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 【第325章】 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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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成年咒术师被五条悠好好叮嘱了一番——打得过就打, 打不过就跑。
她还很损地把阻拦咒灵的帐与阻拦咒术师的帐之间隔了一段空间, 这样一来，他们实在打不过，还能跑到两层帐中间躲着。
众人：“……”
多少有点没面子，但又很难说这没有道理。
总之最后大家还是同意了, 各自三三两两一组, 开始分头去清理内部的敌人。虎杖悠仁自然是跟着五条悠一组了。
尽管是要给解决羂索和咒灵们，但比起其他的, 果然优先级别最高的还是——真人和羂索。
而他们二者之间，果然还是……
亂歩：“先解决真人。”
五条悠：“好！”
虎杖悠仁对解决真人那真是斗志最高的一个了, 他跃跃欲试的问五条悠：“优子酱，我们走哪一边？”
五条悠辨认了自己先前所看到的那个术式的主人所在的方向, 带着虎杖悠仁来到了……一堵墙面前。
“优子酱优子酱！我们要撞墙了！”看到墙面离自己越来越近, 五条悠竟然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虎杖悠仁惊得大叫。
“是要把墙撞破吗！？我们是要把墙撞破吗？”他一边喊着, 一边已经将没有拿木鱼的那只手握拳蓄力准备破墙了。
五条悠的声音在一旁不急不缓地响起：“不用，我们直接穿过去。”
虎杖悠仁：“啊？？？”
还没等他“啊？”出个章程来, 五条悠已经带着他穿墙而过了。
真·穿墙术。
好吧，其实又是小樱的卡牌之一——[拔]，功能就是鬼穿墙，简单粗暴。
虎杖悠仁呆呆地：“啊……原来真的可以穿墙啊。”
五条悠：“我倒是想直接炸出一条通道, 还节省我的技能储备, 就怕一炸整栋楼都塌了。”
亂歩在后面毫无心理压力地捧着奶茶：“让这个粉毛笨蛋直接砸过去更节省。”
五条悠惊讶地回头看虎杖悠仁一眼：“办得到吗？？？”
虎杖悠仁挠了挠头：“应该吧？之前任务的时候好像也干过这种事情。”
“纯靠力气打？？？”
虎杖悠仁点点头。
“嘶——”五条悠倒吸一口气, “恐怖如斯。”
虎杖悠仁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嘿嘿地笑着说道：“没有啊，我觉得优子酱你才是真的厉害呢。感觉什么都可以做到的样子。”
“我靠的都是其他人的能力罢了，如果没有大家给的各种能力的话, 我其实谁都打不过。”
给她提供术式的人如果死亡的话，她体内对方提供的术式也就会消失。而以她长不大的五岁的身体，如果体内没有其他技能，纯1v1pk，五条悠必败无疑。
“但是能让大家同意把自己的能力给优子酱用就是优子酱最厉害的地方不是吗？”虎杖悠仁十分诚恳地说道。
五条悠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亂歩在后面看了她一眼，哼哼道：“我才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给的点心都吃的！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领回家的！”
就算有江户川乱步的设定，森鸥外也不可能获得一个愿意听他话的亂歩的。
虎杖悠仁不清楚亂歩与五条悠之间的关系，但他听得懂这是亂歩在向五条悠表示他的认可，所以他也宛若小太阳一般地说道：“对！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钉崎和伏黑他们两个的话，也肯定因为是优子酱所以才愿意给出自己的术式的！就是可惜我没有自己的术式，否则的话，我也会很乐意给优子酱啊！”
五条悠眨了眨眼睛，随后笑了出来，一张桃花小粉面像是沾了糖渍一样甜，却是假装嫌弃地对虎杖悠仁说道：“我才不要你体内那个两面宿傩，恶心吧唧的。”
被嫌弃的虎杖悠仁扁扁嘴：“诶——有那么招人嫌弃吗？”
然后他自己又把回答给接上了：“好吧，宿傩是挺恶心吧唧的。”
在他体内听到了一切的两面宿傩：“……”
“嗤，两个小鬼。”
五条悠一巴掌拍在虎杖悠仁脸上，骂：“丑鬼不准说话！”
随后她和虎杖悠仁对视了一眼，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看上去，场面都还挺温馨的。不过也就到这儿了，五条悠的笑脸在下一秒就收了起来：“悠仁，保护好自己。就在这面墙后了。”
虎杖悠仁也迅速收敛了笑容，摆出了戒备的姿势：“是！”
而在他身后，亂歩直接给了五条悠战斗方案：“咒言二十层，直接上手薅。”
五条悠：“好。”
随后，五条悠带着他和亂歩，一起穿过了面前的墙。
抬眸，正好对上真人惊喜的目光，也不知道他一时间到底是在惊喜看见了五条悠还是惊喜遇上了虎杖悠仁。反正他是看上去很友好地招了招手：“哈喽~”
五条悠也很高兴地和他打了个招呼：“【别动】。”
真人：？？？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他已经乖乖照做了。
五条悠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去，伸手牵住了真人的衣袖。
看着五条悠朝自己走过来，真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要逃，因为他已经从“夏油杰”那里知道了五条悠的能力。但是……叠加了二十份的咒言术，岂能是他想逃就能逃呢？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五条悠走到他跟前。
他现在根本动不了，只能在五条悠碰到他的时候趁机发动自己的术式，看看能不能对其造成伤害。
尽管……“夏油杰”曾经说过，不管什么术式都对小六眼无效。
果然，他的术式宛若泥牛入海不说，他自己体内的咒力也跟着被五条悠吸走了。真人只能在内心的惊骇之中看着这个个头不过一米出头的小孩。
这是个——什么怪物！
他看上去好像想说什么，五条悠是半点没打算和他说话。直接一波猛薅，靠着咒言术的这一波定身时间，直接把真人给薅到了她觉得可以搓球的程度，然后二话没说直接把对方搓成了咒灵球。
身后原本还打算跟着一起上的虎杖悠仁：……
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尴尬。
五条悠却是没什么尴尬的，她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球，然后开始考虑这个球要怎么带。
正准备递给虎杖悠仁，便听亂歩说道：“放影子里。”
五条悠也没问为什么，直接就扔进影子里去了。
从头到尾事情发生得有些快，虎杖悠仁现在还有些懵懵的：“结、结束了？”
五条悠轻松的点点头：“嗯，搞定，我们去找羂索吧！”
“啊……好。”
过于轻松，让人有些……没有实感。
五条悠则是已经在一旁给亂歩桑汇报起她体内的技能变动量了。
——这才是亂歩能给她下精准命令的原因，对于五条悠体内的各种技能数值，亂歩都了如指掌。
一边继续带着虎杖悠仁与亂歩穿墙前往她熟悉的咒灵操术所在的方向，五条悠心中一边忍不住心律加速。
她也说不清究竟是兴奋与激动更多，还是……
“优子酱，怎么了吗？”直感超强的少年注意到了她的些许不同，开口询问道。
五条悠偏了偏头：“嗯？什么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感觉优子酱现在状态和刚刚有些不太一样。”虎杖悠仁也说不出个具体的章程，他只是隐隐有点感觉不对而已。
看到手里的木鱼，他突然灵光一闪，“叨”地敲了一声，然后抬头期待地看着五条悠。
五条悠：？
五条悠：“……”
“我没被催眠。”
搞错了的虎杖悠仁冒出了尴尬的豆豆眼：“啊……没有啊……”
五条悠要被这小孩弄无语死了。
亂歩在一旁看着也忍不住吐槽了一声：“笨蛋。”
却不知道这声笨蛋说的到底是虎杖悠仁，还是五条悠。或许两者都有吧，反正他说完这句话的后一句便是——“有我在呢，有什么好害怕的。”
五条悠被他这么一点，才发现——
啊，原来她刚刚手心发汗，不全是激动，也有害怕啊……
亂歩不点出来还好，一意识到这个问题，小孩原本殷红的唇色就白了那么几分，面上也多出来了些许的不安。
她抿了抿唇，道歉道：“不好意思啊亂歩桑，我……控制不住。”
尽管知道他们计划很周全，知道亂歩桑和太宰治他们一起做的计划绝对不会出错，她就算表现得再拉胯，亂歩桑他们肯定也早就考虑好了，但五条悠还是忍不住害怕。
她也不知道那股害怕究竟是哪里来的，大概是潜意识里留下的吧，理智告诉她他们一定能干掉羂索，但心理层面残留的东西依旧还在大脑深处。
五条悠倒也没有想过要就此不干了或者怎么样，她还是在毫不减速地前进着，只是心理依旧在发慌而已。特别想到五条悟不在，就更慌了……
五条悟那个笨蛋，怎么都告诉他了他还能中招啊！
她在心里忍不住又把教师悟翻出来骂了一句。
狱门疆里……五条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谁在骂我？”他自言自语道，“不，应该不可能。五条老师这么人见人爱，怎么可能会有人骂我呢。大概是看我不在，所以想我了吧。”
他向来自恋，这么想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不过这个里面都没有时间，也不知道外面都过去多久了。”他小小地烦恼了一下，很快又把烦恼抛到了脑后，“嘛~算了，反正优子酱肯定会想办法来救我的啦。有优子酱在，学生们应该也不会有事。”
若是让五条悠知道他在里面这般悠闲自在，估计会多骂他几句。
虎杖悠仁听五条悠和亂歩的对话，现在又看见了五条悠明显表露出的些许慌乱，这才意识到他刚刚察觉到的不对劲是什么。
是了，刚刚去找真人的时候，优子酱还是比较轻松的态度，现在……是感到压力所以害怕了吧？
他抬手摸了摸五条悠的脑袋，安慰道：“没事的啦，优子酱的话，绝对没问题的，而且我也会给优子酱帮忙的。”
五条悠浅浅地笑笑：“谢谢。”
虽是如此，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并没有被安慰到。
虎杖悠仁犹豫了下，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然而看上去都效果甚微。
虎杖悠仁有些无措，又很是担心，便求助地看向亂歩。但亂歩却依旧喝着自己的奶茶看上去什么都没有说。
他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
这是五条悠内心深处留下的畏惧，是无论多少言语都抹平不了的，即便是她家里那个十六岁的五条悟也做不到。
只有真正让她去将那个人打败，才能克服。而且必须是她一个人，在脱离了五条悟、夏油杰等她熟悉的依靠的情况下，来对付羂索。
这也是他们一定要安排五条悠来对付另一个世界的羂索的原因，也是他们非要安排她在这边的五条悟被封印后才过来的原因。
五条悠并不清楚亂歩他们布局时的思考，但她至少……还是学过心理学的，她能理解自己现在的心理情况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所以，在虎杖悠仁又一次打算安慰她的时候，她先一步开了口：“好啦，悠仁，不用再说了。我就是紧张害怕而已，类似马上要期末考试了的心情？总之没那么严重了。”
“而且……”小孩回过头，对他甜甜一笑，“克服恐惧的最好方法，不就是战胜恐惧吗？”
虎杖悠仁看着她面上的有些惨淡但格外坚强的笑容，愣了一下，随后扬起了一个更大的笑容：“嗯！”
“所以走吧，我们的考题就在前面了。”
又一次，五条悠带着虎杖悠仁和亂歩，穿过了面前的那堵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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