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拜访

 跟着狗蛋往村里走去，金鹏也在琢磨着是谁来找他，难道是薛诗晴小娘子，额，那可能『性』太低了。索『性』见面的时候在看吧。


 到了村长门口，一个仆役正在照看马匹，总共有4匹马，高大健壮，应该都是战马，在汉朝马匹可不是随便的人家都能骑上的。尤其是一匹雪白『色』的，金鹏再后世都没有见到过如此神骏的战马。进了村长的门，金鹏立马又感受到了在长安时的那股子气息，不过瞬间又消失不见。金鹏对那大汉点头示意，被人家直接无视了。


 靠近屋门，里边传来了真真的爽朗大笑。当官的对待亲民上海真是都有一套啊。


 “爷爷爷爷我们回来了，我把金鹏哥哥带来了。”进入正堂，金鹏首先施礼，“村长爷爷好”有对魏其侯窦婴施礼道“参见窦公”既然能和村长聊的如此投机，应该没有表楼身份，村长也认为是一个富贵人家，但没去想到是如此的大官。


 “窦公前来，未能亲迎，让窦公久等，还望窦公恕罪。”窦婴对金鹏的表现暗暗点头。


 “贤侄无须多利，我也是路过此地，正好想到你，就如此过来看看。”


 “多谢窦公”


 然后大家在村长的堂屋落座后，找些有趣的话题可以攀谈。


 谈谈大汉的赋税，谈谈今年粮食的收成，然后话题被村长引到了萝卜上去“金鹏今年给大家提供了一个新的品质，可以在秋末种植，到冬天正好可以长成”窦婴先是一惊然后开始转惊为喜。如果大汉都能种植的话，那可是多了整整一季的收成。“不知贤侄种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可否给老汉讲讲啊”窦婴用一种商量的口吻，其实就是你小子别藏着掖着了，速速道来。


 “实不相瞒，窦公小子种的不是粮食，只是一个适合冬天吃的蔬菜而已”略有失望之『色』，只是瞬间被隐藏起来。“虽然大汉不能增收一季节的粮食，但是农民种出来之后，最起码整个冬天不用那么难过，现在大汉整个冬天基本没有什么菜可以吃的，如果卖的好的话，增加了农民的收入，也可以富民的”窦婴微微颔首，“可否让老夫去看看。”


 “现在才刚开始出苗呢，和普通的青菜无异，如果到时候收获了，定会给窦公送去品尝”“你小子不会是想让老夫帮你送礼打开销路吧”


 “那就多谢窦公成全了”打蛇随棍上，说罢都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当家家户户炊烟袅袅的时候，老村长也安排好了一桌饭食，李大婶帮忙做了之后端到堂前就退了出去。村长很不好意思的说道：“贵人来此地，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一顿便饭，还望贵人赏脸”“您老客气了，当年打仗的时候，那时候吃的才差呢，饥一顿饱一顿的，还不如粗茶淡饭来的安心。”


 由于没有酒，金鹏也觉得有点遗憾，自从来到这个地方还不知道酒是什么味道的呢。入座开饭，窦婴的随从也在院子里解决吃食问题，不能光大人吃饭，随从就饿着啊。


 窦婴对农家的饭食赞不绝口，青菜炒的味道绝佳。米粥也不错。不过狗蛋倒是对着桌子上唯一的荤菜感兴趣，那是老村长家的一只鸡，待客杀掉的。窦婴心里一阵的难过，虽然是一顿简单的午饭，但是吃掉的可能是他们三天或者更多天的口粮。


 几人也就随便吃过之后，收拾了碗筷，在大堂喝茶，金鹏知道窦婴找他肯定有事情要说，在这个地方可能不方便，就对窦婴说道：“窦公，除了萝卜以外，小子在家里搞不来点东西，不如去我那看看”窦婴大喜，真是瞌睡送枕头啊，“贤侄搞不来的东西一定不凡，定要见识见识”说完之后，一行人辞别了村长，往金鹏的家里走去。窦婴让随从给金鹏一匹马，金鹏这个无奈啊，光溜溜的马背上，啥都没有，这个不科学啊，怎么骑。


 于是就问道“小子浅薄，窦公这个马这么骑怎么上马下马也是个问题啊”窦婴一听哈哈大笑。“原来贤侄不会骑马啊，这个军士在骑马的时候首先就是练习的上马和下马，然后才能在马上练习搏杀的技能”“这个装上马镫和马鞍不就好了吗，不用搞的如此麻烦吧？”


 “何为马镫和马鞍啊，贤侄又有何奇思妙想。”待会我画于窦公，至于好不好用还得经过窦公尝试才行。


 一座茅草屋，好歹有个院子还有个门“窦公请，小屋破败，还望窦公海涵。”“贤侄如此大才到是耐的住寂寞啊。”“也没有茶水招待窦公，当真是不好意思”金鹏难道脸红了一下，别人到你家里了，还是个大官，竟然连口水都没有。窦婴一听，当真是不觉莞尔。


 这小子有些意思，还有点无耻啊有时候。“这个不急，快带我看看你做的东西在哪里？”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窦婴看了看院子都能跑马了，除了个灶台啥都没有，那有几块石头压的木板，难道就是做的东西，这个是什么，走到近前，也不好随意搬开来看“就是这个吗？不知是什么东西。”金鹏反正不能说是我做的厕纸啊，说也是只能说为了天下读书人和寒门士子，都能有书读。金鹏看看水分也蒸发掉了，天这么热不蒸发也是怪事。


 金鹏抑制住内心的激动，甚至微微有些颤抖了。拿掉石块，掀开模板，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平整的泛点微黄的纸张，轻轻的揭开，还好，没断，是纸。没错是纸“哈哈哈哈哈哈，我成功了我成功了”金鹏欣喜若狂。窦婴就这么看着他，窦婴不知道范进中举的故事，如果知道了也要给他一耳光。窦婴只知道谈吐气质如此优雅的一人，能为此失态的，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事，虽然现在他不知道到底能做什么这个东西。


 也许半盏茶，也许是1个时辰，金鹏终于从沉浸在造出纸的意境中清醒出来。脸上赧然。“小子失态让窦公见笑。”“能让贤侄如此失态，老朽知道肯定是了不得的物件，现在老夫心痒难耐，还望贤侄解『惑』啊。”窦公还请屋里就坐，小子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定让窦公满意。


 进入茅草屋中，窦婴和金鹏分别落座，金鹏抬头望着头上的天空。窦婴倒是非常的好奇。金鹏徐徐开口，“窦公以为此物如何”窦婴虽然不知道此物到底能干什么，但是看到金鹏郑重的神态，忙问道“贤侄倒是没说此物有何用途，名字如何呢”让窦公见笑了，此物叫做纸，窦公不妨猜上一猜。“既然如此，老夫就猜上一猜。此物轻薄，光滑如水，如果不洇水的话，倒是非常适合书写使用。”古人的智慧果然不是盖的。


 金鹏随手一记马屁送上“窦公慧眼如炬，小子也正事此目的。”“功德无量功德无量啊，贤侄就凭此亦可以名垂千古。”窦婴*，这个是何等的幸事啊。“窦公过奖，小子虽不才，也知道竹简刻字太笨重，丝帛书写不是平常人家可以承受的起的，大汉虽然现在富裕了，但是人才还是太少了，世家大族占据了太多的资源，贫寒士子需要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努力和机遇才能成才啊。”xiàn zài de shè huì连像样的学校都没有，饭都吃不饱，更别谈什么九年义务教育了毕竟仓廪实而知荣辱。窦婴也是长叹一口气啊：“学子毕竟是少数啊。


 但是此物一旦能成，不知道要为国家输送多少人才啊。贤侄大才，受老夫一拜。”金鹏连忙起身，要是接受了窦婴这一拜那是要折寿的。窦婴都拜了2次了，如果在发明个什么东西让窦婴拜一次，马上就能送入洞房了。“窦公折煞小人了，窦公一心为国，为天下表率，如此岂不是让小子与天下为敌啊。小子愧不敢当。”


 “贤侄当的这一拜，具体的还需要贤侄给老夫解『惑』。”那小子就说说个人浅见，如果有思虑不周的地方，还望窦公海涵。首先先说下我们书写的传承，从有文字记载开始，我们都是龟甲刻字，用于占卜，这个应该是最早的文字记载方式了。


 “贤侄你是说龟甲，这不是一味『药』材吗”“是的，其实仔细观察，上边确实有文字图形。后边紧接着就是铭文了，字体都是刻于青铜器上，那时候识字的人非常的少，传播也非常难，文字也是用于记录重大的事项。


 春秋战国以来，国家间往来频繁，商旅战争有识之士渐多，字体的书写开始向竹简发展，这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文化的传播，相对于龟甲和青铜器这个确实是非常容易传播的，毕竟轻了不少。


 古人之所以说什么微言大义，小子看来多半是无处书写所致。“哈哈贤侄好风趣，那贤侄怎么看待这个纸呢”“如果是小子来说，这个东西制作简单，成本低廉，易于携带，可以记载的信息量大。无论是学习还是陛下处理公务都不需要大量的竹简了。而且一旦转移到纸上书写，这个传播的速度翻倍的加快。


 但是有一个问题现在还没有解决。第一个怎么制造出易于书写的纸张。虽然现在有纸了，但是能不能书写还是个问题，打个不雅的比喻，现在的纸如厕倒是很好用”“贤侄造纸的初衷不会就是如厕吧”额呵呵窦公取笑小子了。“你不会是真的吧，贤侄你让老夫怎么说你，当真是当真是有辱斯文。


 如果让天下读书人知道他们读书用的纸是你为了如厕弄出来的，非得杀了你不可”这个还需要窦公代为保密，小子感激不尽啊。除非你能答应老夫出仕，不然要不然老夫哪一天喝多了可就不好说了。“窦公何必强人所难啊，朝堂争斗是非小子所愿，而且当今朝堂也不是很太平啊”闻弦歌而知雅意，窦婴自然明白是围绕太子之位的争斗。窦婴会意也没有说，但是他知道了金鹏的意思，如果朝堂没什么争斗还是可以去为官的。


 那第二点是什么。第二点就是印刷。不能所有的纸都用手写手抄把。就要把书印出来。当然这个思路还不成熟，需要实验。贤侄一片为国拳拳之心啊。老夫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比起爱国，窦公才是天下楷模。小子自愧不如。”窦婴有点汗颜啊，“不知道贤侄可否把这个造纸之术的佩服献给朝廷。”窦婴双眼炯炯望着金鹏。金鹏表现的像个合格的政客毫不迟疑，既然窦公开口，小子自不私藏，愿意献于窦公。


 但是小子还是有句话不吐不快。现在大汉北疆征战，匠做都在赶制兵器铠甲，能不能得到重视还是一说，况且现在还有很多不足之处。我的意思不如当书本印刷出来之后在献与陛下，那样效果更好一些。窦婴略一沉『吟』。如此那就有劳贤侄费心了。


 金鹏理直气壮的说道：“窦公你看小子家里，米缸里饿死老鼠，您也不能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啊。”窦公这个没想到，贤侄果然有商人本『性』啊，放心老夫这个自然晓得，窦大。


 回头让管家送来300金，不，送来500金。是的老爷。如此就多谢窦公，窦公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这么多金银小子有命拿没命花啊。游侠要是知道了还不得要我的老命。这个是老夫思虑不周了。还有什么要求，贤侄一起提来。“那就在麻烦窦公给小子找些工匠，木匠和泥瓦匠。”好。我在从长安给你调你个家将，保证贤侄的安全，顺便保护这个方子。


 窦婴光明磊落，如此金鹏到也接受。这一聊就是一个下午，窦婴也起身告辞，窦公您的马镫和马鞍小子只能下次在给您做了。这个保密的『性』质小侄以为也高，到时候还望窦公安排合适的人来取走。“多谢贤侄，老夫必会在陛下之前推荐于你”“还是希望窦公不要在陛下面前提起小子啊”窦婴起身，金鹏送窦婴至院门，然后窦婴上马而且，一路远行。


 金鹏哈哈大笑，老子终于要有钱了，老子终于可以一身抱负了。这个小蝴蝶，终于要开始煽动翅膀，影响历史了，是福是祸，未可知、


 送走窦婴之后，金鹏踱步来到了村长家，村长现在对金鹏越来越看不透了最近，什么时候认识的如此的富贵人家，也让村长不禁想起是否金鹏就是长安城的大户人家，现在别人是来寻亲的。“金鹏，有些事老夫也不该多问，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们庄稼人做事就凭一个良心，事事做到问心无愧。”


 “谢谢村长爷爷体谅，小子此来还是有一件事情求爷爷。小子在村子里，要开个作坊制作东西，但是制作的东西部能被外人所知道，所以招人的时候怕出问题，所以想请爷爷帮忙”


 “你是做大事的人，我也就不问了，不过在我们村招人还是可以的，毕竟都知根知底的，也是给他们增加收入，这个爷爷就答应了，你去把你怀德叔叔叫来。”不久之后怀德叔被金鹏请到了村长家。进了门，怀德叔叔的大嗓门就喊起来了“村长”人未到，音先至。


 其实也不能怪老李叔着急，他家三个大小伙子，最大的大牛也都18岁了，虽然在现代社会看来，18岁刚刚成年还在大学读书呢，但是在古代，18岁都已经是几个娃娃的爹了。


 现在都还没成亲，还不是钱闹的，家里穷，又是哥哥三个，少不得到时候帮衬兄弟，虽然大牛人很好，但是敢嫁的还真不多。如果作坊开起来就凭他们一家四口，一天也不少工钱的，钱攒足了也好去隔壁的王家村去提亲啊。“怀德，你也年纪不小了还是咋咋呼呼的，也不怕人笑话”


 “是是是，村正您教训的是。路上金鹏给我说要在村子里开作坊，想在咱们村招人”


 “是这么个意思，但是做的东西要保密，所以喊你来，村里的人家你打交道的也多，金鹏在招人的时候你也给把把关。”


 “这个您就放心把，谁要死敢说出去，我带着三个娃打他们家里去，叫他们当白眼狼”金鹏连忙表态“如此就麻烦您了，李叔叔。”“没事没事应该的，你看你的三个哥哥能不能都到作坊里来，现在也没什么活计，萝卜地你婶子一个人就能忙过来。”“当然了，李叔叔，这个招人的事情呢就全部由您老来负责。前期的话我要50个人，除了作坊之外，小子也想把家里拾掇拾掇，盖几间屋子。”


 “工钱怎么算。”


 “工钱的话按天算，一天5文钱，当日就结。中午还管一顿饭。”


 “这个是不是有点多了，5文钱都能买2斗米，够一家3口吃个3天了。”


 “叔啊，只要大家能干好，最后还有奖励，如果以后在弄别的作坊优先从这些人当中选”


 “建房子要什么材料什么的小子还是真不懂，还要您老费心。”


 “这个包在你怀德叔身上，要是干不好，村正也不会放过我的。具体你什么时候开始建作坊，我也好有个数。”


 “就这2天怀德叔您先联系上，三天以后就开工，还有就是您在说下，我还需要大量的木柴，按照市价买，有多少要多少，也是给村给的村民增加点收入”“你小子不错，有好事先想到村里人。这个事情就放心好了。走，先去你家看看这个房子怎么盖，明天我去王家村在请个风水师来看看。”


 “风水师？这个不需要吧，盖个房子而已。”村正脸『色』一正，胡闹，“盖房娶亲添丁乃人生大事，尤其是盖房这个更是马虎不得，听你怀德叔的没错”村长是真把金鹏当成自己的孙子了。


 要不然你怎么建关我们什么事情。“村长爷爷说的是，小子知错不光要请还得多请几个。”“这才像话”村正满意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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