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很快，罗素就发现自己去充当罗伯特的贴身护卫其实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无聊——因为他遇见了尼纳·布里吉斯，他是罗伯特的儿子，只有十三岁。

在罗伯特看来，自己的儿子是一个“废物”，因为他在魔法上的天赋和这个世界上的绝大部分普通人一样——即使是有名师指导，究其一生也只能勉强使用两三个极为简单的生活魔法。

不过罗素的看法与之相反，在他的眼里，小布里吉斯是一个百里挑一的武技天才。

那一天自己只是在院子里随意地练习了一下步伐，尼纳在第二天就能模仿着走出了类似的步伐——虽然这只是一套罗素在东方大陆学习到的最基本的步伐，但是他能在只看了一眼的情况下记住接近一半也已经极为厉害了。

要知道已经在武技上有所造诣的罗素当时第一次看到时也只能记住百分之九十。

好奇心驱使下的罗素接下来又在尼纳的面前做了许多其他的高难度动作，在殇月国的大师们称这些能极大地提升人体柔韧度的动作为“瑜伽”。

果不其然，和他猜测的一样，小布里杰斯虽然没有经过专门的肉体训练，但是这些动作也能有模有样地模仿出来。

维查德想的没错，罗素的确是已经变成了废墟的星隐寺的传人——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罗素心里清楚，星隐寺在千年前建立的时候，背后更是有着东方来客的影子，这也是他为什么在成年后要冒着殒命大海的危险也要到达东方大陆。

在东方大陆的几年里，罗素的武技达到了巅峰，同时他的思想也受到了这片神秘大陆的影响。

所以罗素有了收小布里吉斯当学生的心思——这在东方大陆，这叫做“收徒”。

他没有询问罗伯特的意见，而是直接与尼纳进行了沟通，后者知道自己虽然在魔法的学习上没有天赋，但是在武技上却有着远超常人的先天条件后非常高兴，自然愿意。

于是罗素成为了尼纳的“师父”，而尼纳成为了罗素的“弟子”。

罗素没有看走眼，小布里吉斯在两个月的时间里完美地展现出了自己的天赋——他很快就学会了如何掌握自己体内的那些力量，并且将它们运用在武技中。

虽然还远不能达到罗素的高度，但也初现雏形——比如罗素只需要几个伤口就能掏空一个魔导师体内的魔力，而尼纳需要几乎十倍的数量才行；比如罗素反射魔法的秘技可以持续几秒钟，而小布里吉斯能维持的时间只有十分之一；而“闪烁”这个他从东方大陆学会的秘技，尼纳还没有开始学习。

但不管怎样，在罗素看来，尼纳的天赋肯定是要比自己厉害的，甚至在他看来，尼纳在成年前就完全可以出师了，那个时候能教的他应该都已经教完了——剩下的就是经验的累积了。

不过两个月后罗素从罗伯特那得知他已经将小布里吉斯送回乡下老家了——看来自己悄悄教授尼纳武技的事被他发现了。不过罗素并不担心，等保护罗伯特的任务结束后，对于一个高级赏金猎人来说，找到尼纳异常简单。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尼纳取代自己成为新的“七人”了。

然而罗素所有的幻想都在他发现罗伯特尸体的那天破灭了——尸体上的特殊痕迹他再熟悉不过了。而在这个世界上，能造成这些特殊伤口的人只有两个。

但是让他有些疑惑的是，就算尼纳采取偷袭的方法，也绝对没有将罗伯特这样的魔导师击杀的能力。

带着这样的疑惑逃离现场后，他找到了自己的秘密情人蕾欧娜·霍姆斯——两人相识相爱的故事足以让诺厄创作出一篇不朽的诗歌，但是这些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讲。

蕾欧娜知道这些后，让自己的管家莫日奥缇半夜偷偷地离开了亚斯城，而罗素则在她的帮助下化妆成了新的“莫日奥缇”。

很快罗素就成为了被通缉人物，不过没人想到他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女侦探的精灵管家。

在确认自己不会被发现后，罗素让蕾欧娜调查了罗伯特的老家在哪以及尼纳是否在那，不过结果让他手脚发冷——尼纳·布里吉斯从没有被送回到罗伯特的老家。

再联想到尼纳消失的时候正好是“零号”诞生的时候，罗素已经知道“零号”的灵魂是谁的了。

他发誓要找到“零号”。

不过只能躲在暗处的他显然并不适合这样的任务，而拥有找到“零号”能力的蕾欧娜却并没有面对“零号”时能保护自己的力量——就在这个尴尬的时候，他知道了“七人”之一的维查德已经来到了亚斯城。

所以他和蕾欧娜计划，在不告诉维查德真相的情况下让他配合蕾欧娜一起寻找“零号”——当然他最主要的任务就是保护蕾欧娜。

那个让小乞丐给维查德和吟游诗人带纸条的黑衣人就是罗素。

事情的发展一直很顺利，只是在蕾欧娜三人被困圣刀会时他不得不出了一次手。

当时女侦探在知道圣刀会的新老大是素洛佐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她通过很久以前和里斯认识时两人沟通的暗语让他替自己带出去了一条消息，那条消息最后到了“莫日奥缇”的手上——“如果在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出来，那么在圣刀会里制造一场足以让我们逃走的混乱。”

罗素在做第二天大闹一场的准备之前先是找到了自己的旧相识——米波兄弟，他需要米波们帮他一个忙。而找到他们很简单，在南城区的各个赌场随便问问就知道了。

第二天在里斯的帮助下，他以“莫日奥缇”的身份潜行到了圣刀会的大厅，然后砍断了圣刀会的“圣刀”——巨大的混乱就这样被制造了出来。

最后在里斯眼神的暗示下，他知道蕾欧娜三人已经逃离了危险，于是在圣刀会的人赶齐前离开了圣刀会，回到了现在这栋房子。

又过了一天，被自己从贝克街26号带走的鹦鹉沃森突然展开翅膀飞了出去——罗素知道这是蕾欧娜在通过自己特殊的笛子召唤它。

而它再次回来时，除了一句女侦探的口信外，还带回了一个“尾巴”——一个他等了许久的“尾巴”。

最后，罗素告诉众人，在维查德闯进房子前，他已经和“零号”聊了不少——但是他发现对方的脑袋早已经被杀戮占据了全部，甚至它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所以在最后，罗素也不得不选择帮助维查德杀死已经失去了理智的“零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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