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章 警察找上门（3）

 “真的没有？”王齐的语气带着怀疑。他仔细审视着这个小姑娘的脸色，但是遗憾的是，他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小姑娘眼神迷茫，没有他预料之中的惊惶无措。


 “真的没有！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灵犀忍不住问道。


 王齐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在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显得很缥缈。


 “牙科医生章瑞阳死了。”


 “啊，死……死了？”灵犀一下子张大了嘴，“怎么死的？”


 王齐一时没有回答。他在斟酌到底透不透露案件的细节。本来，案件还在侦破中是不便透露细节的，只是……他忽然改变了主意，弹了弹烟灰，说道“死因有点蹊跷。四月一日，对，就是愚人节那天晚上十点，章瑞阳死在洗手间，死因是心肌梗塞！”


 “心肌梗塞？”灵犀皱眉道，“这不是很普通吗？有什么蹊跷的？我爸爸就是死于心肌梗塞。”


 “是的，你说得对，听上去的确很普通。由于他是独居，病发时没有人在他身边，所以没有任何人能知道他发病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第二天他没有去诊所，诊所里的女助手小杨才打电话找他，可是手机无论如何没有人接听。小杨联想到他白天的反常举动，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于是急忙赶去了章瑞阳居住的小区。在保安的帮助下用钥匙打开房门，一进房间，小杨一眼就看见洗手间的门敞开着，而章瑞阳就倒在地上……”


 “他已经死了吗？”


 “是的。小杨吓坏了，她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去动他，只好拨打了报警电话。等我们民警赶到的时候，章瑞阳仍然躺在洗手间冰冷的瓷砖上。简单的检查后，发现他浑身上下没有半点伤痕，只是圆睁的双眼充满了恐惧，看上去就像是被什么所惊吓了一般……”王齐吐出一个烟圈，看了灵犀一眼。“最让人奇怪和匪夷所思的是，他的手里紧紧的攥着一颗牙齿。”


 “牙齿？”灵犀心念一动。


 “是的，一颗牙齿，后来经过化验，那是一颗女人的牙齿，一颗门牙。”


 王齐至今对章瑞阳一案印象颇深。最初看见章瑞阳尸体的时候，他们都以为章瑞阳只是因为一般的疾病突然发病身亡。然而，死者脸上奇怪的表情让他感到有些蹊跷。


 死者侧身倒在地上，身子蜷缩着，两眼圆睁，眼神充满着恐惧，左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一丝殷红的血从指缝间流了出来，已经凝固在指缝里。


 刑警们费了老大的劲才扳开他的手，赫然发现，他的手心里紧紧攥着一颗血淋淋的牙齿！


 后来，经法医鉴定，章瑞阳的死因是心肌梗塞。但是，经过走访调查，所有人，包括他的父母和女友都表示他身体非常健康，心脏根本没有任何问题。最令人匪夷所思难以猜透的是，他手里紧紧攥着的那颗牙齿到底是谁的牙齿？他攥在手里又有什么深意？经检验，那颗牙齿并不是他自己的牙齿，而是一颗年轻女性的牙齿，而且是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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