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暗渡陈仓

 “暗渡陈仓？”朱武一听，皱起眉头。“如何暗渡陈仓？”


 “走运河进去。”


 “嗯？”朱武惊道。“从汴水进城？”


 马灵点点头。


 “啊这……”朱武倒吸一口冷气。“你一说这计策，俺就想到张顺命丧涌金门之事。不可不可，此乃凶兆也！”


 “诶，师兄如何恁地胆小，莫让两位师妹耻笑。”马灵激他道。


 “我二人是不打紧，两位师妹却如何能冒这般风险？那城外河边多有金兵巡守，水门之中也必有水帘阻隔，我四人又不识水性，如何能进？”朱武说道。


 “师兄放心，师父早有计较。否则我这旱驹子怎敢夸口？”


 马灵说着，睁开妖眼，带着三人小心翼翼地避开附近的金兵散骑，来到汴水岸边。


 这汴水乃是开封漕运四渠之一，从开封城的东水门横贯外城、内城，一直通到西水门，淮汴粟米等物资也多由淮水转至汴水入京，战略价值十分重要。


 四人在附近草丛中匍匐片刻，探明周围没有敌兵，便悄悄下到河边。


 马灵从贴身小兜里取出四颗药丸，一人一颗发到手上。


 朱武等人拿着药丸一嗅，只觉清香入鼻、甚是好闻，却不知用法。


 “含在口中，别咽下肚。时辰不早了，快随我下河，天亮可就难了！”


 马灵说着把药丸丢进嘴里，转身就往运河里跳。身子快要入水时，忽然变成一条大鱼，扑通钻进水底。


 岸上三人面面相觑，都惊得呆了。


 “此乃障眼法，快来快来！时间久了就要露馅了！”


 只见一头三眼鲤鱼浮出水面，对着朱武等人用人话低声催促着，那背鳍形状和马灵的发型极其相似。


 “凶兆凶兆！张顺兄弟最是拿鲤鱼的好手了。”


 朱武一边摇头一边把药丸往嘴里一塞，闭上眼往河里一跃，就听扑通一声，变成了一条白鲤鱼，鱼嘴边上的胡须和他的细髯简直一模一样。


 “二位师妹莫怕，快快下来。”马灵见朱武已下水，便接着催促道。


 “水里倒也不算太凉。”朱武自言自语道。


 “小师妹，我俩一起。”静云道人见灵儿还有些迟疑，拉起灵儿的手温柔地鼓励道。


 “我的师姐呀！你这声音可太好听了！”何放情不自禁道。


 灵儿对着静云点点头，何放开始控制，屏幕上出现QTE提示，先按三角将药丸放进口中，再按上+圆圈助跑，到了岸边按叉起跳。


 静云和灵儿几乎同时跃入河中，一瞬间变成了两条红鲤鱼。


 四条鲤鱼同框。


 “什么河底总动员！”何放说道。


 “口中药丸会越含越小，没了可就得变回人样了。快跟上！”


 马灵说着，在前面领路，朱武等人紧随其后。


 灵儿扭动着尾巴、扇动着胸鳍，游在队伍最后。


 这运河之中风平浪静，周围多有其他鱼儿游过。它们看到马灵等人，都慌忙绕道游开。


 运河河底积满泥沙，泥沙之中不时可见掉落的靴子、铜钱、酒杯、碗筷等物件，也有不少箭矢、兵器沉在底下。


 “诶，有东西在闪光！”


 何放看到前方不远处河底有亮光，游过去往下一潜，到了边上果然有拾取提示。……

 


 何放看到前方不远处河底有亮光，游过去往下一潜，到了边上果然有拾取提示。


 获得刻舟之剑。


 “哈哈，这是彩蛋吗？”何放笑道。


 灵儿拾取之后，快速游动，追上前面的三人。这时，前方隐隐有说话声传来，马灵放慢了速度向河面游去，灵儿也跟上去竖起耳朵，水面上隐隐出现一座桥的影子。


 “咻！”


 一支利箭斜飞入水中，正好从朱武身旁擦过。四人都是一惊，慌忙散开躲避。


 从灵儿的视角中可以看到，一座大木桥横跨河面，桥上站着两名士兵，一人百无聊赖地往河里丢了一支箭。


 女真语对话响起，出现字幕，一名士兵说道：“喂喂，别浪费箭矢！粘罕大人怪罪下来可糟了。”


 另一名士兵道：“天天晚上站岗巡逻，什么时候才能攻城？我可等不及了！我要把宋人打得像这几条鱼一样抱头鼠窜！”


 第一名士兵道：“急什么，咱们大军15万，城里宋军才几万人，好几支宋人的援军也被咱打败，那大宋皇帝儿子老子又都是脓包，拿下开封是早晚的事。到时候，咱们可要多抢点金银财宝，最好再抓几个宋人回去当奴仆！”


 另一人道：“我只想抢个漂亮的女人回去生孩子……”


 第一名士兵道：“开封城里漂亮的女人有的是，但哪轮得到你啊，别做梦了！”


 马灵等人从桥洞下穿过，继续向前游去，渐渐听不到金兵的声音。周围的鱼群越来越稀，水底的箭矢兵器则越来越多，两边岸上各种饭店酒家此时都已空无一人。


 河道转弯之后，水面上忽然漂过来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灵儿等人从下方游过，何放抬起视角一看，原来是一具金兵的尸体。那尸体面孔朝下，瞪大了眼睛，眼眶里却已是空洞无神。


 游过了那具尸体，视角往前一转，高大厚实的开封城墙赫然出现在了画面中。


 “就在前头了。”


 马灵轻声提醒一句，众人已看到了前方的东水门。那水门造得极高，周围城墙又极厚，门楼城墙上垂下一个个铁碗，里面烧着火油用以照明。


 东水门中的闸门降到了水面的位置，闸门下方密布水帘，垂入水底，水帘上系着铃铛，若有人员经过，必然触发铃声。


 马灵扭头看了身后几人一眼，尾巴一扭，轻轻巧巧从水帘之间穿了过去。


 朱武、静云如法炮制，何放握紧手柄，盯着两条水帘之间的空隙一钻。


 “呼，通过！”


 灵儿顺利钻过之后，动画切入，场景转换。


 镜头给出了一个城市大全景。


 东京汴梁的城池由外城和内城两部分构成，整体由南向北呈长方形。史载外城方圆四十余里，包含水门在内共十余座城门，除四扇正门外，其他城门都造瓮城三层，城濠称为护龙河，宽十余丈。城内有多条河渠通过，河网密布，桥梁众多。


 子夜时分，城中灯火星星点点，除了铁塔和繁塔两座佛塔的塔尖之外，其余建筑都包裹在一片薄雾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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