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伦理如剑伤骨肉

 “萧若秋，我刚才想了半天了，我得去单位一趟。小源护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先把休的年假办好，然后就请事假。”乔思丽看着窗外说。


 “你早说啊，刚到家你就又说单位。还有我提醒你一句啊，你这么长时间不在岗，小心你职位不保。后边很多人排队等着呢。”萧若秋边刷茶壶边说。


 乔思丽说：“那也没没办法呀，你也看出来了，现在找谁能帮你啊，除了请护工。现在小源这么危险，请护工我是真的不放心。两权相害取其轻吧，有所失才能有所得。我不想让自己后悔一辈子。官我可以不当，孩子我必须救。”听着乔思丽斩钉截铁的话，萧若秋端着洗好的茶壶，轻轻放在茶几上后看着乔思丽说：“乔思丽，你知道咱们家出了这件事以后，有多少人等着看吗，有多少人蠢蠢欲动吗。”


 乔思丽无奈的说：“萧若秋你不说我也明白，小源现在就是一个无底洞，我们很快就会花掉所有存款的，而且肯定得借钱。别说多少人惦记职位了，就是领会也不可能允许你我长时间脱离岗位啊。尤其是我们法院，每天多少事儿要处理啊。”


 萧若秋问：“时间不早了啊，再晚人家就下班了啊。”


 乔思丽说：“我得跟我们院长通话啊，问问他现在有没有时间啊。现在找别人都没用，只有找他。”


 乔思丽拿起电话。“喂，盛院长吗，我是乔思丽啊，您有时间吗，嗯，我找您有点个人问题。嗯，嗯，好，那我现在过去。好。”乔思丽撂下电话说：“一副胸有成竹啊。”萧若秋说：“知道你肯定去找，领导早就想到了。而且我敢断定，所有的你的后路后边的安排，人家也都安排完了。你那个位置现在是你不在其位，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啊。是不是。”


 乔思丽有点颓唐。“萧若秋，你呢，你不跟你们领导说一下吗？”萧若秋说：“肯定得说呀，我正琢磨我怎么说呢。咱家你基本可以确定是长期的了，起码是一个月以内。我琢磨我是不是隔三差五的，然后晚上值夜班，单位的事儿不扔。这样行不行！”乔思丽想一下说：“假如小源从ICU出来到病房了，除了喊医生护士就是伺候她，你一个当爸的也不太方便。我看你就先别跟领导说请假的事儿了。不过这么大的事儿你最起码得待个一礼拜吧，省得领导认为孩子病的不那么危险。你说呢？”萧若秋点头。“这么一说还真是。我们局长不跟你们院长似的，况且我们的工作性质跟你们也不一样。就是到年底了，有些单位尤其是地税这块，政策幅度有伸缩，可宽可窄，都要靠我们一点一点摸查。这帮企业老板们天生跟我们就是天敌。”乔思丽摇头说：“要我说你们之间其实根本没什么利益纠葛，说不听点就是你们内部人，想通过税收政策自己捞点好处，占国家点便宜。假如真的没有一点私心，公正处置，哪个老板也不敢。”


 萧若秋看看她说：“就怕他背后有另外的大头子，而且人家都是跟局长打招呼，打完招呼下边的事得我们去做，完了所有的责任得我们承担，你哪儿说理去！别老污蔑，我们内部肯定有不安分的人。你们法院就没有吗？现在不敢说各行各业各部门，凡事有人的地方这些事儿都不可能少。”


 乔思丽说：“咱俩就别抬杠了啊，赶紧跟我去单位吧。我这心里还七上八下的呢。”


 萧若秋说：“什么都不用想啊，您去了以后就说现在的困难，然后说你请假的事儿，然后顺便跟领导说说你手里还有什么事儿需要近期要做的，让领导安排一下。根据你现在这种实际情况，领导不会不同意。但是只有一个月时间。时间长了那就得说道说道了。不信你可以往后看。”


 乔思丽点头说：“我都想了一遍了，咱们现在想的，估计领导早就想到了，而且所有的封你口的话也早就准备好了。我都想好了，为了这个丫头我也豁出去了。就算是做上一件浮屠吧。”萧若秋讥讽的说她：“你就是想做浮屠，目前你的心也不是诚的。你得放下‘屠刀’。我看你要变啊，你要跟唐僧西天取经去啊。”乔思丽已经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挎好背包。“走吧，别耽误了。”……

 


 乔思丽点头说：“我都想了一遍了，咱们现在想的，估计领导早就想到了，而且所有的封你口的话也早就准备好了。我都想好了，为了这个丫头我也豁出去了。就算是做上一件浮屠吧。”萧若秋讥讽的说她：“你就是想做浮屠，目前你的心也不是诚的。你得放下‘屠刀’。我看你要变啊，你要跟唐僧西天取经去啊。”乔思丽已经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挎好背包。“走吧，别耽误了。”


 “到了，你在外边等我啊。”看见法院高高的台阶，还有楼上那个大大的国徽，乔思丽手把着车门对萧若秋说。


 萧若秋问她：“大概多长时间，要是时间长的话，我也回单位跟领导说一下。”


 乔思丽想一下说：“时间长不了。”她说完下车拾阶而上。


 坐电梯到四楼，一路也没遇上一个同事，有点奇怪。到院长办公室敲门。


 “进。”盛护光在里边说。


 乔思丽推开门，看见屋里除了盛护光还有后勤部的刘俊。刘俊见乔思丽进来了，知道是找盛院长有事。赶紧一脸严肃的问：“乔庭，你家小孩怎么样了？”乔思丽摇头。“还在抢救。”她不想多说，也不想多乐观的说。她想把小源现在特别危险情况传递给盛护光。所以她在回答刘俊的时候一脸低沉呆板。


 “那您多保重啊，院长，我先走了啊。乔庭，保重。”刘俊淡淡笑着挥手走出去了。


 盛护光早就站起来等乔思丽跟刘俊寒暄完以后，面带微笑的说：“累坏了吧！在医院里那个味儿实在不好受。我去年给我老娘陪床，哎呀那是待都没地方待。而且咱们不经常在医院，那个环境也难以适应。好像心理觉得到处是细菌，是不是？来来，先坐下。”


 乔思丽满脸阴沉，她沉默着。她就想这样给盛护光一些压力。


 “说吧，你今天找我是不是请假的事儿？”盛护光开门见山。乔思丽见他毫无迂回的直接说出来，觉得真的像萧若秋说的那样，领导其实早就想到了。


 “不但是请假的事，还有我们厅的一些工作。孩子的病一时半会儿肯定好不了，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庭里的人事儿工作我也没办法安排，您就按照程序走吧。”乔思丽情绪低沉又忐忑的说。


 盛护光摸一下脑袋呵呵笑着说：“思丽呀，我们院党委专门为你的事儿开了一个会。你的工作能力和个人表现我们都清楚。谁家都可能遇到难事、大事。法院也不是一点不讲人情的地方。你的工作问题我们初步做了一些安排，目前先由你们李副庭管着，你呢有时间或者你和李副庭协调一下，看看怎么一起把工作干好。”


 乔思丽一听就明白了。“院长，李副庭的能力很强，我完全同意院里的决定。还有就是我个人的事了，我想先把年假休了，然后再请事假，您看？”


 盛护光思索着。“你不是有半个月，你工作已经满二十年了，而且有五一奖，可以休二十天或二十五天呢。这个我找他们查查。还有问题，就是前几天你们办理的那个离婚案子，那个叫陈金明的，女当事人叫宋晓红。陈金明现在因为毒品问题进去了，在看守所呢。我听说那个开车撞小源的司机，就是陈金明的手下。那天他就是到法院送材料去的。现在公安局也怀疑他可能跟毒品有关系。”


 乔思丽听的有些摸不着头脑。“院长您的意思是？”盛护光摆手说：“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告诉你，开车那小子可能是吸毒了。”


 乔思丽脑袋翁的一下。“云云跟我说不是宋晓红吸毒吗？”盛护光摇头说：“她弄反了，是陈金明。头天晚上十二点让公安局抓住的。”乔思丽紧皱眉头。


 “他不是当场就死了吗？”乔思丽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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