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Evil luck 恶运

 命运，是不公平的，这个世界上很少存在公平两个字，公平，是人所追求之物，希望人人都能得到公正的待遇，这一“天然的”“美好的”愿景，但从现实的角度来说，这很难做到，又或者只是人类社会对于乌托邦的想象罢了，公平在复合的个体利益面前一文不值，所谓公平，就是这种东西，我曾尝试去追求公平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在长达十几年的寻找过程中，我发现，人世间大约真的不存在这种东西，公平永远是一种奢侈品，只有少数人才能拥有，而拥有的人并不认为这世间存在什么不公平。


 公平是不稳定的，不普世的，公平只是海市蜃楼罢了，那种无意义的东西，不应该成为众人所追求的存在，追求公平如同诉诸神佛，都不过是人所作的无用功，同样是诉诸神佛，我不如去信一些更加稳定且普世的存在，比如概率……


 我爹是收藏硬币的，他总和我说，人这一辈子总得收藏点啥，他喜欢硬币，各国的硬币，有些硬币很有意思，明明是纪念币，却被当作普通硬币来看待，但他宝贝的紧，说，说不定你也是那个纪念币，只不过被埋没了，我只能笑笑，因为我不喜欢硬币，但我听进去了那句话，直到我想明白我应该相信什么的时候，尤其是我相信概率这种东西的时候，我觉得硬币是我的父亲给我最好的遗产。


 我从他的收藏簿中选了一枚特殊的硬币，一面是天堂，天堂的人在哭泣，一面是地狱，地狱的鬼在高歌，那是我选的，最有讽刺意义的硬币，就像我的人生一样荒诞，嗤笑着过去的“我”。


 话说回来，你知道一个硬币有几面吗？不是两面，是三面，抽象的看，它是扁平的圆柱体，当你投掷一枚硬币时，人头和数字的概率大概可以各算作49.99%，剩下的那面只有0.02%，这一面几乎上可以忽略掉，如果把那百分之0.02算作奇迹或者神迹的话，我不愿意去相信神迹，但人头和数字是可以相信的，而神迹，毫无意义。


 生平一直追求公平的我，决定向概率询问我人生第一个问题：


 “我平生所追求的公正与公平，是否为徒劳？”


 第二个问题是：


 “我曾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我想用概率去寻找这个答案，我是否应当相信，人世间的恶才是这个世界的解药？”


 第三个问题是：


 “……我是否会成为自己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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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胚房里破败的房间里都是垃圾和污垢，脏兮兮的地方还有很多苍蝇和蠕动的驱虫，碎的酒瓶子到处都是，发臭灰黄色带着血迹的床垫，床垫上的味道让人作呕，整个房间是多少年没打扫了，破败的沙发，满是污垢的茶几，清空了一点点位置，放了一把左轮枪，六颗子弹。


 房子上面没有灯，只有挂着的尸体，一个倒挂着的尸体，被绑成一个向上的箭头，骨头已经露出来，脸已经辨认不出来了，残留的肉上面还有恶心的蛆，谁要是刚吃饱路过看到这一幕，肯定会把前天早上的饭菜伴随着胃液和胆汁吐出来。


 一个约莫30来岁的男人光着脚走了一路，踩着玻璃渣，就像一个百万富豪在自家豪宅里一样闲庭信步，好像从来不担心脚会被玻璃扎破，抽着烟屁股，用力地嗦起来，然后用烟烫死几只看不顺眼的蛆。


 走向沙发，毫不在意沙发上的灰尘，就像一个普通人在家看电视一样，看着眼前的尸体。


 他从裤兜里抓出一个骰子，用牙把骰子咬成了碎片，攥在手里，把碎片打乱，大拇指一个一个搓出碎片，留下最后一个，到最后一个碎片的最大面，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看了看结果。……

 


 他看了看结果。


 男人坐在沙发上，把枪装上三枚子弹，打乱子弹，把头仰起，抵着自己下颚，以一个可以贯穿大脑角度准备射击。


 扣动扳机前要打开保险，按下扳机只是一瞬，这样的动作循环三次，无一实弹。


 轮盘赌，赢了。


 男人迅速把枪转了一圈，然后掰开防护，冲着尸体上的绳子开了一枪，尸体掉下来，把剩下的两颗也打在尸体的身上。


 “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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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层


 “11队来消息了，给我们发了基准和推测模型，我们直接使用吧。”


 “可以，告诉他们，我们在第三层等着他们，顺便告诉他们懂十分目前和我们走失，按照目前的地图应该在下层螺旋可以步行攀升的那一边，也就是y正轴方向的一边，我们在y负轴这边。”


 仇流水在考察目前三层的环境，目前即便是第三层也被割成两半，还有一个队员暂时分离，从下往上看，大约第五层没有隔离带。


 “长叹，告诉其他两队，目前可以观测到，第五层没有隔离，我们三个队在五层集合，我们先考察三层信息，有任何情报务必及时联系。”


 “好的，发了，要通知十分什么吗？”


 “让他暂时不要移动，当前下去有一定危险，在安全的地方等待就好，避免出现意外，救援任务可以暂时放放，保护自己是最重要的，等待其他队员和你们会合。”


 “7队和11队发来消息，十分到时候会合的是冻灼，明涂，书本道，里外里。我们到时候会合遇到的是左中右和驳同。”


 “左队嘛，左队的实力还是不用担心的，驳同……，我们暂时做好侦察吧，前三个队失联应该不是意外，我们这次的风险比较大，信息越多越安全，其他两个队在明，我们在暗，做好辅助藏好自己是最大帮助，条件允许下利用视角侦察一下二层的情况。”


 “是，仇队。”


 8队两个人有条不紊地考察三层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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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层


 “左队，我们到一层了。”


 “好，赶紧设好锚，我们准备进城……“


 同论设置好锚点，设定好后，同论先备份，然后是左之。


 ”……记住，马虎不得，前三个队失踪在行动中也算是次于遇到悖论群的状态，而且三个情况未知，三个队全员死亡也是有可能的，难度直接上到复合群的水平，目前我们虽然被主体盯上，但在最高层之前似乎对面并没有恶意，现在应该只是他的考验，我们目前要做的只是通过考验。”


 “考验？”


 “嗯，同论，考验结束后可能才会面对正主，而且，我有预感，这次可能有死伤。”


 “那么严峻吗？”


 “这就是我们这个行业的现状，来之前7队队长和你说这些吗？”


 “没，我当时比较紧张，队长优先安抚我，可能忘了交代。”


 “她当队长虽然也没多久，但也不能那么粗心啊，啧，没事，既然答应她了，我必定保你安全，放心吧。”


 “左队的话，我信。”


 两打开局域群权限，拟态成为两个难民。


 第一层有一座城市，但好像被分隔两段，城市相当破败，但好像还有活人，隔离的烈焰很明显对这一城市造成了一定的破坏。


 “不知道一层存不存在副体和先行队的队员，从概率上来说，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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