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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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咚！”，一股巨大的气浪在周围呈水波浪状扩散炸裂开来，轰开了通道中猛扑而来的守墓龙尸，在碎屑飞溅的真空圈内，一把极为熟悉的斩刀架开了林忻月刺向自己的妖刀诡月，阻止了她的自杀行为。
“就算我能力有限只能把你传送到这儿，你也不要自暴自弃的寻死嘛。”鲜血从额头流过眼部滑至地面，谢启蓝此刻的表情虽然还是洒脱的笑，但是熟悉他的林忻月还是能够感受到他现在的体能虚弱。
“你怎么过来了？结界中的守墓龙尸怎么办？”林忻月无力的靠在已经半缺的墙体上，因为失血过多，她现在的脸色异常的惨败，说话的语气也是可以明显感受到的虚弱。
“时空归一，就是你知道的那个禁咒，那段空间已经被我完全分解了，它们可再也逃不出来了。”虽然身体已经微妙的开始摇晃，但是谢启蓝并没有坐下休息，因为在他面前的，还有另外一只在外活动的守墓龙尸，这还只是目前最乐观的情况，就现在这种还没有联络到任何人的情况来看，也许还有其他拥有行动力的守墓龙尸也说不定。
“时空归一？！”林忻月很明显是熟悉谢启蓝这一招的威力以及所必须付出的代价的，没有任何强大的必杀会不存在负荷，而改动一旦牵扯到了时空的排列，除非是像白墨城一样拥有不死之身的存在，不然自身的存在都有可能在刹那间被摧毁。
“没什么关系，反正...”
因为谢启蓝背对着忻月，所以忻月现在也无法看清楚他的表情，不过从他说话的语气中却明显感到了一丝丝的犹豫，“怎么了？又出现什么状况了吗？”
“呀欸，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右手中的法杖小幅度的轻挥，治疗的灵术施展在了忻月的身上，左手横剑向前，直指着前方蓄势待发的守墓龙尸。
有些事情，一直埋在心里直到烂掉为止就好了，其实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对于林忻月的感情，从第一次见到时的敌对关系到被她一句“在那儿待着不无聊吗？给你个选择吧，要么继续留在这儿，要么，跟我走，带你去见识下这个世界上更有意思的东西。”
是啊，自己就这么走了出来，但是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比她更有意思的存在，作为一个见证了人类全部历史的存在，他或许也早已经迷失掉了自己存在的意义，更何况现在，娜塔莉亚已经死了，亚瑟也已经入了坟冢，自己全身的灵术纹路也已经交给了稍微还算认同的顾念杭，那么自己现在所剩下的所有意义，也就只有保护林忻月这一条了！
“铛！”
一个侧身斜闪再加上右手中的法杖格挡，谢启蓝旋身绕到了守墓龙尸的背后，左手中的异动之律挥动砍开刺过来的尾刺，谢启蓝猛然将法杖砸向守墓龙尸的脊柱部分，最顶端的九颗宝石同时暴射出了足以照亮这个空间的强光，让一旁的躺靠在墙体上休息的林忻月都不得不抬起双臂遮挡在自己的眼前。
作为拥有动态视觉可以将元素状态进行细微分析的她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谢启蓝压缩完元素后这贴身一击的强大破坏力，在身体已经受到重伤的情况下，确实也只有速战速决才是现在最明智的举动。
“吼吼！”“吼吼！”...
虽然被剥夺了感情和相当大部分的触觉，但是每一个最终版本的守墓龙尸前身都是活生生的龙人混血种，作为一个生物，无论他再怎么被改造强化，脊髓永远是他控制一切的弱点！
出招迅速的谢启蓝直接就这样下了杀手，强力的一击直接让他的法杖贯穿了守墓龙尸的身体，那包裹在厚重铠甲下的脊髓神经被连锁性的破坏，纵使守墓龙尸那已经被金属覆盖的肉体再怎么强横，也会无法进行有效的操控，而谢启蓝，更是不会给它再乱动一下的机会。
那本来只是用作格挡尾刺的异动之律直接斜拍抽出，沿着贯穿守墓龙尸后背的空挡处猛然向下插入，而原本只是金属青色的刀身在插入的一瞬间竟然爆燃出了深蓝色的火焰，谢启蓝右手立即松开了法杖，双手握住刀柄，一声大喝直接发力将这个守墓龙尸像切豆腐般切成了两半！
“咳咳...”伴随着守墓龙尸的轰然倒下，谢启蓝也无力的半侧在龙尸身后的墙体上，刚刚的两招已经是榨空了他现在所有的力量，现在只能靠着异动之律的刀身才能保持着平衡，而作为传说中的大魔法师梅林·安布罗修斯，对生命无比熟悉的他现在更是能够清清楚楚的感受到那本属于自己的生命粒子在不断地从自己身上流逝着，消失在了空中，飘向了虚无。
“你...”林忻月怔然的看着谢启蓝，自己完全无法击破的防御在谢启蓝手中竟然如此的轻而易举，她是知道谢启蓝真实实力的，但是在这种环境下还能做到这种地步也实在是太...不过看他现在的样子，显然是又动用了什么负荷极大的能力，才能在有着如此大限制的地界中发挥出这种恐怖的力量。
“我又怎么了，可还没死呢。”谢启蓝向后方倒去，靠在墙体上或许能够让他现在这个濒临死亡的身体稍稍感到好受些，“喂，好歹是我送你的东西，别老是乱丢啊。”
手中的异动之律轻甩而出，直插入忻月身旁的地面，不过手中的力量明显不足，异动之律并没有插的很深，只是浅浅的刺入了个剑尖，而此后启蓝也终于是彻底脱力的背靠在墙面上，头望着天花板，眼神有些迷茫，“问你个事情，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是什么反应？”
“喜欢...我...？”林忻月虽然对启蓝的话这么直白有些惊讶，但由于有着和他待在一起的经历为铺垫，却对他在这种时候说出来并不意外。
这个一直以来对外都装作洒脱淡然的大魔法师，自己从见到他的第一天起，就能够明显感受到那强大外表下有着一颗稚童一般的内心，对自己喜欢并感到好奇的事物总有种畏畏缩缩的窥探欲，她不知道启蓝在很久以前都经历过什么，会让他变得那么害怕去拥有，那么害怕去受伤，最终让那颗稚童一样的心被一层又一层的坚冰所包裹，直到失去了它原有的形状。
“嗯，我也喜欢你。”林忻月的回答没有谢启蓝那故作潇洒的畏缩，她只是微微的顿了一下，“但这并不妨碍我对轻欢的爱，他，对我而言是独一无二无法取代的。”
“喜...咳咳...没关系呐，已经够了，至少我说出来，感到好受多了。”谢启蓝咳出些许的鲜血才感到气息顺畅了许多，他的笑容不再那么的放肆不羁，反而更像是一个内心刚刚从少年过渡为成人的欣慰，“现在你该独自前行了，至少这一段路，你得自己走下去了，别回头，直到你找到了轻欢为止，因为现在你的背后，已经没有人了。”
“嗯，我肯定，会找到他，然后活着出去的。”受谢启蓝治疗术的影响，林忻月的身体虽然虚弱，但是伤口处的鲜血已经止住了，所以只要意志力足够，行动仍旧是没有问题。
她不是不想带着启蓝一起走，但是谢启蓝的身体他自己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你现在只能够一个人走出去，即使带上我，我也撑不了多久。
这个时候并不是为那些世俗的情义所累的时候，当你在沙漠中遇困的时候，你只有两瓶水，然后你遇上了一个同样因为风暴而被分隔开的同行人，他一点的存水都没有，那么你是选择把你的一瓶给他呢，还是或多或少给一点呢？在世俗看来这是理所应当的，但在怪物们看来这是最错误的，他受天时地段被困于此，那么死于此时理所当然，但是你却不一样，你有着逃生必须的水源和能够逃出去的体力，这说明也许你的时限未到，这个时候你完全就应该不与其分享而继续前行，在一切都未知的大漠中，多一点水源就是多一份生存的希望。
同样的道理，在这种时候，谢启蓝最希望的是林忻月的生存，而现在能够生存下来的也只有林忻月，那么，就让她走，不带任何的道德绑架，没有任何的心里内疚，活着走出去的林忻月是不会内疚的，她会愧对的谢启蓝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她最终还是死在这儿，浪费了谢启蓝拼死给她夺取过来的逃生机会！
“最后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望着林忻月支撑着妖刀诡月和异动之律开始走远的背影，谢启蓝突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语气并不高的喊道，“麻烦把林墨蓝，作为我最后的名字去记住吧，刚刚发现一生到现在为止，果然还是最喜欢你以前取的那个。”
“嗯，我记住，那...再见了，墨蓝。”林忻月稍稍停顿了一下，她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回应了谢启蓝，接着，继续撑着斩刀，向前方走远。
“也许还真就像你说的，我是真的喜欢她，但是像我这样的，还真是没资格，李天奇，杀了你这么有趣的家伙，现在快死了还真是有点后悔。”谢启蓝动作勉强的从口袋中摸出了一包还没有变形的烟，费劲的敲出了一根，咬在了嘴里利用魔法点燃了他生命中的最后一根烟，“咳咳，只有这个，味道还是一直没有我的烟斗里调配的烟草好啊...”
深吸了一口烟，谢启蓝抬着头，眼神逐渐放松的看着那昏暗的天花板，他的生命已经流失到了尽头，现在，轮到意识开始模糊了，就像是沉吟般的低语，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听得清他到底在说什么了。
“你想让我看到的，我早就，看到了啊，忻月...”
......
周围的照明设施已经完全的被摧毁失效了，那看上去就是被外力直接切断的电缆线还在黑暗中不断的迸溅着蓝色的电火花，借助着自身强大的夜视能力和蓝色电火花的微弱光芒，靠着意志硬撑到了主控制室的林忻月呆呆的站在那一片已经可以真正称得上是废墟的地方的入口，望着已经是一片狼藉的主控制室，林忻月险些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坚持了这么久到了这儿，面对的却是这种结果？轻欢呢？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平定了开始混乱的思绪，林忻月开始试图从现场的痕迹中寻找着可能的蛛丝马迹来判断出这儿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但是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让她无法完成这个平常做都需要集中注意力的事情了。
在连续尝试了几次后，都无法正确的感应到空间中元素的变动，她只能无力的先靠在已经被切成碎块般的控制台前，略作休息。
然而就在她躺靠下不久，思绪因为伤势而刚刚开始有点恍惚的时候，一道深蓝色的空间裂纹竟然就这么在她的前方亮闪而起，只听见轻微的“咔嚓”一声，伴随着那道空间裂痕的关闭，她心中牵挂已久的顾轻欢竟然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额，忻月，你怎么也进到这儿来了？！”而明显顾轻欢对于林忻月的出现也是有些惊讶，自己现在还正处在麻烦中无法找到解决的办法呢，怎么忻月也困了进来，那可怎么办。
“困...住？”在林忻月听完轻欢的话，有些微微的惊讶，就在她和谢启蓝在另一边阻挡着大量的守墓龙尸的同时，沿着经过主控制室路线出逃的稚羽他们几人却同时感受到了空间内的变化，从他们进入主控制室的那一刻开始，所有的甚至包括外部的空间都开始变得不再稳定。
整个基地就像是一座充满了移动门的迷宫，你前进的下一秒就有可能出现到了别的地方，而如果运气不好夹在了两个不同空间的中间，更有可能就像那些裸露在外的仪器一样被切割成不同的部分，要不是顾轻欢的瞳阵可以解析空间的构造逆转传送地点，他或许也会像某个做事不经大脑爱冲动的兔子和拉着她一起的稚羽一样不知道被传送到哪里去了。
“这种只是单纯的不定项空间传送，并不会有什么伤害性，如果那两个家伙已经传到外面去了，那凭着他们的经验要找到集还是很容易的。”顾轻欢浅笑了一声，在一边帮助忻月恢复身体的同时边安慰了下她，其实要出去他也早就可以出去了，但是他既然留下了忻月去帮助稚羽他们争取时间，那么他就必须让她安全回来才行。
“那...你刚刚又是在干什么？”在外面表现的再坚强的女人，当她躺在她爱的那个人的怀里的时候，都会变得软弱，更不要说此刻忻月本身就已经是虚弱到极点的状态了，所以她干脆放任了身体的着力，任凭轻欢抱着自己。
“这儿的仪器坏了，我没有办法联络到你们，怕去找你们又会错开，所以我就在这儿做了个实验...诶，对了，启蓝呢？他没有一起过来吗？”
“他本身的灵纹回路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十分暗淡了，刚刚又强行动用了改变时空元素的术式，所以...”忻月虽然没有明白的说出来，但是轻欢也已经明白谢启蓝死亡的情况。
“人还真是...越来越少了...”
由于顾轻欢是从背后搂抱着忻月的，所以她也看不到轻欢的表情，不过朝夕相处了那么久，她也知道能够说出这样话的轻欢，现在的心情是很糟糕的，尤其是，在这十年间，经历了那么多以后...
“给你看个东西，虽然只有很短的时间，别惊讶诶。”了忻月突然感觉到轻欢抱着自己的双臂稍稍用上了力，一座外现的瞳阵包围住了他们两个人，链状的半透明状锁链从阵纹边缘呈半圆状将两人包围其中，下一个瞬间，两人同时消失在了原地。
而当忻月反应过来并看清楚眼前的景物时，她的语气着实充满了惊讶：“这里...你没搞错吧？”
“当然没错，这儿...就是月球。”顾轻欢紧紧地抱着忻月，在这个无空气，重力的影响效果减弱到最低的宇宙空间中，只有靠着他的瞳阵空间才能维持两人的身体状况。
林忻月依旧是无比惊讶的抬起头，静静地看着遥远的头顶处那颗暗蓝色的星球，并不像科教组织所宣传时的那样蓝闪，虽然昏暗，却别有一番深邃的内涵之感，庞大而又宁静，这种感受远不是那些身处地球喧嚣环境的物种所能体会的，但是不管怎么说，周围种种的一切证据都表明了，这儿...确实是属于太阳系第三大行星的专属天然卫星，独一无二的月球！而头顶那颗，也确实是那些绮丽生物的温床，地球！
“这是，怎么回事？你定位传送的？！”饶是林忻月再怎么足智多谋善于分析，这巨大的空间转变让她一时间也没有想明白其中的联系，为何前一秒还在杀机四伏的最高意志基地中，此刻却出现在了地球之外的空间之中？！
“不是呦，这是整个基地内已经定位好了的定向传送点，我只不过是在寻找可以传送出去的空间时，试探到的。”在顾轻欢的瞳阵中，萧雪瞳是可以自由穿梭出现的，所以当萧雪瞳突然的出现说话时，早已经习惯这一点的林忻月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在见到萧雪瞳能够进入瞳阵时那样的惊讶。
“也许地球也在最高意志的计划中吧，不然他们没理由凭空在月球之上展开如此庞大的定点结界。”顾轻欢刚刚也对这儿进行了最基础的扫描，正如他所言的，这个地方有着与基地中的传送灵阵相对应的灵阵，可见这并不什么偶然事件。
“行星数据...不会吧...”林忻月的表情让熟悉她的轻欢知道，她已经联想到了什么，不过随后忻月却又继续放松的躺在了他的怀里，这让他一时还真不知道忻月到底是想到了什么没有，还是想到了又否定了...
“他们那缺失的武器关键零件，我好像知道是什么了...”不过放松躺下后的林忻月却又继续开口说道。
“你已经想明白了？”论从支离的信息中串连真相的能力，忻月一直以来都没有让轻欢失望过，但是这一次他们所拥有的信息简直可以说是一盘散沙，要想从其中找出来简直就是大浪淘沙...
不过当轻欢自己被忻月引向那存在可能性的方向去一想，刹那间他的眼中也同样的充满了惊讶和不确定，只不过没有忻月表现的那么明显：“你的意思是，行星排列场？也就是说，那个关键的零件，是月球？！不对，是月球在到达某个位点后产生的灵阵链接？”
“恐怕不止是月球那么简单，也许此刻在地球内部的那个，也是计划的一部分，或者可以说，几乎整个地月系，都是最高意志布下的武器，难怪他们如此的有恃无恐，这样的武器，就算暴露出来了，短时间也确实不会有足够的办法将其摧毁的。”
“可是，要怎么才能够做到...”以行星和恒星来做为翻盘的压轴物，这手笔大的有些超乎了轻欢的想象，但比起接受这件事情，更重要的事情是他们将会如何的去利用这些庞然大物们。
“我现在并不能清楚他们全部的构思，不过我可以试下，假设我现在拥有最高意志的力量，而我现在会...”林忻月的眼神突然一凝，有些不确定的联想到了什么，“大漠，对了，那突然出现又全身而退的科维努斯...最高意志的空间技术肯定也定向开通了那个地方！”
“磁场力，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利用那大漠城下超大的磁场力来压缩整个地月系空间，制造出密闭的笼室让所有的超自然组织无处可逃...”
“可是月球本身并没有磁场，而且它的质量太小了，如何做到对地球产生影响？”长期以来的分工合作，当忻月开始分析的时候，轻欢负责提出疑点，完善她的分析。
“不，没有天然磁场不代表不可以人造，而磁场的强度和质量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忻月继续说道，“首先利用空间传输技术将整个地下城中的磁场移挪到月球之上，可是这样封锁不够完美啊...如果是在太阳黑子爆发的时间内的话...对了，还有张灵瑾，不知道利用白泽之血能不能够改变封锁的方向和范围的话，如果可以的话...”
“怎么了？”一般当忻月尝试分析到一半不再说话的时候，轻欢知道她的心中已经基本就有一个八九不离十的答案了。
“如果可以的话，那么地球上，将会出现一个巨大的狩猎空间，一个专属于守墓龙尸和超自然小组之间博弈的封锁空间！现在最高意志的分散进攻只是小打小闹而已，他们真正想的，是一网打尽同时对抗所有的超自然组织！？”
“再加上即将出现的龙王，各大超自然组织已经岌岌可危了吧。”虽然林忻月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分析，但是只要是基于现实基础上的分析，哪怕是在别人看来再怎么不可能的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当两种眼界完全不在同一种高度的人博弈，谁输谁赢，答案真的显而易见了，最高意志的布局在境界上早就超出了超自然组织的想象范围，而且在最高意志计划进行到现在的今天，就算超自然组织发现了端倪，迎接他们的仍旧会是一场屠杀，而且，几乎毫无悬念的屠杀...
“就算他们真的是要这么做了，我们也已经明白了，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加强自身组织的实力了...还真是从头到尾被牵着走，跟我们这十年来过的日子真是没有什么不同。”顾轻欢苦笑一声，有些无奈地看着那身边一直陪着他的两人，这十年来，他们三个所过的生活，似乎在回到了这儿之后。也未曾改变。
“没什么关系呀，雪瞳反正会和忻月姐姐一起陪着你的，呐，小花花，别泄气哦。”
“嗯，十年里那么麻烦的事情我们都一路坚持下来了，这一次，我们仍然陪着你一起。”
林忻月与萧雪瞳带给了轻欢继续前进斗争的安全感，她们一直在守护帮助着他，有的时候，他真的是很想放弃一切，与她们安安静静的生活着，但身为怪物，真的会有真正宁静的生活吗？
最高意志，同为怪物的他们真的只是想做到这一步吗？如果他们只是要完成这一步，并不需要费这么大的周折，也许，忻月的分析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这是轻欢内心深处在听完忻月分析后开始渐渐产生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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