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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来乍到事不休 无奈昂首 018:街遇车轩

夜晚,九点二十分,卧室郑屠。


 昏黄的灯光映衬着宁静,安谧的气氛弥漫在整个房间。


 床头上,夏英依偎在凡渊怀中。凡渊表情少有的正经,眼睛直直盯着手中的一张照片,神色间有些伤感和缅怀。这时凡渊把照片放入了抽屉中,小心翼翼的夹在了一个本子里。


 岁月你别催,该来的我不推;岁月你别催,走远的我不追。


 愿天上人间,欢娱今夜……


 “嘿嘿,老婆,我们终于如愿以偿了道心修魔传。”凡渊又恢复到了平常样子,抱紧了夏英。


 “去,谁是你老婆,我们还没领证呢!”夏英有些羞意,继续道:“凡渊,凡子以前真像你说的那么坏吗?我感觉他很听话啊,也很理解我们。其实我刚见到他时挺害怕的,暗想会不会凶我赶我,原来是我多虑了。”


 “唉,凡子以前之所以坏,有很大的原因在于我。”凡渊眼神颇为愧疚。


 “你?”夏英疑惑。


 “是啊,我当时爱子心切,教了他太多东西。当一个人拥有了超越自己心境所能掌控的力量时,这股力量就会反过来掌控他。结果,这个人就会慢慢走向歧途,从而一发不可收拾。”凡渊说的有些深奥。


 “你教了他什么啊?”


 “打架,准确的说是各种格斗技巧。我是特种兵出身,只会这些本领,本想着把它传给自己儿子,以免他受到欺负或者惩恶扬善啥的。可是,奶奶个熊,我真傻。教会了他打架,但是现实中哪有那么多的架打啊。”


 “凡子又处于青少年心理不稳定阶段,根本忍受不了有本领没出使的憋屈感觉。所以他就故意打架,在打架中他获得了快感,证明了自己。然后越打越想打,性格慢慢扭曲,最后就变得不是人了。你说,这不是怪我吗?”凡渊很是郁闷。


 夏英傻眼,责怪道:“你也是,没事教凡子这些干嘛!”


 “嘿嘿,往事就别提了。来,今天心情好,咱们走一个!”说完,凡渊把台灯熄灭,缓缓的压在了夏英身上。夏英羞嗔了凡渊一眼,半推半就的躺下了身体。霎时间,满屋春色。


 与此同时,凡辰房间。


 凡辰拿着一本相册,仔细凝视着里面的每一张照片,照片中大多是他上小学时与自己母亲的合影。母子俩笑容灿烂,极尽和睦。不过待上了初中……上初中时,母子俩几乎没有任何合影。


 看了许久,凡辰把相册闭合,然后坐到书桌前学起了数学。


 至于凡辰为什么会对数学感兴趣……因为其母亲生前是名数学老师!


 “我不配当数学老师,因为我连自己儿子的数学都教不好。”


 这是凡辰母亲生前经常说起的话,每当想起此话,凡辰都会深深的自责。所以,他疯狂的学习数学,买各种资料、看各种辅导书籍、自学自悟。凡辰把对自己母亲的怀念和悔恨全都融入到了学习数学之中。


 夜深,人静,心凉如水……


 第二天,星期六。


 今天凡辰一家三口有件事情要做,那就是搬家,搬到临南市三中附近。


 凡辰刚开始得知这个消息时很是吃惊,急忙为问什么。凡渊说是为了照顾他的学习和生活,而且夏英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想尽身为母亲的责任。对此凡辰善意推脱了许久,怕太过麻烦夏英。但终究拗不过凡渊,无奈答应。


 花了一个上午租好房子,接着下午立即搬家。搬家的过程倒也轻松,凡渊直接喊来两个班的士兵和一辆部队卡车帮忙,当天傍晚便安置好了新家。待尘埃落定后,三人在外面餐馆中搓了一顿,以庆乔迁之喜。


 此时。


 “爸,你和夏姨先回家吧。现在才7点多,我去找同学玩玩。”


 “找同学?靠,不许去,免得在外面干些坏事。”凡渊态度蛮横,反对道。


 一旁的夏英气恼,斥责出声:“凡渊,你干什么呢,儿子去找同学玩怎么了?凡子,你去吧,别理你爸。你手上有钱吗?这些钱你拿着,早点回家就行。”夏英溺爱的递过了百多元钱。


 “嘿嘿,谢谢夏姨了啊,不过我这儿有钱,用不着。爸,走了哦,再见~”凡辰朝凡渊投去了个得意眼神,悠然离去。凡渊气哼哼的,嘀咕了几句臭小子、回家在收拾你之类的话。接着便在夏英的呵斥声中,屁颠的去找出租车了。


 …………


 夜幕下,霓虹闪烁,人车川息。


 凡辰叼着烟独自走在路上,他打算去医院看看狐狸。之前因狐狸母亲在,凡辰不好意思去。但是刚才吃饭时他发短信问过狐狸,得知其母亲不在后,凡辰急忙趁此机会去探望一番,还要给狐狸一些惊喜。比如他又能打架了、搬到了三中附近等等。


 “要不要买些礼物呢?应该不用吧,兄弟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还不如留着钱到时候请狐狸上网抽烟来得实在。”凡辰想的极为‘周到’,然后乐呵的准备去搭公交。不过这时,他突然看到街道前面有个眼熟面孔。


 凡辰眯眼沉吟,猛不丁的,他想起来了。对方叫车轩,郭衡口中的微笑魔鬼。


 此时车轩独自走在街上,手中提有几个袋子,看样子是出来购物的。车轩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没有青少年的活力与朝气,反是蕴含着中年人才有的成熟沉雅,如深不可测的潭水。


 而且车轩的微笑也让顿觉怪异,试想,当一个人走在街上时应该是面无表情才对。车轩则依旧挂着万年不变的笑容,咋一看去似感觉这人心情不错,但仔细一看便觉慎得慌。因为车轩的笑容毫无波澜,像是面具。但又如此自然,根本不像故意为之。


 “乖乖,听衡子说他杀过人,看他的样子……别说,还真有点像变态。”凡辰小声嘟囔了一句,眼神贼兮兮的打量着车轩。车轩似也发觉了异常,转头望来。突兀地,其笑容加大了一抹弧度,竟是对着凡辰笑了。


 凡辰心脏猛地一紧,一缕寒气从脚底袭遍全身。他感觉车轩的笑容就如惊悚片里的鬼魅般,对谁笑,就要害谁,透着无法言喻的诡异。当初凡辰在食堂中与之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无由的有种恐怖感。


 “奶奶的,衡子果然没说错,这丫绝对不是正常人。”凡辰心中暗暗嘀咕,低头准备离去。不过这时,三十几名手持凶器的黑衣大汉忽然从各个方向冲出,他们气势凝如山岳,阵阵肃杀之气蔓延升腾,竟都是身经百战的好手。而这些人的目标……赫然是车轩。


 街道上的行人惊慌失措,纷纷四散逃开。凡辰也极为吃惊,暗想车轩犯了什么事,竟然遭到黑道中人的围杀。


 “你是车轩?”说话之人脚穿军靴,体型凝实精壮。外号叫铁七,此次行动的带队者。


 车轩表情无任何变化,依旧微笑着,唯独眼神闪烁着莫名光芒。这时他从上衣内兜中掏出了一柄小巧的水果刀,没有丝毫惧意:“呵呵,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花大价钱买你的命,所以……杀!”话落,铁七等人猛地发动了攻击。


 唰,一柄开山刀迅猛的袭向车轩。在即将击中之时,车轩身体一个旋转,从对方身侧毫发无损的掠过。手中的水果刀一个斜挥,寒芒闪现,对方脖子上飞溅出了一抹血花,然后直直倒地失去了声息。


 围观的人群震惊呆滞,杀、杀人了!?霎时,深深的惧意充斥在每个人心中,无数的尖叫声划破了街道。


 凡辰也错愕良久,砍人和杀人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外面混的,砍人很正常;而杀人,除非是真正的黑道火拼,否则很少下杀手。即使凡辰曾经打架无数,但是杀人对他来说依旧是电影中和会出现的情景。凡辰没想到,车轩的心性竟狠辣如斯。


 铁七等人眼中闪烁着莫名光芒,车轩的实力极为不凡,而且还反客为主先下杀手,此番落差感让他们又惊又怒。不过作为真正的黑社会份子,虽不说看透了生死,但也并不是太会纠结。仅错愕了片刻,铁七等人便再次冲来。


 风声呼啸,血花飞溅。纵使车轩身手很好,但依旧处于普通人的范畴。面对里三层外三层的嗜血之徒,他完全处于被动,只能竭尽全力的进行躲避。即使如此,车轩也让对方大感吃惊。


 试想,当你被近三十几名黑道好手围攻时,你能坚持多久?车轩表现已足够出色,他就如一台精准的机器,动作简单微妙。不仅躲避了大部分攻击,还能时不时的发动反击。


 车轩不出刀则已,一出刀则必死一人。死状都一样,脖子被划开,狠厉、精准、毫不留情。躲在远处看到这一幕的人们,皆颤栗惧怕,不少人都掏出电话拨通了110.


 不过普通人终究是普通人,车轩并不是电影中的特工杀手之类,他之所以厉害完全是凭借他非人的判断力和计算力,而不是身体素质和格斗技巧。车轩能计算出每个人的攻击路线和攻击部位,但身体跟不上亦徒劳无功。此时,危险频生。


 对方一人手持三棱军刺,以刁钻的角度袭向车轩腰部。车轩笑容不变,唯独眼神微凝。他躲不了,最起码以现在的处境躲不了。因为四面八方都是攻击,且招招狠辣不留余地,不管怎样躲避都会受到伤害。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有块板砖石从远处飞来,狠狠砸中了偷袭之人的脑袋上。


 “奶奶的,虽然是变态,但怎么说也是同学,不能见死不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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