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中秋节发便当啦

  “连星间蹒跚者都知道，看来你已经很了解我的底细了。”绅士的镜片反射着灯光，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星间蹒跚者又被称为星际吸血鬼，它们生存于未知的中，由于对鲜血的极度贪婪渴求从而得到了这么一个称号。



  虽然被称为星际吸血鬼，但它们与人类恐怖传说中吸血鬼的形象大异其趣，不怕阳光和大蒜通常情况下全身透明，普通人类的眼睛看不见它们的具体形状，但是当吸足了血液之后它们的身体会由于充满未消化的血液而呈现出鲜红色，从而暂时性地显现出外在形态。



  星际吸血鬼没有头，没有面孔，更没有眼睛；它们身体巨大，主体质地犹如搏动的果冻，从一个深红色的核心伸出无数不断波动着的线形触手，在这些线状触手的末端生有吸盘，这些吸盘状口器以一种“食尸鬼式的贪婪”一开一合。



  它们用巨大的魔爪抓住并撕开猎物，用那些吸盘吸干牺牲者的血液。它们出现时常常伴随着一种自然的嘀嗒声，这种声音宣告它们的降临，是人类得知危险临近的唯一信号。



  也正是因为这种特殊的滴答声，苍云才意识到敌人的来历。所谓的石鬼面，就是让佩戴者获得星际蹒跚者的部分能力，比如瞬间吸干人类的鲜血、极强的恢复能力以及远常人的体质，不过星际蹒跚者独有的滴答声也被继承下来。



  “如果我没猜错，你得到的应该是《蠕虫的秘密》的手抄本吧。我在旧书店里找到了一本日记，署名是达克?迪斯特伊，想来应该就是你的祖先。不过他比你的意志力要强得多，不仅拒绝了力量的诱惑还成功将那本书封印起来。”



  《蠕虫的秘密》是一本有名的邪恶典籍，由炼金术士和死灵巫师路德维希?普林撰写的一本魔法书。大约几百年前，至少是光丘事件之前，普林因施行邪法在郊外的家里被宗教裁判所逮捕投入监狱。他狂妄地向审判者宣称，人们根本无法想象他活了多久、知道多少。



  据他所说，他参加过第九次十字军东征（十三世纪），并从艾福瑞克的巫师和术士那里学到了很多古老的魔法，还曾经同苦行僧们一起钻研过密教的知识。就在他被判处火刑，在监狱里等死的时候，用拉丁文写出了这本《蠕虫的秘密》，并被人偷偷带了出去。



  书中记载着普林从世界各地得到的禁忌知识和秘密法术，另有召唤“星间蹒跚者”做魔



  “本来这种日记会被当成蹩脚的恐怖小说，但是我却从中找到了很多有用的消息。在和镇上的编年史相互印证后，我更是确定了它的可靠性。在咲夜的帮助下，我找到了有关这本书的资料，”



  此外关于召唤星间蹒跚者的方法，也是其他任何一本邪典里都没有收录的独门绝技，十分值得一个魔法研究者入手。也许这就是西德尼的祖先没有将书摧毁而是封印起来的原因吧。



  “难道就是那时候露出的马脚？那份手稿应该是我父亲卖掉的吧，没想到给我带来这么大的麻烦。”绅士一脸惋惜。“年轻时的我对魔法非常感兴趣，于是对家中的古老典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当我因为研究黑魔法而被废除所有魔法回路后，更是废寝忘食的研究着它们，最终现了那本被封印的魔法秘典，就在我家的地下密室里。”绅士有些得意。“解开了祖先留下的谜题，我终于见到了这本书的真容。里面记载的知识，不，那是真理，让我深深感觉到，以前的那些个黑魔法都是辣鸡。”



  “包括献祭自己老婆换取魔法回路的方法，以及召唤强大魔物的仪式？如果不能在这几个特定的地点处杀人献祭，仪式就会宣告失败。真不好意思，你的祖先将这些仪式的步骤都写在日记上了。”



  这也是苍云当天晚上能够堵截到石鬼面的原因，看似没有规则的杀人地点其实是召唤仪式中重要的节点，类似于定位坐标点，当其中一个被破坏后仪式就无法继续。绅士的计划很简单，晚上杀人并祭祀，第二天由几名清洁工和医生负责善后消除痕迹。



  “我至今无法忘记，我把那个女人推进祭坛后她看着我的眼神，匕插进她胸膛的那一瞬间，难以形容的快感遍布我的全身，仿佛全世界都掌控在我的手中，简直像喝维他柠檬茶一样。”绅士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说出的话语却无比冷酷。



  “没关系，时钟塔的执法部还有圣堂的兄贵们应该很乐意扭转你那变态的世界观，准备在研究所里度过你余下的日子吧。”苍云觉得和这种绅士就应该送去给杨教授电疗一下。



  “不过，苍先生你真的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了吗？”绅士推了推眼镜，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吾主可不是只赐给我石鬼面呢。”



  此时舞台上的表演已经结束，灯光全部熄灭。旁白正在努力调动现场的气氛：“精彩的表演已经结束，下面有请镇长点起篝火，让我们开始狂欢！”



  台下的观众开始欢呼，随着台上的镇长按下按钮，全场的火把次第燃烧。当火光将整个广场照亮后，人们的欢呼变成了阵阵惊呼。



  原因很简单，台上确实是之前消失已久的镇长，他实现了自己的承诺准时出现在篝火节现场，只不过是以另外一种造型——干尸。虽然面貌已经难以辨认，但是矮小的身材、单片眼镜和地中海是如此显眼，整个镇子上也只有他一个是这样特殊。



  “镇长死了！”一个镇民大声喊了出来。恐惧的情绪开始在人群中酵，场面变得异常混乱。



  “动手！”绅士一声怒吼。苍云下意识的抽刀挡在自己面前，却被一股巨力击退数步。而艾德蒙则是直接被击飞到墙上，生死不知。



  另一边，一个戴着石鬼面的身影将猝不及防奥尼尔和布莱尔两人吸成了人干，伊莱则满脸痛苦捂着流血的喉咙跪倒在地。



  苍云握刀的手有些颤抖，除了刚才的那股巨力让肌肉有些痉挛外，更多的是因为愤怒。虽然和这帮警察相处的时间不长，苍云却十分快乐。一个个形象在他脑海中划过，傲娇的艾德蒙，成熟的伊莱，矮小的奥尼尔，没用存在感的布莱尔以及长相普通却很有亲和力的奥利维亚。



  “奥利维亚？没想到最后一个鞋教徒居然是你！”即使对方戴着石鬼面，但是那头长和身姿还是暴露了她的身份。



  “我可没有说过我需要石鬼面才可以变成星间蹒跚者，事实上在吾主的帮助下我已经和他的伟大造物融合了。”在绅士得意的大笑声中，几根触手样的东西出现在他的背后。“另外一点，如果苍先生你的情报系统足够强大，就会现我在外面学习的时候有一个秘密情人，她姓希尔伍德。”



  “也就是说奥利维亚?希尔伍德是你的私生女？”苍云毕竟不是全知之神，怎么可能猜到这些东西。



  “我之前就说过，示弱是个很有效的方法，不仅能套取有用的情报，还能拖延足够的时间为你的反杀留出机会。”现在轮到绅士得意起来。“当你带着人开雾来抓我的时候，我已经在你们的野区插满了眼。”



  “难怪初次见面时，你就知道我是幽能者。当时见过我使用幽能的只有这群警察，连镇长都把我当成了普通学生，你一个民意代表是怎么知道这个的，显然是有人偷偷给你传递了消息。”



  “原来那时候就开始你就知道警察当中有内奸了。没错，暗中协助我的就是奥利维亚，我亲爱的女儿，也是未来这个世界的女王。”绅士摸了摸自己女儿的脑袋。“奥妮故意和你聊天引起艾德蒙对科尔温的怀疑，又趁着你们睡着时对科尔温催眠让他自杀，最后趁着给莉莉检查的时候将标记纹在她的身上给你们误导。”



  “相信祖先在日记上一定没有提到过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吧。”绅士飞到天上。“我来召唤主人的降临。奥利维亚，拖住他！”



  “失去国王的土地，没有秩序的土地，充满杀戮的土地，弥漫恐惧的土地，伟大的宇宙创造者，原罪与混沌之主，目盲的神王，您的行宫已经建造完毕，恭候您的驾临！”用着苍云在梦中听到的怪异语言，绅士以近乎癫狂的语气念诵出咒语。



  伴随着咒语的吟唱，世界在苍云的眼里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谓秩序已经不复存在，无比混乱狂躁的情绪在所有人心中蔓延；恐惧也失去了意义，苍云可以看到无数怪物在夜空中划过出可怕的咆哮声，试图撞破一层看不见的阻碍；恍惚间连死亡都变得不再可怕，四处奔逃的人们停下脚步呆呆的站在原地一脸茫然与无措。



  绝望，混乱和黑暗成了惠特比小镇的主旋律，一切试图维护秩序的行为都宣告失败。



  “你居然是那一位的信徒？”并没有受到影响的苍云一脸难以置信。“也对，那本书上确实记载了有关他的一切，你能和他建立联系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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