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谁的手也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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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俞方平在暗中帮忙，霍天翔终于拿到了许多能扳倒章文萱的重要资料，夫妻一场，竟然算计到如此地步，也不知道是什么心境。
等到章文萱从南边回来，兰城早已变天。
或许是早就料到有这一天，章文萱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悲哀，反而如释重负，等待的就是这一天的到来。
“要不要见？”
从章文萱回来之后，就闭门谁也不见，霍天翔来了几次，她也不见。
这座满是芭蕉的院子里，安静得吓人，所有佣人都被遣退出去，只剩下冷翠一个人，回想起自己在这座宅子度过的岁月，冷翠也不禁露出一丝别样的情绪。
“让他进来吧。”
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见或者不见，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在外等了有些时间的霍天翔终于可以进门，这原本是他和章文萱的院子，一起共住了三十多年。
但从有了沈晴开始，他就没再踏足过这个院子。
“文萱。”
这两个字也很久没叫过了，如今再叫，都已经是物是人非。章文萱依旧是一身清雅旗袍，端坐在窗边，手中握着一柄仕女图圆扇。
看过去就像是一副年旧的画卷，跟这个经济发达，高楼大厦的社会背景格格不入。
霍天翔有些恍惚，多少年了，章文萱依旧是这副旧社会官家小姐的做派，霍天翔早就已经厌烦了妻子这个样子。
章文萱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文萱？呵……叫得可真亲。
“来了。”
章文萱转过身，对霍天翔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就让他坐下一旁的椅子上，她也没开口问什么，只等着霍天翔先说。
本来霍天翔今天来是为了章文萱手上那枚小章，如果没有那个东西，很多事情霍天翔就没法做了。
就像开头说的那样，他不可能跟章文萱离婚。
“文萱，都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这些年来是我对不起你，你恨我也是应该的，但是你不该去对晴晴下手，她是无辜的。”
看得出霍天翔是真的爱沈晴，这么多年来也没再找过别的女人，不过终究没有得到一个圆满的结局。
所以他恨章文萱毁了自己的幸福。
章文萱手撑住了额角，低声呢喃，“无辜？”
无辜到要去勾引别人的丈夫，还怀了这个男人的孩子，等她找上门的时候还摆出一副“我和天翔是真心相爱的”模样，这样的女人能有多无辜？
章文萱不是容不下人的人，但沈晴太张狂了，所以章文萱不想把她留在这个世界，这都是沈晴自找的。
“晴晴她年纪小，性子难免有些不如你的意，你又何必跟一个小姑娘计较，害得沈家家破人亡，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霍天翔句句话都是在指责章文萱，对于自己所犯下的错他只字不提，仿佛这些错都是章文萱一人造成的。
终于，忍了这么久的章文萱终于忍不了，她猛的把手中的圆扇拍在桌上，厉声质问霍天翔，
“她无辜？！你敢说她无辜！那我呢！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在外勾勾搭搭，还闹出来一个孩子！我应该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你们这对狗男女在外面快活吗！”
隐忍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章文萱满脸怒容，眼神就像刀子似的，强烈的割开了霍天翔的皮肉。
“文萱……”
霍天翔脸色也不太好，章文萱用词太难听。
然而被激怒的章文萱哪还有心情去看霍天翔的脸色，保养得很好的面容有些扭曲，一个女人把自己最宝贵的青春年华给了一个男人，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章文萱是一个很偏执的人，很多事情如果没有按照她预期的走，她就会变得很狂躁，这些年来她一直都有服用抑制自己情绪的药。
但是霍天翔从来不知道。
章文萱突然发怒，也是他始料不及，因为从章文萱嫁给他以来，几乎没有像现在这样动怒过。
“你闭嘴！霍天翔！”
章文萱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霍天翔的鼻子，声声质问，“你当着我的面叫另外一个女人叫得这么亲热，现在敢跟我说她无辜？！
沈晴那个狐媚子就是活该！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我没有把她买那种下九流的地方接客就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章文萱！”
霍天翔也怒了，他起身一把扫开章文萱的手，一直伪装的儒雅样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的霍天翔在章文萱看来，连呼吸都是丑陋的。
霍天翔把桌子拍得震天响，怒道：“你不要太过分了！晴晴已经被你害死了！沈家也被你害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你还想怎么样！”
他觉得章文萱简直不可理喻，是个女疯子。
“我恨不得他们统统去死！包括你，霍天翔！”
章文萱丝毫不畏惧，腰杆挺直，就和霍天翔对视，眼中掀起的骇人波涛，让霍天翔浑身一个激灵。
他差点忘了，章文萱在嫁给他的最初几年，做了多少见不得的人事情，手上早已沾满鲜血。
即使霍天翔不想承认，但霍家有今天，离不开章文萱背后的支撑和帮助。
正是因为这样，霍天翔才越发觉得自己在章文萱面前没有底气，总觉得自己是靠了女人才有今天，处处都要向章文萱低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想要拿走我的印章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你以为你多大能耐，真以为收买了几个没用的东西就可以治得住我？
霍天翔，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没有我的授意你以为那些人会轻易上你的钩？你有什么本事让他们跟着你翻过来出卖我？你也不好好的想想！”
章文萱这一段话无疑是一个重磅炸弹，霍天翔当场傻在原地，什么意思？章文萱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授意？
“这是你设计的局？！”
霍天翔肺都要气炸了，千算万算没算到章文萱居然会玩这一手！他为了拿走章文萱手中在霍氏的股权可是费了不少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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