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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如厕大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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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大队人马启程,坐船赶往汴梁。


 傅斯年看惯了现代的生活方式,自从来孟婆汤的副作用消散,他对自己的吃穿用度很是讲究。


 苏轼与他接触久了,发现这位小郎君是真会享福啊!


 连上茅房都与众不同。


 古代如厕,那基本都是用净桶,那玩意即便洗刷的再干净,傅斯年心里也别扭。


 在自己府上的时候,他就费尽心思改建了一间厕所。


 利用的是压力差,在高处弄了个水箱,挖沟、通管,好歹做成了马桶。


 而此次在船上,他也是将茅厕改装,就是排放口不太讲究,直接排进了河水中。


 而最让苏轼惊讶的是,傅斯年居然不用厕筹!


 在古代,人们擦屁股最早是有什么用什么,树叶之类的东西是最常见的。


 后来慢慢发展成了厕筹,一直沿用到北宋。


 随着造纸技术的发展,纸张的价格在慢慢下落,最终才出现了草纸。


 厕筹是什么东西呢?


 就是削得薄薄的小竹片!


 将竹片的四周磨平,以免拉屁股,这就是古人用来拭秽的东西!


 傅斯年肯定受不了这东西,削得再薄,它也是竹子呀!


 更让他受不了的是,这玩意还是反复使用的……


 想想就觉得恶心,傅斯年清醒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做草纸。


 回想起药劲儿没过这些年,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傅斯年心里别提多膈应了!


 所以不管去哪出差,傅斯年的行李中,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草纸。


 船上也有船娘、厨娘等女性,所以茅厕设了两个坑。


 大家都说傅制使是个讲究的人,连茅房都设计的这般清新。


 茅坑边上时刻准备了清水,擦不干净还可以用水洗一洗。


 一来二去,大家都找些能代替草纸的东西擦拭,之后用水洗洗。


 谁不知道竹片拉屁股呀?


 关键是以前没得选……


 据苏轼观察,傅斯年每次去茅房,手里都攥着一沓黄纸,苏轼隔了好久才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


 主要是如厕这事挺私密的,谁没事看别人拉屎呢?


 而他跟着傅斯年一起改变习惯,还得从一次在茅房偶遇说起。


 船上毕竟条件有限,两间茅房其实就隔着一层木板,上下还不是封死。


 这天两人正好一起蹲坑,等快要完事的时候,苏轼看着厕筹直皱眉。


 主要是看着不太干净……


 但凡讲究一点的人家,都是将这东西洗净晾干,然后熏香。


 由于船上许多人都学着傅斯年的操作,对厕筹这玩意儿就用得少了。


 慢慢几天,对厕筹的保养也就不那么上心。


 两人同时进的茅房,苏轼知道傅斯年就在隔壁,万般无奈之下,敲了敲木板:


 “虞侯,能不能借点草纸?这厕筹太脏了……”


 傅斯年听了噗嗤一笑:“借?说的好像用完了你还给我似的……”


 苏轼老脸一红,尴尬地从挡板下方缝隙,接过傅斯年递过来的草纸。


 可是在操作的时候,大文豪却忽然停住了,而后满脸痛苦。……

 


 可是在操作的时候,大文豪却忽然停住了,而后满脸痛苦。


 没别的,草纸没用好,他抠漏了……


 傅斯年能对付着做出草纸就已经很不错了,又没有专业的技术,在柔软和韧性方面没法兼顾。


 他自己用的时候自然是悠着劲,苏轼他不会呀!


 赶紧将手处理干净,在旁边的水桶里洗了又洗。


 从这以后的几天里,苏轼看傅斯年的表情就有点嫌弃。


 跟他偶然有肢体接触,赶紧擦手洗手。


 搞得傅斯年也误会了:弄了半天苏大文豪有洁癖呀?


 之后傅斯年饭前洗手这事,也被苏轼注意到了。


 他还自作聪明的脑补:难怪洗手这么勤,确实挺脏的。


 但草纸它确实不拉屁股,苏轼一来二去,总结出了自己的用法:


 能擦就擦,一旦扣漏了,就用纸擦手。


 草纸这东西傅斯年带了不少,见苏轼也用,就经常给他分一些。


 时间久了他发现,苏轼用得量很少,他自己用一周的量,苏轼几乎能用一个月!


 有一次傅斯年忍不住道:“苏学士,你最近是不是身体有恙?我见你如厕的次数不多呀!”


 苏轼摇头:“没有啊?还跟以前一样,每天一两次!”


 傅斯年纳闷:那草纸怎么用的这么少?是不是他不好意思呀?


 于是又道:“那我看你用的草纸也不多呀!这也不是什么金贵玩意儿,你不用那么节省的!”


 苏轼听他提起这事,自己也有点反胃,强忍不适道:“用多了也是浪费!每次我用巴掌大的一张就够。”


 呃……


 傅斯年愣了,你就不怕沾手上?


 再说一张纸,那不一抠就漏?


 忽然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地问苏轼:


 “你不会是每次用手……然后再用草纸擦手吧?”


 苏轼再也忍不住了:“能不能别总提这么恶心的事?”


 抬眼再看傅斯年,忽然见他作势干呕,往后退出去几步,躲得自己远远的。


 之后他快步跑出船舱,不久拎着一坛酒回来了。


 倒了一碗,十分嫌弃地递给自己道:“用这个擦手,多洗几遍!这是我酒坊里度数最高的酒!”


 边教苏轼怎么消毒,傅斯年边抱怨:“我说你最近怎么一有肢体接触,就跟针扎到了一样!敢情你也是怕自己埋汰,怕恶心到别人啊?”


 苏轼边沾酒边道:“我还要埋怨你呢!就不能把纸张做厚些?每次一用力就破,恶心死了!”


 傅斯年又呕了一下,矜着鼻子道:“厚了他不是拉屁股嘛!你不会多用几张叠一块儿?我说你用的那么少呢!”


 “看好了,这玩意一次至少用六张!第一次用两张,擦干净秽物后,第二次的两张沾水擦,最后再用两张擦干!”


 苏轼这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用错了,悲愤地道:“你不早说!这几天把我恶心的哟!”


 “你也没问呀!你说你端着架子干什么?问一嘴能丢什么人?以后没法坐一桌吃饭了,你这也太……”


 傅斯年见苏轼也是羞愧难当,及时收住了话头。


 之后苏轼千叮万嘱:“你可得给我保密啊!要是说出去,老夫可没法做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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