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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 诸事定 当玉京进入十月时,马球会……


 当玉京进入十月时, 马球会扇动的蝴蝶翅膀形成了一场飓风。


 秀成郡主和穆懋杰没成,但她最终还是落到了赵王府中,赵王的庶长子从巴蜀归来,正好遇到了快被逼到绝境的秀成郡主。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清楚, 反正最后就是秀成郡主要嫁给赵王的庶长子, 还是永泰长公主请太后亲下的懿旨,板上钉钉, 无从更改。


 这位庶长子是赵王年轻时跟一位巴蜀富商之女生下的, 那位商女颇有智慧, 并未跟着赵王回京, 而是带着孩子一直在巴蜀生活。天高皇帝远, 赵王妃的手脚再长也探不到巴蜀,何况这位庶长子的母家在当地属于地头蛇那种的,赵王妃只能干看着瞪眼,根本碰不到人家一根毫毛。


 此次来京是因为要给妻儿上族谱的原因,这位庶长子在当地娶了妻,成了家, 在赵王的庶长孙出生后, 妻儿入赵王府族谱的事已刻不容缓。


 可谁能想到会天降一个秀成郡主,这位庶长子去岁刚中了举人, 也考了武秀才, 当得上年青俊彦,然后就被秀成郡主强取豪夺。


 就是可怜了那位跟庶长子成婚的女子,因为没上族谱, 便不被认可是正妻,即使她明明是被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进门的结发之妻。


 贬妻为妾, 生下的儿子也从嫡子变成了庶子,还要把自己的丈夫拱手让给另一个女人,一切都只是因为她是出身低微的商户女,而对方是金尊玉贵的皇家郡主。


 虞翠听闻此事后很是唏嘘,秀成郡主和永泰长公主这对母女简直缺德到家了,偏明事理的太后娘娘也跟着犯浑,为了自家女儿和外孙女,宁愿对不起自己的良心,生生拆散了一对恩爱夫妻。


 快要奔三的究极寡王谢宣也终于铁树开花,那日马球场躲在他身后的那位清丽美人是康家女儿,是映字辈的九姑娘,闺名映嫣。跟三姐康映婕一样,她们姐妹都是是元贵妃的学生,不过她是元贵妃最后的学生,从她以后元贵妃就再未收过学生了。


 但康映嫣有幸得弘忍法师相面批命,说她留在玉京会早夭,最好寻一处方外之地清修,二十五岁之前切记妄动男女之情,若是等到二十五岁依旧无事发生,那么就说明劫数已过,此后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于是心高气傲的康映嫣就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康家人送往泰山灵应宫清修,就那么修啊修,修到了二十三芳龄。


 本来康映嫣不该在这时候出现在玉京的,但人就那么出现了,康家也没有再把人送回去泰山灵应宫的意思,甚至开始给这位姑奶奶寻摸合适的人家。


 这不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马球场上的一次混乱,改变了不少人的命运轨迹,却也将月老线缠绕在了一起,就比如谢宣和康映嫣。


 谢宣对虞翠有好感,可也只能到好感为止了,他是镇南侯世子,未来的镇南侯,肩负着整个镇南侯府,他做不到像姜临渊那样可以抛开一切,他有自己的责任要担当。镇南侯府生他养他,为他殚精竭虑,为他呕心沥血,若是为了一个女子就要跟家人决裂,他对得起谁?


 康映嫣是很好的姑娘,古灵精怪,却不失赤子之心,是能在马球场上叱咤风云,绝不输男儿郎的女巾帼。与其说是顾成谨“失误”,倒不如说是康映嫣和顾成谨二人之间的默契配合,不然怎么就刚好是康映嫣传球给顾成谨呢?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康映嫣就是那个天降正义。


 常言红颜未老恩先断,就更别提交集少之又少的虞翠跟谢宣了,他们两人有些许缘分,但不多,修不成正缘。若是真的有缘,当年抄检薛家时缘分就该定下了,但凡谢宣肯多分一点心思给虞翠,虞翠就不必被薛静姝和王家少爷设计,生生代人受过八年。


 当年有幸承蒙关照,如今也只能是多谢当年关照之恩了,人都在往前走,谁也不会等谁一辈子的,他们只能到此为止。


 镇南侯府跟康家的六礼走得比当初顾家和勇毅伯府还快,婚期定的也相当麻溜,明年开春之际,比顾成谨和郭秀迟一个半月,比杨二公子和傅玉书早两个月。忠诚伯府一朝倾覆,虽说杨家人品好,但朱太夫人还是唯恐迟则生变,便希望杨二公子和傅玉书能早日完婚,如此她方可安心。


 比起这些人来邵湛和郭二小姐的进度只能说是聊胜于无,郭二小姐其实不是勇毅伯夫妻二人的孩子,她的父亲是勇毅伯的庶兄,但在郭二小姐还小的时候就战死了,前年母亲也去了。也难为她孝顺,硬生生在老家守足了三年孝期才肯进京,然后就倒霉催的碰上了青阳县主一行人,差点儿没把小命给搭进去。


 郭二小姐虽非嫡系,但勇毅伯不是那种凉薄之人,对待庶兄留下的唯一骨血可谓真心实意,以邵湛现在只是童生的功名,他是万万不会把郭二小姐的终身托付给他的。家中长辈不看好邵湛,郭二小姐就算很心动邵湛绝不纳妾的承诺,她也干不出私相授受那种事儿来。


 青阳县主哪怕请了安城公主当媒人,却也被勇毅伯夫人顾左右而言他给挡了回来,安顺亲王简直得罪死了承德帝,谁也不敢在圣意未明前跟青阳县主随便联姻,万一翻起旧账来,岂不是要连累到他们自身?更别说他们刚狠狠设计了一把秀成郡主,永泰长公主都快气疯了,太后跟皇后那边也不好交代,最近力求一个安静如鸡,青阳县主选的时机着实有点儿敏感。


 王贵一家也在玉京安顿了下来,他们这些年来也攒了一些钱,够在不甚繁华的地段买一间四合院了,王斌也在虞翠的帮衬下考入了师资力量很不错的青溪书院,遇到难以理解的难题时还能去请教齐鸿。


 齐鸿跟着邓公研学也有好几年了,去岁没下场是怕自己考个三甲末等,那样的话会把邓公的脸给丢尽的,所以在等下一次的春闱,他需要再沉淀沉淀。


 金陵那边形势也一片大好,海船厂再度打响了名声,订单如雪花般飞来,有前期的定金缓冲,虞翠的现金流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不再让虞翠明明身家数万,活得却像破产的老板。


 虞翠手里有冠军侯和平西侯两大侯爵的随船资格,可以有二十条船跟着大晟的海贸商队出发新大陆,不过金陵海船厂的产能暂时跟不上,等大晟船队出发的时候她顶多有十二条船,不过也足够了,海贸风险很大的,不能把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柳玉莺全权负责的神女的秘密内衣市场在金陵地界铺开了,良家女子大部分都是抵触的,但在风月行业可谓如鱼得水。柳玉莺此次来信是请求虞翠再多拨款的,现在的产出已经供应不上需求了,她准备再开一家制衣厂,扩充人手,那就得砸钱。


 武安侯府从康夫人生辰那天以后就陷入了诡异的风平浪静中,既没有嫡系一脉的人上门甩给她一张十万两的银票让她离开姜临渊,也没有旁系众人的尖酸刻薄和刁难嘲讽,或者是假意站在她这边一起“抨击”嫡系的傲慢和迂腐,跟她“同仇敌忾”。


 有的只是狗皮膏药一样撕都撕不下来的姜临渊,腻歪程度令虞翠发指,不务正业第一人,连承德帝身边的大太监都堵不到人,恋爱癌入脑,没救了的那种。


 岗山枫径,清泉石流,满陇桂雨。


 复道回廊,处处玲珑剔透。三檐四簇,层层鸟雀翱翔。地僻云深之处,竹篱雅舍人家。


 虞翠:“!!!”


 震撼她全家。


 这还是几个月前她的斑秃小宝贝吗?群玉观的道士真的只是普通建筑师而不是能移山填海的风水师吗?天啊,地啊,这哪里是翻修,这明明是万丈高楼平地起啊!还有,她买下的这个小庄子有这么大吗?合理的建筑布局能把视觉放大到这种程度吗?感觉整座山头都是她的。


 姜临渊极目远眺,一语道破天机。


 “老爹是把他的私房钱都砸进去了吗?不过能修到这种程度也算勉勉强强可以了,作为家里不袭爵的小儿子,又给人当了几年赘婿,对他的要求不能太高。”


 虞翠像是许久不曾上油保养的发条玩偶,僵硬地转动脖颈,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她看向姜临渊,说话都卡壳了起来,“离白居士,这是在,干什么?”


 有钱没地儿花吗?普度众生?他对钱没有兴趣?


 “陪嫁啊!”姜临渊理直气壮,“我跟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都快要谈婚论嫁了,他做父亲的,难道不应该给儿子攒嫁妆吗?收了我的钱,就是我的人了,所以——你什么时候嫁给我啊?”


 “……”


 恁妈!强买强卖啊?!王法呢?体统呢?贵族的傲慢呢?离白居士和江夫人是怎么生出姜临渊这个恨嫁脑的?


 虞翠面无表情:“你还小。”


 年纪轻轻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呢?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多谈几年恋爱不好吗?急什么?


 姜临渊一本正经:“我大着呢!”


 虞翠:“……”


 老色批表示不想秒懂。


 “你去问清楚离白居士花了多少钱,我不能占长辈的便宜,我真的不缺钱,你到时候替我把钱还给离白居士。”


 姜临渊侧目,“可我的就是你的,老爹的就是我的,递推下来,都是你的。”


 “……胡言乱语。”虞翠被气笑了,“那是成亲后才能这么算的,你现在别给我胡搅蛮缠。”


 姜临渊眼睛一亮,抓住虞翠言语中的漏洞死命开挖,“那我们就成亲吧!别人都要成亲了,咱们也不能落后啊!”


 “……”


 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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