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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来乍到事不休 无奈昂首 021:车轩来访

砰,一声闷响,青龙身体如炮弹般倒射而回狠狠撞在了墙上死王爷滚远点。


 凡渊悠悠收回脚板,咧嘴大笑道:“嘎嘎,凭你们这些三脚猫也想和老子玩,滚犊子吧!”


 “你们干嘛呢,怎么还动上手了,有话好好说吗!”夏英焦急劝道。


 “嘿嘿,不说了。凡子,走,咱们回家养伤去!”说完,凡渊扶起凡辰,又招呼夏英一起离去。待走到门口时,凡渊转过头来朝车轩投去了莫名眼神。


 霎时,车轩浑身一震,万年不变的微笑面孔骤然凝固。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凡渊那凝如山岳的煞气,这种气势唯有双手沾满血腥,再经历过非人磨难以及枪林弹雨的洗礼,又在地狱中逛了三圈,并砍了阎罗王一刀后幸存下来的人才会形成的恐怖气场。如遮天威狱,能摧毁一切。


 许久,车轩等人才回过神来……


 “少、少爷,他是高手,强过我太多。”青龙捂着腹部从地上痛苦的爬起,声音有些颤抖和惊恐。


 车轩等人震惊,青龙是某高级特战部队出身,曾经还在南美洲委瑞内拉的猎人学校顺利毕业。虽然他最擅长的并不是格斗术,但也绝非普通高手可比。如此非凡实力还被人家一脚踹飞,凡渊的恐怖可想而知。


 车轩眼中光芒急速闪烁,声音颇冷:“他的牙齿,你们看到了吗。”


 “看到了,参差不齐、龇獠歪斜,还少了几颗。这是因为遭受过无数次打击,从而留下的后遗症。但是如此激烈的战斗,即使我们也不曾遇到过,他、他到底是什么人?”白虎有些不可置信,要是凡渊真厉害到了如此地步,那么肯定有大背景或是大来头。


 “少爷,需要调查一下吗?”刘管家皱眉问道。


 “不必了,他与我们毫不相干,知不知道背景无所谓。呵,没想到这个小城中还有此类人物。他走之前的那个眼神是在威胁我们吧,记着,以后别去撩拨他。”车轩又恢复到了往常笑容。


 刘管家点了点头,又道:“那么这次的袭杀事件……”


 “去转告本家,就说我发誓永远不会回去,让他们别在打扰我。”


 “不回去?少爷,这!!”刘管家显得有些惊愕和焦急。


 “刘叔,你应该知道我的梦想。学习、考大学、找工作……”车轩依旧微笑着,但是眼神颓然疲惫。


 青龙等人表情黯然,是啊。车轩之所以退居临南市,是因为他不想卷入家族纷争,他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可是普通,对于车轩这种超级豪门的子嗣来说,也仅仅是一种梦想。车轩年仅十七岁,那微笑面具下隐藏着多大的悲哀,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


 星期天,傍晚。


 今天月假结束,三中学生要来上晚自习。此时校园中又恢复了往日生气,每个教室中都亮起了白炽灯。在灰暗夜色的衬托下,如璀璨明珠。


 凡辰手臂缠着绷带,脸色郁闷的走在楼道上。他本来想以受伤为由不来上课,哪知凡渊毫无同情心。说什么才屁大点伤、男子汉流血也要上课等‘大’道理,把凡辰训斥来了。


 “唉,摊上这样的老爸,真乃三生不幸啊~”凡辰发泄似的感慨道。


 来到教室,现在距离上课还有十分钟,加之刚放完假,人们还残留着些许兴奋,故教室中很是喧闹。凡辰瞅了瞅,没看到郭衡。按后者的话说,身为甩棍,上课迟到才能彰显身份,所以郭衡绝不会提前来。


 “呀,辰哥,你胳膊怎么了?”西瓜看到凡辰手臂带伤,吃惊问道。


 “奶奶的,被狗咬了。”


 旁边的秦菲明显不信,气鼓鼓的瞪着凡辰:“骗谁呢,是不是又打架了?”


 “额,是的。”凡辰咧嘴笑了笑,并没有解释,急忙转移话题道:“咦,菲妹子,你这件衣服真漂亮,哪买的啊?”凡辰上下打量着秦菲,眼中尽是赞叹独裁老公:老婆,你是我的最爱。


 今天秦菲穿着一件针织衫,灰色打底,上面布满了横向的红色条纹。再加上秦菲本就漂亮,看起来大方靓丽,完美的衬托出了气质。


 秦菲脸上微红,没好气道:“死一边去,臭流氓!”


 凡辰嘿嘿笑了笑,没在多说,拿出起来。随后,班主任陈迪来到教室,威严喝斥起让众人自习。教室中渐渐恢复了平静,人们也收心融入到了学习中。


 宁静的夜晚,灯光雪亮,书写声莎莎。时间,从指缝间悄然流逝。


 待一下课,之前迟到十分钟才赶到的郭衡兴奋的跑了过来,惊呼道:“凡子凡子,快看这是什么!”


 郭衡把手指递了过来,上面有个黑黑的颗粒。凡辰和旁边的西瓜、秦菲等人好奇望去,前者道:“什么啊?看起来有些像眼屎。”


 “我靠,凡子你太聪明了,这就是我的眼屎啊。不过它是黑色的,还这么大。真他妈的奇怪,我该不是病变了吧?”郭衡很是激动。


 众人:……


 “郭衡,你要不要这么恶心啊!”秦菲身体往后挪了挪,不敢直视。


 “嘿嘿,嫂子啊……”


 “等等,你喊什么?”秦菲吃惊疑惑。


 “嫂子啊,怎么了?哎呀,你们就别遮遮掩掩了。快到国庆节了,要不你们那天开房怎么样?国家生日时同床共枕,多有情调啊!哎哟!!”郭衡被凡辰一脚踹飞。


 “奶奶的,我看你该吃药了。走,抽烟去!”凡辰拖着郭衡朝外走去,唯留下羞红了脸的秦菲和揶揄大笑的西瓜等人。


 “凡辰,外面有人找你。”一名同学站起来大喊道,正走着的凡辰闻声望去,然后皱眉,找他的人竟然是车轩。此时车轩手拄拐杖,伫立在门口笑看着凡辰。二班的人们见此,一时间鸦雀无声,纷纷朝凡辰投去了惊异目光。


 车轩在三中学生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觉。


 是天才、是魔鬼,让人敬、让人惧。戴着万年不变的微笑面具,特立独行到了极致。车轩没有朋友,或者说他不想拥有朋友;也没人去接触他,或者说人们不敢。如游走在黑暗和光明之间的神灵,高高在上,不与凡尘为舞。


 “哼哼,找我什么事?有屁快放。”凡辰走过来吊儿郎当道。


 “呵呵,我们换个地方聊。”车轩依旧噙着笑容,转身朝外走去。凡辰撇了撇嘴,让郭衡在教室等他,然后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车轩带着凡辰下到一楼,又左拐,来到了某个房间中。


 一楼都是办公室,没有教室,除此之外还有车轩的单独自习室。


 以车轩的背景和性格,以及无与伦比的特殊性,有个单独自习室并不稀奇。自习室不大也不小,四十平米左右。布置的颇为简单,有书桌书架和椅子茶几之类的日常用具,像是书房。


 凡辰暗暗感叹,心想自己有个这样的单独自习室多好。抽烟着、喝着茶,抱着女人看至性趣来了的话,还能在沙发上直接嘿咻办事。呸呸呸,凡辰暗骂自己想远了,忙不迭收回心思,问道:“快说,找我到底什么事。”


 车轩微微笑着,从裤兜中掏出了六十块钱一包的金玉楼烟,反问道:“要吗。”


 凡辰心中暗恼,认为车轩是故意显摆卖弄和装叉,嘴硬道:“奶奶的,老子不稀罕。”说完,他掏出自己的六块钱一包的小白羊,点着径直抽了起来,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车轩没在多劝,拿出正宗的zippo打火机,也点着,轻吸了一口。


 “我不想欠你人情,你开个条件,我该怎样报答。”


 “报答?你能报答什么啊。”


 “钱。”


 “钱?我爸说要一亿,你给的起吗?”凡辰故意为难。


 “呵呵,一亿没有,但是我可以给你500万。”


 凡辰呆滞,喃喃道:“五、五百万?!”


 车轩点了点头,微笑的盯着凡辰。凡辰许久才平静下来,突兀地,其心中颇为恼怒。因为车轩的微笑和眼神实在太令人不爽了,如神灵俯瞰凡人般,透着骨子里的高傲和尊崇。说是报答,但是凡辰有种被施舍的感觉,像是嗟来之食。这对自尊心极强的凡辰来说,非常难以接受。


 “靠,老子不稀罕,不就是五百万吗,你……你真的能给五百万?”凡辰有些心动。


 “这是银行卡,同意的话你就收下,我们两不相欠。”车轩语气淡然,从衣兜中掏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到了桌子上。凡辰死死盯着银行卡,不断的吞咽口水,似经受不住诱惑。


 他只是一名普通高中生,不是视金钱为粪土的圣人贤者。凡渊每个月的工资也就四千左右,家中算不是富裕。现在有五百万触手可得,说不想要那是假的。五百万啊,足够普通人用一辈子了。最起码,凡辰不会在为每月五百块的生活费发愁。


 “真、真的给我?你、你别后悔啊!”


 “嗯。”车轩笑着,眼神依旧高傲如天。


 凡辰目光闪烁不定,想到之前车轩骂他白痴和朱雀强行打晕他的经历,其心中忽地觉得有些耻辱。不能要,要了就更让别人看不起和鄙视了。砰,凡辰一拳狠狠打在桌子上,怒道:“我问你,当初我拼命救了你,你为什么还骂我白痴!”


 “你自己说了,我不认识你,你还拼命救我,这就是白痴。”


 “靠,我是好心啊!”凡辰气急败坏的反驳道。


 “所以你是白痴。”


 凡辰语塞,鼻子都气歪了:“曰,这他妈的是什么歪理,简直不可理喻。奶奶的,我就不要钱,就让你欠我一辈子人情,难受死你。”凡辰凶狠说完,然后转身大步离去。


 车轩看着桌子上的银行卡,眼神颇为无奈。以他的桀骜心性,欠人人情是件非常难受的事,如梗在喉咙中的鱼刺:“果然是白痴。”车轩悠悠的感慨声飘荡在房间中。


 …………


 待凡辰回到教室时已经上课,这节课是数学课,数学老师刘烨正在教室中转悠,每当遇到举手发问的同学他便会停下脚步单独的小声讲解。凡辰坐回座位上,郭衡不断的发短信询问怎么回事。凡辰回了一句下课再说,然后便写起数学作业来。


 这时,旁边的秦菲凑过来道:“凡辰,这道数学题你会不会啊。”


 “哦?我看看。”凡辰拿过作业本,题目如下:已知 a(x1,y1),b(x2,y2)分别在直线 x+y-7=0 及 x+y-5=0 上,求中点 m 到原点距离的最小值。


 凡辰略一沉吟,回答道:“会,先依据题意设a(x+3x),代入y2=2px……”凡辰讲解的很是详细,秦菲感觉惊异,暗想凡辰的数学竟然真的这么好。接着两人凑在一起研究题目,秦菲的淡淡体香和青春气息让凡辰有些心神荡漾。


 以前的他除了打架外对其它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如一个武痴。从未接触过女生,如此气氛是凡辰第一次体验。而秦菲心中也涌现出了恬静温馨的感觉,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


 日后,这些回忆在红尘中落寞成一季风花雪月;懵懂的恋情也在时间下变为了海市蜃楼;岁月苍白了面容,流沙沉积了珍珠。青春一去不复返,思慕年华无望秋……


 待下课,凡辰和郭衡来到了保洁室内抽烟扯蛋,凡辰把周末里发生的事毫无保留的告诉了郭衡。郭衡震惊,大骂凡辰是笨蛋,因救车轩差点丧命不说,人家给五百万还不要。


 “行了行了,别叽歪了。走,找李辉去。”凡辰把烟掐灭,扔出窗外准备离去。


 “找李辉?找他干嘛啊?”


 “上个星期五李辉带人把狐狸给砍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当然是去报仇了。”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郭衡大为吃惊。


 “说你是猪还不信,你睡了一上午,当然不知道了。行了,快走吧。”凡辰抬脚朝外走去,郭衡追上问个不停,待弄清了事情原由后,问道:“凡子,你说你以前不能打架,为什么啊?还有,现在能打架了又怎么样,咱两人干不过李辉啊!”


 “嘿嘿,你就瞧好吧。当年的疯子辰,又回来了!”凡辰语气狂戾,如苏醒的凶兽。


 郭衡怔愣,直觉告诉他,三中要鸡犬不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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