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灵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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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败藏剑的办法...怎么可能！？”
空樱集惊骇地看着空疏影身边那不断环绕而起的巨大风旋，那种力量的气息并不属于他认知中的任意一种唤灵。
先天智商超群的他们早在未满八岁前，就已经在闲玩之余通读熟悉了世界上几乎所有的神话异志，而他们所创造的唤灵游戏中的唤灵原型，也大都都是取自其中。
当然也有他们根据自己的想象而自主创造的存在，就像空樱集召唤出的“藏剑”一样，作为当年自己创造的游戏bug，本来的目的是为了对付妹妹越来越麻烦的演算能力的，所以空樱集为藏剑加上了各种各样的属性效果，几乎达到了绝杀的地步，很难想象，当年败于剑下的空疏影会有何种办法来应付这种游戏的bug。
“哥哥看清楚了哦，这可是我为了你特意创造的，落莲啊！”
那环绕着两人的深蓝色精神结界最终再无法保持自己的稳定，在一阵又一阵越来越巨大的冲击波的作用下，轰然碎裂，带有紫色流晶的透色莲花瓣在两人周围缓缓地张开，两人的场地被其完全的包围，这一刻，即使有着小时候所创造的最大底牌在手，空樱集仍然预感到了极大的压力。
“藏剑一共有三个效果，被召唤出来的一回合为对方场地上的唤灵和唤灵石碑添加剑冢印，每过一个回合便可以任意的破坏一个带有剑冢印的目标，且只要场上存在剑冢印时，藏剑本身便不受到出自己以外的任何效果影响，并且藏剑在被破坏的场合可以使用自己场上任意的存在物代替破坏。”
“在藏剑被摧毁之前，御灵者本身即使七次灵命已经全部丧失也无法被击败。”
“藏剑拥有强制性的破坏力，任何与之抗衡的目标都会被其摧毁。”
空疏影静静的站在空樱集面前，一身紫衣淡裙的她露出了十分欣喜的笑容，就像是一个将一件事情努力做到了最好，渴望被心中最爱最敬仰的人夸奖的小孩子一样，看着空樱集，缓缓地接着说道，“所以理论上在唤灵游戏中，并不存在可以打败藏剑的办法，但是呢，就像哥哥一直教给我的那句话一样，世界上并不存在打不败的对手，只存在找不到方法的败者，所以，小影一直在努力哦。”
“御灵术，突袭！”
御灵术突袭？！空樱集环视她的战场上并没有找到有形态的唤灵，难道说她身后的那朵巨大的紫晶莲花也是唤灵？！
可是事实却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料，动的并不是空疏影所召唤的那朵巨大的紫晶莲花，竟然是环绕着他自身的御灵藏剑？！
银青色的藏剑伴着一声剑鸣飞旋而出，在空中划过了一道抛旋的弧线，然后竟然笔直地插入到地面之中，而现在的空间应该已经被空疏影的紫晶莲花所同化了，所以说藏剑的这一击应该是已经扎扎实实地打到了疏影的御灵，也就是那朵紫晶花了。
就算整个场上带有剑冢印的存在已经被空疏影手段极快的以召唤术给全部剔除了，但是不管这朵奇异的莲花它的特质是什么，在藏剑那规则性破坏一切的属性面前，这朵紫色花也同样必毁无疑！
“咔咯！”“咔嚓！”...
裂痕！？藏剑的剑身竟然出现了裂痕？！空樱集可以说是无比错愕的看着那剑身上开始向外蔓延的裂纹，不可能的啊，在他最初的设定之中，根本不存在能够破坏藏剑的存在啊！
“破！”空樱集连忙动用了藏剑的特性，破坏了自己场上的一座唤灵石碑，代替了即将被破坏的藏剑。
“很意外吗？哥哥？”
集惊讶的发现，空疏影身边原本环绕着的七个灵现在竟然已经一个不剩了，而她整个人却仍然像是没有什么事情般站立在那儿，不过她的脸庞却不像她神情所表现的那样轻松，都已经开始冒出了冷汗，显然她现在的精神压力也相当的巨大，如果放在外面按照能量级来看的话，这场所谓的“唤灵游戏”中所进行的战斗，就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屠龙战役级别的存在了。
“哥哥的藏剑确实很厉害，小影的紫灵花虽然差了点只有两个效果，但却是很有用的哦，一个就是在对方场上存在唤灵时不会被破坏的效果，以及吸收对方同等的效果进行反击，这就是小影想出来的克制那无坚不摧的藏剑的最大组合技，我刚刚，已经动用了御灵术融合，也就是说，你现在攻击的不是紫灵花，而是小影哦。”
“融合，怎么可能，唤灵游戏并没有游戏者可以和御灵融合的规则啊！”空樱集感到相当的不可思议，这一切的一切，都开始超脱出了他认知的游戏，等等，现在的这个根本就不是游戏啊，这场，只是...
“欸嗯...”空疏影虽然还在笑，但是集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她现在所忍受的精神痛苦应该远在他之上，果然在集察觉到异常之后，疏影缓缓地继续说道。
“哥哥说的没错，这并不是场简单的儿时游戏，这儿还是一座精神化的结界，在这儿，只要你的精神力足够承受你精神中所知所想的一切，那么你甚至可以创造出世界，当然了，现在的这个结界已经与这场唤灵游戏同化了，所以败的的一方，可真的是会死的哦，呐，来吧，和小影来分出最后的胜负吧。”
“为什么要这样做！小影，赶快收手，这样下去无论谁输了都会死的啊！”到现在才明白过来自己在经历的是什么的空樱集急忙的叫喊道，但游戏一旦开始了，他自己也很清楚，想要简单的中途退出并不容易！
“哎呀，没有什么关系的啊，相信只要哥哥认真起来，输的肯定会是小影，还是说...哥哥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切？！”
“什么输的肯定会是你，我是在担心你...”然而空樱集的话语还未说完，空疏影突然前伸右手，一道凌厉无比的飓风似刀锋般正面卷过了空樱集，毫无防备的空樱集被这攻击直接击飞，身上也是被这狂韧的风刃刮开了数道伤口，但也许是空疏影故意为之，更多的风刃只是擦过了空樱集，将他背后的建筑废墟彻底的切割成了碎屑，并没有真正伤到空樱集。
但这随手一击的力量之大，已经完全可以媲美当初在上海时陈琳萱和苏九夏对决时的能量波动了！
不过那造成伤害的风刃却并不是疏影用来进攻的主体，身上的伤口空樱集可以不在乎，但是随着风刃群一涌而来席卷他全身的，是那贯穿他全身的精神冲击！
吸食海.洛因后大脑有多空灵，空樱集没有试过并不知道，但是现在的这一刻，他全身就像是赤裸的站在了北极冰雪之中，又忽然滑落到了冰水海洋中一般，让空樱集忍不住想要狂吼而出进行发泄却又不敢进行丝毫的动弹，因为也许自己吼叫的动作会带来更大的精神切割感，疼痛无比却又动弹不得！
仅仅是一瞬间，空樱集就已经陷入了无尽的折磨之中，那无处不在的空灵之感让一向自恃思维稳重的他顿时陷入了疯狂的思维之中，而更让他感到感到不可理喻的是，自己的思想竟然开始享受并融入了这种空灵的感觉？
痛，没错，非常的痛，自己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呻吟哀嚎着，但是...
空樱集缓缓地抬起了头，两双同样气息的黄金血瞳对视在一起，从空疏影的瞳眸中，现在的空樱集能够十分清晰地看清楚自己的样子，黄金血瞳么...搞什么鬼，我...原来也是吗...
他的脑海中一贯的思维方式被彻底的逆转了过来，当他持续着注视空疏影的时候，他的脑海中想的不再是如何担心她的安危，担心这场兄妹之间的生死博弈，这一刻，他体内被压抑许久的龙族斗争本能，被空疏影的攻击给彻底的激发了出来，现在的空樱集无比的兴奋，因为在龙族看来，其他的种族实在是太过弱小，能够与他们有一战资格的，只有他们自己的同族罢了。
“哥哥，终于醒过来了啊。”
“昂，准备好接受了吗？这场比赛的终焉！”空樱集黄金血瞳的目光中，闪过了一丝高冷的玩味。
如果说现在的空樱集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苏醒和与妹妹之间的对决中的话，那么心情波动最大的无疑是外面那些还在围观的人了。
凯恩斯·朗，费伊·威尔莫特，费多尔·伯格诺夫，道重弦越以及教皇西诺森·保禄这些现有的结盟力量领袖都身处在梵蒂冈地下的一间秘密的安全屋内，观察者上部的一切。
龙王？！早已经被教皇秘密转移并回到各自超自然组织的领导人们，正表情凝重的看着自己指挥部内的屏幕，他们并不知道苏千羽和萧雪瞳的存在，所以现在在他们的推论之中，也许空樱集和空疏影，才是这场即将爆发的屠龙战役的主角！
但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困扰着所有超自然组织多年的一个问题将会得到解决，所有的龙王都是由人形觉醒其血脉的结论将会对于他们在日后捕杀未觉醒的龙王带来具有着巨大的优势。
而远在中国境内的绯夜小组的各个人员甚至包括了对此有过猜测的顾轻欢和林忻月也都是无比惊讶的，虽然他们两个的惊讶之处不在于此，但难道在龙王的血脉主动觉醒之前，任何的探测都不会起到作用的吗？那日后的任务，还真是非常的困难啊！从对方的眼中，他们两个都看到了一丝无奈。
“龙王...”苏九夏看着眼镜屏幕中那气势不断在攀高，并且斗志越来越高涨的空樱集，嘴角闪过一丝困惑的微笑，“那么这一场，到底谁才是主角...希儿，师父，你们...还真是让我...”
“哎。”思绪不再漫无目的地飘飞，苏九夏在这十年间努力的改正着自己喜欢瞎想的毛病，轻叹了一声，然后准备招呼一下陈琳萱，和她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却突然发现正紧闭着双目，在感应着空间元素流动的她突然睁开了双眼，而她背上的剑鞘中，黑羽剑，已经长鸣出鞘！
而将视线转回梵蒂冈的战场，那曾经以精美的宗教建筑闻名于世的基督圣地-梵蒂冈大教堂，此刻已经完全的成了连残垣断壁都称不上的破败之地，曾经精美的壁画，丰富的历史素材在这一刻完完全全的华为了乌有，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两个人之间的战斗，或者说，两个人形化的龙王之间的战斗！
“轰！”
散落在地的建筑碎屑再一次的被轰击而起，两道极速飞行的身影在空中狠狠地碰撞到了一起，强横的灵力碰撞在空中炸裂出了一个巨大的真空环境，又很快的被流动在外层空气中的元素所填满。
那此刻在空中对战着的，毫无疑问正是空樱集和空疏影两人，他们已经从简单的对战游戏变成了实打实的战斗，但无论他们如何的高速移动，这个结界就好像没有边界一般，以一种外界所有观战人士都无法理解的原理，将其内部的空间无限制的拉长扩大开来了。
“哥哥，越来越熟练了呢。”背后已经张开了淡紫色流晶双翼的空疏影，正满含笑意的看着手执着藏剑的空樱集，在这片空间中，只要她的紫灵花不灭，那么她就是不死的存在，“不过为什么不直接攻击小影呢，能够被哥哥伤害小影可是很高兴的哦。 ”
“我只是没有想明白，如果这儿真的是可以精神化一切的事物，那么你的龙王血统，到底又是不是你自身幻想出来的呢？还是说，你只是个赝品而已！”
“很正确的想法，可是哥哥啊，就算原本的我不是，那又怎么样呢，在这个环境中，我们现在的存在，全都与龙王无异哦。”
“这样啊...”空樱集突然将自己手中的藏剑抛掷砸入地面之中，竟然主动放弃了自己的武器，“虽然说这里已经不是一开始我认为的游戏了，但是由于这个精神结界是以一开始进行的唤灵游戏为基础展开的，所以也就是说游戏中的法则在此依然成立。”
“啊嗯，然后呢？”空疏影饶有兴趣的继续看着空樱集，对于她来说，看着空樱集想明白然后去解决一个又一个的秘密是一件让她无比着迷的事情。
“也就是说，这场战斗，你我的身体只是作为了承载精神力的载体，这场战斗真正的主导，就是我们的精神力而已，那么只要是我想象的了的技术，以超越往日肉体的极限将其完全释放出来也未尝不可！”
“好像确实是这样呢，那哥哥准备怎么做呢？在这个地方攻击小影的话，哥哥可是会死在这个游戏法则之下的哦。”
“会死...”空樱集突然嘴角间划过了一丝玩味儿的微笑，“那就死吧！”
刺入地面之中的藏剑突然间冲天而起一股淡青色的光纹，无数与藏剑相似的剑影开始在空樱集的身旁浮现，他随即猛踩脚下的一道剑影借力，背后也随即张开了与空疏影同样的淡蓝色流晶双翼，透明的剑尖直朝半空中的疏影而去。
“轰咯！”“咔嚓！”
极速掠近的空樱集在即将接触到空疏影身体的瞬刻，剑尖就像是触碰到了阻碍一般被稳稳地停滞在了空疏影身前，而下一秒，空疏影周身空间中的剑影直接爆裂开来，爆炸的冲击波将空樱集反作用推到了百米开外，集才堪堪在空中稳住了自己的身形，而同一瞬间，他下方的一座唤灵石碑直接炸裂，抵消掉了藏剑的破坏。
“轰隆”...
刚刚还是稳定的空间中突然毫无预兆的一道落雷笔直落下，径直劈向了空樱集，好在精神被完全释放的空樱集在感受到整个空间的异变前一刻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双翼猛振，侧身避过了落雷的危险区域，任凭狂放的雷光在地面上肆虐着，藏剑被空樱集随手一牵引，飞旋而出在手。
空樱集立刻展开了攻势，高速移动的他不断地在边缘飞行，淡蓝色的剑型冲光不断地飞袭向空疏影，空樱集的速度已经达到了一种极为不可思议的地步，更可以说是接近于瞬间移动的境界了。
“轰！”“轰！”“轰！”...
这是一场落雷与剑光的速度对决，在两人的狂轰滥炸之下，整个空间内已经再无任何稳定的元素连接了，到处都充斥着活跃的躁动元素，摩擦出碰撞的电光火花，漫天的能量炸裂带来的狂轰滥炸甚至将元素的结构震碎，整个空间在短时间内变成了荒遗无比的真空之境。
“呼喝...”“呼呼...”...
然而随着战斗的结束，激荡的电子流很快就平定下来，空樱集单手执剑单膝半跪在地，沉重的喘息着粗气，身后淡蓝色的流晶双翼已经残缺不全，而反观空疏影，虽然身上也出现了多处的伤口，但是却很快便消失不见，只留下了衣服的破损之处，她的神色虽然也有着受伤后的痛倦感，但是看上去明显比空樱集要好的很多。
空樱集身边残留着的几座唤灵石碑早已崩碎在了这场抹除一切的战斗之中，他忍不住地吐出了一口鲜血才稍稍缓解了下身体濒临极限的崩溃感，动作艰难地重又站了起来，但他的脸上，却是在得意的笑着，“看来你在这个空间中也并不是真正无敌的存在啊，只要精神力暂时性的能够压制住你，那么就可以无视结界中你制定的法则而不会受到制约，但就是看起来好像...”
“这可是很难的事情哦。”空疏影静静地看着面前已经重伤的空樱集，那目光让集有些不自在，毕竟自己的妹妹时隔多年未见，如今一见面却又是在如此的环境之中。
不过真正来说，此刻的他也是斗志昂扬的，在这个世界上他对于智谋的对决已经感到无聊了，如果说还有谁能够成为自己的对手，那么无疑空疏影才是最佳的人。
“嗯，在这个空间内，要想在精神上完全的压制住你，真的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或者说，已经没有再试验一次的机会了，咳咳...”空樱集的手使劲地抓了抓藏剑的剑柄，只要他的精神还没有压制住空疏影，那他就必须遵守这个空间的规则，但现在已经没有唤灵石碑的免死特性让他去继续尝试了，而这也意味着，藏剑已经有了被破坏的可能！
“可是，哥哥应该能够重新想到办法的吧。”空疏影一脸希冀地看着空樱集，她的目光中没有疑惑，不论什么时候，即使是现在作为对手，她仍然相信着她的哥哥能够力挽狂澜，即使这一切的麻烦都是她所造就的。
“嗯，当然了，毕竟这是和小影的对决，让谁失望，我都不可以让小影失望啊。”
空樱集右手单手竖剑，左手搭剑，目光如炬的看着半空中展翅停歇的空疏影，在这么快的时间内，从一个对环境完全陌生的存在，到熟悉它并找出它的破绽，这就是空樱集在一开始就在琢磨的事情。
他一直都明白只要是空疏影布下的局，就绝对不会呈现出单一性，所以从开始的种种到刚刚的疯狂对拼，都不过是他用来测试这个空间结界属性的手段而已，当弱点已经探明，那么绝杀就在一招之内。
“还记得哥哥当初跟你说过的事情吗？”空樱集手中被他视为底牌的“藏剑”剑身已经开始出现了裂痕，并且还在不断的扩大着，直至最后的轰然消散，但是空樱集却对此没有丝毫的不安，对于他来说，能够让他绝杀的条件，在这一刻，就已经凑齐了！
“当藏剑之魂从地狱重回世间，墨色的青莲将绽放于无尽的虚空，将一切的污秽焚灼殆尽，深渊与人间将合为一体...”
随着空樱集低吟的话语缓缓而出，空间中本来已经开始平静的元素再一次的震荡了起来，漆黑的剑魂，被无数锁链锁住的藏剑剑魂，正缓慢的从集的身后升腾而起，集此刻的目光无比的凛冽，就连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说的是什么语言种类，但是他却清楚这些话语的力量！
他身后那被束缚着的藏剑在融化，在像融化后的冰雪一样开始流淌，却又像遇冷的铁水一样，在遇到包围着整个空间的紫荆莲花时开始凝固成型，绽放的莲花中颜色逐渐被墨色所取代，一股灼浪般的气息袭来，空间内的一切都开始了燃烧。
一切的一切，倒塌后的石材，精美的金属器皿，破碎的衣物...所有的一切，甚至包括了整个空间中的元素它们的内部都开始了燃烧，空疏影的翅膀将聚拢而来的火种暂时性的阻隔在外，但是很明显的，在这样的虚无之火她也无法支撑太久，不过虽然身体上很痛苦，她的表情却显得无比高兴！
“哥哥，终于想起来了呢，小影当初告诉你的话，终于想起来啊！”
“这是...什么？”老实说现在的空樱集根本不知道他刚刚干了什么，那些话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打乱了他原有的反击计划，而且现在的局势，似乎已经变得极为不可控了啊！？
“龙王咒令啊，专属于精神系龙王的，龙王咒令哦。”
精神系龙王的...咒令？望着整个空间内正在不断蔓延扩大的火焰，精神清醒过来的空樱集仿佛在此刻打开了脑海中那原本被封闭着的大门，瞬间明白了一切的成因，他能够压制住空疏影并不是因为他的精神力比她，只是因为，他们是一体的，精神系法则，既是空疏影的，同样是他空樱集的，他们两人的争斗，只不过是在争夺着规则之力的控制权而已，就像，很早之前他们一直在进行的战斗一样...
“哥哥，果然还是最厉害的呢，这场对决的输赢...只取决于哥哥是否能够想起来...”
这是空疏影对空樱集最大的放水，看似战局一切都在向着空疏影，但其实她却早已经将破解之法教给了空樱集，除此之外的任何办法，不管集再怎么想都是不可能成功的，只有这个，只有这个以她性命为代价的破解之法，让空樱集成为规则领主的主体，才能够破解这场游戏！
空间内的火焰已经开始烧成了青墨色，而空疏影的双翼已经明显的挡不住了火焰的吞噬，青墨色的火种已经开始蔓延到了她的身上，虽然表情很痛苦，但是她还是笑着看着空樱集的。
这样的结局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她的死是必然的，在她生命中的最后一刻，能够笑着看着自己最爱的人而死去，对她来说也是种莫大的幸福。
“啊...哥哥？！”正准备安静接受自己死亡的空疏影突然感到身体一沉，她灼伤的身体突然被极掠而来的空樱集抱住，已经觉醒了龙王力量的空樱集慌忙试图去驱赶这些无处不在的火种，但是却发现自己即使用上所有的力量，根本对这些无处不在的火焰无法控制，那些火种无法伤害他，但是他也无法去驱使它们。
“该死，怎么回事啊！”空樱集无比愤怒的狂吼，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用疏影去换取力量，他记起来了，他什么都记起来了，当年的龙族血祸，他用力量换取了空疏影的生命，但现在，却又要以空疏影为代价，换回力量，这对他来说是绝对不可以接受的！
在游戏中快速升级的办法有无数种，但是只有这种涉及到他内心底线的事情，是绝对不可以的！
“没有用的，龙王本身只能够驾驭规则属性，并不能够违背它，咒令已成，已经无法消除了，哦，对了哦，哥哥...”
虽然身体的疼痛异常，但是空疏影仍然表现的有些害羞，不过她还是鼓起了勇气，趁着空樱集不备，酥香的双唇紧紧的印上了集的嘴角，浪漫的湿吻，让她暂时性的忽略了身体的疼痛感，而专注于此刻的幸福。
“还是和以前一样哦，胜者予以奖励。”良久，空疏影才放开了空樱集，她浅浅的笑道，青墨色的火焰已经彻底的在她身上蔓延开来，不过是分秒间，她就会在这片空间中被焚灼的丝毫不剩。
“这一次可是全世界围观的决斗，再也不会有人说哥哥是...废物了吧...”空疏影的声音渐渐微弱，因为她的生命在被焚烧殆尽，但是她的话语中，却充满着极大的满足感，她为了哥哥，毁灭了世界，而现在终于完成了她的心愿，她向着全世界最顶尖的人宣布着，她的哥哥，空樱集，不是个废物！
“虽然当时...哥哥不太在意...可是小影...真的看不下去呢...”
“哥哥，最厉害了。”安详的笑容，浑身还在燃烧着灼炎的空疏影静静地躺在空樱集的怀里，就像是多年前空樱集悉心照顾她的时候一般。
“小影，哥哥答应过你，永远不会让你一个人待着的...这一次，也一样！”
空樱集抱着疏影，眉宇间露出了一丝解脱的感觉，结束了，自己的游戏人生，终于要game over了，除了和另一个人的约定没有完成外，自己的这一生，也已经算是无憾了吧。
“御灵术，融合！”只要双方中任何一方还未死亡，那么唤灵游戏的法则就还依旧有效，虽然现在场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御灵，但是这一次，他的融合对象，是他自己和空疏影，他还有一种可以阻止空疏影死亡的办法，而现在，疏影已经没有办法去阻止他了。
“哥哥，长大以后会娶小影的吧...”空疏影没有意识到空樱集在做什么，她那意志模糊似梦呓般的轻轻呢喃，在一片扭曲的空间中，两个人的身形越来越微小，直至被那焚天灼地的火焰所吞噬。
“还真是，永远都那么的任性呢。”空樱集抱紧了被灼炎吞噬，已经不会再苏醒过来的空疏影，他并不在乎那开始蔓延到他身上的烈焰，而是表情有些空洞地笑了笑，继而又仰起头，目光近乎呆滞地看着头顶上方那又开始变得澄澈的天空，只要两人同时化为概念武装，那伴随着下一次的精神龙王苏醒，空疏影也就能够再度活过来了，他真的，不想失去她，“啊嗯，会的，哥哥，一直陪着你。”
“看来要违反约定了，真是的，连死都...算了，再说下去，一会又要被小影给说了...”
“林忻月啊，接下来...只能看你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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