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不得了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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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来一回,你夸我捧,倒是一副十分和睦的场景。
苏合说话姿态放得极低,不仅萧太后听得身心顺畅,连沈南星都有些意外。
也不知这些年苏合经历了什么成长得这样快,这种圆滑世故的话出现在他口中,放在过去那是不可能的。
楚樾也是十分不以为然,他冷哼一声,对楚知行揶揄道:“巧舌如簧!你倒是将这个徒弟教得不错,哪儿还是当年那个小疯狗,倒成了和你一样的老狐狸了!”
“你自吃你的醋,别拉我下水。”楚知行瞥他一眼,故意刺他,“你还别说,这苏合的确是天生的帝王命,如今这样年轻有为,难得的是对沈娘子一往情深,现在都还没娶王后,啧啧……”
“嘭!”
楚樾没忍住,手狠狠地拍在了面前的桌案上,惹来周围不少大臣注目。
上首的苏合也听到了,微微侧过头来,对着楚樾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甚至举起了面前的酒杯,一饮而下。
明晃晃的挑衅!
楚樾差点气歪,苏合这小子果然还是当年那个臭德行,当着老子面就敢抢我的女人!
若不是还有几分顾忌,楚樾恨不得上去将那不知死活的家伙揪下来狠狠削一顿,踢回北胡去。
前有邢书远,后有苏合,楚樾这会儿心里苦啊!
本就后院失火,还有虎视眈眈的小贼堵在门口要偷他媳妇,可他偏生还只能忍着,楚樾自问活了这三十年,还从未有这么憋屈的时候!
满腹不快只能混着苦酒往下吞,楚樾一杯一杯灌下肚,眼睛却越喝越亮,直勾勾盯着对面的沈南星。
而对面的沈南星对此一无所觉,她正和许宛舟商量着离席。
此时上面苏合和太后皇帝都说完了场面话,苏合也已经将带来的礼物献上,太后便吩咐开席,很快便有歌舞伎人入了大殿表演。
这会儿正是欢歌笑语热闹的时候,这时候离开最不易引人注意。
沈南星低声向身后侍奉的宫女询问恭房的位置,得了指引之后便引着许宛舟装模作样的“尿遁”了。
两人出了大殿,走了一半儿许宛舟便找了个理由支走了领路的小宫女,两人向着恭房的方向走了一会儿,便一转身向元蘅公主的寝殿方向行去。
太后盯得紧,许宛舟不可能出得了宫,楚知行便提前知会了元蘅公主。
许宛舟会在公主的寝殿等候酒宴结束,再同楚知行一道出宫,这样即便太后问起,大可以推说头痛不适,被公主接去休息。
许宛舟对宫中道路十分熟悉,带着沈南星很快便绕到了含元殿后面一间偏殿的后面,只要向着东南角走,便很快能到公主的寝殿,并且不会遇上什么宫人。
突然,沈南星拉住了正往前走的许宛舟,拽着她躲到了一根粗大的廊柱后,这里月光照不到,是个绝佳的视觉盲区。
“有人过来了。”
沈南星用气声悄悄告诉许宛舟,让她屏住呼吸。
许宛舟虽什么都没听到,但很相信沈南星的本事,忙闭紧了嘴巴捂住鼻子。
过了一会儿,果然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似乎有人到了偏殿外的小径上。
“萧赫!你到底给皇帝吃了什么?你说能治他的病,可你看他现在这样子!”一个女人压低了声音说道,尽管十分克制,但仍掩饰不了语气中的不满和激动。
竟是萧太后!
沈南星和许宛舟对视一眼,身子都有些紧绷起来。
随后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慢条斯理的答道:“太后如今是在怀疑我吗?萧家与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又怎么会害你?”
这是如今在大胤一手遮天的权臣,右丞相萧赫的声音。
“那为何皇帝这些日子越发不对劲了?虽那癫痫之症不再发作了,可精神却是一天不如一天。那药究竟靠不靠谱?”
“那是如月从夜渠皇室弄来的宝药,你也知道,夜渠的药王谷名闻天下,这药是不会错的。你不也说皇帝的癫痫不再发作了吗?依我看,这小子体质本就差得很,估计是虚不受补,过段时间就好了的。”
萧太后半信半疑地说:“真的?若不是担心他在朝堂上突然发作起来抽筋露了馅儿,我何必求你相助。”
萧赫有些不以为然,“当初我便劝你不要用这法子,你非要弄这么个不成器的坐上那位置,如今倒搞得进退两难。”
萧太后似乎很听不得萧赫语气中的责怪,狠狠说道:“若不是因为你是我兄长,我如何会轻易信你?你你也别忘了,萧家如今的荣光,你如今的权势,都是我在宫中拿命搏来的!我若撑不住,便是萧家和你的死期!”
谈话气氛越发降至冰点,萧赫半天才冷哼一声,说道:“当初若不是我帮你披荆斩棘除了太子一脉,你当你还能安安稳稳坐上太后的宝座?萧芸你才是不要忘了,没有萧家的显赫,你当年哪来的资格执掌凤印!”
“你什么意思,如今是觉得我离不开你,想要要挟我?”
“太后不必这样想,微臣还是那句话,你只管给他继续服药,有我一日,大胤江山还是姓萧。”
萧太后态度有些软化,将声音更压低了几分。
“你看镇北王府如今的声势,我真是担心……”
“谁?”
萧赫突然大喝一声,抬手示意萧太后收声,随后大步向着背后的阴暗角落走去。
萧太后面色煞白,急急追过去,就看到萧赫站在一个角落里,那里并没有人。
“怎么回事?”萧太后有些气急败坏,“难道有人偷听?”
萧赫又四下查看了一会儿,摇头道:“应是我听错。”
萧太后疑神疑鬼地环顾四周,也没了再和萧赫说话的兴致,转身就走。
“此事以后再说,先回去,我还要看看着苏合这回来究竟想干什么。”
萧赫点点头,虽萧太后转身,走了几步出去,又神色狐疑地回过头来,却仍然什么也没看到,他微微抽动了一下鼻子,眼中疑惑的神色更浓。
等两人离开了偏殿,沈南星拉着许宛舟从一个极为隐蔽的角落挤了出来。
许宛舟抚着狂跳的心口,显然极为紧张。
沈南星也还不到哪里去,刚才瞬间的本能让她躲过了一劫,此时仍有些后怕。
两个女人白着脸冷静了一会儿,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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