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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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身体里面正在流淌着的激情骤然消失，急忙地站起来就朝卧室里面跑了去。


 孩子遗尿了。给他换完了纸尿裤后给他喂了牛奶。然后打了一碰热水去给陈圆揩拭身体。我的内心很内疚，因为现在我才想起自己再一次地背叛了她。


 阿珠进来了，她对我说：“冯笑，我来吧。”


 我摇头，“不，你出去。”


 她应该知道我现在这种复杂的心绪，但是她却一直站在我身旁看着我做完了一切。随即我给陈圆挂上了输液瓶。


 请的人今天就要来了，但是我却想自己做完所有的事情。我知道自己这是为了赎罪，但同时也明白这样的赎罪毫无意义。


 “冯笑，你这样我看着好难受。”当我给陈圆揩拭完了身体，替她换上干净的内衣裤之后阿珠对我说道。


 “我背叛她已经很不对了，现在我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想这样服侍她一辈子。可是我还经常让别人代劳。哎！”我叹息着说。


 她转身出去了，孩子已经吃完了牛奶，正伸出双手在朝我摇晃。我去将他抱了起来，然后去到陈圆的面前，我对孩子说：“叫，叫妈妈。”


 孩子当然不会叫，他什么都不懂，只是用他的双眼骨碌碌在看着病床上的陈圆。我的心在哀叹。


 随即将孩子抱到了客厅。阿珠过来对我说：“冯笑，我现在才发现自己很愧对你的妻子。以前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所以，我想还是搬出去的好。”


 “你准备搬到什么地方去？”我问道。


 “冯笑，你要不要我？如果你要我的话我就一辈子当你的情人，从此以后再也不去找男朋友了。”她说。


 我摇头，“阿珠，你别这样。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直到现在都还很后悔。你妈妈的日你你是看过的，她真的很有先见之明。阿珠，我不能害了你一生。”


 “那是我自愿的。我很想早些成为一个女人。这件事情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冯笑，直到昨天晚上我才发现自己是喜欢你的。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开你车的事情吧？当我出了事后你即刻替代了我去坐到驾驶台上，当时我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我才知道自己对你的那种依赖感觉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的。因为你是一个敢于替女人承担一切的男人。后来我和那个医生的事情也是这样，也是你出面帮助了我。再后来我父母出事，还是你在帮我。所以我现在就想，如果没有你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继续生活下去。所以，我把自己给了你，这是我自愿的，也是心甘情愿的。冯笑，你知道一个女孩子的第一次是多么的重要，我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你，在我的心里也就把我自己的未来交给了你。可是，刚才我看你细心给你老婆揩拭身体、然后给她换衣服的情景的时候，我才猛然地感觉到自己错了。因为我忽然想起陈圆也是女人。于是我就想，如果还有其他的女人也和你有那样的关系的话我是不是可以接受，结果是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冯笑，如果你要我的话，那我愿意就这样陪你一辈子，也愿意和你一起照顾你的妻子，甚至还愿意为你生孩子。但是我绝不能同意你再去找其他的女人。你现在就回答我吧，如果你不想和我在一起的话我马上就搬出去住。”她说，说了很多的话，虽然中间的时候她的思绪有些混乱，但她的意思我却听得清清楚楚。


 “阿珠……”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你可以暂时不回答我，想好了再回答我也行。”她说道，双眼紧紧地在看着我。


 “其实我可以答应你的。但是我想到你妈妈，觉得自己不能这样自私。还有，苏华也肯定会责骂我的。她早就提醒过我不要伤害你，我也曾答应过她，但是想不到我还是没有做到。阿珠，不是你说的这个问题，你知道我是有妻子的人，我不能这样耽误你一辈子。你把你的第一次给了我，这让我既感动又羞愧，同时还很自责。阿珠，我觉得自己很混账。”我不想犹豫，即刻地回答她道。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行，我尽快去找到一处住的地方，然后尽快搬走。”她说，眼角在流泪。


 “阿珠，你可以不搬走的。你完全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只不过我们今后最好不要再做那样的事情了。陈圆在家里，我总觉得她应该听得见，感觉得到家里发生的一切。还有，你住在这里可以随时吃到热菜热饭，这对你的生活也很有好处。”我急忙说道。现在我才发现自己的内心竟然是如此的犹豫和难以抉择。


 “你以前的房子现在没人住吧？要不我去那里住可以吗？”她随即问我道。


 我一怔，随即摇头道：“阿珠，那里不行。那里是我前妻的房子，虽然从法律的角度上讲现在是属于我，但是我不希望你进去住。阿珠，请你理解。”


 “你就让那地方空着？”她问我道。


 “今后有时间的话我想去见见我前妻的父母，然后把那房子给他们。”我说，心里顿时想起自己到现在连这件事情都忘记了去办了，顿时觉得自己很是愧对赵梦蕾。


 她即刻地不说话了。我看着她满脸凄楚的表情，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阿珠，这样吧，你去我那套别墅里面住。那里反正没有人住的，也是一直空着的。”


 “你还有别墅？”她诧异地看着我。


 我点头，“才装修好没多久。”


 “那你今后会不会来看我？”她问我道。


 “会的。”我说，“不过你应该去寻找自己的生活，我真的不能耽误你。不然的话我真的就对不起你父母的在天之灵了。”


 “冯笑，我还想问你一句话。不过这句话我问出来了后你千万不要生气。”她说。


 “你问吧。我什么时候真正生过你的气呢？”我苦笑着摇头道。


 “我想问你，假如，冯笑，我说的是假如，你要听明白，因为我知道长期处于昏迷状态的人是活不了多久的。所以……”她随即说道。


 我顿时明白她想要说的是什么了，即刻地打断了她的话，“阿珠！我不想听你这样的假如！”


 “不，我要说，我要问你。”她倔强地道，“假如真的有了那一天的话，你愿意娶我吗？”


 “阿珠，你白不要逼我回答你这样的问题。你想想，假如你是我的话会怎么办？”我说，即刻抱着孩子进了卧室。孩子已经睡着了，我轻轻把他放到了小床里面。随即去到了陈圆的面前，我轻声地问她：“陈圆，难道你真的就不能醒来了吗？”


 她依然悄无声息。


 我看着她默默地流泪。我相信，没有人能够真正体会到我这一刻内心深处的悲苦。


 不知道在卧室里面呆了多久，甚至连保姆回来我都不知道。后来，我听到客厅里面传来了一个陌生人的声音才清醒了过来。


 这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不过看上去很精神，气质也还比较优雅。她介绍自己说她是我们医院离退休处处长的岳母。


 我发现自己认识她，因为当时我本科实习的时候她带过我的内科学。


 我很客气地给她泡了一杯茶，然后把每天要做的事情交代给了她。她一直在认真地听，脸上也一直是微笑，“行，很简单。你放心吧。”


 “您曾经是我的老师呢。真不好意思，现在还让您来帮我的忙。”我歉意地道。


 她笑着对我说：“小冯，你别那样讲，我可以到你这里来打工的。应该是我谢谢你。”


 我觉得继续这样客气下去就没有什么意思了，于是向保姆交代每天中午要多做一个人的饭菜的事情，随即拿出六千块钱来朝这位自己曾经的老师递了过去。


 “我还没做呢。下个月结账吧。”她很不好意思地道。


 “没事。您是我老师，我当然相信你了。”我说。有一点我非常相信：有些事情虽然是小事情，但是起到的作用可能会很大。比如我现在的这个做法，我相信很快就会传到那位离退休处处长的耳朵里面去。这样一来医院里面的人对我的口碑就会特别的好。反正要给钱，何必要做得那么小心眼呢？


 安顿好家里的事情后我去到阿珠的房门前，轻轻敲门，“阿珠，你不是说要去逛街吗？”


 可是让我感到诧异的是，房间里面竟然没有人回答。急忙去推门，我更加诧异了，里面竟然真的没有人！


 我急忙跑了出去，我直接去问的保姆，“阿姨，阿珠呢？”


 她摇头，“我回来的时候就没看见她了。”


 我心里顿时着急起来，再次跑回到阿珠的房间，我发现她的东西已经没有了，包括柜子里面她的那些衣服。


 急忙给她打电话，可是电话通了后她却没有接听。我知道她是故意不接我电话的。这时候我顿时感觉到自己心里空落落的起来：她在的时候我觉得她是否离开好像无所谓，但是现在我才感觉到自己对她的失去。


 在她的房间里面呆立了许久，后来我忽然想起了还有一种方式可以联系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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