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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时若雨再醒来的时候,墨家自己的房间里。


 没有拉窗帘,阳光从窗户里透了进来,把屋子都照的亮堂了,时若雨有些困难的睁开眼,头昏昏沉沉的,她用手捶了捶脑袋,头胀得厉害。


 她皱着眉头,慢慢地坐起来,这是什么时辰了,怎么感觉像过了一世纪一样。她环视着整个房间,既熟悉又陌生。


 呼,不行,头疼得不行,她一下子又躺在了床上,两边的脑脉,她都能感觉到一蹦一蹦地,疼的实在心烦。


 “时小姐,”咚咚,“时小姐”,咚咚,在这时,屋外传来了安婶的声音。


 时若雨挣扎着坐起来,“请进。”


 安婶进来的时候,时若雨又有些受不住的瘫在了床上,头疼的有些莫名其妙。


 “时小姐?”安婶有些惊慌的跑到她的床边,焦急地问道。


 “没……没事。”话虽这样说着,但表情却已经把她出卖了,整张脸都痛苦的皱在了一起。


 “时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安婶坐在她身边,轻轻扶着又打算坐起来的时若雨。


 “安婶,我头很痛,很痛。”她连着说了两句,看她那表情,说话都似没了力气。


 “你等下,我去打电话,我给墨先生打电话,你等下!”看到这样的时若雨,安婶心里也有些慌了,自打时小姐回来,就觉得她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差了,至少不会隔天差五的就头疼。说完,她放下时若雨就想冲出去。


 “不用!”一听到他的名字,时若雨强打起精神来,“不用,你让明叔送我去医院就可以了,不用麻烦他。”没有必要,因为自己再耽误他,头疼只是个很小的问题,虽然疼得有些受不住,但也不碍事儿。


 安婶有些犹豫地看着她,看着那时若雨那不容反抗的表情,她自己心里也没了着落。


 “安婶叫明叔吧,我头真疼的厉害。”时若雨闭着眼睛,脸色煞白,嘴唇也没了血色。


 安婶看着她,鼻子突然酸了,这种情形,这种情形为什么让她那么害怕,就好像人在苟延残喘一般,似乎在稍有任何差池,人也就去了。


 “时小姐,你在忍会儿,我现在就去叫他。”安婶没有再多想,蹬蹬地跑了出去。


 时若雨侧着身子,轻轻的呼着气,看着安婶远去的背影,自己这是怎么了,全身一丝力气也没有,心跳也忽快忽慢,头疼也是一阵一阵的,想着,她微闭上眼睛,她需要留些力气。


 在去医院的途中,时若雨最后因为头疼,还是昏了过去。


 安婶的额头也渗出丝丝密密的细汗,“老头子,老头子,快……快些,时小姐,她……她晕过去了!”看着瘫在自己身上的时若雨,她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话也断断续续。


 明叔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脸上也倍露焦急之色,“不要急,时小姐不会有事情的,我们快到了!”他也被时若雨的模样吓怕了,整整睡了两天的人,醒来之后,居然面露土色。


 安婶紧紧的握住时若雨的手,老泪纵横的看着她,孩子,不会有事情的,我们马上到医院了。从她刚才让自己不要给墨先生打电话,而是叫老头子送她去医院时,安婶便感觉到她的身体应该是非常不舒服,否则她不会主动去医院的。


 医院普通病房内


 墨云进立在一边看着正在打点滴的时若雨,她面色苍白,眉头轻皱,怎么看都像个病人,可是她病得会不会太突然,从苹果基地回来,她就睡起来没完,叫都叫不醒,现在醒了,倒好,住进了医院。如果当时她吐了白沫子,那会不会认为彩琳给她下毒?


 想到这里,墨云进脸上的表情更淡了,时若雨,呵,这个人,连苦肉计都用上了。但,有用吗?


 “墨先生。”安婶的话把他从自己的想像中拉了回来,他回过头看着安婶。


 “我们现在先回去,给时小姐做点儿饭,稍晚一些再来。”安婶到现在眼还红红的,那个孩子确实让她操心了。


 墨云进也看出了她的伤心,又看了病床上的时若雨,脸上居然露出了些冷笑,“回去做饭?她吃这里的就行。”一句话,不带任何感情。


 安婶有些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墨云进,他在说什么话。


 墨云进也直直的看着她,“你们回去吧,不用来看她了,我自己在这里就可以。”说完话,他便转身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


 安婶看着他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呆愣在那里,他这是在做什么?时小姐一开始在这里住院的时候,一直都吃不下这里的饭的,不回去做,如果她饿了怎么办?


 “安婶怎么还不走?”墨云进开始赶人了。


 “可……”安婶还想再让他明白些,可是却没有了机会。


 “你可以走了。”墨云进表现出骇人的冰冷。


 见状,安婶知道自己的地位,也明白他的脾性,她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时若雨,没有再说话,脸上挂着担忧,走出了病房。


 墨云进又悠闲的坐回椅子里,时若雨你要的不就是这个?那我就陪你好了。


 吴彩琳本是好意,觉得几年没有见时若雨了,有点想她了,所以才找出时间让墨云进和时若雨去她那里吃个便饭,叙叙旧,可谁知时若雨满脸的醋酸,到了那什么话也不说,便开始疯了似的喝酒,一杯连着一杯,并带着些疯话,祝你们新婚大喜,孩子好好上学,我是个闲人之类的话。把吴彩琳看得也不好意思了,而她却也好意思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一场欢宴,就让她给这么搅了。


 看来时小姐很喜欢你,如果可以就珍惜吧。这会儿,墨云进还把这句话记得真切,吴彩琳说这话时,便早已哭成了泪人。时若雨还真有本事,居然还想玩鸠占鹊巢的戏码,他知道她在找法子不见他,果然,她居然能连续睡两天,不吃不喝,说实话,他还真是挺佩服她的定力的。


 时若雨啊,时若雨,说到底,她是真的喜欢自己,还是喜欢自己的家产,这个女人,从以前到现在倒是变本加厉了。而他,对她,也不能不防了,她一个不爱说,不爱笑的人,居然三下两下的就能让吴彩琳想把他拱手送给她,呵呵,可是,他自己不愿走。


 时若雨,你想继玩,那我就陪你好了。我有的是钱,但看你能有什么本事,把它们拿走。


 看着她的表情,也愈发的冷漠,对她的心也越来越狠决,本以为和她,还能,至少发展成为朋友,可是她却把自己的后路都堵上了,那也就怨不得他了。


 将夜了,墨云进在外面吃了些东西,便又回来了,时若雨依旧在睡觉,他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这时,时若雨突然醒过来,只见她用手捂着嘴巴,一脸的难受。


 她急忙下床,找着自己的拖鞋,穿上后,便一溜小跑的出去了。


 墨云进站起来,看着跑远的她,她又在做什么?他也跟了出去。


 时若雨到了洗手间外间的洗手池那,便开始吐起来,呕吐声,墨云进自远处就听到了,待走近了之后,便看见时若雨双手撑着洗手池,正吐得厉害。


 他的表情又露出些不耐烦,又来一些无聊的事情的了,她还真是个多产的人物。他没兴趣看她那副柔弱的模样,还是回去等她的好。


 时若雨待把胃里的东西吐完后,整个人又弱了一些,撑着洗手池的手也没了力气,她重重地喘着气。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脸白的像鬼魅一般,薄发也愈发的凌乱,她苦笑着看自己,时若雨,你什么时候也这个模样了,情形比那几年还糟糕。


 来时快,回时慢,刚才心里绷着劲,从一下子从病房跑到这里,现在吐干净了,但回去的跑却更加漫长了,她一步一歇,这娇娇的模样,让她也开始笑话自己了,不是小姐命的,却落得个小姐的身子。


 时若雨回到病房时,一眼便看到了模样轻松的墨云进。她立在门口,轻轻的喘着,他没有把自己当成病人,呵呵,真好,她着实不希望他也跟安婶他们一样。


 她怕自己呼吸的动静大,便慢慢的走向自己的床位。而此时的墨云进似乎是带着笑看着她,那么短的距离,似是跑了个马拉松似的,时若雨在坐回床上的时候,额头上也露出了些细汗。


 墨云进像看戏一般看着她,时若雨坐在床上,也一脸没有动静的看着他。


 “天晚了,你回去吧。”还是时若雨先说的话,与其他在这让自己尴尬,还不如自己在这好好休息。


 “回去?呵呵。”墨云进的表情,让她有些不舒服,一开始见她时的那种表情。“我的老婆在住院,我怎么能回去?”墨云进说的话,似乎很到位。


 “我没有事情,明天就可以回去了。”时若雨不想为这个再和他说什么,他的表情,已经告诉自己,她在他心中算个什么东西。


 “你知道自己可以好的那么快,为什么还要跑来住院?”你不就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墨云进并没有把话说那清楚。


 时若雨,自己在心里笑了,原来自己是装病啊,时若雨,你是装的吗?真是太好笑了,这话居然还是他说出来的。


 “医生说,你是因为过度疲劳才会引起的头痛,但好像最近你没有做什么吧?怎么会有什么过度疲劳。你让医生都很难办知道吗?”墨云进的话再清楚不过。


 时若雨仍有些虚弱的看着他,自己也是愈发的出息了,还想以此来搏得他的同情。


 “回去吧。”时若雨只是淡淡的说出了这句话,现在她没有心情和他再说什么。两个完全没有共同语言的人,说太多,又有什么用。


 墨云进表示自己还很有耐心,他伸出手,“拿着这个东西。”


 时若雨看着他手中的东西,一个小纸片,似乎有些不一样,“什么?”


 “你会不认识这个东西?”墨云进话中的嘲笑多于吃惊,“好吧,你不知道,我告诉你,这是试纸,就是试你有没有怀孕的。我们中间没必要掺些其他的东西,我还记得,我好像有和你同床。”他的话说很轻松,也很有距离。


 离开墨家的第三个月,今天我们到了青海,这里的空气,怎么形容呢,很干很冷,与我原来所在的地方差好多。这里的人,都很喜欢吃那喜欢味道重的东西,像牛羊肉,还有那些奶酪,我却一点儿也吃不下,每天吃的东西还没有吐出来的多。


 从前天的检查,我才知道,有了他的宝宝,孩子应该是无辜的,我这次离开,不知道哪年才会回去,可是这个孩子该怎么办?而且如果墨云进知道了会怎么办,他会高兴吗?至少他也要当爸爸了。


 我为我这愚蠢的行为感到愧疚,我和他只是因为那个遗嘱才能在一起的,而且还是契约,又是我多想了。但宝宝却是没有犯错的,也许可以依靠我自己把他抚养成人吧,再过一个月,离开青海,我就停止旅行吧,找个地方,好好的为自己想一想。


 时若雨,在青海。


 今天,突然很想哭,这种感觉又让我回到了那个大火蔓延的日子里。在病床上,我能感觉到他一点点的离开我的身体,宝宝,妈妈对不起你,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里面迷路,更不知道为什么会落进湖里。


 宝宝,你是不是很痛,我们还没有见面,你就先走了,是不是注定,妈妈自己要孤单一个人。


 时若雨,现在自己又一个亲人离开了,你还想怎么样?为什么还要继续旅行,不是说好要为宝宝找个安定的家吗?


 时若雨,在云南


 我又昏倒了,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虽然阿婶没有说什么,我也知道,原来我是个累赘了,我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在这里,云南,风景虽美,可是我却哪里也去不了,大半年的时间,我都是这里养病。我这是怎么了?


 时若雨,在云南某风景区小饭馆


 那对恋人真的很幸福,男生居然可以为了她在这么冷的天里去池子里为她拾幸运币,女生看得都心疼的哭了。我好羡慕哦,男生很有勇气,女生也为自己的冲动而心痛。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勉强旅行了,可是,我却想回去了,现在已经两年了,那个姓墨的家伙有在想自己吗?可是,我却很想他,我也想有自己的恋人。


 不说了,外面的哥哥姐姐又在叫了,时若雨擦干眼泪,下面还有旅行的。


 时若雨,在尼泊尔


 我出车祸了,因为我看到那个司机先生跟他好像,头好痛,可是想他的心,却痛得让我说不出来。刚才他们已经替我申请了送回,可能会有热心的流浪旅行送我回去。墨云进,时若雨现在很想看到你,不想再随随便便逃跑了。


 时若雨,在西南某小镇


 发烧,烧得有些迷糊。


 时若雨,不知道在哪里


 浑身没了力气,咳嗽的很厉害。


 时若雨,不知道哪里的救助站


 恍惚中听到,有人会来接我。会是他?


 时若雨,医院


 醒来之后,我才发现,我回到了墨家,一切都像做梦一般,她做了一个长时间的梦,只不过梦里没有一个人。我今天转了墨家的所有方,却没有看到他,安婶说,他去了巴黎。


 巴黎,真是个美丽的地方。


 时若雨,墨家


 不知不觉中,时若雨已经在自己的隐性微博上,记载了很多。在每条话上,大都有对他的思念,女人是一个很容易柔情的动物,一旦陷了进去,想独善其人,就已经很困难了。现在的时若雨,虽然伪装的好,但心却已是千疮百孔。墨云进对她的感觉,她也感到愈发的无奈。


 “如果你怀孕了,你也不需要我再教给你怎么做了。”墨云进坐着对时若雨说道。“一个孩子,呵,那个东西根本不会成为你我之间的牵绊,离婚协议,该签还是会签的,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而发生改变。时小姐,你是个聪明人,我也不需要我再提醒吧?”墨云进的话很客气,客气到无情的地步。


 那个东西?呵,他居然用这个词,而且一连说了两次,墨云进啊墨云进,也许是宝宝当初自己有预感,所以在未出世便离开了,他也会受不了这个冷血的父亲吧?


 时若雨静的出奇,只是看着他,想必刚才只是没有注意到他,她在那边呕吐,他应该是看到了吧,他的常识性也是很强的,可是不是所有的人只要呕吐就会怀孕的,前两天风是她的生理,即使她的懂得这,但至少这个她很明白的。墨云进为了这个事情,应该很挂心吧,也是,三年前和她上床,他会给她一颗事后避孕药,可是那一天却没有,他忘了给药,却没有忘记最主要的——不让她怀孕。


 “时小姐,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我和彩琳之间的感情,不是一个你,就能改变的,希望你能看清自己。”墨云进又她也是越来越客气,话也是越来越见外。


 “改变?人只能自己改变,别人又怎么能改变,我一个小小的人物,又怎么能改变墨总裁的心意。”时若雨的眼睛没有焦距,显得迷离,如若心没了,痛也就不痛了,墨云进是成年人吗,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至少自己是一个女人,是一个对他有那么点儿心的女人,可是自己什么也没做,他却把自己想成了地痞无赖,总以为会想出什么事情来缠着他不放,时若雨真不是这样的人。


 “我不会改变,而你,呵呵,我更不可能改变。”墨云进这次笑出了声音。


 时若雨静默的看着他,那笑,很灿烂,却刺眼的很,果然,动了真情,真的会受伤。


 “我可以有个要求吗?”时若雨说着自己的话,把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墨云进看着她不为所动的模样。


 “我回去住,回青石巷,”时若雨从床上站起来,“其实,已经过了这几年,你和彩琳也没什么顾忌了,即使是是违反了遗嘱,也没人能说你什么。我们到此结束吧,你也给自己自由。”


 “呵呵,哈哈……”墨云进听完她的话便了起来,他真是低估了她。


 对于他的笑,突然而来的大笑,时若雨有些不解。


 “你!”墨云进一下子站起来伸出手捏着时若雨的下巴。他的这种动作,时若雨不禁向后退了一步,自己靠在了床上。


 墨云进凑近她,“时若雨,到现在了,你还在玩心思,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你想让我永远锢在这,想让我永远不能和吴彩琳在一起?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傻子耍?”他的手似乎想把她的下巴捏碎一般。


 时若雨咬着嘴唇,强忍着,他是不是想动粗?她闭上眼,随他去吧,反正自己在他那里,已全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墨云进一个甩手,时若雨像物什一样,被摔在了床上。


 “本不想跟你撕破脸,可是你却不识好歹。既然这样,我也没必要再对你客客气气,如果不是那个狗屁遗嘱,我也不会忍你这么时间。时若雨,你最后,都没搞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墨云进怒气冲冲的吼完了这几句话之后,便离开了。


 现在只剩下仍旧趴在床上的时若雨。


 她,保持着自己该有的气质。时若雨,缓缓的从起来,她轻抚下眼前有些挡事儿的头发。头又开始痛了,时若雨,你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刚才应该同他问清楚的,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他和她,虽然也有争吵,但向这次这么绝决的,也还是第一次,当然也是最后一次。时若雨在墨云进的心里,简直可以称之为一件物品了,一件存在有些碍事儿,但是少了,却又失美感的物品。


 时若雨抬手擦擦了眼边有些干了的泪水,他今天好像有些反常,这些话,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过,即使自己想过难听。应该是自己真的有惹到他们吧,否则他也不会这个样子。


 她看着手中的试纸,眼泪叭嗒叭嗒的落了下来,小雨,天冷了,自己要多加衣,以后如果再头痛,吃些止疼药就好了,医院太奢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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