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太医院的试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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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的生活一如南王府,因为有了皇上的特许令,两人可以进出皇宫的大部分地方,只是因为两人对别的地方兴趣也不大,是以走动的也不多,除了御花园,还有皇上的藏书室,还真没去过别的地方。
这一天,两人决定去皇宫一墙之隔的太医院。皇上交代的事情,该做还是要做的。
太医院对柳依依要找两个太医的事情基本都不知道,但是是有人知道的,比如那个王昌顺,不过估计这种事情他应该是不与外人道的,所以两人到了太医院,大家也都以为是找什么药材,并没有人在意。
太医院,以前是一个王府,先帝的叔叔住着的,后来先帝继位后,便将其一家迁出,成立了太医院。这太医院里面是很大的,也是一个个的小院子那样的格局,只是这个也是有着规矩的,资历老的,能力强的便能在大院子里,里面有医童伺候着。资历浅的,便是三两个人一个院子,凡事亲力亲为。
太医院是不对外的,只是给皇家的人看病,有时候经过准许也会给王公大臣们的家属看看,其余时间主要是用来专研,做些试验,或者研究些新的药方什么的。
太医院还有个特别的所在,那就是这里有一间超大的院子,是后来建设的,以前那个地方应该是一座花园。在这间院子里有各色的病人,都是些有病了,又没有银子医治的,便来到这里。当然,这里不是免费看病的机构,即使是一个很简单的病,也不会用现有的药方,而是给他们用新药方。
说白了,这里就是个活人试验的地方,专门用于试验各种新药的。如果在试用新药方后痊愈了,是可以回去的,而且不收取费用,但若是死了也就死了,也没人会对你负责。
来这里的莫不都是穷苦人,但凡有银两的,谁愿意在这里做试验品。因为试验都是新药,而且这里面的秩序也不是很严格,所以,这里面的人活着出去的,基本上连三成都没有。可是,因为穷嘛,没有人有怨言,也没有人会有。因为,到这里来的人可以说就是在赌运气,有的就是干脆等着死亡。
残酷吗?柳依依看到有这么个机构的时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现在的她终于明白,合生元开业的时候,免费义诊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也明白了合生元对穷苦人免费拿药时那些人为什么那么感激。原来,如果没有合生元的义诊,他们最终的归宿不是死,就是来到太医院的试药房。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残酷的,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总有些人生活的那么艰难。
柳依依和云想容第一个进去的便是试药房。这里的建筑本来就是按这样的用途做的,都是一间间的小房子,一个有六七平米的样子,就是一个床一个桌子,别无他物。
里面的人大都是病的很严重的,基本上能坐起来的都是少数,大都是佝偻着身子,一副无精打采面色无华的样子。
现在是下午的未时,但这里的午饭才刚刚开始,很简单的饭菜,但食用者也不多。如果是个有医童的太医,会给那些不能进食的喂饭,没有的话,就只能太医亲自喂食,好的太医还能温和一些,而那些粗暴的太医跟填鸭式的,病者他们看着都不舒服。
看了几个房间,柳依依感觉自己都要看不下去来了,这些人,活的太艰难了。
“云想容,你说我们做的是不是还不够?”
“好像是的,我以为我们做的已经很好,”
“有我们的义诊,至少那些看不起病的,还能有家人照料,可是你看他们……”
“如果我们有能力的话,我们就再多一些义诊的天数吧,一个月那么一天两天,或者真的是太少了。”
以长平街为例,现在每天的义诊都控制在十五人左右,可能需要义诊的人数远远多于这些,就以合生元现在的排期,半年以后的义诊日都已经约满了,可是,有的人貌似根本等不了那么久。有的人甚至连一个月都等不下去……
“依依,你看那边还有个女孩子呢。”
柳依依一眼看过去,可不是嘛,一个女孩子,看上去有十一二岁的样子。跟别的病人不同,她是坐在房门那里的,眼睛忽闪忽闪的,还蛮好看的。只是看上去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似的。
那个女孩子微笑着,好像很期待柳依依他们两个人一样。
“嗯?你也是病人?”因为医童都是男的,所以她只可能是病人。
“是的,你们也是新来的病人吗?那就太好了,我可终于有伴了。”女孩子的脸色红润,看起来也不像有病的样子,怎么就来了这里了呢?
“我们不是病人,就是到这里看看,你是怎么了?”
“哦,原来你们不是病人啊,我还以为终于有人陪我了呢。”女孩子很失望的样子,可能这些人里面,能出来走动的人也不多吧,更何况一个这么小的孩子。
“嗯,我们不是。你什么病?”
“我,我,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病,只是有时候会忽然晕倒。我的家里也给我看了病,看了有两年吧,但是后来我嫂子不满意了,我就被送到这里来了。”
“我看见你也没什么大事啊,怎么就晕倒呢?”
“嗯,每天夜里都会晕倒,白天是没什么事的。”
“那我,可以给你看看吗?”
“姐姐你是大夫吗?你好厉害的。”
柳依依一笑,我厉害吗?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点的厉害呢。柳依依自己都忍不住得意了,还别说,穿越过来顺带了技能和记忆,这是多么幸运的事情。
“如果我好了,我也像成为大夫,这样我就可以给那些穷人看病,让他们跟爹娘在一起。”
女孩子的脸色瞬间就暗淡了,来了这试药房,貌似他也不愿意。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的病是每到子时就失去知觉,所以折腾的每天夜里家里人都要起来照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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