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一次亲他

 工作日拥堵的不只有交通，其实还有高层写字楼的电梯。水印广告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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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公司都是八点到九点半之间上班，而大多数又是早九晚六，这就使得上班高峰期电梯前人满为患。


 今天好巧不巧，排队等电梯的时候肖梵站在了林清瑶的后面，这也是她假期归来后他们第一次离得这么近。


 自从亲眼见到林清瑶结婚，又看到她的老公是杨卓霖之后，肖梵彻底死心了，对她不再抱任何幻想。


 知道公司有很多对她不好的言论，他便刻意跟她保持了距离，也免得再给她招来非议，也让杨卓霖误会些什么。


 林清瑶低头看着手机，并没注意到肖梵在她身后，直到有人喊了他的名字，她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嘉合文化规模不小，在这里遇到个把同事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只是她没想到今天会巧合成这样。


 她一回头就直接撞进了他深邃的眼眸中，很显然这男人一直在盯着她看，可一个后脑勺有什么好看的？


 肖梵像往常一样白衬衫搭配着黑西装，单调却也是永不过时的经典。见她回头连忙别开目光看向喊他的同事。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明知道她结了婚，也决定了放弃执念，但在看到她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盯着她看。


 以至于在听到同事喊了自己之后还是舍不得收回目光，最后撞上了她的视线，让他突然有种想逃的冲动。


 林清瑶有片刻的尴尬，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然后微笑着跟他打招呼：“早！“


 他们之间本来就是清清白白的关系，她为什么要心虚？那样反而会让人误会，还不如坦然的面对。


 “早??“肖梵是偷看被抓了个现行的人。做不到林清瑶这般镇定自若，都不敢去看她的目光。


 同事之间打声招呼很正常，但过多的交流就没必要了，正好电梯下来了，轮到他们进去。


 这次肖梵站在了林清瑶跟前，她已经被挤得抵在了他厚实的背上，但奇怪是她发现自己的心绪很平静。


 记得以前每次靠近他心跳都会有些不一样，毕竟她又不是真正薄情寡义的人，对他多少还是有点感情在的。


 然而现在哪怕自己已经贴在了他的背上，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温度。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他却没多大感觉了。


 于是她知道，自己这是真正放下了他！


 只有真正放下了才能在不刻意的情况下如此的无动于衷，再也不需要故意竖起全身的刺，用难听的话来刺激他。


 她以后真的可以坦然面对他了，而不用再刻意表现的讨厌他或者无所谓，如果他也能做到，那他们也许还能做朋友。


 公司现在打卡的人不少，看到他们一前一后的进来难免会投来目光，但林清瑶却一点都不在意，因为她已经不再心虚。


 颜如玉一来公司就听说了这事儿，打完卡急急忙忙的跑进办公室问林清瑶：“瑶瑶你今天真的是和肖组长一起进来公司的吗？“


 虽然赵峥发火后部门的流言确实少了很多，但八卦依旧在，因为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八卦，毕竟并不是所有的八卦都会成为流言！


 八卦是几人之间对其他人、物或者事件的闲谈，而流言却是背后议论、污蔑或挑拨的话，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


 无论是职场上还是日常生活中，谁都逃不了被八卦，一般也能欣然接受，但人们对于流言却是深恶痛绝的！


 这也是周艳两人讨厌的原因，她根本不是八卦，而是纯粹的散播流言恶意中伤别人！


 林清瑶知道这些道理，自然没指望大家会对刚刚那件事三缄其口，而且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她笑着点头，声音没有刻意提高，但附近的人也能听到：“是啊，在大厅等电梯的时候恰好遇到了。“


 颜如玉悄悄看了眼睛偷偷往这边瞟的周艳一眼，然后故意提高了声音：“原来你们是在楼下才遇到的啊。“


 林清瑶又岂会不知道她这是在故意说给别人听，便配合的道：“怎么，难道你觉得我还能跟他一起来公司吗？“


 颜如玉撇撇嘴意有所指的道：“我肯定是没这么想过，就是怕有人乱嚼舌根颠倒是非，让姐夫误会了，那多不好。“


 林清瑶无所谓的耸耸肩：“不会，我每天都是坐我老公的车一起出门，除非他脑子被驴给踢了，否则怎么可能误会我。“


 颜如玉舒了口气：“原来姐夫是你的专职司机啊，那我就放心了。“


 林清瑶之前想过告诉颜如玉她和杨卓霖的关系，但现在觉得还是不说了，毕竟他们只是假结婚。


 中午休息，林清瑶给杨卓霖微信说了下早上的事儿。


 杨卓霖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回复：你们缘分倒是不浅，如果没有当初那件事，你们应该已经结婚了吧？


 林清瑶回复：那不一定，我对他的家庭不了解，你也知道他和大老板是亲戚，说不定他家里看不上我呢。


 这也是她当初被逼着结婚，宁愿相亲都没去找还等她回心转意的肖梵，反而只是把他作为候选人的原因之一。


 当然，除了家庭这个不确定因素和当初那件事带来的心理阴影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她嫌弃自己，不愿拖累肖梵。


 她知道自己有怎样的原生家庭，就她那种吸血鬼家人，如果自己有儿子都不愿意娶这样的女孩，也免得惹堆麻烦回来！


 杨卓霖看着消息一愣，觉得林清瑶这人确实考虑的很周全，因为他对肖梵的家庭有几分了解。


 肖梵是老板娘的亲侄子，肖家是老板娘的娘家，从门当户对方面来说林清瑶那种原生家庭又怎么高攀得上？


 不过肖梵这人的倒是不错，明明可以凭着这份亲戚关系当经理，可他却选择了脚踏实地的从底层干起。


 当初为了给林清瑶彻底解决肖梵的纠缠，让她送结婚请柬就是相信他的人品，而事实也证明自己确实没有看错。


 杨卓霖把这件事告诉了林清瑶：他是老板娘的亲侄子，以后应该前途无量。


 清瑶：啊？


 清瑶：真的吗？


 清瑶：你怎么知道？


 接二连三的消息让杨卓霖没能及时回复，但林清瑶自己已经反应过来了。


 杨卓霖好歹也是个中高层管理人员，在他那个圈子里会知道这种消息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她只要相信好了。


 于是她又发了一条：幸好我先遇到了你，否则真要让他跟我结婚，估计不是被棒打鸳鸯就是成为被嫌弃的儿媳。


 她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这么快就想到肖家即便不是豪门也肯定家境殷实，就她那种家庭又怎么入得了人家的眼？


 杨卓霖：不要妄自菲薄，你很好，谁都没资格嫌弃！


 清瑶：谢谢啊。虽然这话说的有点太夸张了，但看着还挺舒服！


 杨卓霖：我没有夸张，这就是我的想法，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我觉得你没必要在意别人想法！


 清瑶：对，确实没必要在意！


 杨卓霖：去午睡吧，要不下午没精神！


 清瑶：好，那你也休息！


 把手机扔在一旁，林清瑶忍不住勾唇轻笑，她想杨卓霖自己肯定不知道，刚刚他是在安慰她。


 什么不要妄自菲薄，什么她很好，什么谁都没资格嫌弃，哪一句不是安慰她？真是越来越为她考虑了。


 不过她是真没想到肖梵有这么大的后台，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吧，免得被有心人知道了还以为她是想巴结他。


 ***


 林家的人还是没放弃杨卓霖拆迁的事，那可是笔横财，随便抠一点出来都不是小的数目，他们怎么舍得？


 今晚吃过饭，他们便坐在一起商量这事儿，林建军和林清泽两个烟枪，还没开始说话就先把客厅搞得乌烟瘴气。


 林建军抽着烟一脸算计的说：“杨卓霖现在就是孤儿一个，跟老家的那些亲戚还有仇似的，我们现在就是他最亲的人！“


 赵晓娟弱弱的提醒：“可那死丫头把我们当仇人似的，说的话一次比一次难听，她男人向着她，又怎么可能把我们当亲人？“


 老太太悔恨的叹气：“唉??早知道他们家会遇上这种好事儿，上次亲家母出事就应该借点钱给他们，也好让他们欠我们人情。“


 提到这事儿林清泽就来气：“那还不是你们干的蠢事儿，早在她领证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们。不能跟她闹僵，你们偏要搞成这样子。“


 林建军被儿子责怪了很是不悦，声音都大了不少：“事情都发生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有那闲工夫不如想想怎么让他们回心转意！“


 林清泽把烟蒂狠狠的摁在烟灰缸里，语气越发的不好，一副撂挑子的模样：“我是没办法，你们自己想！“


 林建军扬手就想打林清泽：“混账东西，老子花了这么多钱培养你都打水漂了是不是？关键时刻一点都没用！“


 赵晓娟宝贝着儿子，哪里舍得让他挨打，连忙抓住了林建军的手哀求：“老公，你要打就打我，千万不要打儿子。“


 每次都是这样，林清瑶挨打了她只会冷眼旁观甚至是火上浇油，而对于林清泽却像是老母鸡护犊子，还不惜替他挨打。


 老太太见状也心疼的不行，动手能力不行拦不了林建军就只能动嘴：“老娘也花了钱培养你，但你除了打自己人还会干什么？“


 林建军打不了林清泽，便狠狠一巴掌甩在赵晓娟脸上愤然道：“慈母多败儿，就是你们这样护着他。才让他至今一点长进都没有！“


 赵晓娟被打的跌倒在沙发上，可惜并没人关心她，也不会有人去拉她一把，她只能自己红着眼圈捂着火辣辣疼的脸。


 林清泽有恃无恐的挑衅林建军：“对对对，我是没长进，就您最厉害了，天天在家里打女人，打完老婆打女儿！“


 “你竟敢这样说你老子，看我不打死你个目无尊长的混账东西！“林建军扬着大巴掌又想往林清泽身上招呼。


 可怜赵晓娟的脸都肿起来了，却还得不管不顾的去拦着林建军，她是真的舍不得宝贝儿子被打一下。


 林清泽知道自己母亲与奶奶是什么人，只要有他们在，不管林建军怎么折腾都打不到自己身上来，便继续挑衅他。


 他冷嘲热讽的道：“要不是您拳头挥得好，把好好的一个女儿给打出仇来了，现在我们怎么会坐在这里绞尽脑汁想法子？“


 “你口口声声说我没用，可我说有用的你听了吗？人家都已经记恨上咱们了，你还想着要钱，我看你不如洗洗睡了去做梦吧！“


 其实仅凭一个赵晓娟压根就拦不住林建军，之前每次都被成功拦下只是因为他还不够生气，没真想打林清泽，但这次是真动怒了。


 他猛地一把将赵晓娟拂开，全然不顾旁边就是茶几，任由她一头磕在茶几上，好在没有破皮，只是肿了个包，疼的她眼泪在眼眶打转。


 林清泽看林建军这气势就知道他这是真生气了，连忙躲开，可惜晚了一步，他很快就被林建军揪住了衣领，一个大嘴巴子直接呼在他脸上。


 长这么林建军确实很少真的打他，但这不代表他不知道林建军的力气，这一巴掌下来他只觉得眼冒金星，整个右脸火辣辣的疼。


 林建军怒气冲冲的朝他喷着唾沫性子，厉声质问道：“老子做这些都是为了谁，难道不是你为了你个不争气的混账东西吗？“


 心尖儿上的孙子被打了，这还了得，老太太当场就叫了起来：“建军你放开他，你怎么能打阿泽，他可是你的儿子啊！“


 林建军气的连老娘的哀嚎都听不进去了，又给了林清泽一巴掌：“亏老子还想着从他们身上给你折腾套婚房来，你竟然这样对老子。“


 赵晓娟自己头上肿了个包都只是眼泪在眼眶打转，如今看到儿子被打，那眼泪却是瞬间就流了下来，心疼的不行。


 她抓着林建军的手免得他再打林清泽：“老公，你放开儿子，他后天就要走了，你把他打伤了还怎么去学校？“


 老太太也捶胸顿足的嚎上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家人成了仇人，我还活着干什么，不如让我死了吧！“


 一家三代四口人齐上阵，林家一片人仰马翻。


 他们动静闹得这么大，隔壁的邻居许阿姨正津津有味听着墙角，相信明天他们家这点事儿就能在小区里传开了。


 不过在共同利益的驱使下，他们虽然闹得很不愉快，但最终还是有了个计划。


 于是第二天林清瑶接到了赵晓娟的电话：“瑶瑶，阿泽明天就出国了，今天回来吃顿饭吧，姑爷还没在我们家吃个饭。“


 “不用了，我们还得加班。“林清瑶不用想都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寿宴上没机会说的那些话，怎么也得找个机会说出来吧？


 “加班也得吃饭吧？你们可以吃完再回去上班，不耽误事儿。“赵晓娟惦记着从他们身上给林清泽弄套婚房出来，哪里肯善罢甘休。


 林清瑶不耐烦：“怎么不耽误事儿？来回不用时间的啊？尤其是下班高峰期还堵得要死，我们在公司随便吃点就行了，就这样，挂了！“


 赵晓娟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没说两句话就挂了电话，这哪里还是她那个有求必应的女儿，结婚后简直变了个人！


 她没能把林清瑶叫回去，林建军少不得又骂了一顿，老太太也不满的训斥，而她只会哭哭啼啼的把责任都推给林清瑶。


 林建军端着自己一家之主的姿态，拉不下那个脸给林清瑶打电话，便叫老太太哪怕是求也得暂时把她求回来。


 林清瑶看到老太太的来电既没接也没挂，而是按了静音扔在一旁，就假装自己太忙了没看到，随他们打。


 连着打了几次之后老太太便放弃了，打电话把这个结果告诉林建军，顺便再狠狠的骂了林清瑶一顿。


 林建军随后又让林清泽像上次那样去林清瑶的公司找她，这次再见不到人，他们暂时可没别的借口让他们回来。


 可林清瑶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事先已经跟前台的同事打好了招呼，如果有人来找她就说她出去办事儿了，不在公司。


 林清泽知道林清瑶未必真不在公司，可他不敢闯进去找人，大厦的保安又不是死的，真的闹起来耽误他明天出国怎么办？


 晚上下班回家，林清瑶在车上跟杨卓霖说起了这件事。


 杨卓霖知道林家人是什么德行，但毕竟是林清瑶的至亲，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也许怨恨中也有点感情。


 于是他不确定的说：“不想回就不要回，但如果只是顾忌我那倒没必要，他们在我身上讨不到好。“


 林清瑶好气又好笑的道：“怎么？你还担心我是怕你吃亏才不肯回去？该不是忘了我当初为什么跟你结婚吧？“


 杨卓霖眼神黯了黯：“他们和我那些堂兄弟不一样，我们是真的没有感情，但你们却是朝夕相处，而且血浓于水。“


 林清瑶猛地握紧了拳头：“越是至亲才越觉得寒心，因为那本该是对你好的人，却在你身上捅刀子，这感觉你明白吗？“


 杨卓霖没体验过这种感觉。但他用宋荷代入角色就能明白，那确实是种刻骨铭心的痛，连忙道歉：“对不起，是我说错了。“


 林清瑶眼中隐隐有了泪意：“不，你没错，我对他们确实有感情，前两年我还对他们抱有幻想，以为加倍付出就能感动他们??“


 一个人缺什么就越想要什么，她因缺爱而渴望真感情，为了得到他们的亲情。刚工作的那两年她对他们几乎是有求必应。


 最初他们确实对她有点不一样，回到家不让她干活，吃饭会把好菜夹给她，周末让她睡懒觉，变天了嘘寒问暖。


 那时她以为自己成功了，结果没多久却发现这不过是假象，他们接受的不是她这个人，而只是惦记她的钱。


 她歇斯底里的大闹了一场，然后他们连假象都不再给她，开始变本加厉的向她索取。最终恶性循环。


 每每想起那个很傻很天真的自己，林清瑶都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那个时候的自己是不是脑子真被驴给踢了？


 听林清瑶当做笑话似的把这些事讲给他听，杨卓霖的心突然像是被刺了一下，有点疼，她比他想象的还要缺爱。


 偏偏林清瑶还笑了起来：“很蠢是不是？如果时光能倒流，我肯定回去狠狠打自己一顿，让我做事不带脑子，丢死人了！“


 杨卓霖心疼的道：“不，一点都不蠢，也不丢人，你只是努力了，只不过并非所有的努力都有回报罢了。“


 林清瑶喃喃道：“是啊，并非所有的努力都有回报，而我就是那个失败者！“


 杨卓霖继续不自知的安慰着她：“只要努力过了，即便失败了又如何？至少以后想起来的时候不会后悔！“


 “杨卓霖！“林清瑶突然目光灼灼的看向他，眼中还泛着泪光，是刚刚极力隐忍的泪水，倔强的到现在都没落下。


 “嗯？“杨卓霖疑惑的应了一声，趁着正在等红灯，便侧目迎上她的视线，“是我说的不对吗？“


 林清瑶的表情有点奇怪：“你有没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会安慰人了？“


 杨卓霖目光闪了闪，很认真的解释：“我并不是在安慰你，而是在理性的分析你说的那件事??“


 看着他那一脸认真的模样，林清瑶心里划过异样的感觉，突然探身过去，在他脸上飞快的啄了一下。


 杨卓霖呆若木鸡，刚刚还在说话的嘴微微张着，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定格。连他的脑子都突然变成了空白。


 林清瑶目光坚定语气郑重的道：“谢谢你，杨卓霖！“


 杨卓霖还处于震惊中没能回过神来，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感谢自己，只是结结巴巴的道：“不、不客气??“


 “嘀嘀--“前行的绿灯已经亮起，后面传来的汽车喇叭声终于将杨卓霖惊醒，他连忙发动车子离开了这个十字路口。


 林清瑶也不知道自己刚才那是怎么了，突然就有了种亲杨卓霖的冲动，现在事情发生了才体验到什么叫冲动是魔鬼！


 她的脸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根，很不好意思的小声解释：“我没别的意思，真的是感激你。刚刚那个你就当国外的礼仪吧。“


 杨卓霖倒是已经回过神来了，只是满脑子都在想着林清瑶刚刚居然亲了他，注意力没之前那么集中，连她解释的话都没听清楚。


 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突发情况，看林清瑶拿出了手机低着头在玩，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想着赶紧回去联系苏世捷。


 一路上他们谁也没再开口。


 林清瑶心情很乱，用假装玩手机来逃避杨卓霖探寻的目光。


 杨卓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车里的气氛好奇怪，沉默却一点都不诡异。


 到了小区下车，除了走路之外林清瑶一直盯着手机看，一副自己很忙的样子，等到了家则逃也似的直奔主卧。


 开门，进去，关门，反锁，一气呵成，然后把自己摔在床上，将脑袋埋进被子了恨不得把自己捂死算了。


 她怎么能那么主动的去亲杨卓霖呢？


 被他误会自己对他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怎么办？


 疯了疯了，她那会儿一定是疯了，这样以后要如何面对杨卓霖啊，要不还是赶紧找个地方搬出去吧。


 她猛地跳起来就冲到衣柜前准备收拾衣服，余光瞥见外面星星点点的灯光，又砰的把衣柜关上。


 这大晚上的她能搬去哪里，而且她跟杨卓霖又不在同一个房间，也许过了这晚就没事了呢？


 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之后，她拿着睡衣进了浴室，打算明天再看看情况，气氛不对的话再搬出去住。


 隔壁房间。


 杨卓霖正在给苏世捷打电话，刚说了一句：“瑶瑶刚才在车里亲我了??“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苏世捷的惊呼声：“你说什么？嫂子亲你了？亲哪里？额头？眼睛？脸蛋？鼻子？还是嘴唇？“


 “这么激动干什么？小点声，我耳膜都要被震破了！“杨卓霖皱了皱眉，“她就是在我脸上飞快的亲了一下。“


 “亲的脸上啊？“苏世捷听话的降低了自己的声音，然后一脸八卦的继续问，“那你什么感觉？喜欢吗？“


 杨卓霖努力想了想，当时除了惊讶他好像也没其他的感觉：“发生的太突然，我没来得及感受??“


 我看是幸福来得太突然吧？


 苏世捷偷偷笑了笑：“那你当时心跳有没加快？“


 杨卓霖理所当然的道：“惊讶之下我的心跳自然会加快。“


 谁知道是因为惊讶还是因为爱情来了！


 苏世捷默默的在心里吐槽：“那知道她亲了你之后，你有没觉得心里不舒服，讨厌这种行为？如果她再亲你，你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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