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随你大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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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跟着沐英前来嵩明城的明军，大部分都是上次来过嵩明城的人，尤其前军将士，都是沐英的嫡系。
之前他们都亲眼看到，当时的嵩明城，可没有眼前这样的规模。
虽然城墙看起来高度还是那般，但是城墙外表，护城河，以及两侧城墙延伸长度，跟之前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沐英麾下的明军士卒，都是进过应天府的人，算是见过世面的人物。
可是跟应天府比起来，眼前的嵩明城，明显都超出应天府的规模了。
谁都无法想象，在云滇这种不毛之地，居然会出现这样恐怖，这么庞大的一座城池，而且这座城池在一个多月前，根本不是现在的形态。
城里面的人，是怎么做到，在这么短时间，就造出这么大的一座城池？难不成是障眼法？
诸如此类的问题，萦绕在沐英大军军中几乎每一位士兵脑海中。
费聚望着嵩明城，心中满是惶然不安的情绪，这种惶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来自何处。
沐英也是如此，他在此之前，专门了解过，最初在此主持建城的人，正是秦王朱樉。
但是在自己来嵩明城之前，朱樉已经被老朱一纸圣旨，召回了应天府，沐英收到最新的消息，朱樉此刻已经被老朱关在宫中。
所以眼前的嵩明城，不可能是朱樉主持建造的，而且以沐英对朱樉的了结，哪位惹是生非的秦王殿下，不论他自己还是手下人，都没有能够在短时间建造如此雄城的人才！
可究竟会是什么人，在这么短时间内，建造出如此雄城？
就在沐英不自禁的，策马继续向前，想要更看清楚一些嵩明城时，骤然一道锐啸声，划破天际，沐英吃了一惊，拔马便往后撤走。
几乎在沐英拔马离开原地的下一刻，大蓬箭矢重重戳进了他刚刚策马所站之地。
那是一排弩枪，如正常军用长枪一般，但长度只有八尺，此时足足有三尺左右长度的长枪，已然没入在泥土中，看得沐英眼睛发直。
这么远的距离，几乎是火炮射程的位置，嵩明城内居然有如此恐怖射程的弩车？
在前次沐英前来时，嵩明城只是用的弓箭，如今竟然弩车都有了，看来这城中的能人，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强三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沐英变得警惕起来，收起了刚开始轻慢之心。
在他身后的十几万大军，此刻也变得紧张起来，一座这么雄伟的坚城之中，还有如此威力可怖的巨型弩车，作为攻城一方的明军，自然内心里的情绪，自然而然发生了变化。
看着面前一排钉进泥土中的弩枪，沐英的表情显得有些古怪，但又看不出喜怒。
良久，他冲着同样站在自己身后的费聚询问道：“平凉候，你觉得城里面都是些什么人？”
费聚心中咯噔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听得出来，沐英的话语里，包含了别样的意思，但是他现在无法肯定，沐英是不是在试探自己。….
毕竟算是在自己的地盘上，突然出现这么大一座城，怎么就这么巧，连费聚自己都不知道，还就在沐英攻打梁王期间，这座城池突然修筑到如此规模。
如果说这背后没有人支持，恐怕就连费聚都不相信，但问题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有这么大能耐和能量，做出这等事情来？
沐英询问费聚的问题，任何人听起来，都有种略带兴师问罪的味道在里面。
无论嵩明城是否与费聚有没有瓜葛，费聚都有一个懈怠和尸位素餐的罪名，而一旦要是查实，费聚确实与眼前这座雄城存在关系，那更是大不赦的重罪。
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费聚显得很是犹豫，但又不能不回答，仔细斟酌一番后，他这才言道：“西平候，恕我直言，咱们恐怕都小看这所城池里的乱民了。”
“就我目前能够看到的，只能大胆猜测，能够建造出如此雄城之人，背后定然有着豪门巨贾的影子，但这背后到底是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恕我猜不到。”
听完费聚的话，沐英缓缓点头，目光再投射到嵩明城那高大的城墙上，眼神变得一片阴冷，这股阴冷，让费聚赶到陌生和恐惧。……
听完费聚的话，沐英缓缓点头，目光再投射到嵩明城那高大的城墙上，眼神变得一片阴冷，这股阴冷，让费聚赶到陌生和恐惧。
“西平候，接下来，咱们是不是……”
“平凉候，派人上去给他们劝降书，内容和上次一样，以一盏茶时间为限。”
这已经是今天沐英第三次打断费聚了，看到如此模样的沐英，费聚没有选择规劝，而是立刻派出自己的手下，拿着劝降书，举着白旗朝嵩明城而去。
当劝降书射入城中，就几个呼吸的功夫，城头上破空声再度响起，一根弩枪，精准无比扎在了沐英大军前方，距离沐英不过十步左右的位置，惊得沐英的战马，几乎人立而起。
“大胆！”沐英好容易控制住战马，看向嵩明城楼的眼神，充满愤怒，嵩明城得了自己的劝降书，居然连个谈判的人都不派，直接用实际行动表明了态度。
弩枪就钉在自己前方不远处，这分明就是在挑衅自己，蔑视大明军威，必须予以严惩！
“来人，上炮，三轮齐射！”沐英没有丝毫犹豫，冲着已经将神铳车炮推到前方的炮手喝道，炮手们立刻行动起来，将炮口对准嵩明城楼。
费聚见状，眉头不由得一皱，他倒不是认为沐英的行为太过，而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嵩明城对劝降书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但嵩明城的这个反应，却值得自己深思。
要知道刚刚嵩明城已经射过一轮弩枪，就在距离现在大军百步左右的位置，但宋国劝降书之后，新一轮射出的弩枪，居然距离大军最前方的沐英，只有十步左右的距离。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嵩明城中的弩兵，刚刚就通过这种手段，对明军所处之处，以弩枪来进行测距。
据费聚所了解，天下间最强的大型弩弓，有效射程也才不过八百米，但是眼前的嵩明城守军，弩弓射击距离居然超过一千米，这让人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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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白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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