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腻歪

 两个人此刻已经立在电梯门前，戚嫣对着电梯门看着里面两个人模糊的轮廓。——唔，男的俊，女的靓，身高刚刚是他们说的那种男女身高差距的最合适搭配。男人看向女人的眼神又是那样的专注……好像这样一辈子也不错。


 章一皓的手刚刚伸向按钮电梯门就给开了。


 出来的是陶伟，他面色不改的看着两个搂抱成一团的人。恭恭敬敬的递上钥匙，“戚小姐你的车钥匙！”


 “喔……好。”戚嫣还没来得及伸出手去，结果就被章一皓一手拿过去。


 章一皓看陶伟的样子，直觉告诉他刚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再加上戚嫣刚刚靠在墙壁的样子很奇怪的。但是他很适时地选择不问。


 他明明记得陶伟领着人搬完东西来跟自己说了一声后就走了，已经是好一会儿前的时间。


 戚嫣也不解释。而章一皓不问她，也没有疑问的眼神。


 在她心里章一皓很多时候不是不管，而是他总是选择不让她尴尬的方式，很好的为她做一切又那样让人觉得一点都不突兀。


 三个人刚刚来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戚嫣提议，“开我的车。”


 陶伟立在离佟正骁车不远的位置没动，就等着两人离开。


 “嗯，我有些饿了，正好可以去吃一点蛋糕。”


 戚嫣说，“你来开车！”


 “嗯好！”他一副好说的样子。


 坐在车上，他说，“你要是累了就睡一觉……”她每天跳舞都很辛苦的，今天她那个样子看起来好像格外要萎靡些。


 戚嫣听话的靠在座椅上，章一皓替她系好安全带，又是替她放低座椅。打开空调这才把车驶出去。


 半道上，陶伟打了一个电话进来。


 章一皓看看戚嫣睡颜恬静的小脸这才接起电话，“说吧！”


 陶伟开口，“章先生，……我把你的车开到修理厂去修理。”


 章一皓就知道是有事情，“出了什么事情？”刚刚远远地他看到自己车前引擎盖被什么东西给砸出一个坑。


 “刚刚佟小姐在停车场下面闹事儿，手里拿着一个高尔夫球杆砸车。戚小姐那个时候刚好在，我看到的时候佟小姐好像是要拿那根球杆打戚小姐……”


 眼前是一派繁华的景象，他的眼仁却是黑沉沉的，像是裹挟着一股风暴。额头上青筋突突地跳，“后来呢？”


 他想起之前佟潇潇跟自己说的那一席话来，他明明记得自己因为觉得佟潇潇这人能做出的事情很是出乎意料，所以拒绝的话说的很委婉的，这个丫头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害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伤。


 “后来佟先生过来了，他把她妹妹给弄走了！”陶伟小心翼翼的说。心里想着还好戚嫣没出什么意外。


 “嗯，就这样吧。”章一皓收了线，脸上的表情被收敛得很好。


 有些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不是说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的。


 等他再一次侧过脸的时候就看到戚嫣正好睁着一双睡眼惺忪的眼睛看着自己。


 她花苞似的红唇嗫嚅了几下，“是你吵到我了！”


 “我道歉！”章一皓笑笑，“再眯一会儿如何？”


 戚嫣摇摇头，自己调整好座椅，慵懒的姿态不见了，她端端正正的坐好了。眼睛瞅到打开的储物盒里面的蛋糕，“你都没吃甜点。”


 章一皓耸耸肩，“你看看我哪只手得空。”


 “好吧。我喂你！”


 ……


 两个人在外面吃了饭，来到一处三环路新的公寓，里面的东西一切都是新的。她之前用的东西也在里面，已经摆在了该在的位置，看来是她们来之前刚刚摆好不久。她就只是出去了一上午，这什么事情都给办得妥妥的……章一皓在自己身上没少费心。


 “章一皓……”她回过头去看到章一皓正好立在窗边看着外面。


 “嗯。嫣嫣？”章一皓回过头来问。


 他忘记了自己的脸上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也许是刚刚想事情想的太专注了。


 “谢谢你！”戚嫣慢慢的走向他逐字逐句缓慢的说，“谢谢你给我这一切，我有没有说过那个人是谁？”


 章一皓眉头轻蹙已经猜到戚嫣会说什么，他捂住了她的嘴，“不想说，就不要强迫自己，我没有问，也没想过问。”


 他私底下不想从她嘴里听到那人的名字。


 戚嫣固执的看着他拉开了他的手，他大手顺势紧紧地裹住了她的手，干燥的手热烘烘的。


 “章一皓其实那个人就是你的三哥佟正骁！之前不想说是因为觉得没必要，你知道的一开始我并没有真的爱上你，也没有那样的打算……真得感叹事态的微妙，不曾想过的事情却能真的出现。我喜欢上你了，所以我得告诉你。”戚嫣说得一点都没有再犹豫。好像一说出来就把自己的不安给交给他来保管。


 她说的只是喜欢不是爱，却让他觉得满足。只是一步而已。


 他没法阻止她说下去。


 他心里早就有了的愧疚此刻翻涌上来，压得他心里沉沉的透不过气来，“傻瓜……”他抱着她，下巴蹭着她的头发，“这些事情我不在乎，我现在只在乎你！”


 他的嫣嫣多真诚，而他才是最卑勒那一个，但是他根本不敢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两个人此刻是各怀心事，戚嫣想到的是还好他还在，她的手轻轻地覆上他的受伤的手臂，刚刚在外面看着他用左手拿筷子吃菜的样子的时候她心里五味陈杂。那个时候心里还是庆幸的，还好他还在，如果真的有点什么，她不知道自己还在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勇气活下去。就像是佟潇潇说的那样，她就是罪魁祸首。


 “佟潇潇说你的手是被佟正骁给打的是吧？”她的手指隔着他的衬衫柔软的料子抚摸着下面的纱布，哪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伤口呢，是圆形的一个血窟窿？她脑子里是那样一幅画，眼前有点发晕，气息有些不稳手指的抚摸改成揪牢了那一片布料。


 “没事儿！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也不是别人传闻的那样，就是不小心走火而已……你知道的他的枪法很准的，如果是真的要我的命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章一皓说到这里不是没有伤心之处的，多年的兄弟，有朝一日因为爱上同一个女人而刀兵相见。也许这一辈子都没有复合的可能……但是比起他能够拥有她而言，显然后者对他意义更加重要些。


 反过来说：佟正骁不是戚嫣的良人，他不能给她幸福，而他章一皓却能给她想要幸福。


 他的爱没有比佟正骁少一点。


 戚嫣突然想到倪婉清的那一席话嘴巴有些发涩，“章一皓……倪婉清是那个把把我爸爸送进监狱的人，因为当年的怨气和怕我对她造成威胁才那样对我们的。因为我是她生的，她……她也是佟正骁和佟潇潇的妈妈，你说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曾经那样的爱过自己的亲哥哥，还和他有过……”


 她已经说不下去了。眼眶被逼出了眼泪。


 终于说出来了，这个压着她几乎喘不出气的事情。心里反倒没有如释重负，反倒是战战兢兢的看着章一皓，生怕他带着唾弃的眼神看自己。她是那么在乎，从来不曾想对任何人说起的秘密以为这一辈子都会烂在自己的肚子里。终于找到了一个倾诉的对象。


 章一皓满满的心疼，他知道她能够做到这一点很不容易的。“嫣嫣一切都过去了，你看你现在在我章一皓这里，章一皓也是爱你的，很爱很爱的那种……我也会因为你高兴而高兴，伤心而伤心……所以你不要对我那么残忍，我们一直好好地。你只管跟着我走好了，其他的你都不要想啊……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说法。”


 **


 一年一度的舞惑大赛正式开始了。


 戚嫣代表b舞学院和其它全国各地的舞蹈爱好者一同角逐。参赛的一共五十号人都是舞蹈领域的佼佼者，比赛一共分为四轮，第一轮是前二十强，第二轮是前十强，第三轮是前三强，后面一轮是最终的冠军角逐。


 戚嫣的号牌是17号，这个号一直伴随着她从第一轮开始就屡次拿好成绩，很快她就脱颖而出，一直紧紧咬着她的成绩不放的还有另外一个参赛选手，9号选手的刘璐铃。两个人身高差不多，外貌都是一等一的上镜美人，连同舞技都是差不多的。


 两人成绩从一开始就是一直差不多的。关于大赛的热门评论很多条都是关于她们两个的，有支持戚嫣，有支持刘璐铃的。还有一并支持两个人的。很多观众都表示难以抉择，而评委席的人也是从一开始的津津乐道到最后的纠结。这两个人都是相当优秀的。就要看她们最后一个阶段的表现了。


 戚嫣的导师也是费劲了心血。全程跟踪她的每一场比赛和每一场活动。学校还专门针对这个比赛给戚嫣设立了一个奖项，如果她能拿到好的成绩就会得到学校的优厚的奖金。


 这一天，是戚嫣和刘璐铃等十人角逐前三强的日子。也是章一皓母亲罗一一回国的日子。


 一大早章一皓就出门给戚嫣买早餐，因为他最近手上的伤口还没痊愈，所以家里几乎没开火。他回来的时候戚嫣还在睡觉，看看时间也到了该起床的时间了。


 他推了推她，“朝朝起床了，小懒猫！”


 戚嫣的样子真的很像是一只小猫，撒娇起来的姿态，腻得慌。不讲理的时候就会偶尔伸出小爪子来挠挠，睡觉的时候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任由他抱着。懒的要命的丫头。


 戚嫣侧过身去，闭着眼睛很快找到一个自以为安稳的姿势，很不耐烦的嘟囔，“起开……还睡觉呢！”


 “起不起来，不起来就挠痒痒了……”他吓唬她，知道她最怕挠痒痒了。手伸进被窝里，里面热乎乎的一股好闻的香味从被子里溢出来。手指找到她的腰上软肉还没有任何动作呢，就被她警觉的发现了，全是的肌肉都崩死了。


 她嘴里嚷着烦死了，身体在被子里面翻滚，小脚丫子就从被子边缘钻出来很准确的往着他的方向招呼而来。


 他伸手一把捉住，那圆嘟嘟的小脚趾粉嫩得像是一颗颗嫩豆瓣似的。指甲盖光滑得像是一颗颗珠贝美极了。明明他没有恋脚癖却独独对她的脚丫子爱不释手。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低下头去**。


 戚嫣哪里受到过这样异样难耐的刺激，纤细的脚脖子一缩，每个指头蜷缩起来。像是一个个小矮人弯了身子。“章一皓你变太！”


 另一只腿照着他的手腕子就踢了过去，章一皓痴痴地笑着抬起头来放过她。“你不是不起来吗？我不这样做，你估计还在迷糊呢！别忘了今天是妈妈回国的日子，待会我送你去参加比赛，然后叫陶伟去接咱妈！”


 戚嫣眼珠子动了动，跟着一个激灵人跟着鲤鱼打挺的起身。“我差点忘了！”


 头发凌乱的散落了一肩头，她起身揉着自己的头发，章一皓没说话，她看着他，这人正看着她眼珠子都不带转动一下的。


 她循着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原来如此！自己身上现在不着片、缕……那美好……就那么突兀的暴露在空气中。


 戚嫣装作不在意他目光，很冷静的把被拢上去，“章一皓给我拿衣服！”


 命令的口气，她从来都是这个样子。


 “我傻吧！”章一皓不怀好意的笑着手一伸过去即刻拉开了她刚刚拢上的被子，刚刚被掩盖的重新跳出来。他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一把推到她的身子。


 戚嫣在他身、下大叫，“靠！滚……”


 他立刻以吻封缄，不管不顾的要她。


 接着换气的空当，戚嫣喘着气说，“章一皓，我还要比赛呢！”


 “没事儿，这算是赛前热身……”他眼睛露出狡黠的目光，“再说哪一次比赛前我没有爱你，不是一样好好地过了吗？”


 戚嫣无语了，气不打一处来看着他，加上他手指头灵活，那感觉简直要逼疯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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