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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秋日游猎




 秋日已至,芳草萋萋。


 不知不觉已是数旬,离公主出宫居住的日子也是愈发临近。


 在这期间,公主出宫的次数愈发频繁,足迹遍布了几乎整个京城,赵恪则时常随行。


 尽管再无那日的情况发生,但多多少少也有着些许交流,这让他心中的公主形象清晰了些许。


 夏芷,十四岁,出生时天降祥瑞,被封为福安公主,食邑千户,位比国公。


 最重要的是,她甚似其母,在先皇后逝去之后便更受天福帝宠爱。


 就连这次秋猎,天福帝都特意指定了她伴驾随行,作为侍卫统领的赵恪自然也要随侍其中。


 福安公主今日一身猎装,称得上一句英姿飒爽。她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这匹生性温顺的母马安安静静地低头嚼着地下的青草,不时地打个响鼻。


 而赵恪则骑一匹黑马,略微落后于公主半步。因为是伴驾随行,故而今日他并未穿那一身甲胄,而是一身粗布黑袍。


 虽然身着布衣,但他的武器带得齐全。马上兵器钩上钩着一柄家传长枪,背上背的是一把家传两石强弓。


 这些都是他父亲的遗物,当年被赵恪的母亲埋藏在了某处,赵恪直到两年前才请兴总管帮忙取回了这些家传宝物。


 当今世间长枪大多都长为七尺,不过北方人大多身材高大,例如赵恪的父亲便是九尺有余。


 故而,这柄名为“落夜”的长枪通体长八尺七寸,枪头九寸有余,拓木所制枪杆粗约三寸,表面黝黑发亮,唯有枪尖闪烁着点点寒芒。


 此枪埋于地下多年,但却依然光洁如新,丝毫没有锈蚀痕迹。握在手中时通体冰凉,只可惜对赵恪来说轻了些许。


 至于宝弓,传言岳飞当年能力开三石弓,吓得铁匠两股战战。


 换算到后世,宋时的三石约摸有三百多斤。要知道,拉弓比举重所耗费力气要多的多,这意味着岳将军能力举千斤,纵是如今天生神力的赵恪如今也远远不及。


 他能平稳拉开这两石弓已然是双臂极限,也不知还能不能再发育发育。


 不过公主倒是肯定还能发育,赵恪看着眼前公主娇小的背影,心中默念罪过罪过。


 经过了猎场外围时,全副武装的禁卫对赵恪进行了搜身检查,看是否有暗器或是劲弩等物。


 福安公主自然不受约束,带着全身上下被摸了个遍的他朝猎场中央赶去。


 即将抵达时,她轻启檀口:


 “赵统领,今日两位皇兄也在场中。”


 “属下明白。”赵恪松开马缰,任由胯下见色起意的黑马紧跟红马,在秋风中抬头眯眼,看向远方影影绰绰的几道身影。


 天福帝如今已是年过五旬,但看起来依旧精神抖擞,一身黑金甲胄端坐马上更显威严。


 在他身旁,一个唇红齿白的蟒袍少年郎正笑着说些什么,引得天福帝龙颜大悦,连连大笑。


 身后不远处,诸多文臣武将与一队禁卫随行,其中为首之人正是当朝太子。


 还没看清太子的容貌,福安公主就带着赵恪悄无声息地跟上队伍,应该是不想引人注意。


 但皇帝身旁的少年却眼尖的很。他伸出马鞭指向队尾,大笑着呼喊道:


 “皇妹,为何来得如此之晚啊?”


 随着他的马鞭,在场诸人大多转头看向赵恪两人。场间响起一阵“见过福安公主”的行礼声响,而福安公主只能打马上前,行礼道:……

 


 随着他的马鞭,在场诸人大多转头看向赵恪两人。场间响起一阵“见过福安公主”的行礼声响,而福安公主只能打马上前,行礼道:


 “见过父皇,见过二皇兄。今日出发前有些身体不适,故而来得晚了些,还请父皇恕罪。”


 一直紧跟在她身后的赵恪在禁卫所在处停住,坐在马上眯眼看向前方,观察起皇家诸人的相处方式来。


 只见天福帝对着福安公主挥挥手示意免礼,随后面露关切地问道:


 “身子怎么样了?可有传过太医?”


 “只是些许不适,已经好了。”福安公主俏皮一笑,随即问道:


 “怎么不见大皇兄?”


 此话一出,刚刚还嬉皮笑脸的鲁王神情一滞,而天福帝则面色如常,抬眼向后方看了一眼。


 气氛有些凝滞,作为始作俑者的福安公主一副懵懂的样子,脸上却有些不知发生何事的迷茫,这份迷茫逐渐转变成了泫然欲泣的意味。


 正沉默间,一道大笑声从赵恪身侧传来。正专心偷听的赵恪一惊,手已经搭在了冰冷的枪杆上。


 他转头看去,只见刚刚还有一段距离的太子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这位眉目间满是贵气的英俊太子伸出了一只手,轻轻抓住了赵恪握枪的手臂。


 “劳烦这位壮士让上一让,让孤和小妹聊聊天。”太子亲切地拍了拍赵恪的肩膀,“好雄壮的臂膀……你是何人?”


 “末将赵恪,忝为福安公主府侍卫统领。”赵恪赶忙让开道路,但太子居然拉住马缰停在原地,和赵恪并肩而立。


 “多大年岁了?可有娶亲啊?家中尚有何人啊?”


 太子一套后世标准相亲问题直接砸了下来,砸得赵恪满头大汗,只得退后半步,朝福安公主投向求助的目光。


 太子并未压低声音,故而皇帝那边也听得清清楚楚。远处的公主刚要出言解围,一旁的鲁王却抢先地吐出了句诛心之言:


 “太子殿下当真是礼贤下士的典范,在此时尚还不忘结交军士吗?”


 “孤不过是关心小妹罢了。”太子平静地回答道,“倒是不如鲁王交游广泛。听说昨日礼部左侍郎王大人在朝中忙碌了一天过后,竟还有闲暇秘密前去鲁王殿下府邸一同鉴赏古画。二位,真是风雅之至啊!”


 “本王与王大人只是画友罢了!”鲁王提高声音,有些惊慌地转头望向天福帝。


 “够了!大庭广众,成何体统!”天福帝面沉如水,低沉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怒气,随即便拂袖而去。


 “父皇,父皇!”鲁王连忙拨转马头跟上,福安公主叹了口气,看了赵恪一眼后也匆匆离开。


 太子却一点也不着急,只是笑眯眯地再次拍了拍赵恪肩膀,“你的射术如何?”


 身边的这位太子称得上是平易近人,这也是他在被皇帝厌恶的情况下还能隐隐压制鲁王的关键。


 太子在朝中与民间风评一向良好,与之相对的鲁王却常有骄矜之名。


 但没有人敢断定到底哪位皇子能够胜出,而前些日子天福帝咳血的传闻更是让夺嫡之争愈演愈烈。


 这场秋猎正是天福帝为了证明自己身体康健而举办的,但赵恪刚才清楚地看到天福帝离去时身形有些佝偻,只是因为他本人在马上颠簸,所以不太明显罢了。


 假如天福帝还能再活哪怕五年,他也能从容地剪去太子羽翼;但他若是命不久矣,鲁王就注定与那皇位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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