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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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的柏林上空，在空天母舰最高层的指挥室中，伊亚斯已经安静地又重新坐回到了他的座椅上，看着布满了整个房间的显示器上所显示的下方柏林现实情景，他表情淡然的接过了后方弗拉德递过来的咖啡，此刻的他与之前发表宣言时的激昂神情完全的不一样。
“你说的那个人，真的会在这一次出现吗？”作为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吸血鬼始祖，弗拉德对于自己帮伊亚斯做这些管家才会做的事情，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抱怨的情绪，或者说当一种生物活到一种很长境界的时候，他们早就已经能够适应各种以前从未经历过的角色了。
“当然，而且你现在也知道该去哪儿找他了。”伊亚斯微笑了一下，回答了弗拉德的问题。
“名字。”弗拉德沉默了一会，又出声询问道，语气中显然多了一丝的急切，不同于以往为了演戏而表演出来的那种略带浮夸的急切，这一次，他真的表现出了很渴望的神情。
“初风稚羽。”伊亚斯与弗拉德的双目对视了数秒，他清晰的从弗拉德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他那不加掩饰的心情，这让他微微的一笑，然后告诉了弗拉德，他推荐给弗拉德的人选。
“初风稚羽...我知道了。”弗拉德英俊苍白的面容上难得的浮现出一抹轻松邪魅的微笑，“我会去看看的，这个娜塔莉亚和你都能同时推荐的存在。我很期待。”
“作为真正人类的他，不会让你失望的，因为，我也很欣赏他。”伊亚斯看到了弗拉德的血眸中闪过的一丝惊讶，他保持着他的微笑，没有去理会。
“我知道了。”转身离去的弗拉德顺便脱下了他的西装外套，将挂在指挥室门旁衣架上的鲜红色超长风衣顺势穿上，“那我就先去准备下合适这场盛宴的一切。”
“可以，不过记好了啊，等守墓龙尸全灭了以后再下去，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会见到他。”坐在座椅上，伊亚斯背对着缓步离去的弗拉德，最后对他说了一句，而弗拉德向后摆了摆手，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你也去准备一下吧，能够拖住萧乐宫和神女的人，只有你了。”一直站在伊亚斯座椅左侧的科维努斯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同样的转身，走出了这件被合成玻璃层层保护的指挥室。
“那，元首，我也该去准备下，我最后的艺术品了。”站在他身后的林蔚在科维努斯走远了之后，向着伊亚斯恭恭敬敬的鞠了一个躬，然后也退出了这间指挥室，去往了他最需要去的地方。
现在整间指挥室中就只剩下了坐在座椅上的伊亚斯一人，他静静的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下方各个势力的混战状态，沉默不语。
他在等待着，现在的这一切只是诱饵，他的杀戮目标是那群破坏平衡的怪物，那群与他相似的怪物！
世界上很少有不是怪物性格的人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去战胜怪物，因为他们搞错了方向，作为一个在性格方面已经近似于怪物的人类，伊亚斯早已经清楚的意识到，想要真正战胜一个怪物，就要了解他之所以成为怪物的过程，总有一个让他的内心产生扭曲的诱因，那才是使他成为怪物的关键，那也是他们唯一的弱点。
所以针对怪物的布局，必须先从本源入手，才能够真正的抹杀掉他们。
视线紧紧地盯视着屏幕上那由守墓龙尸率先展开的摧枯拉朽的混战厮杀，伊亚斯原本平静的面庞上慢慢地浮现出一抹极为恐怖的微笑：“塞拉，马上就可以见到你了，我的对手已被宣判死刑，而我，也即将被我认可的死敌宣判死刑。”
“轰”“轰”“轰！”...
在各大超自然组织加入了整个柏林战场之后，整个德国之都就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战争泥沼，在超自然组织数千年来研究的毁灭性武器的轰击之下，最高意志开场时刻的战术轰炸完全就像是变成了小打小闹，若非这个战场所在的空间被伊亚斯特意用结界加厚加固，在这儿产生的战斗余波甚至可以以此为基点将整个地球一撕为二！
而在这个战场的正中央，更是每秒钟就有着数以万记的生命在流逝，在这里，将不存在任何一处那种属于人们传统观念中的安全地带，所有的柏林原住民们早已经在炮火的轰击下退出了这个战争的舞台，现在的表演者们，该轮到这些为战争而生的军人们了！
“铛！”
正在柏林上空那阴红色的空间内部快速的行动着的苏九夏在突然感应到前方的异动后，本能的挥动手中的虚灵巨剑将其一剑劈开。
“天谴组织的人。”从对方的攻击中迅速确认了对方的身份，苏九夏快速的连闪，根据对方偷袭时攻击他的那些光炮轨迹突进，完全解放开体内虚灵之力的九夏几乎是在瞬间就已经闪到了他们的前方。
虽然现在名义上还是各个超自然组织联合的情况，但是在这种混乱的大环境下，那虚薄的协议最多只能够保证不会起大规模的冲突，在背后灭掉对方的小股部队的情况简直不能够再正常了，更不用说是曾经惹上过整个天谴组织的自己了。
“集中火力，进攻！”看起来应该是带领这一个自由作战大队的队长在挥动着手势，利用无线光子通讯快速的传达着作战信息，每个士兵都在一瞬间调整了自己的武器，统一将枪口对准了快速奔袭而来的苏九夏，而那种需要四个人才能够抬动的巨型光炮也稍慢一步的准备就绪了，行动丝毫不拖泥带水，在这个战场上，没有一个人是弱者。
苏九夏右手中的虚灵巨剑一甩，暴走的蓝光在手中的虚灵巨剑上快速的凝聚，继而化为了环绕在他身边的锁链将他包围其中。
“轰！”“轰！”“轰！”...
这是一场决定生死的战役，所以天谴组织的所有军官都配备了最顶级的装备，即使是量制的士兵们，手中握着的，也是那些超自然组织一般在往日时不允许外带的高威力武器，然而在苏九夏这种已经超越了人类认知范畴的怪物面前，这些可以对普通军队造成巨大毁灭的攻击，它们能够造成的杀伤效果变得微乎其微。
完全看不清楚身形的移动速度，苏九夏已经手执着那把长达两米的深蓝色巨剑冲入了对方的队伍之中，速度之快让天谴组织的攻击真正打到他身上的并不多，而一直环绕在他身体周围的虚灵锁链更是为他提供了一层更高的防御。
虚灵巨剑的剑身中央，那根深红色的剑身线忽闪而出一抹凛冽的杀戮之光，鲜血，肢体就已经飞溅四射，本身起着防御作用的虚灵锁链在这时也开始游动，不断吸取着被虚灵巨剑所斩杀之人的灵体之力。
太弱了，这些人，实在是太弱了！对于现在的苏九夏来说，除非将天谴组织的半数力量来对付他才可以将他抹杀掉，就这么区区几百人，不过只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杀戮而已。
“嚯哦，来了来了，第一个怪物，开始登场了！”指挥室中，伊亚斯透过屏幕，目光欣喜的看着苏九夏的出现，他的出现，意味着一切，就要真正的开始了啊！
伊亚斯开启了空天母舰舰体的最高级防御设施，在下一刻，空天母舰就又一次的消失在了柏林的天空之中，斩蛇头这种事情，对于一只合格的军队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空天母舰虽然本身是用防弹材料所制造的，但是并不能够在各个超自然组织的合击之下坚持太长的时间，在战局还没有演化为他预期的战果之前，他必须像发动决战之前一样的隐忍安静，所以他选择了防守来静观下方的战局。
“砰！”
苏九夏凌空一剑劈飞了突然从一旁楼道旁涌现而出的守墓龙尸，趁着身体倒退滑行的同时，再次垫步前移闪过了后方守墓龙尸的扑击，继而一踩脚下突然实体化的虚灵锁链，一跃而上正面将虚灵巨剑劈下，一击便劈倒了从空中一跃而下准备偷袭的守墓龙尸。
“龙尸群...该死，这么多！”苏九夏环顾了一下四周，不禁暗道了一声不好。
在柏林的整个空间都被利用了白泽之血改造后的封界石盘所切割打乱后，整个城市中的灵力已经都变得极其不稳定了，这对于完全是依靠自身体内的龙血血统所带来力量去进行攻击的守墓龙尸们来说，自然是变得更富隐蔽性，这让苏九夏在短时间内都无法感知到超过十米外的守墓龙尸，简直就像是在近距离挡炮弹一样...
但对面的天谴组织却是做了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情，小分队仅剩的他们在被守墓龙尸屠杀殆尽之前，紧急呼叫了另一个大队的支援，这么多的守墓龙尸要想全部解决掉，至少得派一个整个分组过来才行，他们这么做，带来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死亡，更是为自己的组织凭空带来了不必要的牺牲。
而对于守墓龙尸来说，仅仅是一个大队的天谴士兵显然是不够它们全部进攻的，所以自然的，有相当一部分的守墓龙尸，在身体本能的指引下，扑袭向了一旁虚灵锁链环绕着的苏九夏。
“不行，在这种空旷的地方，完全缠斗不过它们。”
没打下几招，苏九夏当即一踩虚灵锁链，腾空跃起，在柏林那已经残缺的楼宇间开始了极速的躲闪移动，身后的守墓龙尸群就像是嗅到了鲜血的蚂蟥般在后方越聚越多，穷追不舍，而且它们的速度，竟然超出了苏九夏原本的意料，看起来应该不快的守墓龙尸，移动速度竟然还在自己之上！
在这地形复杂的楼宇间，灵活性不输给自己的守墓龙尸要追上自己，那是迟早的事情！
“砰！”“砰！”“砰！”...
一道黑影在连续的撞破了三栋大厦的基层楼盘后，最终在一片尘土飞扬的烟气中狠狠地砸入了地面。
“咳咳...”数段爆射而出的蓝色锁链架住了数十只从天而降扑袭过来的守墓龙尸，苏九夏随即在尘烟中向上挥劈虚灵巨剑，一道深蓝色的剑气透过了同属性的虚灵锁链以无比凌厉的冲势，直接击飞了正趴在虚灵锁链上准备往内部冲的守墓龙尸，施展完这样的攻击之后，九夏轻吐了一口鲜血，连咳了好几声，才稳住了自己的气息。
这些守墓龙尸的整体素质说实话，真的是大大的出乎了苏九夏的意料，比起林忻月他们在那个奇怪基地中找到的资料，这儿的存在显然要更高上一个层次，“切，没有被一次性破坏，自身还可以不断地进化，要是一次性秒杀不了它们，还真是就会越来越麻烦。”
对于守墓龙尸的这一特点，即使明知道该一击必杀的苏九夏也是感到相当的无力，毕竟这儿是战场，守墓龙尸的数量现在根本难以估数，况且自己与其他的超自然组织起冲突是不可避免的，所以现在他也只能够希望那群家伙可以先手用强力的武器将这些守墓龙尸一次性杀掉一些，不然这场战争越拖到后期对他们是越来越不利的。
苏九夏一跃而起，侧身躲过了冲破虚灵锁链封锁线的几只守墓龙尸的扑击，紧接着无处不在的虚灵锁链在他凌空的身形下显现，他连踩锁链，身形快速的后退。
而同时另一端的虚灵锁链在他的背后迅速交织成网，他在躲闪间突然的身体向后一靠，双脚稳定的站立在脚下的锁链上，嘴角一抹放肆的笑容，自从轻欢回来以后，他发现自己的笑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重新回来了，“好久没有，这么拼尽全力打过了啊。”
右手握住了虚灵巨剑的剑柄，左手拖住了下方的剑格，笔直向前的剑尖处，一座巨大的旋转交叠着的阵纹在一瞬间浮现展开、
“轰！”
巨大的轰击声直接以一阵风浪的形式席卷并刮碎了苏九夏周围五十米内的所有残碎物体，即使是在这个战火纷飞炸裂声震天的地方，苏九夏这一下攻击所造成的动静也绝对盖过了这一刻其他超自然组织所进行战斗时发射的炮火声！
而伴随着这声震彻天地的巨响，直径达到了数十米的柱状光束直接从他剑尖前的灵阵中爆射而出，仅一击就直接击穿了最前方一个守墓龙尸的身体，然而即使是威力如此巨大的攻击，却在连续贯穿了三个守墓龙尸后，被第四个守墓龙尸仅仅凭借着它格挡着的前臂就挡了下来！
虽然它的身体在挨下了这一击之后也随即变得支离破碎，然后被强行收招前闪的苏九夏一剑劈开了整个身体，但是守墓龙尸的身体强度竟然达到了这种强横的程度。这还是大大超出苏九夏预估的，要知道当年他在独自一人攻入天谴组织的纽约分部时，他通过虚灵之力的压缩炮可是直接轰碎了由整个纽约的电源为基础启动的保护罩，但是现在，一次性却只能够干掉三个？
是自己遇到的守墓龙尸已经是历经战场的高级兵种了，还是所有的守墓龙尸都已经达到了这种高强度的投放起点了？！如果是后者，那么那些被困在结界中束手束脚的超自然组织们，能够获胜的概率可就真的无限趋近于零了。
来不及多想，苏九夏再次挥剑斩开了不断奔袭扑上来的守墓龙尸，然后不断地凭借着高速移动在复杂的地形间来回的穿梭以躲避守墓龙尸的追击。
他来到这儿的任务只是搞清楚各个地段的结界分布情况，并找个可能的地方出去的，但现在看来最高意志布下的结界并没有出现能够让他们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就可以轻松突破的结界弱点，所以自己现在也该去找陈琳萱汇合了。
话说陈琳萱现在应该已经赶到庄园那边了吧，如果再加上初风稚羽和羽千夜，就算轻欢他们已经把自己布下的结界从内部破除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绝对不能够让这些守墓龙尸跟着自己回到庄园那边，这是苏九夏现在最强烈的想法，但是光凭速度，九夏又甩不掉它们，而身后的这群守墓龙尸更像是认定了自己一样，不管是前方有着什么阻挡，哪怕是遇上了别的超自然组织的队伍，它们也是能杀戮就杀戮，遇上逃离的，它们也不去追杀，就是偏偏盯着自己，在不断的追杀他！
与此同时，各大超自然组织的临时指挥所中，不断地传来了这个战争绞肉机所在之地中的情报。
“报告，天谴十组，失去联络。”
......
“骑士之剑第三分部，失去联络。”
......
“执法者第一梯队，失去联络。”
......
“战狼特殊作战小队，失去联络。”
......
“报告，我们的阵地已经守不住了，重复，阵地已经守不住了，即将被...啊...”
......
同样的信息从柏林各地中不断地传达到了各个组织的指挥所，他们本以为这会是一场空间拥挤的战争，却都没想到守墓龙尸的屠杀效率大大的超出了他们的预料，虽然只有区区两万七千个，但是这种最高级别的战斗力竟然将他们所有的人都打的节节败退，损失惨重？！
而在整个战场上游走的苏九夏则真正意义上的亲眼见证了人类最辉煌文明的灭亡，在这场战役之后，最高意志与各大超自然组织，不管谁胜谁负，人类历史上最辉煌的文明都将被终结，在战争的冲击之下想要日后重建它，无疑需要着极为复杂的工序和漫长的时间，这些，都是战争所造成的最直接的文明创伤。
“切，还真是紧追不舍。”苏九夏一个格挡不及，左手被身后的守墓龙尸扑袭而上，擦过了一道深长的血痕，好在他在受到攻击的前一刻做了最大限度的反应措施，一个险而又险的侧身躲闪才让他的左手没有被整个切下。
这一躲让九夏在地上连续的翻滚了好几圈，最后右手狠狠一拍地面，借助虚灵锁链的助力，苏九夏才略显狼狈的又稳住了身形，然而这儿是战场，一点微不足道的调整时间，都有可能让你在下一秒成为被完全包围的对象。
就在苏九夏刚刚稳住身形的同一刻，数十只蓄势待发的守墓龙尸就已经扑了过来，在扑来的一瞬间就已经彻底封死了苏九夏的所有行动空间，而没有萧乐宫那样穿梭空间能力的他，除了硬抗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苏九夏目光沉静的凝视着四周的守墓龙尸，手中的虚灵巨剑蓝光爆闪，显然是准备与守墓龙尸硬拼一击，但是他也同样清楚，这次的意外失误所带来的，必然是身体在战场上的重伤。
而重伤将会为身体带来更多力不从心的失误，而导致受到更多的攻击，这种无限制的恶性循环，让现在的他必须快速找到轻欢他们，才能够找到个短暂性的安全之所来对身体进行简短的治疗，否则，现在的他在这个战场上将必死无疑！
“崩咔！”
就在九夏已经蓄势待发的准备迎击时，一道突兀出现的灵阵将九夏整个包围了进去，在灵阵刚刚展开的瞬间便和九夏一同消失在了原处，导致了冲刺过来的守墓龙尸间的猛烈撞击，更有两只因为巨大的冲击惯性被相撞对方的利爪给直接撕成了三半！
“额。”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的苏九夏便出现在了十五米开外的场地，看着眼前撞击在一起已经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守墓龙尸群，他本能警惕的看着周围一切，什么样的攻击，竟然能够在他全身警戒的时候将他完全不知情的中招？
“铛！”
一声清脆的剑鸣声在他的近处响起，一把银白色的长剑径直的旋转飞过，打偏了试图偷袭苏九夏的另外几只守墓龙尸的利爪,然后插入了他身旁的地内。
“师父？！你怎么过来了？”苏九夏连忙挥动身旁显形的虚灵锁链，将那些逐渐包围过来，准备绕后到轻欢身后偷袭的守墓龙尸扫退，然后一拉虚灵锁链，将轻欢整个拉了过来。
“留在你身上的印记还没有完全消失，找你还是比较容易的。”顾轻欢右手一张，银白色的长剑呼啸而起，飞旋回了手中，与九夏同时开始移动躲避身后守墓龙尸的追击。
“可是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啊？！”苏九夏的实力早已今时不同往日，在见到轻欢的第一时间，他就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轻欢身体的异样，虽然那个时候的他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轻欢外貌的轻微变化，不过那是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轻欢身体所受的内部隐伤上了。
那种程度的伤势很奇怪，按照九夏的理解就是，一直隐藏在身体的内部，平时的时候并不会表现出太大的危害性，但是在真正面临高强度战斗的时候，它将绝对成为一颗隐形炸弹，成为轻欢致命的弱点。
而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这种隐伤只能够每天不断的逐步瓦解，无法一次性的治愈，这虽然在当时让苏九夏有些好奇轻欢这十年间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既然轻欢已经很回来了，那么按照轻欢的性格，只要他不主动说，必然是有着难言的隐情，因此苏九夏也就没有太过急切的去询问。
“诶，被你发现了啊，伤以后一起养好了，反正现在还要受伤的。”论速度，顾轻欢比苏九夏有着更大的优势，手执着银白色的龙刃剑，顾轻欢游刃有余的在守墓龙尸间不断的游走穿梭着，“你师父现在还没有那么容易死。”
“谁知道呢，一失踪可就是十年。”苏九夏跳跃而起，横剑协助轻欢斩开了身侧的守墓龙尸，曾经只能够仰望轻欢的他，如今也终于可以与他站在同一个战场上一起战斗了。
虽然这十年间他一直在逃避，但在心中他承认顾轻欢对于他那无比重大的意义的，如果没有对追寻轻欢的执着，即使他在后来加入了某个超自然组织，这十年间也绝对不会是像现在这么扭曲度过的。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比有人领着你走了一条路很久了以后，发现这条路走不通了，前方是地狱，左边是地狱，右边还是地狱，而那个领着你的人还不见了，你害怕的想回去了，一回头，诶，来时的路呢？但是最悲剧的在于，你刚刚懊恼地一跺脚，就把你脚下的路给震坏了，然后你就掉到了地狱里。
不过呢，顾轻欢就在他所掉落的地狱之中啊，这让苏九夏在害怕的同时，也有了一丝丝的欣慰和期待，因而也就没有想过从这儿逃离出去，这也是他十年来一直支撑着他的信念。
而此刻那重又燃起的滔天信念，正像他右手背上那重新亮起的彼岸花纹般，长存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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