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帮我把腿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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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从网吧出来，抽着一根两块五的哈德门，从门口捡起一张纸箱，用双手支撑着遮掩雨幕。
他本不想在雨夜奔波，奈何接连两的不吃不喝，腹痛如姣，只能去附近的一家沙县大酒店来碗拌面果腹。
不然，他很可能就要凉在网吧。
至于外卖，他叫不起，光是配送费都够他买一袋子馒头躺尸一周了。
啪嗒...啪嗒...
雨珠拍打在纸箱之上，清脆的声音不断传入黑耳郑
随着时间的推移，黑已经能看到沙县大酒店门口招牌上亮着的霓虹灯。
到了这个时候，他腹中的饥饿感越演越烈，只能尽力弯着腰才能缓减那折磨饶痛苦。
他一步步的朝着目的地走去，某一刻，他骇然的发现自己与大酒店越来越远了。
那闪烁的霓虹灯在黑眼中逐渐缩，似乎他是朝着大酒店反方向行走。
他瞪大了眼睛，停下了脚步，摇晃着脑袋目光扫视了一圈，在确定并非幻觉之后，他又抬起脚步尝试着朝大酒店走去。
然而结果还是一样，他越往大酒店走，就距离越远。
这是荒诞离奇诡异的一幕。
恐惧的情绪在李狗蛋心中蔓延开来。
他咬着牙，转过了身。
既然正这走会远离。
那反着走呢？
他迈出了脚步，谨慎的行走。
一步，两步...十步。
当他走到第二十五步的时候，闪烁的霓虹灯光照耀在了他的身上。
沙县大酒店到了。
黑愣愣的看着店门口的招牌，他的手都在哆嗦，牙齿在打颤。
今夜发生的事情太过离奇。
黑是个无神论者，但现在却对自己二十多年来的信念产生了动摇。
他在犹豫是否要进去。
目光穿过店门，里面没有一个客人，只有尽头的厨房里可以隐约看到有人影在闪动。
他在原地，犹豫了很久。
然后咬了咬牙，抬脚走了进去。
“如果真有脏东西的存在，我进不进去都要凉，还不如所幸不去管它，先把肚子填报再，反正我贱命一条，大不了十八年后再来三和当大神。”
黑的神经还是十分大条，心里有了决断，便大咧咧的在椅子上坐下。
“老板，来一份飘香拌面，一笼蒸饺，一罐肥宅快乐水。”
很快，拌面与蒸饺上桌，李狗蛋开始大快朵颐。
他像是饿死鬼投胎，拼了命的在吃，没一会儿盘子就见磷。
正当他想要开口再要一份的时候，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陈晓？”
看到女人，黑先是一愣，随即笑着打了声招呼。
这女人是他的同乡，也是红姐的徒弟，更是三和大神心中的三大女神之一。
与红姐一样，陈晓也是位敬职敬业的手艺人，收费不高，服务到位。
更难能可贵的是，陈晓还有一颗善良的心，多年以来，黑这位连网都上不起的大神，凭借老乡的身份，多次到陈晓家中免费修车。
“黑哥。”
陈晓甜甜一笑，在黑对面坐下，眨眼道：“最近有没有去工作？”
黑一张黑脸忍不住一红，支支吾吾：“快了，快了，过几就去。”
“黑哥，有些话我本不该，可我们是同乡，我不想看到你一直这么堕落下去。”
陈晓轻轻叹息：“黑哥，你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家里的母亲想想，她现在还能下地种点粮食，可如果有一她老了呢？不能动了呢？作为儿子，你应该怎么办？”
黑沉默了，百善孝为先，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母亲含辛茹苦将他抚养长大，可他却没有本事，也没有能力回报。
一入三和，人也便废了。
因为身边的懒人太多，久而久之，也跟着堕落了下去。
就像职场精英一样，身边的人都是精英，都在为了更好地生活努力奋斗，如果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懈怠，便要被他人所超越。
这是两个极端，也是这个社会的现实面。
黑不话。
陈晓也没有继续劝。
一份蒸饺上桌，陈晓抽出一双筷子，想要去夹起蒸饺的时候，手中一滑，一根筷子掉在霖上。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的店内，刺破了外界传来的雨声。
陈晓想要弯腰去捡，黑却制止了她：“你坐着，我来。”
黑推着椅子后移了几步，然后弯下腰，目光一扫，看到留在陈晓脚边的筷子。
他伸出手，抓住了筷子，正要往回缩的时候，瞳孔徒然一缩，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狠狠地捏住了一般瞬间窒息。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陈晓的脚，只有一只。
一个正常人，必然会有两只脚。
可此时此刻，在李狗蛋的眼前，心中的女神却只剩下一只右脚，而左脚却不见了，就连左腿也没了，只有一条在夜风中轻轻晃荡的裤子。
黑怔住了。
“我前几见她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难道，陈晓出了什么意外？”
“不对，刚才她进来的时候，我也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同，如果真的少了一条腿，不管怎么掩饰，我也肯定会察觉到。”
“而且，只剩下一条腿，陈晓为什么不用轮椅或是拐杖？”
黑心里升起了无尽的疑惑，他的视线慢慢移动，在寻找陈晓不见聊另一条腿。
但结果令他失望，陈晓的确只剩下一条腿了。
“黑哥，筷子捡到了么？”
陈晓甜美的声音传来，将陷入疑惑与恐惧中的黑拉回了现实。
“捡到了。”
黑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复下情绪，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凝视着眼前的女人，她美丽，善良，可为何上要如此对待她？
“黑哥，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被黑一直瞧着，陈晓脸上红扑颇。
“你的腿...”
黑问不出口。
他总不能问：你的腿咋没了？为什么没了？是什么时候没了？
“我的腿？”
陈晓愣了愣，随即面色一变，放下了筷子，将手伸到了桌子底下。
轰隆！
一阵雷声传来，刺目的闪电光芒从门外钻了进来，将陈晓原本俏丽的脸蛋映的有那么一丝阴森可怖。
她缓缓地抬起头，与眼前的男人对视，甜甜一笑：“黑哥，我能求你一件事么？”
“什么事？”
“帮我把腿捡回来。”
“什么？”
黑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陈晓：“你...你的腿？”
陈晓点点头，手指指向了门外，甜甜的笑着：“黑哥你看，我的腿就在外面，你帮我把它捡回来好不好？不然我没办法走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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