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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重伤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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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辆别克车一头撞向曾梦书。


 剧痛中,曾梦书来不及召唤什么地狱生物,一边连连后退,一边咽下嘴里那只青色的鬼手——袭击太突然,逼得她使用了纸人附体的术法才勉强脱险。


 那辆别克车前轮重重的碾过倒地的杀手,然后倒车,前轮再次碾过杀手。生怕杀手不死,车里羊葱头耿更把头探出车窗,确认那个杀手已经被碾得脖子仅剩一块皮连着了,这才调转车头,加速离开。原来他的目标就是失败的杀手,而非曾梦书。


 “这是你的同伙啊!”曾梦书仇恨的看着绝尘而去的别克车,“哪怕做坏蛋,也是有底线的吧?”


 现在还是早晨,黄羊小区做为富人区,很少有人早起,不太符合“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句话。曾梦书坐在马路牙子上喘着粗气,简单的分析了这次遇袭的经过,“对方明显就是针对我的袭击,而且非常肯定我会在这里出现,这才安排下人手刺杀我——糟了!”她突然想到,自己会在这里出现的唯一原因是魏村兰,对方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原因,杀掉了魏村兰。


 虽然刚才确认过了,魏村兰家门口没有打斗的痕迹,但是专业的杀手出马,魏村兰这样柔弱的女人怎么可能有机会反抗?


 曾梦书咬着牙忍着痛,跑到魏村兰家门口用力拍门。


 门里没有声音。


 才拍得三下门,曾梦书已经疼得差点晕了过去。她放下手,喘息一会儿,再次抬起手,“砰砰砰”的拍门,“魏村兰!”她虚弱的叫了声,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了。


 也许,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个想法让她更加虚弱,连站着都不能了,只能用力靠着墙,努力的忍着不让自己倒下去,也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门来传来一声欢快的声音:“来了!”正是魏村兰的声音,曾梦书听出来了,本来应该高兴的,她却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魏村兰满脸是笑的打开了门,却看到哭做一团的曾梦书。


 “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人欺负了?”魏村兰也急了,抱着曾梦书的肩赶紧问。


 曾梦书抬起脸,眼里闪过一丝坚决之色,一把抹干眼泪,反抓住魏村兰的手叫道:“你必须跟我走!不要问为什么,马上走!”曾梦书毕竟是修行者,这时又动了真情,魏村兰虽然身材比她高,被她一抓住手腕,立即半边身体都麻了。


 曾梦书力气好大,拖着魏村兰就走。


 她能说什么呢?告诉这个女人她已经被都天门盯上了吗?不,这样只会吓坏魏村兰的。还不如让魏村兰糊里糊涂的离开呢,有什么危险,曾梦书自己扛了就好。


 魏村半不明就里,早上才起床,先是看到一直坚强的曾梦书在哭泣,然后又被曾梦书拖着就走,正是泥人也有三分泥脾气呢。她一直积蓄着力量,眼看要走出小区了,她猛地吼一声:“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走!”用力一掀曾梦书,没想到在她眼里一向强大的曾梦书应手而倒,直直的栽倒在小区的水泥地面上,头撞得“咣”的一声。


 事实上,伤痛让曾梦书已经很虚弱了,她完全没有料到魏村兰会突然发火,这一掀之下拉动伤口,又撞到头,剧痛加上晕眩让她好一会儿都一动不动。她双手被一之力扬起,倒在地上也保持着两手举过头顶的姿态,她甚至虚弱得没有力气调整一下姿势。她的衣服自然被两手拉起,露出肚子肚子上的伤口来,那是一道足有四五厘米的伤口,鲜血早已经浸过皮带扣子,而且还在汩汩的冒着血。


 魏村兰一看那伤口就慌了,“我的天啦,我的天啦!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跑过来抱两手颤抖着,似乎想帮曾梦书合上伤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弄,只是跪在曾梦书身边鬼喊鬼叫的。


 曾梦书缓过劲儿来了,慢慢的坐起来,冷眼看着痛哭失声的魏村兰,“你是不是很没用啊?除了叫个‘我的天’‘对不起’之外,什么事儿都干不了?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你离开吗?因为都天门已经知道我们碰过头了,你随时都会死!”


 魏村兰不止一次的想过,都天门找到自己,本来她以为自己会非常从容的,因为这样正好,自己就可以去见丈夫和女儿了。没想到事情真的来了,自己却吓得什么都忘了,只会一个劲的问:“我该怎么办?”


 曾梦书一手捂住肚子上的伤口,依然酷酷的说:“当然是离开这里啊?你找个地方躲起来,至少可以多活几天嘛。说不定到时候我已经解决了都天门呢?”再次伸手捉住魏村兰,拉着她就走。


 这一次魏村兰没有抗拒。


 出了黄羊小区,迎面来了辆出租车。曾梦书打起精神,对着出租车用力挥手。出租车就像认得曾梦书一样,特意从路上玩了个飘移,远远的避开了曾梦书。


 出租车开出十几米,这才停了下来。


 曾梦书虽然心里有气,也不得不吃力的追那车。


 出租车司机摇开车窗,用力的啐了一口:“我呸,晦气,一大早就遇到个重伤号,别给我死车上了。”说完一脚油门,加速驰开。


 魏村兰气得跳着脚的骂,反倒是重伤后的曾梦书没了脾气,劝道:“算了,我们走着去机场吧!”


 本来曾梦书有个纸蝶的术法,可以飞行的,但是一来魏村兰不懂飞行,在天空不好掌握平衡,万一掉下来就完蛋了;二来曾梦书现在伤口叫汗浸湿了,火辣辣的痛,也没法集中精力操控飞行类的召唤生物。


 一路走来,所有出租车都不搭二人。大多还是出于迷信,觉得大早上的搭了重伤员会影司机的运气;有一小半的是怕麻烦,搭重伤号明着是做好事,暗地里风险也很大,真死车上了,就不是一点车费的问题了。


 曾梦书虽然伤重,眼睛却冷冷的看着周围行人。她刚遇险,难免看这个也像坏人,看那个也像杀手。别说出租车司机了,就普通行人看到她的眼神都绕开三米走。


 此时魏村兰紧紧跟在曾梦书身后,不用拖着走了。看着曾梦书那瘦小的背影,魏村兰再次感叹:“虽然她长得又瘦又小,还受了伤,但是她依然是一堵为我挡风的墙。唉!她要真是我的女儿就好了。”在内心里,魏村兰不止一次把曾梦书和冉碧莎对比,冉碧莎当然好,英语过六级钢琴过四级,舞蹈还得过市里的奖。但是到了这种时候,三五个冉碧莎也比不了一个曾梦书。这还是当妈的偏心,不然现在一百个会英语的冉碧莎,也比不了一个会打架的曾梦书。


 曾梦书虽然背对着魏村兰,却也能感觉得到那种疼爱的目光。她自己不清楚对魏村兰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觉得这个女的很亲切,让她很有好感。从小没有母亲疼爱的她,在魏村兰身边时会觉得自己也变得柔软了些。


 现在她只想保护这个女人,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吗?她不知道,也没有想过。


 把魏村兰送到机场,看着她登上飞机之后,曾梦书这才恢复了往日凶巴巴的样子,跑到一家小酒馆里,怒吼道:“有酒没有?要烈酒!”


 服务生过来就一句:“抱歉,我们不招待南方姑娘!”换来的是曾梦书盛怒之下的大力一踹,“我不是来买酒的,是来抢的,这下行了吧?再不给我酒,我砸了你这家破酒馆!”这会儿她伤口痛得木了,打起人来也有劲儿了,三下五除二,把个服务生打得牙齿都掉了好几颗。


 很快的,她提着一瓶闷倒驴走上了附近的一座土山。


 西北地方地广人稀,加上又是冬天,山上风大,根本就没有人。


 曾梦书倒在山头,看着广漠的天空,敞开肚子,“咚咚咚”一瓶闷倒驴全倒在了伤口上。那感觉曾梦书用两个字来形容:


 “痛……快……”


 酒精对伤口的作用有两个,一是消毒,二是酒精刺激伤口附近的皮肉发肿,堵塞破裂的血管,起到止血的作用。说起来容易,真正这么干过的才知道,那滋味怎一个“痛快”了得?


 天大地大风大,天地之间,一个瘦小的女子静静的躺在山头,一动不动。


 足足过了一个半钟头,曾梦书才缓过劲儿来,她裹好衣服,召出纸蝶向游乐场飞去。


 经历了第一次遇袭之后,傻瓜都能猜到游乐场那边肯定还有陷阱在等着她。


 但是,这又有什么?


 正如白马义从的口号说的那样:“义之所在,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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