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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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好冰，可却是她唯一能汲取到的温度，是自己错了吗？当初不应该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吗？可又是怎么到了这步呢？都已经尽力抹除一切了为什么还是放不过我呢？
理性已经被酒精冲撞的四分五裂，波动的情绪直冲泪腺，就连张口说一句没事都再也做不到，那根绷了许久的弦，断的干脆利落。
哭声渐大，沈念生眉头皱的不能再紧，轻轻把步木的脸抬起，手指尝试着擦去泪水，止不住的冲动迸发，双手下滑至肩，缓缓的，把这只受了惊扰的幼崽拥进了怀中，慢慢的，抚摸轻拍她的头发：“步木，不哭了啊，有什么不满你打我都行，别哭了，什么事都可以说出来，说出来就好了。”
“为，为什么...”断断续续的传来只有气音夹着哭腔的质问，“你们...都这样...”
“哪样呀？”意识到是自己做错的沈念生却真的想不起来具体问题点。
“真的...就那么...好玩吗...”这句话，在十几年前，她真诚的问过另外一个人，那个让她开启“杀戮”的人。
“不玩，只是托词而已，我没有那种心思。”虽依然不确定，但大概的方向已明了，“发泄出来也好，比憋在心里强。”
被宣泄浸湿的右肩，声音却依旧在被压制，这几分钟，自责横扫着沈念生：明明知道她的痛点，怎么可以肆意伤害。三年前决定的那一刻，就发誓要保护她，自以为事事告知已是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声音减弱，步木推开沈念生，用桌上的餐巾纸擦拭着狼狈的面庞，深呼吸了几口空气，很大程度的缓和了情绪，抬眼看向凝视她的男人，为自己的失态感到一丝尴尬。
“好点了吗？”柔和的问道，伸手拨开她嘴角边的发丝，“要不再抱一会儿？我挺喜欢的。”
听到此话，步木“噗”的笑了出来，抬手推了沈念生一把，“走开啦，回酒店吧。”
“不急。”抓住手，念头闪过脑海：是不是，要让她彻底体会到我的心意才可以？是不是，要把自己完全交给她才可以？身家性命，桎梏着我与她的距离，其实，只是一寸之隔而已啊。
右手轻拽，左手捧住她的脸，身体前倾，微颤的柔软落在了自己的唇上，气息互通的瞬间，好奇的清甜之味终于得以品尝。
步木的眼中是昏暗灯光里沈念生笔挺的鼻梁剪影，微凉的触感瞬间刺激了大脑，酒意全无，清醒着发懵。
从未有过的欢愉挑动着神经与身体，完全沉溺其中，此时此刻，这个世界，只有两个背离的人。
吻过后，紧紧的抱在怀里，没有之前想象的担忧，只有得到的轻松，在她耳边轻言：“我们走吧。”
步木点头，起身，拿好自己的包与他的外套，舔舔嘴唇，还未明确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买单了吗？”轻快的语调，沈念生摇晃的站起，满脸笑意。
“早就买好了。”步木牵住沈念生的手，走到门口，跟女生道别。
微风吹来，两个人影慢悠悠的穿行广场，沈念生眯着眼看向走在前面的步木，就像是尝到野味的笼中之狮，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一把拽回，再次深吻。
路灯将二人圈进光里，裙摆飘逸，周围的黑暗吞不掉弥漫的爱意。
磕磕绊绊的打车，沈念生全然醉意的挂在步木身上，回到酒店大堂，进了电梯，走到标间门口。
“我敲门喽，你好好休息。”在车上时，步木缕清着现状，她一直以为只是挑逗的游戏，似乎，玩到了真心。……
“我敲门喽，你好好休息。”在车上时，步木缕清着现状，她一直以为只是挑逗的游戏，似乎，玩到了真心。
“不要。”沈念生一口回绝，紧紧环住步木的胳膊，“我要去你那。”
“不可以的...”必须制止发展，可那双眼睛，写明了决心。
“可以，我就要。”
“你喝多了，都不知道我是谁了。”步木下意识的劝诫自己别再为情昏头。
“你是步木啊，我最想在一起的人。”深情的表白，他本以为要做许多准备的，“带我去你那儿。”疲惫的靠在她的肩上。
“好。”最本能的答案。
刷卡进门，沈念生把手上的饰物放在门口的台子上，跟着步木走进卧房，从背后一把抱住。
“哥。”始终放不下的心结让步木仍然想着劝说，“我们不能这样，你对我而言确实特殊，但是...”
“我对你的感情，不能等下去了。”沈念生不停的吻着她的耳朵脖子与脸，全身的血液汹涌袭来，致命的吸引力打得破任何顾忌。
无尽的纠结撕扯着步木，她无法否认内心的偏向，转过身，嗅到酒气。
那就只这一夜吧，以醉为借口，以情做缠绵。
“你们昨天是喝了多少啊？”卜也边收拾东西边问道，“我睡到凌晨四五点起来，给你俩打电话怎么都打不通。”
“上次丢了一个，这次丢了一双。”步木笑道。
“就是呀，还能不能行了。”
“谁让你不去的。”沈念生捏捏鼻梁，“快点吧，这到邑镇得下午三四点了。”
“好了好了。”拉好拉链，卜也抽走房卡，“关键是你们昨天晚上去聊了点什么啊？”
“没聊什么，人太多了。”按下电梯键，沈念生吐槽道，“这里的人也真有意思，明知我们听不太懂他们的方言，也没人给翻译解释，这怎么聊。”
“那陈律师也不怎么靠谱呗。”
“不好说啊，后面准备几个案子给他看看吧。”
三人再次上路，由卜也开车，沈念生在后座躺着休息，步木带好耳机听着自己的歌，放纵着思绪。
午饭时间，停在了一处服务区，卜也跟步木走向卫生间。
“昨天晚上，念生没失态吧？”步木的疲态十分明显，他担心沈念生又因为醉酒到处胡闹。
“没有。”步木有一秒的犹豫，还是摇了摇头。
“那好。”卜也回想着清晨五点多打开门看到沈念生，一副宿醉的迷糊样子，告诉自己，昨晚多亏了步木，把他扛回酒店，敲门自己没开，所以去了套间，然后是被铃声吵醒的。
后半段的路程由沈念生来开：“上午接到了曹涛的电话，说邑镇的事情有了处理的契机。”
“哦～”步木这才明白突然决定返回邑镇的原因，担心主动说话会难堪，所以一直没有开口问。
小心翼翼的瞟了几眼身边的人，沈念生语气比平时更温和：“饿不饿？几公里后有服务区。”
“还好，不过…去看下有什么吃的吧。”平淡的回答，不想让另外一个人听出问题。
“嗯。”注意力回归道路，内心波澜：先办好公事。昨晚的唯一错处就在于是醉酒状态，找机会，要让她知道自己的认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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