踮起脚后退,双臂大幅度的摆动着。


 这叫鬼步,鬼走路时脚跟不着地所以看上去那样的飘逸空灵,想破一些困人的阵势,最好的还是要走鬼步。


 闭着眼自然看不到眼前景象,但我心底里有个明悟,便是这个世界正在快速腐化,参天的大树变得枯败,身后的水雾中矗立的厂房却越来越清晰,我并不知道后退了多久,心思沉浸在真空中,每一秒都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而当我听到身后传来的呼吸声时便知道走出了他的禁锢。


 扑鼻的清新味道,还有水珠从树叶滴落的清脆声。


 雨早已停了,但我的衣服还湿乎乎紧贴在身上,体温将淤泥烤的微微发干,全身灰黄色就好像秦始皇的兵马俑一般,我停步,牛骨刀划在左手带出一串鲜血,从百宝囊中掏出三张黄符贴在刀刃,扭动双脚转过身后猛地点地,刀尖指着身后三米外的人影。


 “说,你是不是赵小碗。”


 “草,你他吗是不是方航。”


 他应该是表哥,之所以有此一问是我以为五乘藏在身后,可刚扭头就看到那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的脸,便故弄玄虚的喊出一句,没想到他也在怀疑我的身份。


 也就是他的一句话,我猛然明白过来用迷心术困住我的人是谁了。


 看看左右,我挥舞着牛骨刀轻佻的说:“弟弟,你想搞死哥哥呀,可惜你还是嫩了些,既然五乘教你迷心术,难道没告诉过你不能露出杀意?你老老实实的骗我跳崖多好,怎么就想让我自杀呢!哎,出来吧,让哥哥教你个乖。”


 表哥身后有四座没有墓碑的坟,他听我喊话还以为胡言乱语,便后撤几步趴在坟包,双手持枪架在土堆上瞄准,声音阴寒的说:“快说,你到底是谁,再不说老子就开枪了!”


 “表哥别开枪,是我。”


 “你是谁!”


 “方航。”


 “扯**蛋,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我无奈道:“那你说我是谁。”


 “说你的真实身份,你一定是变成方航的模样来骗老子的。”表哥的表情很狰狞,也许这才是他真实的一面:“老子知道,你一定是他们说的五乘,哈哈哈,你能骗的了方航,难道还能瞒得住小碗大爷的火眼金睛?快说你是五乘。”


 我歪头问他:“如果我说自己是五乘,你会怎么做?”


 表哥晃悠着枪口,嚣张道:“老子一枪崩了你!”


 我靠,这是想着法的要杀我呀。


 不远处传来踩在泥水中的脚步声,我没搭理表哥而是扭头看向哪里,一个纤细的身影从枯树后面钻了出来,那张脸与我一模一样,正是乐正林没错。


 哎,这张脸就是帅,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其实乐正林与我还有些许不同之处,他比我高了一些,而我这段时间养尊处优,在太原短短的一个星期便胖了七八斤,可乐正林每天忙活,身材倒是十分矫健,一看就是干练的小伙子,此时他从阴影中走出,微微颔首使半张脸都藏在影子里,那股忧郁消沉的滋味也不知能迷倒多少女学生。


 妈的,同样是一张脸,怎么看都感觉他比我帅。


 表哥见到乐正林后挥着手大叫:“表弟快来,这孙子想杀我,幸好表哥聪明,哇哈哈哈......砰......”


 我草,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听到枪响,当初在西藏时表哥打弱郎也与我隔了七八米,而西藏空旷东山上乱石繁多,这一声巨响差点把我吓尿了,可表哥的偷袭却没有打住乐正林,就在表哥挥手时,乐正林就脚步连闪的藏到了树后面,他语气低沉的说:“小碗哥别开枪,我有话要对你说。”


 表哥走到我身边,来时我还问他有没有带枪,毕竟这杏桥山偏僻而这次又是打鬼子,有把枪也能壮壮胆气,可他当时说没有,没想到还是带来了。


 “你要跟我说啥?”表哥依然瞄着他:“表弟,这逼咋长的和你一样......我草,老子知道了,这是你爸的私生子吧?姓方的,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老子这就回去跟我姨告状......”


 当初我爸和钱兰兰的事被他知道了就叫嚣的要干掉我爸,没想到那件事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一见到乐正林便以为是私生子,我赶忙拉着他解释:“你别抽疯了,没看见和我长的一样?就算是我爸的儿子也只可能是双胞胎,老实点别乱动。”


 “咦?说的也是......那我刚才见到的就是他呗。”表哥用枪口蹭蹭脑袋,看得我头皮发麻,生怕他不小心扣下扳机将自己给毙了:“喂,刚才是你把我引来的吧?方航,我跟着你的身影爬,一抬头就发现你不见了,而我却趴在四座坟的中间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麻痹的,差点把老子吓死。”


 我让他稍安勿躁,转而对一脸阴郁的乐正林说:“嗨,你居然敢送上门来,啧啧,可惜喽,刚才你有心算无心差点把哥哥阴死,你说吧,我该怎么疼爱你这个好弟弟。”


 乐正林见表哥不再开枪,斜靠在身边的枯树上说:“有心算无心之下迷心便简单至极,可我本想让你走到致命之处,奈何行至一半你便停在路中,师父说的没错,咱俩是一颗心,而你的心在红尘中厮混已久,根本不是我可以完全迷住的,至于说让你陷入迷惘中无法自拔以至于自杀的事也是无可奈何,你不走了,我只能自己杀,早知道就该将你骗到身边来,直接一棍子砸死才干脆。”


 是他失策了,要是我就会这么做。


 乐正林有些失落于没能杀我,可那副内疚的模样居然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便安慰道:“其实你做的很好,让我想到一些宇宙奥秘而沉迷其中最后头痛欲裂的想了结自己,普通人只会让我勾起伤心事而自杀的。”


 乐正林摇头道:“那不是我想的而是师父教的,最先想出来的是牛精忠,他以前对付的是道士,那些心无旁骛的道人唯一的追求便是这片天地,最容易沉迷于这些大道理,不过对付普通人也不错,只是在你身上不行,师父说牛哥第一次对你用迷心术时便觉得很吃力,他说你这人的想法太跳脱,任何时候都能漫无目的的想到其他事,为了将你完全迷住,牛精忠甚至咬破舌尖吞下骤阳血才成功的。”


 还有这事?怪不得那次在树林里听牛哥说话时总感觉他口齿不清......对我这种厚脸皮,乐正林的话就全当表扬了,我晃着到向他靠近,阴笑道:“表哥瞄准他!弟弟,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哈哈哈,我还担心怎样救人你便送上门来了,来吧,来哥哥怀抱,让哥哥拿你交换人质。”


 乐正林没有抵抗的意思,他轻松的说:“陈春峰见你们许久不归又听到枪声应该正往这里赶来,我今日插翅难逃,而你的两个朋友就在那厂房里,毫发无损,我也是送他们来此才无意间发现你在地上爬行......”仰起脖子,乐正林高傲道:“哪怕你们一起上也要三五分钟才能将我拿下,可那些日本人正磨刀准备将他俩祭鬼,你可以选择围殴我,或者让他们去救人,”乐正林舔舐嘴唇,十分嗜血的说:“让他们去救人吧,咱俩一对一的打一场,让我看看你方航凭什么得到这么多人回护。”


 “打你麻痹,老子一枪......”表哥抬手就要开枪,我却急忙按住表哥的手,刚才那声枪响传出很远,估计小鬼子已经警觉:“表哥你回去找陈爷爷,让他带着面具人冲进去救人,我俩的事就交给我俩解决,快走。”将表哥推开,我站在他身前堵住枪口:“乐正林,我从未招惹过你,可你三番四次寻我晦气,看在你救了妞妞的份上,今夜你死后,我留你全尸。”


 表哥见我坚决,告诫小心之后便小跑着离去,临走前还晃悠枪口威胁乐正林,而等他远去后,乐正林从枯树后面抓出一根棍子,舞出棍花对我阴森说道:“无论杜妞妞还是赵小碗都是方航的亲人,方航是我的名字,我自然要护他们周全。”


 “这样啊......”我换做商量的口气:“不如这样吧,我这就下山改名,以后我叫方棒棒,你也回去改成方航如何?何必为了名字的事打架呢。”


 “少罗嗦,”乐正林爆喝:“上前领死。”


 “喊什么喊,你说死就死,傻逼,以前咋不见你来找老子打架,我现在不能打了你就拿根棍子跳出来了,草,有本事跟我来。”头也不回,我转身向东山深处跑去,边跑边从百宝囊里掏出一柄红木雕成的小木剑,一只花鳞毒蛇盘踞在剑身,看上去很是瘆人。


 打不过我还不会跑么?爷爷说当年就是五乘提着棍子在后面追,他捧着牛骨刀边跑边做法,没想到这一幕在我与乐正林之间再次上演了。


 他是五乘弟子,我是爷爷孙子,倒是相得益彰。估见池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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