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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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之巅，在目送了楚剑漠和东方乘风的离去之后，萧君灼也是领着身后的轻欢忻月两人向着下方的山门走去那个东方家的祭司们计算出的特异点，也是轻欢所看出的天山脉气的异常流向终点—摩林之门。
一旦走出宫殿之后，外界的温度直线下降，尤其是越往摩林之门的附近走去，温度就越冷的厉害，短短五十几米的距离，温度差距变得实在是太大了，连刚刚一直都是活跃状态的林忻月都冷的瑟瑟发抖，让轻欢开启了外现的瞳阵，躲在里面暖和会儿。
“君灼，问你个事情。”望着在石门口仔细观摩着外观的萧君灼，轻欢尝试性地搭话道。
“嗯？问吧。”目光仍旧注视着前方石门，萧君灼对轻欢能有问题问自己也比较好奇，这还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主动问问题呢。
“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复活之后会失忆的灵术呢？”
“你失忆了？”对轻欢这莫名其妙的话感到好奇，萧君灼转过身来面带疑惑地看着他。
“有这种感觉，但不是很确定。”
“那你问关于复活的灵术干什么？你以前死过一次吗？”萧君灼对轻欢的话感到好笑，“你可能不太理解这个世界的生命法则，除了上古时期的龙王外，再没有出现过一个可以将生命不带任何改变复活的存在了，你的身上根本没有其他的复活灵术所造成的损伤气息啊。”
“这样啊...那‘生死界’的使用，除了龙王本身会死以外，还有什么其他的后果吗？”
“你从哪儿知道‘生死界’的事情的？”
“墨城告诉我的...她说这项能力可以跨越时空复活任何生物，是独属于龙王的先天天赋。”萧君灼的反应让轻欢一惊，在他概念中这就是一个能力而已，怎么她的反应这么大呢。
“你说她知道这是龙王的先天天赋，那她如果不是复苏的龙王，体内想必也流淌着蕴含规则之力的龙血，怪不得这么强啊。”
“这个你也能推出来吗？会不会搞错了啊...”自己的问题竟然把白墨城的真实身份告知了萧君灼，这让顾轻欢万万没想到，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了，他也知道龙王无论是在哪个世界里都是一个禁忌的话题，不知道萧君灼对此会不会有什么心理。
“才不会，至于我怎么推出来的，以后再告诉你。”萧君灼故作神秘的一笑，将话题重新转到了轻欢刚刚的问题上，“不过我可以先告诉你一件事情，每个动用完‘生死界’的龙王，它的能力将会转移到被它复活的对象身上，如果它不是复活的其他龙王，那由于规则之力的压制才会造成被复活人记忆的短暂缺失，不过记忆会随着规则力量的逐渐觉醒而回来，所以，你现在的记忆有回来了点吗？”
“没有...”虽然说自己的第四瞳阵中那属于萧雪瞳的规则之力已经随着瞳阵一同觉醒，自己手中的银白色龙纹长剑就是最好的证明，但是自己的记忆一直以来仍是那个模样，根本不存在突然想起来什么，那这么说，自己可能之前死过一次后被萧雪瞳以“生死界”复活的这一猜想就不成立了。
“那你还是找下有什么治疗失忆的灵术吧，忻月，看好你家的病人，我要开门了。”手中长剑浮现，萧君灼在调笑完轻欢之后，对着面前这紧闭的石门直接凌空跃起，手中长剑狠狠向着这石门砍去，这强烈的外力撞击直接激活了石门中的符文列阵，那一层又一层足足有三米厚的灵阵组合看的轻欢和忻月都头皮发麻，但萧君灼不避不躲，反倒是双手掐诀变招，身后十二把虚影长剑浮现，左手再度握剑高举起，那十二把虚影长剑全部融进了君灼手中的长剑之中，黑红色的剑身竟然爆发出了银白色的光芒，毫无花哨地再度向着已经被逼出防御灵阵的石门砍去。
“砰！”“砰！”“砰！”...
清脆的细响之音不断地响起，那看似复杂坚固的灵阵在君灼的剑势下毫无阻挡的能力，一蹦到底，直接碎成了晶片，掉落了一地的灵力结晶，这种现象林忻月还只在墨城的描述中见过，这只有在高纯度的灵力环流中才能由高压形成这种结晶，而这种高压，与核弹爆发瞬间的压力无异，更离谱的是自己刚刚距离她仅有两米，却什么波动都没有感受到，君灼刚刚这一剑，到底造成了多大的压力啊...
望着萧君灼那弱小的身躯，其中蕴藏的能量令林忻月感到畏惧，这样一个强大到这种地步的存在，竟然会如此小心地联合其他人去共同布局，自己，可能被卷进了一个远超自己想象的大麻烦了啊。
“呼，还好收住力了，你们这两个家伙反应也太慢了吧，躲都不躲的。”
随着石门上依附的符文列阵崩碎，这座五米高的厚重石块也是应声向后方坍塌，一个露出着微弱光线的洞口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没事，你这么厉害，我们对你有信心。”
嘴上习惯性地调侃了萧君灼，林忻月拉着轻欢的手，踏过了前方的碎石堆，翻入了这洞口，本来以为石门口的符文列阵数量已经很夸张了，但没想这石壁上嵌入其中的符文列阵更多，手都还没伸到墙上，忻月就感受到了强大的斥力，吓得她立马缩了回来，按这种力量强度，她恐怕瞬间就被反噬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走吧，进去看看，这儿应该不像之前的地方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生物了。”随手掰折入口处长明的两根灯柱，将上面的银白色晶石拧了下来，扔给了忻月个轻欢各一颗，自己走在最前面，向着更深处走去。
“我说，这儿好歹是东方家先祖的坟墓，你这行事也太随意了吧。”见萧君灼这粗暴的动作林忻月都愣了一下，就算自己行事再怎么疯狂，对死者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而看君灼这样子，似乎就是奔着拆人家坟去的。
“人都死了，还能被拉回来不成，走快点呗。”君灼满不在乎的回答道，同时示意林忻月和轻欢加快点速度。
“唉，听她的吧。”轻欢怎么感觉这两人好像一直在把这次的任务当做是游玩一样，看她们两个欢脱的样子，表情无奈的摸摸头。
其实也不用走多久，很快，他们的面前就出现一处断崖，从上向下看去深不见底，似乎直通天山底部，不过真正吸引三人注意的，还不是这深不见底的黑渊，而是正前方那四角处由四根连环铁索拉扯而浮在断崖上空的棺椁，再往前看就是崖壁了，似乎这儿就是尽头，那这个由铁索拉扯起的棺椁应该是东方成离的了。
“有没有搞错，外面这么冷，里面这么热？”
在进来之后感觉到外面的温度又恢复正常后，忻月就让轻欢把瞳阵收回去了，谁知道走到这棺椁边上竟然如此炎热，这天山上折磨人的气温实在是要让忻月抓狂了，你是冷是热没关系，好歹来个恒温啊，这样下去不是要感冒了！
“轻欢，麻烦让我进去躲躲！”
双手合掌，林忻月表情相当庄重地做了一个请求的动作，估计是一路上太多次了，让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唉，娇生惯养的笨狐狸。”一声叹气，不过说话的倒不是轻欢而是萧君灼，她看了眼忻月，表情似乎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
“我感觉自己成移动空调了。”顾轻欢此刻也是哭笑不得的表情，自己的瞳阵能力还能这么用，也算将它用到极致了吧，双指挥引，将瞳阵的位置调整，由于三人站的比较近，正好将萧君灼也笼罩了进去，“你一个人在外不热吗？”
“我还没那么娇贵。”嘴上否认着，不过轻欢还是感觉到对于自己主动将她容纳进来君灼还是很高兴的，这份傲娇也和萧雪瞳太像了吧，唉，这两个人越看越有联系怎么办...
不过将萧君灼当作萧雪瞳一样尝试发展两人的关系，那轻欢是不敢的，一方面萧雪瞳的灵魂还在自己的瞳阵之中，虽然现在无法建立联系，但自己还可以感应到她的存在，这足以说明君灼和雪瞳是两个人，那自己到时候绝对要面临惨无人道的“修罗场”，而另一方面，虽然从见面开始，萧君灼和自己的关系以极快的速度发展着，但轻欢也能明显感觉到两人间如果做朋友，或者做师徒都肯定会比做恋人要合适的多，相信君灼也是有这样的感觉，不然像她这样的女孩子才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和自己开各种玩笑呢，唉，等等，她到底多少岁了，用女孩子形容合不合适啊...
自己想归想，动作却没有停下来，轻欢也知道这儿这么热的原因是因为封印了传说中的炎兽，因此早早地将瞳阵外现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毕竟这种外现的瞳阵也消耗不了多少灵力，自从还在黑祁镇的时候自己就发现了瞳阵可以自己产生新的灵气，虽然不知道原理，但这让轻欢在来到灵域之后一共才灵力枯竭了两次，一次是初来时治疗楚剑漠，而另一次就是供给剑漠的紫气千斫破军阵，额，这么想想，楚剑漠还真是一个“罪孽深重”的家伙啊...
“接下来怎么做？”林忻月望了眼萧君灼，发现她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这可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下去看看。”萧君灼随意捡了周围的一块小石子，朝着那棺椁的扔去，由于她的目的不是破坏，因此在撞击到棺椁发出震荡的金属摩擦音后，小石子很快向着下方坠落，但在落到与棺椁的最低处持平的位置时，却像是遇到了什么阻碍一般，直接消失在了三人的眼前。
“这是...化成灰了...”动态视觉让林忻月捕捉到了刚刚小石子消失前一刻所发生的事情，很明显，那棺椁下方应该还有着防御的结界，而萧君灼的意思应该是他们的目的地在下方，这个时候，也只有看她怎么做了。
林忻月觉得以萧君灼的那种性格肯定会选择直接一剑破除这些灵阵，但她只猜对了一半，她可没想到萧君灼的做法这么疯狂，那把被君灼抛掷而出的长剑在空中以一个回旋的角度直接斩断了四根铁索，让那棺椁脱离了控制直接向着下方砸去。
随着“咚”的一声巨响，这座装有着东方家先人的棺椁与这断崖下方空间中的防御灵阵产生了巨大的灵压碰撞，以东方家对自己先祖的重视程度，棺椁肯定布置有大量的结界，而当初封印炎兽的却是妖帝的力量，他肯定不会闲到帮助东方家打造棺椁，那么当两股不同源的力量相撞击时，产生的巨大斥力将彻底摧毁另一方。
“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要把东方乘风给支走了...”林忻月在后方默默吐槽了萧君灼的行为，这放在外面绝对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按东方家的习俗，如果得知萧君灼做出如此不敬之事，估计要举全族来和她拼命了。
“没事，出去之后就跟他说早就被炎兽破坏掉了，拜托了嘛，两位。”
“停停停，你别撒娇，我晕这个。”面对萧君灼的软言细语，林忻月练练摆手求饶，这家伙还真是可怕的变态啊。
“可那个棺材好像不够破掉结界啊。”顾轻欢望着下方那已经迸擦出剧烈火焰的棺椁，结界的防御没见消减多少，反倒是棺椁已经着起了火，这样下去可就直接火化了，有啥用啊？
“啊，我高估他们了，帮它加把劲吧。”左手翻转了一圈，一个泛着黑红色光芒的灵阵在君灼的指间出现，随着她抛掷的动作，那黑红色的灵阵在下落的过程中瞬间变大，直接覆盖了这个崖谷空间，强压着已经着火的棺椁向下方移动。
在这空荡的山谷中，尤其是上方和前面还有岩石的情况下，爆炸产生的巨大回响在这有限的空间内不断堆叠上升，得亏轻欢的瞳阵开的早，不然两个人的耳朵恐怕就聋了，作为能够感受到外界情况的轻欢也只是稍微感应了下情况就完全切断了瞳阵内与外界的联系，给三人制造了一片清静的空间。
俯身向着下方望去，本来凹凸不平的崖谷硬生生地被君灼的灵阵给磨成了光滑的统一形状，已经见过她实力的两人也没有表示惊讶，这实在是太平常了。
“我觉得这个叫东方成离的一定死不瞑目。”轻欢看了看下方，本来昏暗的空间中已经露出了大量火红的炙热熔融物质，那宛如地狱中盛放的深渊红莲竟然在此处展开，在七百米的下放处，轻欢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是岩浆，在地球上都至少有上千度的高温了，灵域中的就更不用说了，也难怪这儿会这么热。
而这么看来，即使在下滑的过程中没有烧干净，掉进这么高温度的岩浆里肯定也溶的渣都不剩了，放地球上形容，那就是造孽啊。
“别想着他了，看下面吧，重头戏要来了。”
果然如萧君灼所言，没过一会儿，平静的岩浆表面就开始翻动了起来，那不断升腾而出的焰柱仿佛在预示着极为可怕的恶魔出现，在完全切断连接的瞳阵世界里，轻欢无法感觉下方空间所带来的压力，但越是盯着这翻滚的岩浆，轻欢就越感觉到自己精神世界的沉重，就好像，有什么在将自己往更深处的黑暗中拉扯过去一样，是炎兽...的力量吗...
还没等轻欢的意识有反应，他仿佛突然昏迷了一般瘫倒了下去，而身旁的萧君灼直接抬手勾住了他的腰，拉住了将要倒下的他，看她脸上微笑的表情，林忻月很快明白过来，轻欢的晕倒一定跟她有关。
“你在做什么？”
“接下来的事情有些少儿不宜，让他先睡会儿。”萧君灼将怀里抱着的轻欢递交给忻月，表情无所谓的一笑，“当然成年的你最好也别看。”
“我能掐死你这个不会好好说话的家伙吗...”
“可以啊，不过我建议你先省点力气把下面这个家伙给掐死。”
“啊？”
忻月望向君灼虚指的方向，那不断翻滚的沸腾岩浆表面下方，一个体积巨大的黑影正在逐步扩大，看样子是从岩浆里面钻涌出来的存在，能在这种高温下存活的生物，光靠近它自己就没了好吧，掐它简直就是自不量力啊,忻月乖乖认怂，“您来，我看着就好。”
“唉，突然觉得你还蛮可爱的。”萧君灼满脸笑意的摇了摇头，走出了轻欢身侧的瞳阵，站在悬崖的最边缘，望着下方即将破岩浆而出的黑影，竟然没有起一丝战斗的欲望，长剑被她收了进去不说，连双手都是环抱交叉在胸前，就像是来看风景的一样。
而随着下方阴影面积的极速扩大，周围的山体也开始出现了剧烈的抖动，如若不是墙体上那一层又一层的符文列阵阻止了山体的崩塌，忻月感觉现在一定被埋在下面了。
而随着一道直冲山崖之上的岩浆柱升起，那前方本来只可看见千米距离的空间突然变得极其宽阔，就仿佛是横向拉伸了几倍一样，仅凭忻月的目力根本无法看清楚有多远，眼前的这一片，已经可以称之为熔岩海洋了！
而在随着那熔岩海洋一同升腾而起的高大身影，在这种地方的只有可能是那只被封印的炎兽了，仰望着他的视角，给忻月的感觉是与仰望天山时一模一样的，高大如黑山，全身裹缚着烈焰，那宽大的头颅可以明显看清如同山羊一般一般的外貌，头上那巨大尖锐的两只长角似乎在预示着它就是恶魔的化身。
在这个空间维度拉长的世界里，他已经展现出来的身高就有三千米，而这还只是到了他的腰部，下方被岩浆遮没的身躯还未展现出他的完全状态，从未见过这么巨大的怪兽，林忻月目瞪口呆地抬头仰望着这只浑身烈焰的狰狞巨兽，如果不是他周身的锁链束缚了他的行动再加上萧君灼在这里的话，恐怕她是要背起轻欢掉头就跑了。
但这么庞大的怪兽，君灼真的能够对抗他吗？饶是一直以来对君灼实力无比相信的忻月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看上去还挺有精神的。”反观萧君灼一脸满意的点点头，似乎对见到炎兽如此充满力量的状态感到满意，而就在她打量炎兽的时候，野兽也自然是发现了站在山崖边的三人，那是一种浑厚古老的声音，仿佛穿透数万年的光阴来到了几人耳边。
“愚蠢的灵族，解开封印的你们将在我的怒火中焚烧！”
萧君灼表情无语地抚额，这家伙是不是被关太久精神不正常了，气势嚣张到简直没边啊，“我说你个眼瞎的能不能看清楚在对谁说话，”
炎兽那巨大的头颅向下倾视，这三人身上的灵力波动跟普通的灵族没有任何的区别，又是何来的口气敢说这种大话，看了眼三人，炎兽确定他们只是普通的灵族而已，这种种族天生的灵脉波动是不会感应错的，区区普通的灵族就敢在他炎兽面前如此嚣张，要知道在上古时期，炎兽一族的战斗力也是在中上级别的，对方如果是成群结队的灵族来讨伐他，他或许会躲避，但是就这三个人，那简直就是来找死的！
那仍旧被锁链束缚的右臂强拉着锁链高抬而起，向着那悬崖的方向狠狠砸去，在作为封印起始点的大门被破坏的瞬间，这个地方对他力量的限制已经开始减弱了，他现在已经可以拉扯着锁链强行行动了，只要再给它一点点的时间，他就能完全破除这儿的封印，将烈焰燃遍整个天山，让这群抢夺他领地的灵族人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唉，果然炎兽的傲慢是天生的，一点都不假。”
“喂，你快动手啊，他要打到了！”
虽然炎兽的火焰巨爪由于锁链的拉扯还未碰到她们，但这锁链明显只能减缓速度而已，这么巨大的爪子拍到悬崖上，那她和轻欢就必死无疑了。
“记得闭上眼睛哦，小狐狸。”
侧首回眸，萧君灼的笑意让忻月在这个都能感受死亡的环境中莫名的有种奇怪的感觉，她到底，想怎么样...
“接下来，就是少儿不宜的时间了！”
奇异的黑色光芒自君灼的身边开始散发而出，不同于传统意义上的无光所形成的黑色，林忻月讶然地看着萧君灼身侧飘散的光芒颜色，竟然真的呈现出了一种黑色光子的力量波动，而这股黑色的力量波动直接将那如同大山一样的巨爪隔空停在她们上方十米的地方。
“恶...恶魔...”
带有惊慌的话音，竟然是来自于刚刚还不可一世的炎兽，当他撤回巨爪时，林忻月竟然可以看到他倒退了两步，神态神情皆露出了畏惧之意！
萧君灼是...恶魔...她怎么会让炎兽如此惊慌呢...
而接下来，萧君灼给出了林忻月答案，她身侧的黑光越来越浓密，简直就像是开辟深渊的冥界通道一般，将萧君灼完完全全的吞噬了进去，伴随着黑光的上升，萧君灼消失在了原地，但翻天覆地的变化，才刚刚开始。
周围本是炙热熔岩的封闭空间突然变得无比的开阔，在忻月的感知中，周围那附有符文列阵的山体全部消失，顶部竟然变成了近在咫尺的浩瀚星空，而那熔岩海洋也在这个空间中变得无比渺小宛如一滴雨水，在这个浩渺的星空中，目力所及之处皆为繁星，根本无法一窥它的边境。
整个星空在形成的瞬间，一股极具压迫感的气息更是从天空当中宛如天劫降世一般直压向下，在轻欢的瞳阵世界中尚被压制地丝毫不能动弹，在外界的炎兽就更不用说了，直接被埋入岩浆中的他匍匐趴着，头颅却艰难地向上抬望去，似乎在那浩瀚星空中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注视着他。
不，不是上空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他，是整个星空在注视着她，也许是萧君灼特意让忻月能够感应到，在那星空中，勾勒而出的庞大身影正在缓缓移动，庞大的星球构成了她身侧的尘埃，无尽的黑色苍穹只是遮挡她与这凡世间一切的纱帘，在现出真身的萧君灼面前，太阳系不过就像是人类面前的沙粒般渺小，在忻月的精神世界中，萧君灼为她完全的展现了自己的真身。
这才是活了亿万岁月的龙王完全体，跟那些在地球上宛如新生婴儿般刚刚复苏的龙王相比，此刻的萧君灼完全有能力直接秒杀那些新生的龙王，如果屠龙战役的作战对象是现在的萧君灼，那林忻月觉得对方甚至都不会在意一眼，尘埃上的细菌再怎么折腾，对方要灭你只在一念之间。
在萧君灼现出龙王真身的瞬间，林忻月已经敏锐地意识到了她们那所谓的计划，到底有多么庞大可怕，在这个濒临破碎的世界中，她不是意图救世的英雄，她只是一个孤独的神，一个试图找回过往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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