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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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办法在地面上进行长距离位移, 但只要站的地方足够高，没有什么障碍物，五条悟就能在自由落体的过程中进行不间断的短距离位移。
只需要把瞬移的落点定在自己的斜上方, 就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抵消自由落体所带来的下落，达到大概的平移效果。
就是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下降速度会越来越快，所以中途需要找屋顶停下来，将下落速度归零。
不过这点简单的数理运算对五条悟来说完全不成问题, 所以在一通电话确定了江户川乱步此刻的位置后, 他就出发了。
一路上虽然也出了一些意外——比如遇到某个看上去好像很不错的点心店，其余一切都好。
速度很快，不用担心堵车，风景也很好，五条悟心情非常愉快。
就是苦了爱伦坡和卡尔。
五条悟是一点也不介意抱男人的，所以在一开始就邀请爱伦坡——
“我推荐公主抱哦~”
爱伦坡一个社恐人士，本来也和五条悟不是很熟, 自然不想接受这个邀请。
尽管他已经推理出前方有困难在等着他了, 但他觉得为了最终的胜利, 他可以战胜困难！
他果断摇了摇头。
“不要害羞嘛~悠酱之前都吐过哦，你确定吗？”五条悟最后发挥了一下自己仅有的良心，劝道。
但爱伦坡还是拒绝了，紧紧抱着他的小浣熊。
“那卡尔呢？”五条悟把脸凑到卡尔面前, 也问它，“要抱吗？”
他明显更喜欢小浣熊一点，虽然卡尔并不喜欢他。
小浣熊卡尔还不知道前方是什么在等着它，但它依旧不喜欢五条悟，因此直接挥了挥爪子, 表示对他的不欢迎。
五条悟对此表示遗憾：“好吧。”
既然如此，他也就只能拎着爱伦坡出发了。
事实证明，爱伦坡还是低估了这个困难……
在五条悟拎着他进行了第一波连续瞬移后，爱伦坡就已经开吐了。
他弱弱地举着手，申请道：“那、那个……我们不能换一种交通方式吗？”
“太慢了啦。如果回去晚了，悠酱肯定要问我去哪里了。虽然可以用甜品店搪塞掉，但是这样一来今天可以吃的点心就要变少了。”
某些人，看上去自由自在，实际上被女儿死死掌控着糖分摄入量呢。
爱伦坡面色发虚，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那你还是抱着吾辈吧……”
不然他今天可能见不到乱步君了。
不，不然他可能以后都再也见不到乱步君了……
五条悟自得地哼了哼：“我就说推荐公主抱吧！”
脸上仿佛写着一句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最后还是被公主抱了。
爱伦坡一个战五渣的脑力劳动者，本来就瘦。原本一米八二的个头，因为他总是弯腰弓背的，就已经显得矮五条悟一截，现在又被他这么一抱——显得更娇弱了。
至于卡尔？早就被吓得强行钻进了爱伦坡的衬衫里面了，连头都不敢露。
一主一宠，弱小可怜又无助。
五条悟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哟西，继续出发！”
等来到江户川乱步面前的时候，爱伦坡已经差不多把中午吃的都给全部吐出来了。
“很努力嘛你。”江户川乱步见到他的时候，都这么惊叹了一句。
可惜爱伦坡那个时候已经没有精力回复他了。
本来见到江户川乱步应该高兴的，但是原谅他真的已经抬不起嘴角了。
爱伦坡：呕——
织田作之助好心地给他递上一杯水。
江户川乱步看了五条悟一眼，当即就不满地皱眉：“你居然把给乱步大人带的点心给吃掉了！”
五条悟半点愧疚都没有：“因为真的很好吃嘛。”
是的，五条悟路上去买的甜品，他最开始真的还记得给江户川乱步多买了一份的。
但是在吃完自己那份之后，他觉得太好吃了，就顺便把原本买给江户川乱步的那份也给吃掉了。
江户川乱步对此很生气：“可恶！如果不是因为乱步大人的小粉丝，乱步大人一定不会搭理你的！”
“一样，如果不是为了悠酱，我也绝对不会跑过来找你的！”
两只甜党猫猫以墨镜和眯眯眼瞪了瞪对方。
江户川乱步：“哼。”
五条悟：“哼。”
爱伦坡：“……呕——”
织田作之助一脸淡定，主动问道：“所以，五条君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们吗？”
早在五条悟他们抵达之前，江户川乱步就已经说过了，对方有重要的情报要告诉他们。
“还不是笨蛋悠，身体的情况太奇怪了。”五条悟撇了撇嘴，看上去很不爽，蹙起的眉心里却透露着担忧。
“她从出现到现在，一点都没有长过个。最近几个月体能各方面锻炼，没有丝毫成效，好像整个人的身体状况被固定死了。”
江户川乱步听到这句话，之前玩闹似的愤愤表情也收了起来，顿时严肃了许多。
他知道五条悟说的“一点”和“丝毫”精确程度有多高。在六眼的作用下，数据的精确程度甚至是可以压倒很多仪器设备的。
五条悟说没有长，那就真的是一丁点都没有变了。
“实验导致的？”织田作之助微微蹙着眉头，猜测着问。
“不可能。”江户川乱步摇了摇头，“实验尽管有可能会对身体成长带来影响，但是想要让五岁的孩子完全停滞生长是很难做到的，更别提要压制身体锻炼带来的训练成效了。”
这并非单纯的科技领域能做到的事情，那就只有可能是其他超自然的外力干预了。
可究竟是什么？
咒术效果？不，如果是那样的话，六眼能看到。
其他的什么。异能力？魔法？妖怪？
可能性太广了。
还是那句话，江户川乱步对其他能量体系的了解不多，信息量缺乏，他也搞不清楚。
倒是一旁的爱伦坡，干呕完了颤抖着声线说道：“确实有很多种可能，不过犯人是咒术界的人，应该优先考虑咒术方面的原因。有没有可能，悠酱是——”
“天与咒缚。”爱伦坡还未说完，五条悟便接下了他的话茬，张口吐出了这么四个字。
束缚，也就是契约。如同五条悟和爱伦坡建立的关于悠酱的情报不得泄露的束缚一样，一旦爱伦坡泄密，就会受到惩罚。
天与咒缚，则是与生俱来的，强制性被迫拥有的束缚。以牺牲某种先天条件，以置换另一方面强大的力量。具体的内容与形式，因人而异。
牺牲掉成长，获取[森罗万象]这样天赋极强的术式吗？
但是不对，[森罗万象]的能力效果已经完全不局限在咒术方面了，完全没办法将其单纯归于天与咒缚的范畴里。
那还能是什么？六眼吗？
但是笨蛋悠的六眼已经被判定为人造的了，总不能是……人造天与咒缚吧？
这个范畴别说是超出江户川乱步的知识范围了，甚至都已经超出五条悟的知识范围了。
具体还要回本家查一查，正好姐妹校交流会就要回去了。五条悟在心里盘算着。
可是不管怎么样，还有一个事实摆在他们面前就是——
如果五条悠的身体是被固定在五岁的，那么她真实的身体年龄，就存疑了。
五条悟拿出了他的手机，找到了那张乙骨优子的照片，展示给了面前的三人。
“这是乙骨优子的照片。”他说道，“她失踪以后，家里失火，有个妖怪把这张照片收了回来。”
现在想想，这张脸除了颜色以外——完全和五条悠吻合。
而江户川乱步和爱伦坡在看到照片后，也得出了几乎完全相同的判断——
江户川乱步：“这就是悠酱，或者——悠酱的克隆原型。”
爱伦坡：“吾辈觉得如果她没有被克隆过的话，她就是悠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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