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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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智住在怀明胡同四合院，有三个原因。
一，他对单小萱的多重人格十分好奇，想住下一探究竟。
二，卫铭对单小萱骚扰不断，他向方太炎许诺了，会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问题，当然，这个问题在坑了卫铭九千万的时候，已经解决了。
三，他初来乍到，确实没有地方住，住酒店还不如住在这里，逍遥自在。
因为这三个原因，他把家暂时安在了这里。
翌日。
钱老头起了个大早，买来豆浆油条和葱油饼，去叫陈智起床，陈智趿着拖鞋洗漱完毕，到饭桌上一看，桌椅碗筷全摆好了。
伺候的挺周到啊。
陈智啃了两口葱油饼，饶有兴致的打量钱老头，他知道钱老头为什么这么殷勤，昨晚发生的事，钱老头全程旁观。
对现今的单家来说，他陈智是救星，对待救星，当然要殷勤招待。
“小洛，多吃点，来。”钱老头递过去两个茶叶蛋，还是双手捧过去的。
陈智随手接过来：“不用这样，钱伯。”
钱老头嘿嘿直笑，也不多说话，人很实在。
“钱伯，我也想吃茶叶蛋。”
单小萱也在饭桌上，多漂亮的女孩啊，大早晨起来，连头发也不整理，乱蓬蓬的像个小狮子，指着桌上的茶叶蛋，嘟着嘴发牢骚。
钱伯收起笑脸：“自己不会拿？笨丫头。”
“哦。”
单小萱拿起茶叶蛋，茶叶蛋有点烫手，她被烫了一下，竟咯咯笑起来，左手倒右手，右手倒左手，似乎找到了很好玩的玩具。
陈智放下筷子，低声问：“钱伯，我一直想问，小萱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丫头性子柔弱，承受不住打击，精神分裂了。”钱伯指着脑子，叹了口气。
“这我知道，我见过她三种人格，她一共有多少种？现在又是哪一种？”
钱老头伸出四根手指，然后撑着桌子，探头过去低声说：“现在就是本来的她，不过她在装傻。”
“装傻？”
这可怪了，陈智侧头打量单小萱，捧着茶叶蛋，一口一口吸允的模样，确实……不像个成年人。
钱伯又说：“也不是装傻，怎么说呢？医生是这么说的，她不敢面对现实，在下意识的逃避，把自己的智商拉低到小孩的水平了。”
“真的假的？”
陈智对心理学有过研究，但这种事还没听说过，这是自己骗自己，而且骗过去了！
也是个奇才。
“是真的，看过好几个心理医生了，国外国内的都有，是老方给介绍的，据说还是国际知名心理学家呢。”
“那找到解决办法没有？”
钱老头黯然摇头，提起单家的伤心事，这位忠厚耿直的老仆人连食欲都没有了，长吁短叹，桌上的豆浆一口都没动。
忽听外面有人朗声说话：“还没吃吧？”
一桌三口都向门口看去，一个清矍的驼背老者提着祥和居的早餐，缓步走来，看到屋内情景，哎呦一声，指着自己手中的早餐说：“来晚一步啊。”
驼背老者是方太炎。
钱老头才不跟方太炎客气呢，直接把祥和居的早餐抢过来，摆上桌，让陈智尝尝高级货，祥和居的早餐，在全燕京都很有名。
方太炎也没吃早饭，便坐下和他们一块吃。
说起单小萱的病情，方太炎也不太乐观：“可怜这么水灵一个丫头，就这么疯了，唉，卫铭那混蛋实在太过分！”
提起单家的大仇人，钱老头豁然站起来：“要是早个十年，我钱坤提着菜刀就打上门去了，哼。”
“你省省吧，早三十年你也不行。”方太炎打击他。
“我怎么不行了，老方，你别小瞧人！要不是小萱成了这种样子，没人照顾，你以为我不敢上门去报复？你是个扁的，别以为全天下人都和你一样扁，我钱坤可不是孬种。”
“行，你不是孬种，有种把这碗豆浆喝了。”
“我说正事呢，你瞎搅合什么？”
……
两个老头吵架，单小萱突然咧嘴哭了，大颗大颗的泪珠往外掉，手背揉着眼睛，撒娇似的在桌上胡拍乱打，突然一扫，哗啦啦，桌上一半的早饭都被扫到了地上。
“我不要听你们吵，我不要听。”单小萱捂着耳朵跺脚，地面咚咚直响，好像要把地面踹个窟窿一样。
钱老头连忙去哄劝：“不吵了不吵了，乖，别哭。”
单小萱还是哭，一会跺脚，一会胡拍乱打，像个任性又淘气的孩子，钱老头冷不丁被扇了一耳光，也有些生气了，怒道：“哭哭哭！一家人都死绝了，你该争气才是，总是哭，有什么出息？”
不说这些还好，一说起来家里的事，单小萱嚎啕大哭，抬手把桌子给掀了，要不是陈智眼疾手快，按住了桌子，方太炎很可能被烫伤。
钱老头还想继续教训，被陈智劝住了。
陈智把钱老头拉到一边，指缝里夹了一根筷子：“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筷子爬楼梯，谁也没见过，妹子，你见过吗？”
筷子在陈智指缝里翻转流动，从一个指缝转到另一个指缝，行云流水一般，毫无间断，顿时吸引了单小萱的视线。
哭声也停止了。
“好厉害。”单小萱不自禁地称赞道。
其实这只是小把戏，中学生也会，但是转的像陈智这么快的人，几乎没有，一根筷子在他的指缝里翻滚，只能看到残影。
“怎么样，好看吗？”
“嗯，快转快转，我要看它继续爬楼梯。”单小萱见陈智停下，晃着他手臂催促。
陈智面上微笑，心里却是汗颜，真成哄小孩了……
这个小把戏过后，单小萱又开始撒娇，于是陈智换了个把戏，让她闭上眼，睁开眼，看到陈智扯着嘴角和眼角，做鬼脸。
禁不住咯咯笑起来。
不一会，两人就混熟了，陈智有些疲惫，停了下来，单小萱不依，把他的手臂抱在怀里，晃来晃去：“快变脸嘛，我想看变脸。”
此时的单小萱心理上是小孩，身体却是成年人的，而且发育的很成熟，前凸后翘，酥峰饱满，抱着陈智的手臂，不免会蹭到那个部位。
陈智觉得很尴尬，因为这里还有两位老人呢，抽出手臂说：“等会儿，我脸都麻了。”
“不要，我现在就想看变脸，你快变。”单小萱竟然扑到了陈智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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